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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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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真他妈大啊!
草地,山路,拱桥,亭台,躲来躲去的不知穿了多少建筑,小猴儿心里不下十次感叹了这避暑山庄,它是不是阿玛口中天下最好的建筑,她不知道,她只知道——
“谢了,哥们儿。”她咽了口唾沫,压住心跳,还住利落起身的僧格岱钦的脖子,自个儿全然累瘫的趴在他格外宽厚的背上,由着他背着跑着,满是汗水的脸被风吹的生疼。
连连喘息着,心都像要跳出来似的,逃命当下,知道自己跑不动的小猴儿压根儿没矫情,直接窜上他的背。
眼见那高壮的石头块子蹲了下来,他松开她,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背,伴随着一阵急急的喘息声儿,他说:“上来。”
小猴儿大口喘气的喝着凉风,肋巴扇儿的一处嘶嘶的泛着疼,一张满是汗水的脸红的发紫,她咬咬牙齿撑着继续甩腿儿,可许是她安逸太久了,那引以为傲的体力都他妈快还给祖坟了,渐渐的那腿儿向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越来越抬不动,就在她抬腿如搬巨石的时候,那扯着她的僧格岱钦忽然停了下来。
很明显,僧格岱钦显然对这个园子比她熟悉的多,再加之前方走水,禁卫远比刚才松懈,僧格岱钦一股脑拉着她东跑西跑的跑了好远,直跑得小猴儿岔了气儿,渐渐跟不上他那两条比她长出许多的腿。
“有话待会儿再说,咱们得先离开这儿!”僧格岱钦没多废话,而是一把抓起了小猴儿的手腕,扯着她就往假山的另一面跑。
“你怎么跑介来了?”小猴儿仰头,看不清来人的脸,却瞧得清楚那脸上疤痕阴影。
“还想扎哪儿,我这腰伤还没好利索呢。”压低的气声儿耳边窜着,听着熟悉的动静儿,小猴儿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她抽出那已经放松的钳制,把刀插回了刀鞘。
“谁?!”一声低喝,小猴儿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就拿刀扎过去,然,刀还没碰到什么,手腕先行被人钳住了。
园中已然乱做一团,彼时假山后的小猴儿皱起了眉头,才想着如何这么巧合便失了火,却在这怔楞片刻中,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所有的禁卫一股脑儿的都扑向了那火势凶猛的营帐,恁谁都清楚,别管这起火的原由是什么,这皇贵妃可是皇上心尖儿的人,若是她出了事,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远处的吆喝已经变声,瞬息间,只听园中脚步错乱,趁乱小猴儿探头望向了远处,但见那帐房一带,已有一处火光冲天,火势凶猛的让整个园中都乱了步调!
快!快!快回来!先救火要紧!先救火!……
是皇贵妃娘娘的营帐!是皇贵妃娘娘的营帐!
“哪里走水啦!哪里走水啦!”
“走水啦!走水啦!”远处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叫的万般突然,万般恰好,瞧着就要到眼前的那两把火光当即旋踵,小猴儿心一阵狂跳!但听只隔着一座微不足道的假山的那二人扯脖子朝远处喊着——
待听到那一二脚步声走过来时,小猴儿脑子一热,心一横,抬起胳膊,攥紧了刀——
妈的,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走,咱俩去那石头后面瞧瞧。”那一二禁卫的声音几乎近在耳,小猴儿攥刀的手开始出汗,她提着一口气,脑子吊着神儿飞速的转着,是冲出去,还是拽过来杀了?!
小猴儿在心里骂了几百句不知谁人的祖宗,彼时零碎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从那地上越来越亮的火光影子,她甚至都感觉到不出片刻,自个儿仅剩的藏身之所便被发现了。
介人他妈倒霉起来,真他妈是不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这不看也就罢了,这一看,那黑压压星罗棋布的火把,虽是零碎,可恁是她眼珠子都撇出去,也没瞧见什么所谓的‘出口’啊!
低咒了一声儿,小猴儿硬着头皮探出了个头,贼似的察探着逃跑的路径,可——
操!
小猴儿咽了一口唾沫,她知道自己今儿无论如何都得逃出这里,便是躲在这儿不被人抓着,一样也是死。
嘛?
“万岁爷有旨,去宫殿那边儿各个亲王处搜,反是随行在册的太监,一个也不要放过,挨个盘查!”
听着那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小猴儿甚至拔出了小腿间的匕首,屏住呼吸,脑子里急转着,这时,只听不远处的阿灵敖厉声吩咐道。
怎么办!
怎么办?
听着外头一句接一句的“这边搜!”“那边搜!”,小猴儿捂着止不住喘息的嘴,尽可能的让自己发出最小的声音,她心里咒着,操,真他妈是出门忘看黄历了!倒霉到家了!
脑子转着,心里攒着,小猴足下生风,可便是她脚踩一双烽火轮儿,也碍不住阿灵敖利索的布出的那几百禁卫,就在小猴儿才跑了没多一会儿,那越来越多的火光,和那四下攒动的厉声厉色的禁卫,就已经把她逼到了一个假山后面。
不行,肯定得跑!她不能被抓住!
夜里的冷风吹的小猴儿的脸生疼,她撒腿跑着,她想不到这个倒霉的太监是怎么死的,可她知道,若是现在顺藤摸瓜的抓到了她,无论她有多少个理由去说明她没有动那个太监,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没有办法去解释,为什么她一个七福晋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做了这样的事……
不可能!就是她手下的重了些,也连血都没见,怎么就死了!
那个太监死了?!
急促的吩咐,混乱的脚步,拔刀的声音,种种乱七八糟的动静儿让小猴儿脑子一懵,脚比脑子反应快一步,转身撒腿就跑!
“……”
“快!”
“切记,先不要声张!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面生的太监!”
“……不好,可能是混进来的刺客!快!去围了御帐!保护皇上!……你,还有你,带人去搜人,尸体还热着,应该不会跑的太远!”
“诶!这儿还有一件衣裳……是随行亲王府太监的!”
“大人,死了……标下认得,这人是内务府的,跟着伺候的万岁爷的!”
就在小猴儿安全的避过所有人的视线,点着脚尖儿要回到那打晕人的背光地界儿换回衣服,准备悄悄撤离之时,她人还未到,却听见那原本无人会到的旮旯里,齐整整的脚步声才至。
只是,这天有阴晴,气色不定,就像小猴儿随着一众太监相安无事的退下时,在脚下水坑里所踩碎的残月倒影,乱七八糟只需一瞬间。
她,必须比他更要沉的住气。
是的,她一定会报仇,而现在,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有一点,小猴儿心如明镜儿,猎鹿,要的是稳准狠,而猎狐,则是要屏住呼吸,翘首以待。
小猴儿袖子底下的拳头攥的发麻,彼时她脑子里绕着的,全是延琮那干哑低沉的声音,果齐司浑为一己私利,谄媚皇上,造谣奸细之事,又假传圣旨,引将军如瓮……若将军在天有灵,愿冤情昭雪,大仇得报!
比起从前,他的话变的少之又少,可就是那么恰好,每一句不是替皇帝敲到了点儿,就是奉承的极为恰好。
接下来,在一片虚以萎蛇的恭贺声中,小猴儿侧耳听着保酆帝转瞬又与扎萨克汗万般随意的说起了降低岁贡与驻兵管制等问题,当然,无论是恩威并施或是连敲带打,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关注的是果齐司浑的一字一句。
小猴儿跟着一众奴才跪地,她瞄着那个急的直跳脚的白痴格格,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明明是一早订下事,她说不有个屁用!
“我才不——”毛伊罕的反驳才说几个字,紧接着便被扎萨克汗的‘谢主隆恩。’以及以果齐司浑为首的一众人,跪地庆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的声音所淹没。
“宝星。”皇帝慈爱的唤着,也不恼那连跪都不知,只直勾勾也不知避讳看着他的毛伊罕,他说:“你这性子,皇伯伯很是喜欢,皇伯伯家有五个儿子,等过几日秋狝的时候,你都能瞧见,到时候你看上哪个,跟皇伯伯说,朕给你做主!”
“诶,朕到不觉得。”保酆帝忍俊不禁的道,“你瞧瞧,你这丫头,可不是正正给朕准备的么!”
“瞧瞧,也不嫌臊,带着这丫头出来,臣下真是不知道脸往哪儿摆了。”屋子里让那宝星格格逗的一片笑声后,那扎萨克汗王哭笑不得道。
难怪她叫毛伊罕,那卅字在蒙古话里头的意思是,丑丫头。
但瞧那丫头掉人堆儿里并拉不出来的长相里,脸上布着星星点点的几粒儿小麻子和雀斑,小猴儿明白了。
许是她那口气白痴的离谱,让小猴儿那始终瞄着果齐司浑那双内八字脚的注意力,转到她的身上去,她偷摸瞥了一眼那‘扎萨克第一美女’,小猴儿差点儿没心没肺的笑出动静儿来。
“谁是烫手山芋!”毛伊罕不依不饶,竟站起来,走到营帐简席中间,自辩起来,“阿爹浑说,我毛伊罕可是我们扎萨克上最漂亮的姑娘,我马骑的好,书读的多,还会说满语和汉语,而且!而且!我出过痘儿,身体强健着呢!”
“嗯!我再也不回扎萨克去了。”毛伊罕边抽搭着点头,边赌气的瞧着自个儿阿爹,瞧的向来宠她的扎萨克汗哭笑不得的看着保酆帝连连摇头,半晌笑道,“万岁爷仁慈,肯替臣下收了这个烫手山芋。”
保酆帝一声爽朗的笑来的不早不完,“诶,女儿家么,骄纵些好!朕倒是喜欢你们家闺女这性子!像蒙古人,直爽!”说罢他又笑笑对抽噎的毛伊罕说,“宝星,别哭了,你阿爹不要你,你就随皇伯伯回北京城,皇伯伯来做你阿爹,可好?”
“阿爹恁坏,毛伊罕再不喜欢你了!”到了尾声,那骄纵的动静儿居然出了哭腔儿,而那扎萨克郡王叹气跺脚,接着起身作揖与一直微笑不语的保酆帝揖道,“让万岁爷瞧笑话了,我这丫头长这么大,头一回出了扎萨克,小地儿出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哎……臣下都替她臊的慌!”这扎萨克汗说话间蒙古味儿甚浓,可那言谈说笑间的‘谦卑’与‘臣服’却是打中了保酆帝的红心。
“还说,讨打不是!”
“闭嘴,不得无礼!”扎萨克汗王的一声怒喝,比小猴儿期待的晚来了一小会儿,在她‘安守本分’的退到一侧的太监堆儿里后,只听着那白痴格格忿忿的嘟囔着,“阿爹恼我做甚!都是那个奴才!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
比如说现在,她压根儿没搞清楚状况,恁她封号宝星格格,可她是外藩蒙古的格格,换句话说,她的骄纵,踩的不是她一个宫里小太监,而是亵渎了大清朝的尊严,也变相欺了御坐上皇帝的面子。
这是初见毛伊罕,小猴儿给她的判词,而且难得的是,在她们此后纠缠在一起的人生里,她从未改变过这个想法儿,而这个毛伊罕,到底也没辜负小猴儿给她下的结论,这个白痴丫头,真真儿就痴了一生,死在她怀里时,她依然一如今日初见,瞧不出个眉眼高低,一生也没分辨明白中原人的复杂。
白痴。
“是奴才不是,奴才的不是……”小猴儿依旧乓乓乓的磕着头,声音‘卑微’而‘颤抖’,而那无人能瞧见的帽檐儿底下的嘴儿,却是扯了一抹讥讽。
“都怪你这笨奴才!都怪你!”
“格格息怒,格格息怒,奴才无意,奴才无意……”小猴儿赶忙‘奴才像’的跪地连连磕头,那脑门也没‘吝啬’的碰碰磕的直响,而那给丫鬟擦拭的宝星格格一派不饶人的抱怨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就这么!哎呀……洗不掉可怎么办!”
“诶,你!你这奴才!没长眼睛啊!”
只是这一次,这人倒霉,待见仇人的小猴儿总是有几分忿恨,砸的时候,难免手劲儿过大,他利利索索的吃痛昏了,而彼时换上他衣裳的小猴儿,端着茶盘的手,酸麻的有些颤抖,等万般‘恭敬’的随着几人弯腰的进了营帐后,只是瞥见那果齐司浑的一双永远内八字的脚,她紧紧攥了托盘一下的手,竟不小心让那**溅到了那个宝星格格的一身红的刺眼的裙子上。
至于之后的过程,不过是流氓骗子的老套路,跟小猴儿来时骗那‘小栗子’一样,待到背光无人的地方,说几句卖关子的话,再骗过他那手上的托盘,接着趁其放松警惕,再抄后脖颈子砸过去。
没错,这一招儿扯虎皮,拉大旗,屡试不爽,管这太监究竟信服敏亲王与否,都不会顶着锅盖全然不识趣儿。
小猴儿低着头,转悠转悠眼珠子,片刻沉声道,“大爷帐下伺候的。”见那太监识趣的留了步,小猴儿又恭敬道,“大爷让小的来传个话儿,烦请公公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儿啊?没看见我这儿忙着给御帐送东西呢么!这可是扎萨克的宝星格格点名要的**,待会儿凉了,咱家可担待不起!”那太监吊着嗓子,牛气的很,说罢又瞄瞄跟他们宫里的太监衣裳不同的王府太监装扮的小猴儿,“诶,我说你哪儿的啊!”
蹿到不远处茶水帐的小猴儿身子鞠的厉害,跟那才出来的端着茶盘的太监小声觑着。
“诶,诶,公公,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纵是小猴儿心中有一万个明白,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出现在那里,绝对不合适,可手与脚,正像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一样,完全不受理智支配。
有时候,你想念一个人,会想不顾一切的扑到他身边,可更多时候,如果你恨一个人,那种不顾一切会被放大十倍,甚至百倍。
许是她天生心狠,她比谁都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可如果不恨,她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其实,她不知道。
她不只一次问过自己,恨果齐司浑,恨仲兰么?
小猴儿怔楞的站了许久,她觉得自己满面泪水,可她呆呆的伸手去擦,却是干涩无比,也许,这便是谷子常说的,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记忆如暴风沙尘,不来则以,一来便带着排山倒海的势头,抽筋扒骨,吹的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
“墩儿……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
“姐……姐姐……墩儿…。墩儿饿……”
……
“额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一埋汰猴儿……”
……
“小野猴儿,来,给阿玛瞧瞧……”
第百三回 先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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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咋多,不过我家来人吃饭了,我得做饭去,不知道几点能写上呢,万一又传不出去,我就又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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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四座哗然,人人都想着这唯恐避之不及的事儿,这七爷为什么要往自个儿脑袋之上扣屎盆子,而才刚心一直掂到肚子底下的小猴儿,更是刷的一下白了脸,摒着呼吸瞪眼儿看着那殿上之人。
小猴儿心下咕哝着,却也实在不担心什么,她心里明白,便是查出来是她穿过的衣裳,只要她没被抓到现形儿,延珏又肯罩她,她都有诸如被偷,被栽赃等无数让人相信的借口,让此事最后不了了之变成一件‘无头公案’,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延玮起身请示皇上务必要彻底彻查此事之后,一直不曾言语的延珏却突然起身与皇上揖道:“儿臣府上有一可疑之人。”
狗鼻子啊!
嘛?
“回万岁爷,那太监是被人从身后拧断了脖子,从骨头断裂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击毙命,凶手应该是个身量不矮,力气极大之人……另外,臣下还在那件衣裳的袖口处,发现了些许异味,经臣下几人嗅过,都判定为,这件衣裳的原主儿该是洗刷恭桶的奴才。”
无意义的讨论在刚刚入殿的仵作的奏报声中结束。
小猴儿很想大声跟他吼回去,可这时间地点场合却是实在不合适,一股子莫名的火儿窝在她心口无处发泄,到最后她只能咕哝咕哝嘴儿,心里啐着不知谁人的十八代大爷。
真不是你想那样儿!
彼时小猴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如果刚才在万树院的火,是延珏亲手放的,随后又只早她一步回了宫殿这头儿,那他十之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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