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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皇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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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不发言,老头却挑话了,“唉,前门的,听说这次新入院的生员里,有一王子两公主,一虎一猪,一光头啊!都是哪个?”
老妪瞥了门外一眼,倒也不再和老头拌嘴,说道,“公主王子都不过还是懵懂少年和伶俐女娃,那头雏虎则戾气太重,只是来洗洗血腥,倒是那个光头和那头猪,很有趣啊!要知道,他们可是孟小夫子亲点的哦?”
老头也有些吃惊,“小夫子亲点?那到有些看头了!”
院门终于打开了,一缕阳光穿射而出,两列学子次第而入。
这时冷面老妪突然问笑脸老头,“四十年前,人称‘白露寒杀人’的横眉儒圣,如今怎成了笑弯了八字眉的老头?”
老头不答话却嘿嘿反问,“那四十年前,悲天悯人的道家女真人,此时又如何变作冷酷刻薄的老妇?”
老妪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开了四十年的院门,觉着还得再开四十年,不过,后门的,书院春秋各开院一次,你不管是看热闹也好,享拜礼也罢,为何只在秋季开院之日来我这添乱?”
老头这时却很骚包地甩了甩乱糟糟的黑发,然后故作姿态地讲,“我乃一代儒圣,当行超然之举。要不是每秋白露日开院,请我来我都不来呢!”
老妪这才恍然,也许是看门的日子久了,居然忘了老头的名字!
老头姓白名露,白露日,白露开院,大善啊!
第十九章 摇头;我很尴尬
readx;站在高大雕像投下的阴影里,戚满福正使劲腆着大肚子,擦拭脑门上的涔涔冷汗。
这也不怪他没见过大世面,只是刚才随着队列进院门的时候,门侧的那位白眉毛怪老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瞧,最后还嘿嘿笑了两声,怎么看都不像有好意。
“我居然进了书院?”这位外表憨蠢的大胖子,内里却是生着玲珑心肝,他深知书院的分量,更清楚入学书院的难度,所以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从踏入院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像驾上了云朵,脚下轻飘飘地不敢用力,唯恐一使劲便会将乘风扶摇的云驾踩出个窟窿,然后自己哇哇乱叫着再次落回凡间!
直到看清书院里特有的青瓦白墙,听到塔楼上敲响的晨钟清鸣,感受到周围同窗的意气风发,戚满福才相信自己确实是书院学子了!低下头,揉揉发酸的鼻子,戚满福也嘿嘿笑了两声,自言自语到:“爷爷,我和你成院友啦!可不能再说我没出息!”
“嗨,猪头,你站在‘夫子像’底下傻笑什么?”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明媚少女,入眼的先是一身淡黄长裙,细看又发现领口、袖口和腰间各点缀着一圈粉红色花边,浓淡相宜的装扮,使少女从素净透出一抹艳丽,而那双一笑便弯成月牙的眼睛,更凸显着少女性情中的小俏皮。
戚满福是在门外等待开院时认识少女的,尽管少女一见到自己便哈哈大笑连喊猪头,但谁让少女长得俊俏、笑得明艳呢?戚满福觉得被少女调侃是自己的荣幸哩!当然前提是别被少女身后那个矮小瘦弱的丑陋少年冷眼瞪着。
“唉!问你呢?猪头!”少女又问了一句。
纵使脸皮再厚,被人当众叫作猪头,戚满福还是有些尴尬,“咳咳,这个,我热啊!在这阴凉下散散汗!”
“骗谁呢?秋日清晨,白露微寒,哪里会热会出汗?”少女有些狐疑
戚满福将头上被吓出的冷汗甩出一把,更为尴尬地回道,“你瞧,我这不是满头大汗嘛!”
少女被诓住了,一脸同情地叹道,“这就是胖子的痛苦啊!”
戚满福满脸黑线
“对了,猪头,你被分到哪阁哪社?我可是进了孚瑞阁,主修诗乐,而且还要去德牧社辅修武理。”少女又指了指身后的丑陋少年,“他则是去德牧社学习沙场奇诡之道!”
戚满福吱吱呜呜,说不出话!
“孚瑞阁?”少女问
胖子摇头!
“德牧社?”少女又问
胖子又摇头!
“不会是‘天地人神鬼’五府吧?”少女惊讶了
胖子还是摇头!
少女急了,“死猪头,书院只有这些修习处所了,你是在卖什么关子,弄什么玄虚?”
戚满福擦了擦又冒了一头的冷汗,尴尬地笑着说,“其实,我修习三门,一主二辅!”
“一主二辅?那不是比我还多学一门,没想到猪头你还是个天才啊!”少女这会儿觉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又问道,“是那三门?”
戚满福笑得更尴尬了,“辅修的两门,其一是‘纵横激辩之术’,其二倒和你一样是‘诗乐雅礼之道’!”
少女更惊讶了,纵横激辩之术源于大楚之前的春秋乱世,兴于楚末煜初的诸王纷争,擅此道者,口舌可破千重甲,言辞能退万军兵。少女没想到,面前的胖子居然有如此天分和本事。而更凑巧的是,他竟然也学诗习乐,于是便欣喜道:“那我们岂不是货真价实的同窗了!”
戚满福脸上已经不知是哭还是笑,肥脸颊挤着小眼睛,唉声叹气地说:“我不可能与你同在一个班组,我既不在孚瑞阁,也不在德牧社啊!”
“这怎么可能?”少女疑问道
“因为~因为,‘纵横激辩之术’和‘诗乐雅礼之道’只是我的辅修科目,而且我~我~由于入院大考成绩垫底,所以~所以~我只是旁听生!”戚满福磕磕巴巴的答道
“啊!”少女头一次听说还有旁听生,于是不由自主地问,“那你主修什么?”
戚胖子已然尴尬至极,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对面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呢!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主修的是‘乱披风刀’和‘捣火龙杖’。”
“咦,听着像是蛮厉害的武艺啊!你还说你不是德牧社的武生?”少女对胖子的推三堵四有些气愤。
胖子这回算是任命了,也就不再藏藏掖掖,痛快的解释道:“这‘乱披风刀’便是切菜的厨刀,那‘捣火龙杖’便是烧火的柴棍,我的修行地便是书院的伙房——五脏庙啊!”
“厨头?伙夫?”少女虽然听得明白,却还是有些糊涂,猪头怎么真进了厨房了?
“是啊!其实我根本没有通过入院大考,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给主考官看了看一块腰牌。于是便来了两个老头,一位姓曹,一位姓王,非要拉我说话。我当时感觉自己肯定考不进书院了,于是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跟那两个老头聊了个欢实!聊完,我就被录取了!”
“就是这样?”少女打量着胖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就~这~样吧!”胖子结结巴巴,因为他觉着少女此时看他的眼神,和刚才门口的那个怪老头真是一模一样,于是脑门上的冷汗又噌的冒了出来。
“呵呵,那恭喜你啦!好运的猪头啊!”少女笑得像个闻到鱼腥儿味的小猫。
戚满福擦着冷汗打着冷战,心想此地不能久留,于是一边飞快地挪着脚步一边说道,“那个,我肚子不舒服,哎呦,对,就是肚子不舒服,我先去方便一下!回见回见啊!”然后,一扭身,向着正前方一座特殊的草庐跑去,圆咕隆咚的身子,像只滚动的皮球。
“呵呵,真有趣啊!这头猪,以后就是本公主的乐子啦!是不是很好玩啊,病猫儿?”少女回头问一直沉默的丑陋少年。
“呵呵!”少年也笑了两声。
少女抬头,望着书院的象征——“夫子像”。
雕像以汉白玉刻成,形象是一位白衫似雪的中年男子。从翻飞的衣裾和卷起的褶皱上,可以看出细腻的雕工,但是中年男子的面目却十分模糊,只能从其依稀可见的紧皱眉头中,猜想他可能在思索或担忧什么。
“这就是书院啊!挺好玩的地方哩!”单纯的少女单纯的想。
“对了,那个曹老头和王老头,应该是曹夫子和王夫子吧!他们难道都看中了那头肥猪?我看,关键还是那个腰牌,不知是谁的?”少女其实还是满精明的
可她还是想错了,虽然那块腰牌确实引来了曹证道和王赴墟,但是却也仅是给了戚满福面见两大夫子的机会。曹证道和王赴墟在书院中是出了名的古板刻薄,如果生员不入他们的法眼,就算皇帝老子发话都不好使,何况小夫子的一块腰牌?
而真正使戚满福大考不过,却还能入院旁听的通关卷,是两位老夫子写得手书评语。
曹隶书:废话连篇,口水漫山,却能拽人耳朵,抓人心思,多加捶打,或比铁齿铜牙?
王狂草:一张油嘴,一根滑舌,教其内方外圆,或成匡扶正道之弄臣?
于是,曹老夫子保他去修‘纵横激辩’,要想成就“铁齿铜牙”,就得先练好嘴口,正好用草庐里的那些狂生来磨牙;王老夫子则荐他去习‘诗乐’,欲当弄臣,起码要学会附庸风雅,而谁又有那帮吟诗鼓乐的才子风骚?
可戚满福毕竟没有通过入院大考,于是孟小夫子一句话,“去做饭吧!”,胖子就入了“五脏庙”啦!
第二十章 点头;我很爽意
readx;“庐左”有种腻人的甜味,书院里只有一棵,全天下也只此一棵,但只要一棵便可熏得十里飘香,当然,是在“庐右”没有开花的时候。
“庐左”是一棵变种广玉兰,由书院地物府偶然培植而来,只是原来巴掌大的兰花长大了近三倍,层层叠叠的花瓣包围着细细密密的花蕊,白白净净的兰花化作了浓浓艳艳的红莲。如此花树,本来理应有个绮丽娇媚的名字,却只是因为种在了书院草庐的左侧,于是便被当初栽树的大夫子,不负责的叫作了“庐左”。
“庐右”则是一棵山北石楠树,树冠蓬松,小叶密匝,星星白花点缀其间。如果说“庐左”是浓妆艳抹的宫装女子,“庐右”便是清雅朴素的小家碧玉,自然而然的能引人亲近。可是一旦靠近其身周十丈,就会感到一股呛鼻刺目的恶臭扑面而来。“其有芳颜,不媚不谄。弗能近渎,只可远观。”——惹得书院里的一些文人经常如此感叹。
有“庐左”才有“庐右”,种树的大夫子觉着靡靡甜香实在令人迷醉,必须要时不时飘来些臭味令人清醒,于是就挑了味道最刺鼻的石楠树,栽到书院草庐的右侧,是为“庐右”。
“庐左”的香气是发散的,它会将自身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向周围散播,直到远至稀薄不可闻之处。“庐右”的臭味则是收敛的,十丈之内,越靠近越浓烈,十丈之外则几不可闻。所以占地十里的书院,恰好被“庐右”中和过的“庐左”香气渐染得恰到好处。
可是同“庐右”一样,“庐左”也非常人可靠近。“庐右”是“臭极”,“庐左”则是“香极”,一旦站在开花的“庐左”树下,浓稠的如雾霭氤氲的香气会将人熏得窒息。
不过现在“庐左”树下却站着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飘飞的“红莲”花瓣落在他青白的纱衣上,像是点在平静湖面上的红翅蜻蜓。小和尚拿下肩上的莲瓣,手指拈花,嘴角浅笑,轻声感叹,“终于,下山了!”
“姐姐,那里有个奇怪的比丘尼?”菅原尾叶还是个十五岁的小王子,大清早的起来参加开学入院礼,偏偏姐姐还不让乘坐马车,以至于他此时打着哈气一脸无精打采。可是却一眼就注意到了树下的小和尚。大概是自认为相貌俊俏的小王子,也觉着小和尚的好皮囊过于耀眼了吧!
菅原琼子其实早就看到了小和尚,心中在疑惑“和尚也能入院?”的同时,也着实赞叹对方的好样貌,本想走近结交一番,可却被“庐左”逼了回来,没办法,太香了!
菅原尾叶则是咋咋呼呼,直接大喊道,“嘿,光头的,你是和尚吗?”
小草和尚听人喊话,先微微一愣,然后点头致意。
“在哪座庙里修行啊?”小王子又喊道
小草指了指树上的红莲花瓣,又点了点头。
“你这个小和尚,怎的如此无礼?我问话,你怎么都不答一言?”小王子看到小和尚只是比手势,光点头,不禁微微有些恼怒。虽说是在中土异域,但经年养成的颐指气使,还是让尾叶王子觉着对方不答话,是对自己大大的不敬。
“尾叶,不可无礼!进了书院,就没有什么王子和公主了,我们都只是学子!”菅原琼子如此教训道,然后,又提高声音向小和尚喊道,“小师傅,能否方便,走近来几步?这树太香,让人闻着头晕!”
小和尚其实不是不想搭言,毕竟他又不是红莲寺里那些死坐枯禅的冷面老僧,只是此时为了不让香气入口,正在闭着气呢!
少年问完,又传来温婉的女声,小和尚不禁将眼神从手中的花瓣上移开,抬头向前望去。
水瀑般的长发,明星般的双眸,微圆稍尖的下巴,金莹剔透的耳唇。
小和尚突然感觉自己的光头有些发晕,就像小时候藏在佛钟里,被无良老和尚从钟外敲了九下一样,脑门嗡嗡作响,仿佛那西天极乐世界的一尊佛祖,四位菩萨和十八罗汉都来自己耳畔念起了经文,对了,连八部天龙都在自己脑袋里绕成了麻花。呀,亵渎吾佛,罪过罪过啊!
这边心神一失手,闭气的功夫也就散了,一大股腻人的甜香吸入鼻腔,小和尚脸上不禁涌上了红色,晕晕乎乎,踉踉跄跄,向少女走去。
“小师傅,你没事吧?”看到小和尚脚步虚浮,琼子关心道。
小和尚已经走到了少女对面,却扭扭捏捏不敢说话,只是红着脸点点头。
“小师傅,你也是本届的书院生员吗?”少女问道
小和尚刚想再点头,可瞟见旁边少年恼怒的眼神,赶紧开口答道,“正是,还有,小僧草灯,叫我小草即可!”
“小草?哈哈,好傻气的名字!”尾叶毫不掩饰地嘲讽
小和尚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少女则回过头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这个~小草~师傅,你入了哪阁哪社?学的是哪门哪科?”少女斟酌着称呼,温婉地问道。
“这个比较复杂!”小和尚还有些头晕,而且往日伶俐的口齿此时却笨得要命,于是只是简略的应付。
“孚瑞阁?”少女问
小和尚点头,又摇头
“德牧社?”少女又问
小和尚又点头,再摇头
“姐姐,干嘛理这个小光头?你看他吱吱呜呜,分明是在假装高明!”尾叶气呼呼
“咳咳,其实我确实不进孚瑞阁,也不在德牧社,毕竟我在这一阁一社中,只是辅修‘心学’和‘神法’,主修之地还在他处。”小和尚不想让对方,特别是对面的少女误会,于是赶紧解释道。
“哦~”少女惊讶的张开了小嘴,“‘心学’可是在孚瑞阁里,由十里候亲在讲授的‘致良知’之道?‘神法’可是德牧社中,孟小夫子讲解的‘熹微’之妙?”
看到少女微露惊荣,小和尚居然感到有些小得意。
“那你主修的是什么?”尾叶王子有些不服气
“哦,其实也不算是主修,准确来说应该是司职”小和尚口齿终于清晰了,“就是在神宇府中帮忙翻译佛家经典,顺便做些注解罢了!”
“你不是阁社的学子,而是上五府的研习?不对,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是同我们一块行礼入院的啊!定是在吹嘘吧!”尾叶有些不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书院“天地人神鬼”五府中的研习哪个不是学问通天的大拿!眼前这个看起来顶多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光头,会如此之牛?
“喏,这是腰牌!”平时恬淡的小和尚,此时却怎么也不肯在少女面前落了气势,拿出刚领到的身份腰牌递给一脸质疑的少年。
尾叶接过腰牌,细细看去,只见材质非木非玉,倒像是海里的珊瑚,正反面皆有篆字,正面刻着“五府重畿”,反面则是一个张狂的“神”字!
琼子从目瞪口呆的弟弟手中接过腰牌,也仔细看了看,小脸上也满是惊愕。
“听闻,本届入院大考中,拔得头筹者是位叫作‘不三不四’的怪客?莫非~~”少女看着小和尚,不禁抬嘴压住惊呼。
小和尚一脸无奈,心想:“不三不四?死瞎子,你不要这么无良好不好啊!”
从脸上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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