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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情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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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爱,即便折磨着也是欣喜的。
大约人都是贱的,这也是贱的一种形式。
William没有接口,彼此沉默着。William放在江森胸前的手,可以触摸到他的平稳的心跳。而江森也能感觉到贴着自己背的那个胸膛里跳动的一颗心。
两人都没说话,四周只剩无尽的涛声,和暗夜里雪花飘落的声音。
这是一个怪圈,彼此都无法自拔。
“嗯……如果……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接受我?”William问。
江森一愣,猛地回头,怪异地盯着他,“你……你不会想……”
William放开手,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我只是说如果,你别想我会为你变成女人!”
江森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那你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William盘腿坐在地上,抬眸看着他,道:“我想知道你不肯接受我,只是因为我是男人吗?假设我一开始就是女人,你会爱我吗?”
江森挑了下眉,看着他,认真地说:“William,我不接受你不是因为你是男人,而是我已分不出更多的感情给别人了,不论性别。如果在遇见她之前可以遇见你……或许,我会爱你。”
对过去进行的假设,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仅能欺骗欺骗自己,安慰安慰别人。
“只有她?”
“只有她。”
William低下头,哽咽地说了句:“傻子。”
江森笑起来,“你跟我一样。”
他半夜跑来捡贝壳,William半夜任他扭在沙地上打……到底谁比谁更傻?
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有愿意,或不愿意。
小如第二天醒来,拉开窗帘,一抬头就看到窗棂上挂了个东西,一个贝壳串成的风铃!
她足足惊了好几秒,才轻轻碰了下那个风铃,几片贝壳相撞,发出了轻微悦耳的声响。
她昨天说要风铃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难道这是江森连夜做的?
小如心口猛地跳了一下,莫名有些疼。
风铃的骨架大约是用硬铁丝绕的,绕成了螺旋的形状,然后细细地包上了纸,再在铁丝上用漂亮的金线串了贝壳挂上。
那些贝壳的颜色和纹路搭配得很协调,小的跟硬币差不多,大的有小如的巴掌那么大,非常漂亮!
小如细细打量,发现贝壳后面刻了字,不知道是哪国的文,扭成一团,看不大懂。翻过每一个贝壳,背后竟都刻上了字,对比了一下,是同样的文字。
这个,也是江森刻上去的?
小如眼神向外扫了一眼,忽然大叫起来,推开窗户望出去,绿地上,路面上,远处的房顶上,汽车上,满目皆是雪白,在阳光下招摇闪亮!
昨夜竟然下雪了!
小如兴奋了一会,又摇了下那个风铃,风铃低低地发出了碰撞的声音,像在说着一种她所不懂的语言。
小如开始琢磨,这个风铃打哪儿来的。
第一眼看到确实以为江森连夜去捡了贝壳做的,可是见到这样的雪,她便想不能吧,江森不至于冒着大风雪去捡海边捡贝壳呀……
嗯,不会的,他没那么傻。
她穿了件居家服跑到客厅,江森刚煮好了砂锅粥。
小如跪在椅子上,半个身体趴在桌上,问他:“喂,我房里的风铃是你挂上去的?”
“嗯。”江森拿了碗给她乘粥,然后想到了什么问题,又补充了一句,“你房门没锁,我就进去了……呃,下次,记得晚上睡觉要锁门。”
“噢。”小如应了声,盯着他的后脑勺,接着问,“那……贝壳是你昨天晚上捡的么?咦,等等,你的脸怎么了?”
江森把粥放餐桌上,下意识摸了下肿起来的半边脸,才说:“哦,这个,昨天晚上出去,碰到点事情,跟人打了一架……所以没去海边,贝壳是以前捡的……我们夏天不是捡了很多贝壳回来么?”
小如吁了口气,端正坐下,吃他煮的皮蛋瘦肉粥——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那么一口气。
大约是不想欠他吧,昨晚一冲动说出了那样的话……不过想想也是,森妹从来不是那么傻的人,怎么可能冒着风雪去海滩只为了给她捡贝壳……
“对了,贝壳上面刻的是什么字?”小如又问。
那上面的字完全不像拉丁字母,也不是日语和韩语,一时间她也分辨不出来是哪国的文字。
江森转身去冰箱里拿牛奶,自从她起床到客厅里来后,他就没敢正眼看她。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祝福和好运,像吉祥如意这样的。”江森给她热牛奶。
“哦。”小如点头,忙着吃粥,也没多想。
热好牛奶,江森把杯子放小如面前的时候,小如的目光扫到了他手上贴了创口贴,随口说道:“你老跟我说出门在外做事要谨慎,你看你自己半夜还跑出去跟人打架!”
江森吱唔了下,侧过头去。
小如却忽然拉住他的手,拧着眉问:“疼么?”
江森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猛地将手抽走,摇头,“没事,不疼。那个,我累了,再上去休息会。”
说完,便急急忙忙跑上楼。
他靠在门背上,喘着气,握着自己刚被她触摸过,还带着那柔软触感的手,慢慢向床边走去。
他为了做那个风铃,一个晚上都没睡,全部完成给她挂好了风铃后,时间就差不多该做早餐了……
而那手上的伤,是为了雕刻那些贝壳。
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雕刻,把手都磨出了水泡,疼到了心底。
正文 安德鲁西亚的憧憬Ⅵ
Cathy对Andrew,依然是纠缠不放。
小如依稀还记得当初Andrew纠缠她时,她表现出来的是多么不耐和不屑。
如今风水轮流转,开始Andrew对她表现出不耐了。
果然做人不能做太绝。
于是,在某个寒风呼啸的傍晚,Cathy很狗血地在小如的教室门口等着她,并且很狗血地告诉她Andrew与她是如何如何相爱过……
小如咋听之下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可是望着她苍白的脸庞和几近绝望的眼神,却又觉得,她大概是真的爱过Andrew吧。
小如打断她喋喋不休之碎语,道:“其实你不该来找我,你求我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如果他接受你,那么有我他也接受,如果他不接受你,没有我,他也不会接受。”
Cathy看着小如,几乎要哭出来了。
小如靠在墙上,摇头叹气,道:“世界上很多事情做错了就无法挽回了。当初你投入别人怀抱的时候就没想过有这一天吗?”
小如这话说得挺□,挺不给人留情面。
Cathy摇头,哭得路过的同学都侧目看过来。
小如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脚后跟有一脚没一脚地踢着墙,说:“有一个词,叫做‘代价’,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略长你几岁,不敢说懂多少大是大非,但觉得人生有些基本的道理你还不太懂。Andrew说你是学化学的,那我想,你该明白,化学反应分成可逆和不可逆,比如氢气和氧气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生成水,水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分解成氧气和氢气;然而,某些有机物,比如一个鸡蛋,当你煮熟它了,它发生的就是不可逆的反应,无论在什么条件下,它都不可能再变成生鸡蛋了,对么?”
Cathy愣愣地看着她。
小如抬头看到江森从走廊的那头走过来,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好大一片光。
“所以,Cathy,在我们做选择的时候就该对因此而带来的后果负责,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小如站直了,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道,“回去吧,天冷了。Andrew骗了你,我不是他喜欢的人,这个只是他想摆脱你的借口。”
Cathy听到这句话,眼中一亮。
小如向前迈了一步,又回头看了下Cathy,对她笑道:“这个可不值得高兴啊,Cathy,他那只生鸡蛋可是已经被你煮熟了。”
走廊尽头走近的男子来到小如身边,把自己的围巾裹在了她的脖子上,帮她把她大衣的帽子戴上,裹紧,才接过她肩上的书包,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等两人走远了,Cathy忽然脚一软,滑坐在地上。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这般牵着她的手啊……
“你说话可真不含蓄。”出了门,江森放开小如的手。
在外人面前,特别在对她不那么友好的人面前,他总是习惯以一个保护者的身份出现。
小如上了他的车,长叹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缱绻伤怀啊!”
“伤怀……你懂什么叫伤怀?” 江森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以为你的感官不会比猪更多。”
小如瞪着他,开始后悔自己说的他做了风铃就把前帐一笔勾销的话了!这个狡猾的家伙果然“一笔勾销”了,跟啥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该损的时候毫不嘴软!
小如开始怀念小媳妇模样的江森了。
“这样的人我可怜她,但不同情。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道理不就是这样?干嘛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难道她认错了别人就非得原谅她?”小如说。
江森没说话,车厢内安静了几秒,显然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小如咧嘴一笑,“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最近都在想,你要是真讨厌我的话,其实没必要再为我做这些事的,那天晚上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不就是不接我电话么……呵呵。”
江森拧着眉,看着前方的路,没说话。
他不高兴她说的话,她看得出来。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讲清楚比较好,否则搁在心里太难受了。
“你可以说我自作多情,但我真觉得你没那么讨厌我。”小如侧过身子凑近着观察他的表情,“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样的话?讨厌我,多么多么讨厌我,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我就不说什么了,我们分道扬镳,要是假的,你就得给我个说法!”
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了……江森暗自捏了把汗,继续拉长了脸不说话。
小如有句话说的真对,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不需要理由和解释。
“你说我打扰你交女朋友,可是听William说你大学根本没交过女朋友。而你说讨厌我的那段时间,也没见你谈成了什么朋友,依然是单身一人。而我吧,现在也不要你来接我,你又非来不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小如放慢声调,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交代?”
冷汗从叫森额角淌下。小如在某些方面很敏锐,只要给她发现了问题,一般不想个透彻不肯罢休——尽管很多时候她会往不太正常的方向去考虑。
“那你想我说什么?要我道歉?行啊,你说我做。”江森故作冷漠状。
“不是,我是要你给我个理由!你到底在想什么?”
江森开了车窗,冷风刮进来,两人都瑟缩了一下。唉,这家伙真不好忽悠。
江森恼怒道:“你就当我犯贱行不行!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噢~”小如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江森翻了个白眼,真觉得自己在犯贱。
晚上小如洗好澡坐在客厅看杂志,江森正巧从楼上下来拿牛奶,就被小如逮到,指了指沙发前茶几上的吹风机说:“妞,过来伺候爷。”
江森走过去放下牛奶,对小如做了个高利贷收钱时的穷凶极恶的表情。无奈如大人不吃他那一套,拉下裹着湿头发的毛巾“啪”地一声打他脸上,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牛奶自个儿喝起来。
“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江森恨恨地说,手上却乖乖拿起了吹风机。
小如扭过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她的头发长了不少,已经过了肩,江森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与那青丝纠结,愣神了好久。
“哈哈哈哈你看这个!”小如指着手中杂志上的一张图片让江森看,“好好笑哦,是不是?”
“嗯?”江森反应过来,低头看去,她正盘腿坐在沙发里,他站在沙发的背后,俯身下去的时候,她身上刚洗完澡留下的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身体温热的气息挥发出来,不禁令人脸红心跳。
“嗯。”江森有那么一点儿心猿意马,接着胸口又有那么一点儿刺痛。
“呵呵呵呵,傻人真多。”小如继续翻着杂志。
江森听罢,笑出来,“是啊,傻人真多。”直起身的时候他执着她的发,放在唇边,亲吻。
这个味道,他要记住。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江森和小如抬头,齐刷刷地看去。
外面下了点雨,Andrew身上湿湿地站在大门边上,脸色惨白。
他看着江森,好几秒,才似回过神来,微微颤了下,视线移到小如脸上,颤声道:“Cathy、Cathy自杀了……”
正文 安德鲁西亚的憧憬Ⅶ
Andrew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裹着毛毯,接过江森递来的热牛奶,捧在手上,忘了喝。
雨点伴随着大风,一阵阵地刷在落地玻璃上,发出了很吵的声音,但客厅里安静得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小如看着Andrew,一时间竟然不敢问。
Cathy自杀了,然后呢?什么结果?
一直等热牛奶变凉了,小如才忍不住把牛奶杯从他手中抽走,说:“Andrew,到底怎么回事?”
Andrew低头看着某处,幽幽地说了一句:“死了。”
一般小说和电视剧里提到男女主角,甚至男女配角自杀,大多数都是未遂的。比如割脉但血没流完,比如吃了过量的安眠药但及时被人发现送了医院……诸如此类。
看起来,大多数人的自杀都是以失败告终,如今医学发达到这个程度了,要太太平平寻死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为什么Cathy就偏偏死成了?!
小如轻轻地摇头,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的,死机了一般,压根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江森在她身边坐下,手按了下她的肩以示安慰,转过身问Andrew:“她……呃,怎么死的?”
Andrew抬头看了眼江森,脸色苍白得可怕,嘶声说了两个字:“跳楼。”
跳楼,真够决绝,完全不给自己留余地。
江森点头,Cathy是真不想活了,倒不是吓唬人的。
Andrew喃喃地说:“我没想到她会想死……我没想到……”
江森看着他,说:“这不是你的错,Andrew,如果因为别人不能接受自己的情意就要去寻死,那么她的命是当真不值钱了。”
Andrew呆呆地看着他。
江森轻笑,拍了下他的肩,“说句不厚道的话,你该庆幸你没有接受她。如果她真的爱你,就绝不会在这个时间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你。”
“报复我?”Andrew颤了一下。
江森微微点了下头,笑道:“嗯,她只是报复你。她要你为她的死内疚上一辈子,背上一生的罪孽……这不是爱,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舍不得死的,就算当真活不下去了,也会悄悄离开,不会让她知道。”
Andrew怔怔地,不知是否听进了他的话。
江森又拍了下他的肩,说:“不早了,去睡觉吧。无论谁离开了,你的生活也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毕竟除了她,你生命中还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人,是不是?”
Andrew点头,又呆坐了半晌,才迟疑地走回房里去。
江森将冷掉的牛奶倒了,洗干净杯子,回到客厅时,见小如还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你说的没错,她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报复……”小如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可是会不会她真的绝望了呢?因为我的话,她……”
江森侧身斜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揉了揉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轻笑着说:“有爱,怎么会绝望?”
小如愣住了,出神地望着他。分明讲着这般肉麻讨打的话,可江森这一刻的表情她直到很多年后都还记忆如新:温柔的,坚韧的,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其摧毁!
正因为绝望过,才知道念念不忘需要多大的勇气;正是带着绝望的心一路走过来,才知道无论有多辛苦,守着她的微笑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绝望啊,只是想要得到回报的渴求!只希望得到对方的关注,哪怕一眼也好……
江森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小如的发,说:“不要自责,你没有做错,如果她真的和Andrew在一起了,Andrew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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