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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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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晋的朋友(4)
“有过一些经历,我和程天佩……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她迟疑了一下,说,“孙晋不知道程天佩的事,我从来没跟他说过。”
“那么,我也不能跟孙晋提这件事了?”
“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在地边蹲下来,伸手在垄上按了按,说,“该培土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孙晋回来了,他买了一些菜,还领来一个苏联军人,孙晋介绍说这是哈达耶夫同志,旅顺基地驻唐河办事处的翻译。哈达耶夫热情地和我们握手,并辅以中国式的点头问候,说:“我很高兴,我很高兴。”这位哈达耶夫同志魁梧英俊,一米八几的个头,留有短短的修剪整齐的唇髭,一双蓝眼睛既有职业军人的矜持,也有俄罗斯草原的旷远深邃。他穿一身军便装,脚上是一双高腰靴子,没戴帽子,黑头发有几分俏皮地由左向右,齐齐盖住前额,很随意的样子。
孙晋把买来的东西放在灶间,让我和罗苏维做饭,然后他和哈达耶夫进了东屋,关上门在商量什么。午饭是罗苏维做的,我只是给她打下手。罗苏维很会做菜,红烧黄鱼,干煸青豆,七八个菜一会儿便停当了。孙晋买了两种贻贝,一种是黑色的,一种是黄色的,另有几个巨大的梭子蟹,每个足有一斤重,高高摞在盘子里,看起来挺壮观的。等菜齐了,我去喊他们吃饭,哈达耶夫见了那一桌子菜,便夸张地说真是太丰盛了!真是太精致了!孙晋和哈达耶夫坐东面,我和罗苏维坐西面,三个男人喝烧酒,给罗苏维开了一瓶葡萄酒。孙晋端起酒杯,说为了友谊,然后我们都喝了一口。接着是哈达耶夫给罗苏维敬酒,说为了美丽,逼得罗苏维一气喝干了一杯葡萄酒。
可能是初次到中国人家里做客,哈达耶夫心情愉快,他不住地夸奖菜的精致,夸奖罗苏维的美丽,把罗苏维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说今天这一桌菜都是小罗的手艺,够专业水平了。
“很专业,很和谐,很……” 哈达耶夫正在剥一个贻贝,他极力搜索着赞美的词汇,“罗小姐是……是厨娘吗?”
“是学生。”罗苏维正色道。
孙晋说:“小罗在崇正上学,她们有烹饪课,学校还有饭庄,学生轮流到饭庄服务,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哈达耶夫有些窘迫的样子,显然他也感觉到了罗苏维的不快:“对不起,”他站起来,笨拙地给罗苏维鞠躬,“冒犯您了,向您道歉。”
“您别这样,”罗苏维也站起来,“您并没有冒犯我,只是称呼不一样,我们管做饭的叫厨师,或者叫大师傅,叫厨娘也行,既然是女同志……”她笑着说,“毕业后我倒真想当个厨娘。”
“不能原谅,”孙晋说,“哈达耶夫同志应该受到惩罚,咱们罗老师怎么就变成厨娘了!”
“能被美丽的罗小姐惩罚,我十分荣幸。” 哈达耶夫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
孙晋把哈达耶夫的杯子倒满,说:“要一口喝干。”
“这就是惩罚?” 哈达耶夫疑惑地看着孙晋。
“这是我们的规矩,做了错事要受罚,受罚就是喝酒。”孙晋说。
“幸福的惩罚!” 哈达耶夫痛痛快快把酒喝了,“惩罚应该是剥夺喝酒的权利,你们的惩罚很有趣。”
孙晋和哈达耶夫是主要交谈对象,我和罗苏维更多是听他们说话。孙晋历数唐河的各种贝类,哈达耶夫谈里海的鲟鱼和鱼子酱,等喝到第二瓶烧酒,彼此都有了几分酒气,又讲各自的社会弊端。孙晋说中国沿袭千余年的都是小脚文化,小脚母亲的心态影响儿子,随遇而安,缺乏远见卓识,千余年不断被外族攻掠,细想起来就是吃了脚的亏。哈达耶夫说我们正好相反,留里克王公的后代好高骛远,大而无当,我们能打败拿破仑和希特勒,却把小事弄得一团糟。他说我们俄罗斯人没有中国人精明,我们喝甜菜汤的时候连蟑螂一起喝下去,比如说路上有一处积水,中国人会绕过去,而俄罗斯人一定是照直蹚进去,绝不吝惜自己的新靴子。罗苏维谈到俄罗斯文学,以及她喜欢的一些作家。哈达耶夫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被人忘记了,现在苏联很少有人看他的书,屠格涅夫也好不了多少,他们为俄罗斯赢得了世界声誉,却被自己人忽视了。这时候我发现,哈达耶夫极其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一个萝卜花,放到嘴里喀嚓喀嚓吃了,那是罗苏维刻的萝卜花,染成粉红色,用来点缀红烧黄鱼的,没想到被哈达耶夫当菜给吃了。孙晋和罗苏维似乎也发现了,或许是出于礼貌,谁也没提这件事。。 最好的txt下载网
孙晋的朋友(5)
饭后,孙晋和哈达耶夫又谈了一会儿中苏友好协会的筹备工作,然后哈达耶夫便告辞了。孙晋送走哈达耶夫,回来便问罗苏维是不是看见哈达耶夫吃萝卜花,罗苏维说她发现的时候哈达耶夫已经吃进嘴里,又不好让他吐出来。
“但愿不会有什么问题。”孙晋说。
“就是有一点色素,不会有问题的,”罗苏维说,“俄罗斯人胃口好,你没听他说吗,他的同胞还吃蟑螂。”
“那是酒话,不要再传播了。”孙晋说。
罗苏维常来找孙晋,因此她也成了我的朋友。后来我发现,孙晋还是罗苏维的“家长”,我曾看见罗苏维从学校带回一张表格,说:“请家长同志签字。”孙晋接过表格看了看,然后郑重其事地在“家长”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一切看起来十分自然。其实孙晋一直都在扮演家长的角色,罗苏维上学的费用除了政府补助一部分,其余的都由孙晋负责。像这一时期大多数干部一样,孙晋个人很俭朴,但他对罗苏维却近乎奢侈。他们的关系像兄妹,像恋人,又什么都不像。可能是由于政府干部的身份,孙晋平日出言谨慎,后来在一个雨夜里,就着花生米和咸菜,我和孙晋喝光了一瓶烧酒,酒后孙晋说了很多实话。
罗苏维的父亲罗北辰是唐河中学的教务主任,因参加抗日救国会死在安东,光复后,罗苏维的母亲也离开了唐河,我想大概是改嫁了。罗苏维平时住校,逢星期天学生回家,罗苏维便要到孙晋这里来。孙晋是罗北辰的学生,他和罗北辰不仅是师生,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志,当年罗北辰被抓到安东,因熬不过酷刑咬舌自尽,至死没有出卖任何人,而孙晋正是罗北辰领导的那个抗日地下组织的会员。孙晋说他们那一拨有十几个人,只要罗老师一松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罗北辰近两年才被追认为烈士,而以前他的身份一直有些暧昧。在确定罗北辰身份的时候,有人曾提出异议,一是他死得不光彩,再是他的组织有国民党背景。据孙晋说,他们那个组织完全是自发的,入会者都发了血誓,除了斗争经验,会员们还要掌握各种自我解决的技巧,在必要的时候不留活口,比如背对前方从疾驶的警车上跳下,以最短的助跑触碰坚硬的墙壁,也有罗老师选择的咬舌自尽。孙晋对各种自杀方式的津津乐道令人咋舌,他掌握的数据也令人信服,据他说,如果车速是六十迈的话,一个人背对前方从车上跳下去,后脑触地的一刹那,会产生一千五百公斤的作用力,一千五百公斤作用力足以使人颅脑破裂,当然,还需要参考另一些条件,如人的体重和地面硬度。“如果是唐河街道的石板路面,”他说,“效果会更好!”或许发现我难以理解,孙晋解释说会员们掌握种种自我解决的技巧,不能简单地认为是怯懦,既然日本宪兵研究的刑具是针对活人的,我们就给他留下一具尸体,这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因为真正能挺住科学酷刑的人毕竟不多。提起那个组织的性质,孙晋说县上那些人简直就是不懂历史,尤其是那些关里过来的干部,他们认定,既是抗日组织,必定得有共产党参与,他们多方调查,要找出我党参与的痕迹,结果发现,偌大的唐河竟找不出一个共产党,即使唐河北部山区的抗日武装,也多是由蚕民、猎户甚至是胡子挑头拉起来的。倒是罗北辰一份油印的小册子《 论苏俄的集体农庄 》 让人们兴奋了一阵子,于是便认定他是唐河“共运发起人”、“地下党”,当然,那份材料便“填补了唐河共运史的空白”,只是作者“隐蔽”得好,至今不知道他隶属哪个支部或小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孙晋的朋友(6)
“净扯*蛋!”孙晋说,“罗老师向往苏联,可我敢断定他不是共产党。”
我同意孙晋的看法,我说罗老师要真是共产党的话,他该注意隐蔽,绝不会给女儿取一个有政治倾向的名字。
“都是他们硬给加上去的,”孙晋说,“我了解罗老师,他称呼八路军是‘阎锡山的部属’、‘*的军队’,你听听,共产党有这样说话的吗!”
另一个常来的客人是女县长温丽新。温丽新住在政府院里,晚饭后她习惯沿唐河河堤散步,经常到孙晋这里坐坐。有时候她会要点腌香椿带回去,她还喜欢青葱,赶上我们拔了葱放在地边,她就蹲下来,一根一根择干净,然后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大概是因为生葱浓烈的气味吧,女县长从来不吃生葱,只是莫名其妙地喜爱,就像不抽烟的人喜欢烟卷。
温丽新是关里人,光复后随工作队来唐河,先在县政府工作,后来到步云区当区长。国民党新编第六军占领唐河的时候,共产党的区、县政权悉数南迁,撤往苏军控制区,温丽新没走,她带领区中队在山上打游击。当地流传着很多关于温区长的传奇故事,说她曾夜入国民党的县政府,把县长大印掠走,还捎带着拜访了县长本人,当然那是一次非同寻常的造访,数日后县长便辞职了。传说中的温区长貌若天仙,武艺十分了得,是个色艺双全的女将。“女将”的样子显然是套用戏文里的人物,温丽新并不漂亮,但堪称英俊,女县长的脸形棱角分明,大概就像说书人形容的鼻直口方的那一种,齐耳的短发,再配上一件双排扣的列宁装,十足的男人派头。并且她还抽烟,总看见她手里夹着烟卷,间或吸一口,英俊的眉宇微蹙着,挺有城府的样子。烟抽得频了,便养成了探嗓的习惯,温丽新的嗓音在男女之间,如果不看人,你准会以为说话的是个半大小子。有一回我挪动一口瓦缸,准备移到院子里盛水浇地,正赶上温丽新碰见了,她抓住缸沿,示意我抬另一边,那口大缸差不多有二百斤重,我抓着都有些吃力,而温丽新就抓着缸沿把它抬到菜地里。这以后我对于温丽新的那些故事确信不疑,觉得这样的女人就该当县长。
晚饭后的女县长通常是悠闲的,她背着手,神态自若地和孙晋上河堤散步,碰到熟人打招呼,偶尔也会停下来聊一会儿。有时候她和孙晋坐在院子里说话,矮桌上摆一壶茶,孙晋陪他的女上级抽烟,挺投机的样子。
罗苏维和温丽新偶尔会在孙晋家里碰面,她们两人之间很冷淡,尤其是罗苏维,她对温丽新的敌意都在脸上。如果温丽新不打招呼,罗苏维一般不会先说话,往往是温丽新刚来,罗苏维便要回学校。碰到这种情况,孙晋通常会客气一下,说:“待一会儿再走呗。”罗苏维无所谓地答应一声:“不啦。”背着挎包大步从女县长旁边走过去。有时候我觉得罗苏维有些过分,她的任性不仅使温丽新没有面子,也把孙晋弄得挺尴尬。
孙晋从来不提他和温丽新的关系,时间长了逐渐能看出来,孙晋正在和他的女上级恋爱。毕竟是上下级关系,即使在热恋中,女县长偶尔也会不自觉显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有一天晚上,温丽新气冲冲来了,责问孙晋为什么动用库存发救济粮。孙晋小心翼翼地解释,说这是临时变通一下,顶多两个月,早秋新粮下来再充抵库存。
“你这是要犯错误的!”温丽新大声说,“我们只有一百吨机动指标,你一下放出去二十吨,谁给你这么大的权限!”
孙晋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闷气地说:“出了事我顶着就是了。”
“你顶得住吗!”温丽新大发县长脾气,“别说你个小科长,真要捅出娄子,我们都得跟你受处分!”
女县长的轻蔑激怒了孙晋:“歇马区有人在吃树叶,”他把烟盒往桌上一扔,“怎么说我也是个唐河人!”
“好一个唐河人,为民请命来了!”温丽新直盯着孙晋,“我算外来的,可我打游击的时候你在哪?”
这时候他们都有些激动,争论似乎已经离开了问题的本质。
“你打过游击,”孙晋冷笑道,“可是唐河也没亏待你,不是让你当上县长了嘛!”
“就你这个样子,”温丽新说,“一点原则性都没有,往后还怎么工作!”
“那就请便,我等候处理!”孙晋说完便上河堤去了,把温丽新一个人晾在那里。
温丽新点上一支烟,在院里来回走了几步,余怒未息的样子。“小李,”她冲屋里喊我,“给我拔点葱来。”
我上地里拔了一些葱放在甬道上,我想这时候择葱对女县长是有好处的,至少能让她平复一下情绪。我几乎拔光了一垄地,估计够她择一阵子了。温丽新在小板凳上坐下来,仔细择着葱皮和葱须,择了挺大的一堆,择完之后用绳子扎好,把那捆葱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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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韦驮(1)
我师傅岳宝瑞是个诗人,平时他兜里总揣着一个小本子,随时记录偶尔想起的好句子。他曾给我看过他自己装订的诗集,牛皮纸封面,十六开本,录有百余首“偶感”和“咏怀”一类旧体诗。我不懂律诗,只觉得那些诗念起来有些拗口。每隔一段时间,他就犯了癔症似的,眼神直勾勾的,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这时候十有*是在作诗了。我想岳宝瑞大概属于苦吟的那一类,有时候两句诗要折腾一个星期,我看着都替他难受。我曾劝他别过于考究,既是咏怀,“咏”出来也就舒坦了,横竖是自己看,又不是要流芳百世。他说有的诗是念出来的,而真正的诗是吟出来的,念出来的诗是白开水,吟出来的诗是酽茶。他列举了曹植的《 七步诗 》,说那不叫诗,顶多就是顺口溜。他还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以证明前辈诗人的严谨,说是某秀才夜宿客栈,半夜闹鬼,于梁上反复吟诵一句诗,秀才随口对出下联,那鬼得了诗句,欢天喜地离开了。白天问店主,说是早年住过一个读书人,作了上联作不出下联,活活给憋死了,死后阴魂不散,缠着往来文人要下联。岳宝瑞说诗人就该这样,没有好句子,宁肯憋死。
或许是由于岑参和王昌龄的边塞诗,岳宝瑞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动辄让我描述“沙场”的情景。这让我很为难,马马虎虎讲过几个小故事,又不能令他满意,后来我干脆拒绝谈论这方面的话题,我说如果一个人在白刃格斗的时候把另一个人的肠子捅出来,那么他就不会再喜欢战争了。
岳宝瑞家在城西杨甸,紧傍着热水河,周围是大片菜地,村民多以种菜为生,岳宝瑞家也有几亩菜地,休班时我经常过去帮忙。岳家是三间草房,门前有一道水渠,水渠上架着木桥,竹批夹的院障子(岳宝瑞叫“竹篱”),荆条编的院门(岳宝瑞叫“柴门”),走过木桥,进入“柴门”,你会看见正房门楣上有一块匾额,黑地绿字,赫然刻着板桥体的“竹庐”。岳宝瑞喜欢竹子(这大概是诗人的通病),院里有一片南竹,屋里挂着水墨竹子图。那幅墨竹倒还有些意思,用笔简练流畅,点染勾勒一气呵成,却又张弛有度,着墨极有层次感,落款西禅。听说西禅是屏风山大庄寺的和尚,年轻时遍游江南,曾在川、鄂一带山里搭草棚居住,专为观察竹子,回来后画技大进,冷不防就出息成现在这样。和尚没出名的时候,任谁随便拿一个猪蹄子就可以索画,和尚边啃猪蹄子边作画,不等一个猪蹄子啃完,画已经出来了,后来声名鹊起,就不再乱画了。岳宝瑞的爷爷岳振邦在世的时候,与和尚私交甚厚,本来岳振邦也画竹子,后来见了西禅的竹子,就一蹶不振,改画梅花了。岳宝瑞家那幅墨竹,是岳振邦七十大寿的时候西禅送的贺礼,作者在画上题诗一首:“挤挤挨挨万千重,嘁嘁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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