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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一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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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振军道:“谁要你让?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杀了!”双剑相交但听得“当”地一声耿京士晃了两晃脚步都好像有点儿站立不稳的样子。戈振军喝声:“着”长剑顺势横劈截腰斩肋。他出剑如电而且是趁耿京士身形未稳之际痛下杀手的只道这一剑最少可以斩断耿京士的两条肋骨。哪知耿京士摇摇晃晃似站立不稳但他接连转了两个圈圈却恰巧避开了戈振军这凌厉的一击。

    戈振军哼了一声心里想道:“隔别一年这小子的轻功似乎又进了一层但饶你轻功再好料也难以抵挡我的连环七十二招。”

    果然只不过使到二十多招耿京士的身形已经被他的剑势笼罩。戈振军又喝一声着!长剑轮贺当作大刀一般从耿京士的头顶上方直劈下来。这一招“直劈华山”以剑作刀刚猛无伦正是戈振军最得意的一招杀手。他自恃功力比对方胜过一筹料想耿京士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抵御的。哪知就在他的剑势刚刚引满待距离耿京士的头顶不到七寸就要劈下来之际耿京士的剑锋一转轻轻巧巧地划了一个贺圈竟然把他这一招极其刚猛的剑势化解了。

    戈振军吃了一惊暗自想道:“这一招剑法我好像从没见过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要知戈振军身为大师兄耿京士初入师门那一两年还是由他替代师父传授师弟剑法的。后来耿京士虽然得到师父亲自传授但师兄弟也还是同时练习而且当然也还是由师兄负起督导之责。所以戈振军可以说得上是耿京士的半个师父。但如今耿京士竟然使出了一招他从未见过的剑法他怎能不感到惊奇?

    哪知令他惊奇的还在后头耿京士一扭转劣势剑法就跟着完全变了。只见他势如环东划一个圈圈西划一个圈圈大圈圈小圈圈圈里套圈戈振军那么凌厉的攻势被他的圈圈套着竟然受了牵制威力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挥出来。而且耿京士划的剑圈好像还有一股粘黏之劲渐渐令他不知不觉地跟着耿京士的剑势移动。

    何玉燕没听到金铁交鸣之声不知不觉张开了眼睛。

    戈振军思疑不定喝道:“原来你在辽东改投别派怪不得胆敢背叛师门了!”

    耿京士冷笑道:“枉做掌门师兄!”

    戈振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只听得何玉燕“嗨”了一声接着说道:“大师兄他使的是本门剑法!”

    戈振军猛然省悟失声叫道:“这、这就是本门的太极剑法?”

    何玉燕道:“依我看来好像是的。”

    原来武当派有两套名闻江湖的剑法一套是“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另一套就是“太极剑法”。江湖上常见的是连环夺命剑法至于太极剑法则甚至本门弟子(尤其是俗家弟子)也有许多未曾见过的。

    这里面有个原故原来太极剑法乃是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晚年所创由于这套剑法博大精深微妙无穷要想练成除了内功方面必须有相当深厚的基础之外还得弟子本身有上佳的资质(领悟力强)帮此武当弟子都是先练“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有成之后然后再由师父量才施都传以太极剑法的。“量才施教”那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学了。另一方面因为张三丰是道士由他传下来的不成文规矩太极剑法十九都是传给道家弟子极少传给俗家弟子的。原因是张三丰恐怕俗家弟子容易在江湖上惹是生非所以选择又更严格。也不是完全不传俗家弟子而是除了道家弟子所必须具备的那两个条件之外俗家弟子还必须经过本门长老的暗中考察确信他是人品好的这才传授。武当派这个不成文的规矩直到明末清初方始逐渐改变。

    何玉燕的父亲何其武是懂得太极剑法的但他一来因为弟子的“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都未练得大成不想给弟子躐等中;二来也为了遵守本门规矩要等待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数年之后考察他们的人品认为的确值得传授之时那才传授。他为了害怕弟子见了这套剑法而心有旁鹜是以他在自己练太极剑法之时总是在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内院练。

    不过他虽然不让弟子看他练剑他自己的女儿却是无法避免不让她看见的。他只能告诫女儿不可妄求躐等练武之道是必须循序渐进的。是以何玉燕也只是“识得”太极剑法而并非“懂得”太极剑法。连“懂得”都谈不上更不要说会使用了。

    戈振军一听得耿京士使的果然是太极剑法不由得面色大变心里想道:“师父平日好像是不大喜欢这个小子的谁知暗中却传授了他太极剑法。哼我是掌门弟子一直以为师父的衣钵当然应该传给我的怎料得到师父竟然这样偏心!”他妒火如焚也顾不得是否打不过师弟了立即又来一轮猛攻。

    耿京士突然使出太极剑法戈振军固然惊奇何玉燕却比他更诧异。

    原来何玉燕和戈振军一样在此之前都是根本不知道耿京士会使太极剑法的。

    戈振军只道师父偏心暗中传授师弟剑法。但假如真有此事做父亲的又怎能瞒得过女儿?

    戈振军虽然拼命进攻但还是给耿京士化解了他的攻势。

    不过耿京士所受的压力虽然大减何玉燕的心头却更加沉重了。

    “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太极剑法呢?为什么对我也从不透露呢?”

    夫妻之间本来是应该没有秘密的但如今何玉燕现丈夫的秘密已经不止一桩了。

    霍卜托那封密函他一直瞒着妻子。

    昨晚他偷偷出去又是去会什么人呢?他也不肯告诉妻子。

    如今再加上这套太极剑法令何玉燕疑惑更深了

    “唉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

    不错直到现在她还不相信耿京士会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但想到丈夫竟然瞒着她这许多事情已经足够她伤心、足够她气愤了。

    忽地她感到腹中绞痛不知是否受到刺激所致本来是还未足月的胎气突然动了。绞痛一阵比一阵厉害她即使全无经验也知道这是临产前的“阵痛”了。

    耿京士每退一步就化解了师兄的一分攻势此时他已是转守为攻。戈振军一招“举火燎天”恰好被他斜斜划出的剑圈套住。耿京士喝道:师兄你再不松手可休怪我不留情了!”他只要再划半道弧形就可以把戈振军的手臂斩断。

    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何玉燕忍耐不住的呻吟!

    耿京士吃一惊道:“燕妹你怎么啦?”何玉燕呻吟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我我要死了快来帮我!”

    呻吟声突然中断接着却是“呜哇”的一声一初生的婴儿离开母体的哭喊。

    不是死是生他们的孩子诞生了。

    耿京士又喜又惊不顾一切飞奔到妻子跟前。他挥剑割断脐带抱起婴儿。“啊是个男的!”他大喜叫道。

    正当他惊喜交集的时候忽地感到一怎冰冷刺骨透心地冰冷原来是戈振军的青钢剑从他的背后刺来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戈振军的声音比他的剑锋更冰冷:“师妹你别怪我杀他他不配做这孩子的父亲!”

    何玉燕呆若木鸡她好像没有听见戈振军说的话甚至连思想也冻结了。这刹那间她的脑海好像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一剑来得好快耿京士也好像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脸上现出一片茫然的神气身躯晃了两晃就慢慢倒下去了。他的手还是紧紧抱着婴儿。

    婴儿触着地面屁股给砂石擦伤“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戈振军弯腰揪开耿京士的双手抱起婴儿冷冷地说:“我已经让你见到了你的孩子你也应该可以瞑目了。这是你自己说过的。”

    何玉燕好像从恶梦之中被婴儿的啼哭惊醒过来叫道:“给我给我!”

    戈振军勉强笑道:“燕妹你瞧这婴儿很像你呢。”

    何玉燕接过婴儿她的眼中没有掉下眼泪语声却比哭更令人难受:“好苦命的孩子生来就没爹、没娘……”

    戈振军忙道:“师妹你别胡思乱想……”

    何玉燕在婴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亲说道:“师哥我对不住你。我求一件事情你肯答应我么?”

    戈振军道:“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何玉燕道:“我知道你会替爹报仇的的所以我不是求你代报父仇。不过这件事情却比报仇更难的。”

    戈振军道:“你说吧。不管怎样为难我都会尽我的力替你办到。”

    何玉燕道:“好得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求你照料这个孩子直到长大成*人……”

    戈振军道:“师妹我会帮你照料这个孩子的。咱们本来就是、就是……倘若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肯答应让我做这孩子的父亲!”

    何玉燕苦笑道:“不错我不能做你妻子只能求你做这孩子的父亲了!”表面听来他们说的好像差不多意思其实却并不一样……

    何玉燕继续说道:“你可以不必让这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嗯就让他的名字叫玉京。”

    “玉京”这不是从耿京士和何玉燕名字中取一个字合成的吗?用不着何玉燕画蛇添足

    振军一听就懂得她命名的含义了。尽管她可以不让孩子知道父亲是谁?但孩子的名字就含有纪念父母的意思在内。想深一层这个名字不也正是包含了一份她对耿京士的情感?她并没有把他当作杀父仇人她还承认他是她的丈夫。戈振军不觉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当然他也懂得师妹说的“不介意”是什么意思了。

    戈振军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在目前的情况之下他还能去责备她么?他唯有勉强笑道:“这名字很好。不过要是你能自己教导他那就更好。”

    何玉燕的声音越来越低说道:“唉活着实在太苦请恕我把麻烦推给你了。唉师哥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临死还要、还要……”

    戈振军叫道:“师妹你、你要活下去!”但已经迟了何玉燕的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他的怀中死了!在闭上眼睛那一刹那她放开孩子她最后一眼就是看见戈振军接过她的孩子!

    天地万物好像都静止了。

    地上有何亮的尸体有耿京士的尸体现在又加上了何玉燕的尸体。

    唯一的声音就只是孩子的哭声了。

    戈振军抱着孩子眉头打结!戈振军也在仔细看孩子的脸。

    初生的孩子也看不出他究竟像父亲多些还是像母亲多些。

    啊这是耿京士的孩子但也是何玉燕的孩子!

    也不知是爱屋及屋还是孩子本身就很可爱他不知不觉竟然好像自己当真做了父亲一样对这孩子有了一份情感。“别哭别哭乖乖!”他轻轻抚拍婴孩逗他哄他。但孩子还是在哭。

    他有许多事情要做但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却是如何安置这个孩子。他不知道初生的孩子会不会有“饿”的感觉但无论如何总得喂他一点儿东西吧?这个孩子也不能让他赤身露体地在林间禁受风寒哪!

    旅人是必定贮备食水的戈振军在何玉燕身旁找到了她携带的水囊还有半囊食水。他倒了一点儿水给婴儿喝下苦笑着说:“你喝不到母亲的奶汁只能把水当作奶了。”婴儿果然停止了哭声。

    但水总是不能替代奶汁的。这末足月的婴儿瘦小得可怜。戈振军纵然没有育婴的经验也知要养大这未足月的婴儿非得奶汁不行。即使不母乳也一定得是人奶。

    雨已止了但天色也近黄昏了。山坳那边有缕缕炊烟升起。

    他蓦地省起:“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奶妈我怎的想不到呢?”

    正是那家人家住着一对年轻夫妇。丈夫名叫蓝靠山是个猎户妻子也是个能干粗活、十分健壮的少*妇。就是这位蓝大嫂数日前刚刚产下一个女儿。戈振军和这对夫妻很熟而且有一次帮蓝靠山打死一只吊睛白额虎。当时蓝靠山的猪叉虽然已经插在老虎身上但老虎皮粗肉厚受了伤更是凶性大要不戈振军及时直来帮他他已是难逃虎口。

    戈振军心里想道:“蓝大嫂身体健壮奶汁分给两个婴孩料想也可以喂饱他们。蓝大哥是个可靠的老实人即使撇开我对他的恩惠不谈我和他是从小就相识的朋友他也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的。”

    主意打定他在耿京士的包袱里随手拿起一件衣裳包裹婴儿急急忙忙去找蓝靠山。

    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蓝家夫妻一口应承。戈振军教他们编造一个故事说是山边拾获的弃婴。这个一向不说谎话的老实人也破例答应了他。他们说好待孩子六七岁的时候戈振军就来领他回去。

    来回不到十里路程戈振军从蓝家回到原来的地方天还未黑一切都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只不过有点儿小小不同。他离开的时候何玉燕和耿京士的尸体是分在两处的虽然距离并不远但现在他们的尸体差不多已经靠拢在一起了何玉燕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耿京士向前方伸出来的一那只手。

    是当时他们还未“死透”呢?还是有人移动他们的尸体呢?地上没有陌生人的足印戈振军也不相信有人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皱了皱眉把两个死人的手分开然后用刚从蓝家借来的一把铁铲挖坑。

    他好一个坑把师妹的尸体搬过来禁不住泪咽心酸说道“师妹你放心去吧。我会把你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样的。唉你那天和我道别我不能给你送行。想不到今天才是永别。”

    天色已晚本来让他们夫妻合葬那是最省事的。但戈振军想起师妹和耿京士手拉着手的情景却忍不住心中的妒火暗自想道:“他骗得你生前和他同衾我却决不能让你在死后还与他同穴!”

    他掩坦了师妹把土填平立石作为标志。跟着挖第二个坑挖到一半忽听得急促的脚步声。

    戈振军抬头一看只见来的是个长须道士。戈振军吃了一惊连忙抛开铁铲站起来躬腰说道:“无极师伯请恕失迎!”

    原来这位无极道长乃是武当三老之在武当派的地位是仅次于掌门人无相的。

    无极道长好像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呼呼喘气。

    戈振军大为奇怪心想:“无极师伯内功深厚即使是长途跋涉按说也不会脚步虚浮气喘如牛的。怎的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无极道长喘息未止目光已经移到耿京士的尸体上。他焦黄的面色显得更难看了。

    戈振军见他形容古怪心里湍湍不安正想向他禀告只听得他先开口说道:“我来迟了!”这四个字是伴着一声长叹说出来的!

    戈振军道:“禀师伯我是替师父清理门户。”

    无极摆一摆手说道:“你用不着说了。你师叔上次从辽东回来的时候曾经回武当山禀告掌门。当时我在场事情本末我都知道!”

    戈振军本来也应该想得到无极道长是早已知道的。要知道耿京士和满洲奸细勾结的事是丁云鹤侦察得知的。如此大事他除了必须告诉耿京士的业师两湖大侠何其武之外当然也还得禀告本派掌门。而无极道长在武当派的地位是仅次于掌门的掌门人除非不和第三者商量否则第一个就定是找无极。如此大事掌门人也不能独断独行自必要和本门长老共商对策。

    如此显浅的道理戈振军不是想不到。只因无极道长第一句话就说“我来迟了”他怕师伯责备他擅杀师弟所以在师伯未说明业已知道之前他还是要禀告的。

    戈振军稍稍宽心心想:“你知道就好。奸徒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总不该怪我替代师父清理门户吧?”

    无极道长好像知道他的心思叹口气道:“我也不知你是否杀错了人。”他了戈振军一眼稍停片刻方始接下去道:“此事疑点甚多但可惜我没工夫和你仔细说了只能拣紧要的告诉你吧。第一霍卜托不是满族人!”

    戈振军诧道:“可是丁师叔已经查明他是长白山派的弟子又是满洲可汗努尔哈赤的卫士!”

    无极道长道:“不错努尔哈赤也以为他是族人否则就不会要他做卫士了。其实他却是汉人而且他父亲在二十年前还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剑客你听到过郭东来这个名字吗?”

    戈振军道:“是不是二十年前在关外失踪的那位沧州剑客郭东来?”

    无极道长道:“不错郭东来死在关外霍卜托是跟义父长大的。他的义父是女真族人。他的义父给他取了个满洲人的姓名不过霍卜托的霍字和他的原来的汉姓郭字还是音近的。”

    戈振军道:“师伯是否因为他是汉人的侠义之后因此怀疑他未必真会效忠于努尔哈赤?但俗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况他也未必知道自己的本来身世!”

    无极道长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但我对他的身世知道的也只这么多。他的义父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不敢说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也不敢断言他一定就是奸细!”

    既然边霍卜托的奸细身份都不能断定那么耿京士的奸细身份岂非更加不能一口咬定?戈振军的手心开始沁出了冷汗。

    “但给霍卜托写给耿京士的那封信说什么要在京师谋得一官半职又要耿京士了结什么大事之后上京和他合作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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