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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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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皇上不言,明白一语中的,说到了他的痛处,温柔一笑,方道:“陛下,不必挂怀,若是别人我尚且不知,但风烟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从小聪慧,体贴,臣妾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最为妥帖,也请皇上放宽心!”
苏天烽眉间的隐忧慢慢散去,知道风烟是在皇后的看顾下长大,她既然说风烟能够明白并处理好,方感宽慰,放下心结,执起皇后的手道:“这后宫之中,最贴朕心的,还是朕的皇后啊。”
三月二十,天烽大帝降旨,对柔然之战的几次大捷予以表彰,对风烟及诸位随行将军皆有封赏。
四月初五,乾朝丰郡、沧浪等地,大雨瓢泼,持续几日不断,整片村落和农田被淹,几日内暴雨还引发了严重的泥石流,虽无过多人员伤亡,却将北面的官道阻塞的无法通行。
这种严重的自然灾害,是乾朝自开朝以来不曾有过的,初始几天,满朝文武都为受灾地方的民生担忧,也加大力度从朝中筹集钱物予以支援,苏天烽为了安抚受灾的地方百姓,还下旨减免受灾地区的赋税三年。
可谁都没料到,这次连续的暴雨不光影响了地方百姓的收成,引发的泥石流更将乾朝通往柔然的唯一道路堵塞了。原本想从附近州县给前方大军运输粮草的计划,被迫中止。
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甚至有的大臣提出采用人工挖掘的方法,先疏通一条小路,以供运粮之需。可是雨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临近几个村落被淹没在洪水之中,那官道早已被洪水掩盖的寻不到任何踪迹,这个唯一的办法也只好搁置下来。
整个朝堂人心惶惶,无不为前方大军的供给担忧,柔然征战,路途遥远,行军打仗,后方供给紧密关系着战争的最终结果,可上至苏天烽,下至朝中众臣却束手无策。
乾都虽占地广泛,人口众多,但民间的消息渠道却流通的极快,这次乾都几个郡县的受灾情况,在坊间早已人尽皆知,成了街头巷议的话题。涟漪得到消息后,连日里坐卧不宁,为前线的风烟担忧。
好在明月堂自有一套联系网络,虽然地面不能通行,但尚有训练有素的飞鸽可以快速传递消息。风烟来信说:“连日阴雨,兵士中病倒的颇多,粮草虽不至于山穷水尽,却也支持不了太多时日,大军军纪严明,斗志昂扬,但终免不了时间久了军心有所浮动。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大军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冒险发动奇袭,赶在粮草未尽之时,攻城掠地,有所建树,方有一线生机。”
涟漪秀眉深锁,无力的滑坐在案旁的藤椅上,事态发展比她想象的更为不堪,清醒如她,也明白现在奋勇前进确是唯一的办法,但同样要承受一定的风险,一时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这时候风烟需要的是更多的支持,翻出抽屉中明月堂各分堂的分布图,纤指点过一个个分部所在位置,心中有了计较,虽然乾朝到柔然道路不通,但在柔然周围的几个小国之中,明月堂尚有小部分势力在,也许假借漕运名义,偷运些粮草给前方大军,尚算可行之计。
雕花窗外,丝丝细雨搅人思绪,花满楼的“飞鸿”雅间中,一女子坐在桌前,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那咚咚的敲击声,伴着窗外落雨的声音,点点滴滴直入人心,女子容色看似平静,眉目间却蕴藏着隐隐忧思,因担忧而焦躁的思绪,挥之不去。
当风笛迈入“飞鸿”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涟漪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淡淡的静默之中,长长睫毛闪动,眉目中尽是浅思,那种沉静似水仙花般的柔美,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心中为之一紧,她眉间解不开的轻愁,不用问便知为何而来。当她面对二哥的事情时,总会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关心和紧张,那种毫不掩饰的情感流露,每每让他在触及她那水漾眼神时,感到无力心酸。曾无数次于心中做过那样的决定,如果她选择的是朋友之谊,那他甘愿在身后默默陪着她,看着她流露出真心笑容和幸福感觉,便已足够。
“涟漪!”风笛轻声唤她,打断了她的忧思。
“大哥!”涟漪转首见是风笛,浅笑应答。
“不开心的话就不要强装微笑!”风笛清明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射心底。
涟漪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防备尽去,只余淡淡容色,不辨喜怒。
风笛剑眉轻蹙,见她展示了心底真实的情绪,轻叹一声道:“你也莫过担忧!事情还没到无法转圜的余地,二哥智谋过人,即使在危机情况下,也定然能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雨停了,洪水退去,支援队伍马上就可以接应上他。”
“我如何不知他的过人之处,只是仍免不了挂心。至于粮草我已集合明月堂在柔然周边的漕运势力,看看有没有机会接济他,临时起意,又要掩人耳目,数目不会太多,只是一时的权益之计,支撑不了太久。”涟漪焦虑道。
“我知你定会担忧,才赶来告诉你一声,我已向父皇请命,赴柔然支援二哥,在情况允许条件下,以最快速度打开官道,接应他。”
涟漪半响无语,这种危机时刻,风笛挺身而出,正应了她的心意,朝中无论派那个官员前去支援,都不若风笛让她感到安心,她知道他虽身为皇子,却并不过多参与政事,只于经营之道颇为精通,平时言谈间,也多对朝中事务敬谢不敏,而他这次贸然请命,多半是为了她的缘故。
前线战势危机,涟漪几日以来早已坐卧不宁,一想到风烟身着银盔银甲,浴血奋战的情景就夜不能寐,她知道她的想法很是过分,却依旧不能抑制这种冲动,盈盈目光对上风笛略带征询的眸子轻道:“带我一起去!”
风笛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女子从军而行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看到她坚定的眸光和固执紧抿的嘴角时,终点头答应。
苦随军行(本章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每有大军出征,便会让人想起这样的情景。这次风笛支援前方大军,因形势紧迫,并没有风烟出征时的声势浩大,大军稍作休整后,便浩浩荡荡向北进发。
随军携带的粮草和军需颇多,除了支援风烟大军的部分,还要预留出日后战役所需。行军的速度,却并没有因众多的物资而减缓。乾朝多年以来,一直对百姓实行宽仁政策,官道沿途的村落或人家,见到大军都纷纷避让,甚至有些还主动送来饮食供将士们取用。
涟漪给家人留书一份,化妆改扮悄悄混进大军之中,军中除了风笛和他的贴身侍卫秦岚外,便再没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明月堂在乾都的几个关键领导者都不赞同涟漪随军而行,而平时对待下属平易近人的她,这次却动用了堂主身份,才迫使大家答应了她的请求。而最终的交换条件是四大护法中的玉持、玉静两人扮作兵士,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涟漪一身普通兵士的黝黑色紧身衣,整个人看起来俊秀不已,她身材娇小,无论怎样打扮都不像那些有健壮勇猛气魄的将士。风笛思虑:若是将她放到军中,一则她看起来不像壮年男子,倒像文弱书生;二则她虽性格好强,但此次是情况危急的急行军,怕她经不起风餐露宿和长途颠簸。想来想去还是将她充做贴身护卫放到身边更为稳妥,也不会令军中其他人生疑。
涟漪将长长的秀发盘起,压在军帽里面,只露出一张素颜,与其他三个侍卫徒步行走于风笛身前
一身银盔银甲的风笛,身形欣长,卓然立于马上,阳光的余晖洒下,将他脸上棱角折射的更加英俊不凡,他时不时和同行的副将徐茂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每每侧目时,目光总不经意的扫向身旁那秀丽的身影,两日以来不曾停歇的行进,让她秀美的脸庞染上风霜,但她那执拗的眼神和决然坚韧的神态,却让他深深震撼。
那种感受于风笛来说是一种煎熬,更是种不可多得的幸运。煎熬来说,看着她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未曾展露出丝毫的娇气和不适应,她微抿的嘴唇和长睫投下的剪影里清明坚定的神色,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她心中的那人于她而言是万般重要;而幸运来说,能够在不经意间,偶一回头,不用寻觅,不用思念,她便安安静静出现在身侧的感觉,于他而言是一切欣喜和宽慰的源泉。
几日以来,她一直同普通侍卫一起徒步行走,风笛终看不下去,不顾她的执拗,沿途为她买了一匹温顺的小马,为她代步。
身为侍卫骑马已是越矩的行为,涟漪本不肯答应,却在风笛隐怒的眼神中放弃了辩驳的念头,默然和他骑马并肩而行。
几日的连续奔波,大军陆续进入一个较为平坦的山谷,天色渐暗,众人开始饥肠辘辘起来,随军带来的熟食已然消耗殆尽,风笛立于马上,扶额向四方打量,复而拿出地形图参照一番,方下令在此驻扎,明早再行。
训练有素的乾朝兵士,很快将营帐和篝火搭建了起来,开始埋锅造饭,将士们也都各自回帐休息。
涟漪立于几座军帐门口,举步不前,将士们劳累了几日,定要擦洗一番,虽然行军途中一切从简,但她一个女子和他们混住,实是不便。
平日里将士们对她并未过多留意,只觉得她文文弱弱,将她看做殿下的军中参谋,这些兵士们虽武功卓绝,杀敌勇猛,却对懂得战略和战术的人非常尊重,对涟漪的态度也十分客气。
一个颇为粗壮的汉子,见涟漪在军帐外徘徊,忙几步走了过来,攀上她的肩膀,热情的道:“小兄弟,还愣着做什么,抓紧时间休息,来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着不容分说,半推半搡的拉着涟漪往左边的一座军帐走去。
涟漪秀眉微蹙正不知该如何回绝,一个略低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李志!你们在做什么?!”
那兵士猛然回头,看清说话之人,忙放开涟漪,单膝跪倒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恭敬道:“六殿下!”
涟漪回过神,亦要行礼,却被风笛伸臂拦阻,“你随我来,我有事找你参详!”
营地中最显眼的那座营帐,便是风笛的帅帐,虽然一切都很简陋,却整洁温暖,想到刚刚的情景,涟漪不禁有些尴尬,幸好风笛及时过来解围。
“扎营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难道你愿意和那些兵士们挤在一起?!”风笛顺手斟了杯热茶推到涟漪面前,蹙眉不解的问道。
“不是没想过,可军中纪律严明,不若往日里那般随意,你作为统帅更该以身作则,我央求你将我带上,本已越矩,又岂可再给你添麻烦。”涟漪解释道。
风笛看着她此刻有些委屈的神情和连日里奔波微露的困顿之色,心中不忍再责备于她,方放柔了口气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宿在我帐中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这点尚算说的过去。你不要再自苦而委屈了自己。”
涟漪抬首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嘴角微扬,乖巧的点头。
风笛命兵士将饭菜呈上,盛了一碗饭端到涟漪面前,柔声道:“奔波了几日,也未曾踏踏实实吃过一顿饭,我真怕你吃不消。”
阵阵饭菜的香气飘来,虽只是几样简单的小菜,也令人垂涎不已,早已饥肠辘辘的涟漪,接过饭碗,吃的香甜。
风笛并没有同她一起用餐,而是将帐内唯一一张临时睡塌铺垫整齐,又在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和一床崭新的素花锦被,“一会有人送热水来,几日里劳顿你定乏了,梳洗后好好休息吧。”语毕,大步往外走去。
涟漪见他并不用餐,忙道:“大哥,你不吃些东西么。”
风笛转头回她一个灿烂温暖的微笑道:“不用管我!我出去和将士们一起吃!”
风笛走后不久,便有兵士送了一桶热水来,蒸腾的热气,袅袅升到半空,帐中因蒸腾的水汽朦胧了起来。几日以来,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汗水和风沙滚在一起,涟漪早已觉得浑身不自在。来乾朝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热切的希望泡个热水澡,好好舒展身心。
她渐渐明白一些事情,风笛对她的体贴入微,让她感动不已。那些饭菜和眼前这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本是他身为统帅才可以享受到的待遇,而他却借口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将这些留给了她。当初要随他出征之时,她只想到了风烟的安危,却没想过她的随行,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是她太过任性。
周身浸泡在热水中的感觉十分美妙,原因奔波而酸痛的身体,渐渐舒展起来,伸个懒腰,穿好衣衫,和衣而卧,涟漪一会便进入香甜的梦乡。
而她不知,在午夜梦回时,多次踢开的被角,反复被一只欣长而有力的手盖好。
当太阳再次洒向大地,嘹亮的号角在军营中响起,涟漪梦中惊醒,辗转反侧,方想起身处营帐之中,转身抓过旁边的侍卫服饰匆匆穿戴整齐,向帐外冲去。
初升的太阳,照到广袤的大地之上,闪出七彩光环,山边的自然之美,令人心旷神怡,一排排执戈而立,盔甲分明的将士们,为这优美的景致,增加了浓重的肃杀之气,经过一夜的休整,那些青春勃发的年轻脸庞无不洋溢着振奋和活力。
风笛一人,立于马上,英姿勃发,坐下的白马也似感染了主人的情绪,振蹄长啸一声,昂首自得。他见涟漪从帐中匆忙而来,原本肃穆的容色上牵起一丝暖暖的笑意,朝她额首示意。
涟漪感受到他温暖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未敢抬头,依照规矩,行了军礼,肃然入列。
风笛伸手一挥,一阵衣衫摩挲之声后,大军继续向前行进。涟漪俯身拉起枣红马的缰绳,正欲翻身上马,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拦了下来,她疑惑的抬眸以询,他并未回答,俯身探臂一伸,将她揽于马上,与他共乘一骑。
涟漪有些不安的扭动身体,于众目睽睽之下,领兵统帅和侍卫共乘一骑,不用回头便能想象周遭那些迷惑不解的目光,虽然她一直引风笛为知己,但毕竟男女有别,这样的接触颇为让人紧张和尴尬。
“别动!难道你想惹的人尽皆知!我早看出你不善骑术,昨天一直都在强自支持,前面的路虽是官道,却很颠簸,你依旧承受不了。”风笛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嘴边的热气直呼到涟漪耳畔。到了这个地步,她越是挣扎越是欲盖弥彰,只好抓住前面的马鬃,坐稳身形。
风笛转首与副将徐茂耳语了几句,低头对涟漪道了句:“抓紧了!”策马向前奔去,白马长嘶一声,振蹄而起,两旁的山石迅速向后退去,只一瞬便将大军远远抛在后面。
涟漪转首远远望见大军上空飘展的帅旗,知道脱离了众人的视野范围,方松了口气,无奈道:“大哥我知你是疼惜我,可这样影响颇为不好,我虽不善骑术,但尚能勉励维持,总比徒步行走要好上很多。”
风笛耸耸肩,看着她焦急的神色,“能跟在我周围的都是亲信,他们绝对不会乱说,你看看前方的路,你可还能支撑的骑马走过?!”
涟漪顺着风笛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前方的道路崎岖不平,山脚边偶有乱石滚到道路上,原来他们已经慢慢靠近洪水和泥石流多发的边缘地段,方信风笛所言不虚。
风笛回手拔出身旁佩剑,挥动几下,阳光的折射下剑身射出摄人华彩,不一会身后有马蹄声响起,正是风笛贴身侍卫中的一个,风笛低声吩咐道:“传我军令,大军到此缓步慢行,大家注意安全!”
那侍卫应了声是,朝大军的方向飞奔而去。
困局(本章完)
又行了数日,大军马不停蹄,前方的道路却越来越泥泞,大军只得昼夜不停前行,才能完成预计的行军计划。涟漪坚持不再同风笛共乘一骑,将士们这一路走来颇为辛劳,若是他们看到统帅整天和侍卫共乘一骑,会给风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风笛开始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他无法看着她眼睁睁的在他面前吃苦受累,她在他心中早已超越了一切世俗纷扰,可当看到她眸光中水样的清澈和坚定执拗的眼神时,不得不妥协,同意她和粮车同行。这样劳累时她可以坐在粮车一角,稍做休息,拉粮的兵士见风笛亲自吩咐下来,都很有眼力,对涟漪颇为客气。
越接近柔然,道路损毁的状况越严重,将士们慢慢沉默下来,若说行军打仗他们很拿手,但对损毁的道路,却是素手无策,大军对于沿途搬运碎石开路一事,颇为恼火。
好在暴雨已经停歇,不会再有严重的洪水和泥石流发生。沿途洪水退去的村落,百姓流离失所,房屋和农田损失严重,多有男女老少,携家带口,见到大军路过,纷纷拥到官道上,当看到粮车通过时,虽饥寒交迫,眼神迫切,却无一人上前求恳。
乾朝百姓的纯朴让涟漪感动不已,偶有胆大些的百姓上前询问,得知是为前方战事运输的粮草,都识大体的默默退下,并非他们不需要,而是懂得前方战事远远比他们个人的饥肠辘辘要重要的多。
正在涟漪惊叹间,一个双颊因饥饿而深陷的瘦弱女童拉着老妇奔到粮车前,指着车上米粮,眼中绽放出别样晶莹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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