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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出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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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说道:“我见过。”市政官追问道:“是谁。”他说:“笨贼”。大伙儿一阵大笑。市政官可没有幽默感,他暴跳如雷发誓要找出小偷。威胁着不交出小偷就把我们关进监牢。
老贼头当即就腿软,坚持说一定是我们当中某一个人陷害他。市政官竟然相信了。因为老贼头比我们更会演戏。装出自己是残疾人。对市政官说道:“大人,你看我像是能从你身上偷走钱袋的人吗?”市政官把我们全部抓走,要我们承认偷窃罪,鼓励我们相互检举。连哄带骗表示只要交还钱袋。就会释放所有人。土豆、大象、“国王”因为嘴硬,还被守卫胖揍吃尽苦头。牢狱守卫罚我们不准入睡,用各种刑具恐吓我们。我们内部虽有矛盾但决不会向狱卒低头,死挺着谁也不交代。
那是人生第一次蹲大牢,说实话心理还真害怕。熬到第二天,市政官陪着笑脸把我们送出牢房。我们认为是老贼头动用了他和城主大人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次测试。老贼头想要知道危机关头,我们是否会出卖同伙。如果我们当中出现有人告密,谁就会被无情抛弃沦落街头。老贼头用他变态的方式希望我们增加信任,学会团结。
老贼头一片苦心我们并不领情,虽然和走狗派达成了和解。暗斗依然继续。懒猫又想出一个办法保证不仅能让走狗派服服帖帖还能增加收入。从此告别盗贼生活。“我们为什么不学着去赚钱呢?”他第一个提出经商构想。我们便尝试着做起了买卖。
刚开始什么也不懂,不会宣传、不会包装、不会欺骗、更不会造假。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天也就赚几个小钱。毛虫提议经营食品,未能食客上门,先被我们自己人吃完了。听闻动物皮毛紧俏,我们准备采购,“女王”非常反感,她是我们当中唯一女性,伙伴们都非常疼爱她。贩卖动物皮毛的事情就此作罢。再后来卖鞋子、卖布料、卖首饰全失败。
无数次失败成就了一个商业天才,大象属于无师自通,对囤货居奇,垄断销售,价格欺诈,资源封锁、唯利是图运用起来得心应手。暗地里搞起了贸易。贸易和买卖不同,买卖以货币为媒介。贸易是货物与货物之间进行兑换。只要能牵线搭桥,白手起家也可大发横财。缺点是需要雄厚资金,信息灵通还要能得到供货方信任。
大象为我们初步计算,用六套皮甲换取十匹马,用十匹马换取一船食盐。食盐换取铁器。最后用铁器再换取十套皮甲。看起来绕了一个大圈,回到了原点但手中多出了四套皮甲。一套皮甲市价是十铜币,凭空就多出四十铜币。这就是利润。贸易回报丰厚。
听起来让人动心。由于需要雄厚资金,我们主动联系国王等人商量,在利润刺激下他们竟然纷纷拿出多年积蓄支持大象。我们紧紧团结在一起,由中间商,发展成为销售商,由销售商成为地区代理商。从东方运来的茶、丝绸由我们代理出售。三月结息一次。我们日进斗金,顾了杂役,租了库房。正是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老贼头发现我们每天都能上交一笔数目不小的金币,起了疑心。
秘密终究还是被他发现。老贼头将我们召集起来,张嘴骂道:“你们这群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最好的txt下载网
9。正义事
老贼头骂起人来不留情面,粗话、脏话随口而出。对于他这种教育方式早已习惯,耳朵内形成了一层层老茧,可以达到对骂声免疫。“女王”、笨鸡、拳头属于乖乖男乖乖女,很少受到老贼头大声训斥,今天也被痛骂一番,耳根都红透了,晶莹的泪珠在眼圈内打转。
老贼头可以责罚我们,可以鞭打我们,“奴隶,你们永远是奴隶,成不了大气候。”这种代有羞辱加诅咒的辱骂最让人难以忍受,太伤害人心。他每次说出这种话就加剧割裂着亲情,沉痛打击我们的尊严和自信心。此时此刻我们还不清楚犯了什么错。
很多年后,我才体会出爱之切痛之深。老贼头就是因为对我们期望太高,能继承他衣钵,太在乎我们才会责之切。他愤世嫉俗对商人尤其痛恨。不希望我们涉足商业领域。
老贼头一通乱骂,情绪波动太大出现气喘吁吁。帝科头脑灵醒立马从内屋把木椅搬出来,请他坐下消消气。乖巧的“女王”跑到老贼头面前软语求饶:“老师你别生气了。我们一定改正错误。”老贼头见我们一副低头悔过的样子,教训道:“知道错在那里吗?”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无人回答。爱表现的“国王”总要代表我们发言。他说道:“老师我们错了,我们立即停止一切商业活动。”我们怒目而视鄙视“国王”为人。
老贼头捕捉到我们这种拒不悔改的神情,厉声责问道:“怎么心理不服,认为没有做错事。”沉默就是答案。我们谁也不愿意承认经商赚钱有错。老贼头换了一种方式,说道:“你们是不是认为偷盗行为不光彩。”我并没有认真思考,第一次行窃时那种紧张、害怕、提心吊胆的感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失手后被人追打,周围熟悉的朋友一旦听闻我是贼,就露出歧视的神色。丝毫不掩饰内心对偷窃的憎恶。回答道:“很明显偷窃也并不光荣。”
令我感到意外,老贼头并未发怒。他模仿学者手托下巴,做出沉思。对我们说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创世录的传说……。”至今对故事内容记忆犹深。人类在远古时期,生活困苦。幽暗寒冷的洞穴就是居所,过着菇毛饮血的日子。吃生肉睡在冰冷的岩石上。大多数人因为疾病和饥饿而死亡。直到出现一个伟人。
他是神的仆人,米修斯。米修斯不忍自己的同胞在绝望和荒蛮中度过,他向至高无上的神请求赐给人类食物和文明。创世神冷漠无情,根本不理睬米修斯的请求。米修斯便偷走创世神的法器。将火焰带回人间。给人类带来了光明与种子。从此人类学会耕田种地织衣围猎。创世神嫉妒人类过上美好生活。
追溯源头,是米修斯盗取了法器。在神眼里这是极其无耻的事。惩罚米修斯的方法是打开潘多拉魔盒,放出战争和贪婪。战争席卷大地,人类面临灭绝。米修斯为了平息人世间相互争斗,愿意将自己的生命献给神灵。可创世神没有兑现承诺。战争和贪婪依然肆虐无忌。当米修斯死讯传来,人类才良心发现暂时维持和平。
“女王”天真地问道:“为什么神不愿意赐予人类文明生活”。老贼头点头赞道:“你找到了最关键部分。”向我们继续说道:“因为神很自私,不愿意与人类知识共享。提倡知识产权保护。”小刀子提出问题:“为什么要设置知识产权保护。”老贼头说道:“这就是核心所在,利益所在。知识创造财富,垄断知识就等于拥有无限利润。”
土豆疑惑道:“神需要钱吗。”帝科教训道:“笨蛋,神如果不需要钱,为什么要派出神甫四处接受捐献。”土豆辩解道:“神甫都很善良不是吗,他们经常施舍食物给穷人。”老贼头解说道:“神堂只是把大多数人的捐献,拿出一小部分来收买人心,他们就是一群寄生虫。”毛虫哆嗦着说道:“老师,能换一个形容词吗。”毛虫本名叫西恩,因为对虫十分敏感。只要看见虫子或是听闻有人说与虫有关的话题,就会起鸡皮疙瘩。我们叫他“毛虫”就是希望他能克服心理疾病。
老贼头表示道:“对不起西恩,下次我会注意用词。在我眼里你比神要能干。”西恩欣喜无比感激道:“谢谢老师。”老贼头提高语气强调道:“孩子们,很多事情你们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笨鸡说出了一个很含哲理的话:“人类勇敢而又愚笨。”老贼头鼓励笨鸡继续发表内心想法。启发性说道:“你为有这种感触。”
笨鸡结巴道:“米修斯偷了神器,原本是希望人类过上幸福生活。人类为什么还想要战争。”老贼头大感欣慰说道:“真相就要浮出水面。现在我们回归正题,想想看你们为什么要经商,追求什么,是不是希望赚取更多钱,产生更多利润。你们曾为分配不公发生过争吵吗?你们是否想把领域进一步扩大。”
我像是找到了答案,但又不敢肯定。懒猫叫道:“我知道是贪婪。”他说出了我心中推断结果。终于恍然大悟。我们不断追求赚取更多钱。为了利润分配互不相让。还曾计划着独占资源,把竞争者一个个排挤出商圈。老贼头提示着道:“现在你们认为,还有必要从事贸易经营吗。”
虽然对过去行为有所反省,但要放弃经营不久的商贸交易,内心十分不舍。大象最不愿意出现坏结局。他试图说服老师,给老贼头灌输股份制,欺骗性按劳分配,有限责任制,打着国有招牌的私人制,进行资本经营。希望保留一手建立起来的销售链条,他曾梦想建立一个金融帝国。
老师叹着气劝说道:“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商业活动最腐蚀人心。每扩展一次商业领域,就会发生无数个连同效益。多少人会因此改变生活态度。”大象哀求道:“我们可以将赚来的钱分配给乞丐、穷人。”我见大象眼圈也红了,替他辩解道:“就算没有商业行为,人类依然贪婪。”老贼头驳斥道:“战争固然可恨,也就是失去性命。贪婪直接毁灭人性。诱发贪婪罪魁祸首就是商业行为。”我们哑口无言。
老贼头继续教训道:“对于偷窃,有人理解是犯罪。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人泯灭了人性,我们要偷走他那最不愿失去的东西来唤醒怜悯和同情。有些人做了坏事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们要偷走他那种自信。有人对世界充满了怨恨,从不施恩于人,我们要偷走他的财物,代为行善。你们应该像米修斯那样去发扬偷盗精髓。而不是满脑子想着赚钱。”
被老贼头一忽悠,我们突然觉得偷盗也是一件神圣容光的事业。老师自小要我们练就一身过硬的偷窃技能,原来是指望着我们扶危济困、行侠义事。 txt小说上传分享
10。意外之喜
老贼头想要在我们心灵上重塑古时期那种思想境界,别受金钱影响。可时代早已经发生巨变。生活在商业、市侩的环境中,整日接触充满铜臭、满嘴利益的社会里。我们又如何能做到坦然。老贼头近似于蛮横的方式下达最后通牒,必须停止商贸交易。看着我们绝望、抵触的反应,他忽然感觉已经对我们失去了控制。成长使我们心生叛逆,而他不在是偶像,不在具有权威,不能在次左右我们的意志。
心力憔悴和苍老令老贼头选择了一个折中方案,决定考察我们一段时间,在适当时机从我们当中挑选一个继承人,来管理公会事务。届时他会退居幕后。而新任贼王有权利决定公会如何发展。
老贼头这番表态,无疑勾起了我们极大表现欲望。激发了潜藏在暗意识里那种原始渴望,渴望建功立业有所成就,渴望满足虚荣心好胜心。第一次确立人生目标,那就是成为贼王。谁也不愿意甘居人下,机会均等成功仿佛触手可及。
竞争、暗斗、对立,我们又回到了两派分裂的原点。“国王”等人拼命努力,证明偷窃技能更高超,以便博得老贼头认可。我比以往投入更多热情,无奈团队中大伙儿并不上心。西恩乐天知命不在乎职务大小。“女王”更别说了,她不反对已经是万幸。土豆志向不在于当一个盗窃。帝科又欠缺技术含量帮不上忙。大象经常走神,一心想着经商。
我们呆立海滩前,任凭浪花四溅在身上。看着商贸船队渐去渐远,向短暂的经商生涯就此告别。大象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看着亲手搭建的商业基地被人一块块拆散。平日憨厚的他一定内心极度痛苦。我劝大象离开,或许心情能好转。大象轻声问道:“如果你接替老贼头,会支持我从事商贸事业吗。”我肯定道:“那当然全力支持,我们要把商贸扩展到任何地方。”
若干年后大象真把商贸做到了全世界,但远远超出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商业运作不断膨胀一不小心,就会带来毁灭性后果。我们如梦初醒,才发现当初老贼头让我们别去触摸商业经营多有先见之明。
大象神秘兮兮说道:“贼王位置非你莫属。”我疑惑道:“为什么如此肯定。”大象说道:“谁都能看出来,老贼头平日对你关怀备至。”我半开玩笑说道:“他对我不待见,教训起来比任何人还要严厉。这就是关怀备至。”大象提示性说道:“你好好想想,过去老贼头为什么总是单独指导你,而对我们不理不问。老贼头每次出远门总带上你而不叫其他人。”
多数情况是老贼头非常苟刻,而且只针对我一人。西恩从远处跑来,神情兴奋欢快说道:“嘿,你们在谈什么呢?东斯商人出现了。”顺着西恩所指方向看去,一队骆驼商贩正接受巡城卫兵盘问。老贼头告诉我们,会有一群东斯商人前来,要密切监视他们,找出重要物品。“是他们吗。”大象不敢确定。西恩肯定道:“一定是他们,只有东斯商人骑骆驼。”我挥手示意:“跟上去。”
东斯商人浓眉大眼,全身裹着白布,头上缠了厚厚的丝巾,蓄着长胡须。身傍跟着很多及地埃黑护卫,护卫高大强健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尖刀。让人不敢靠近。土豆在我耳边嘀咕道:“瞧,走狗派来了。”“国王”等人也隐藏在四周,观察着东斯商人。我们同时找到了一个下手目标,一个好奇的东斯商人显然被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吸引,脱离了商队。
小刀子、小钳子还有我一拥而上,帝科、笨鸡快速靠近东斯商人。“国王”从侧面抢先跑到我前面挡住去路。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公会首领。对我发号司令:“你就别去了,人多会引起怀疑。”为了顾全大局我没有发怒。懒猫担心我和“国王”引起冲突,从后面跟上劝说道:“我看我们有必要分工合作。”我赞成懒猫提出的意见,说道:“我们海边会面。”
小刀子接近东斯商人,结果豪无收获。其他伙伴只要靠近东斯商人,黑护卫就会推开陌生人。我们聚在海边商议对策,这里有一艘腐烂的木船。过去我们常在这里玩耍,谁抢先爬上船,谁就可以扮演海盗,而其他人则扮演治安官。游乐场如今变成议事场。
大象和西恩正嘲笑东斯人可笑的服装。“国王”领着他的跟班向我们迎面走来。心里正埋怨他上午破坏我行动,装出视若无物不加理睬。“国王”哼哼哼的发着鼻音,没有人愿意和他打招呼。他趾高气扬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今天我们就决出胜负,谁要是能把东斯人的重要物品找出来。谁就是公会新首领。”我说道:“怎么比试。”“国王”把脸偏向一侧,显然不愿和我说话。他说道:“你们谁是领头人”。
“我们中间没有谁领头,谁有道理谁说了算。”大象冷漠回答。“国王”嘲讽道:“居然还发扬*”。“国王”是老师最早收留的孤儿。17岁的他已经是标准男子,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粗犷,阔脸膛。小时候还是很照顾我们。由于年龄和兴趣上的差别,加上对他人品很有成见。友情逐渐淡化。彼此间矛盾和摩擦不断,关系反而紧张。
我十分不悦说道:“有事说事,别瞎扯淡。”“国王”恼怒异常辱骂道:“你这只怪物也敢顶撞我。”我质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次”。因为我长相奇特,黑头发黑眼珠和西大陆居民差异较大。伙伴们私下给我起绰号叫“怪物”。我厌恶这名词,十分愤慨。土豆紧握卷头靠近“国王”,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威胁道:“你要是不道歉,我今天把你凑趴下。”我内心很感激土豆的仗义行为。
大象、帝科、笨鸡、西恩和懒猫也站出来,把“国王”围住。蜻蜓、小刀子、小钳子见“国王”四面受敌,迅速跑来帮拳,相互推揉眼看就要殴打起来。“女王”吼道:“你们想干什么,又想打架吗。”“国王”主动投出橄榄枝,说道:“算我不对,我们还是来讨论如何划分范围。”经过一番争执,达成了协议。城外码头和西城归走狗派。我们负责东城和城外货仓。大家各凭本事谁要真找到东斯商人携带的重要宝物,大伙就要绝对服从他。谈妥后,各自分头行动,直奔目标而去。
待到天明,伙伴们脸上挂着笑容,看来都有所收获。只有笨鸡低垂着头挨了老贼头训斥。据说他跟踪一个东斯商人来到夜店,酒保当然不让他进入,在外苦苦徘徊。等东斯商人从夜店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笨鸡猜想着包裹里一定是宝物。一路尾随,直到东斯商人在客栈熟睡后。出手偷走包裹。结果包裹中是一件女性内衣。
“国王”就不同了,收获颇丰。他们洗劫了东斯商人堆放在码头的货物。有地毯、动物皮毛和金银饰品等。小刀子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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