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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女王,我爱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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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明摆着让人打脸么?我们老林家的脸算是被你给丢尽了。也不知你是犯的什么傻,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之前心里一直有气,可被林乐恍了这么一下,命都勉强捡回来,没人再敢给她摆脸色。

    如今几天过去了,她自己肯定也得反思这事。有些脾气便是想压也压不住了。

    林乐侧身躺在床上,不说话,整个人都是面无表情。

    林母早上被别人用话呛,现在又自言自语地像个傻瓜一样对着空气讲话。别提多气恼:“怎么不说话了?你那些本事呢。我说么,好好的在景阳你怎么干不下去了,原来是做了那些事。你听听孙青她们是怎么说你的?我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无论林母怎么说,林乐看也不看,更是一句话不说。

    才从鬼门关上爬回来,那种感觉并不好受。真跟死过一回无异,五脏六腑如同被调换了个,当时那种翻腾真不如死了好受。却恐惧得害怕死去,卑微地垂死挣扎,便想着,再不做这种傻事了,只求别让她死掉。

    就连主治医生都鄙视这样的人,觉得折腾一点儿也好,不痛苦又怎么长记性。

    至始冷着脸,告诉她:“痛苦吧?再有下次命都得没。”

    枕头上湿了一片,林乐转过身去,面朝阳光的方向躺着。

    知道这样一折腾不仅没人同情可怜她,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即便别人不说,她也知道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不好过,只怕无不戳她的脊梁骨,把她当罪人看待。

    不过这些她都已经不在乎了,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身子已经破败,不过就是一俱臭皮囊,陪一个男人和陪无数男人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个笑贫不笑倡的年代,攒够钱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有了钱,就摆脱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经过这一次,林乐把一切都想通了。认起命,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就顺从下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这些天她反复思及的不过就是这些。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些鬼话只能说给古人听。她便要这样顺从下来,与其一天天痛苦的过,不如苦中作乐。每天赚到的钱并不比上班少,不过就是晚上辛苦一些,话说,这世上的人哪个不是辛苦的活着?

    宋林爱带着孙青一起出席,倒是没什么不自在。

    也不知道跟钟庆丰这样到底算什么。两个人没有将关系说破,只那时候钟庆丰一句牵上了,就再不能放开的话,让她整夜失眠,甚至心跳加速。几次爬起来,想找人煲电话粥,又觉得自己那个样子像个神精病,多大的人了还少女怀春,也不嫌矫情。压制打电话的**,逼迫自己上床睡觉却整夜辗转反侧,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对熊猫眼,想不化妆都不行了,却摭也摭不住。

    第二天还要被钟庆丰调侃,约她吃饭时候,似笑非笑:“怎么?想我想得没睡好?”

    宋林爱这种修为的,虽不至于说面红耳赤,心跳却漏掉一拍。

    之后钟庆丰又约她,一起吃饭,或者干脆接她下班,她都大大方方的应下来,倒是比之前自在又顺理成章许多。

    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将暧昧玩到巅峰状态了。

    只是孙青没那么自在,笃定自己来错了,分明就是个电灯泡么。

    席间偷偷的打量两人,暗波涌动,一看就已关系非浅。后悔的更是快要咬掉舌头,这一顿便宜贪的,比吃毒药还不痛快。

    钟庆丰修为良好,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对两个女士的照顾却很周到。

    孙青一直绷紧弦,紧张到不行,连胃口都受到影响。没吃几口就饱了,见那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好提早说自己吃完了,硬是又多压下几口。

    吃完饭,钟庆丰送宋林爱去卖场。转首对孙青说:“孙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孙青忙招手:“不用,不用,我还没想好去哪里,打算四处逛一逛。”

    宋林爱直接把人拉过来,对钟庆丰说:“你不用送我们了,我和孙青一起打车回去,你去忙吧。”

    钟庆丰不强人所难,周正的跟两个道过再见,上车离开了。

    孙青终于痛痛快快的喘了一口气,放松的程度就差现在就将自己扒光,席地而睡。直摇头:“再不跟权贵一起吃饭了,这吃的哪里是饭啊,简直就是惊心动魄,紧张得胃抽筋。”

    宋林爱笑话她:“瞧你那点儿出息。”

    孙青不否认她就是没宋林爱有出息,从来混在人民最底层,除了薄南风那几个,之前就没接触过有钱人,八杆子够不上。而之前也不知道薄南风是有钱人啊,否则也一定会拘谨,只是后来熟悉了,再知道心中的芥蒂也早就没了。但这个钟庆丰不一样,一开始就知道权高位重。像她这种丑小鸭,自来生长在淳朴的土壤中,见到上流社会里的人,就跟古时候的老百姓见到皇亲国戚一样,英雄气短,想不拘束都难。不像宋林爱,无论见什么人都能大大方方的,倒真是很好。

    孙青自叹不如,有些本事学都学不来。难怪她这样的就只能嫁给方青山做老婆。又想到方青山了,一阵深邃的郁闷,命这个东西真是没法说。

    陪宋林爱走回卖场去的,离的也不远,边走边说话,没多少时间就到了。

    临走的时候,拉住宋林爱的胳膊,诚心实意的说:“如果觉得钟庆丰这个人不错,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女人一定要有个人陪着过一辈子,才不会感觉孤独无依。”

    这样的话说出来多感伤,这世界上的女人哪个不想有个好男人一路扶持,和乐安稳的走下去,给她一世安好,给她岁月静好。

    却不是哪个女人都有那样的命,孤苦伶仃的有,乌烟瘴气的也有。

    宋林爱觉得自己要是那个孤苦伶仃的,而孙青却以为自己存属那个乌烟瘴气的。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得一个人善待,宋林爱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没资格幸福,更没资格得到一个好男人青睐垂涎。

    笑了下说:“既然想要一个人陪着,为什么还想跟方青山离婚呢?”

    孙青抚上额:“方青山那样的还叫男人啊?跟薄南风一比,他跟一坨屎有什么区别吧?哎呀,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不说了,不说了,你快点儿回去上班吧。”

    薄南风进到病房里的时候,苏瑞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发呆。薄南风直接绕过去,闲闲的往窗框上一靠。掏出根烟就要点上,连神色都懒洋洋的。

    “怎么?苏大小姐也学会伤春悲秋了?”

    苏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想答理他。

    “要抽烟出去抽,没人想吸你的二手烟。”

    站起身往里走,操手坐到沙发上。一侧耳朵上带了助听器,头发披散下,隐隐看到一个轮廓。

    薄南风将烟叼到嘴里并没有点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到手里一点点辗碎。

    谁都没有说话,病房中一时间很沉默。

    苏瑞受不了这样的压抑,转首看过去,薄南风还是那个闲散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苏瑞的心越发堵得慌,两人到了现在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如此,不知道薄南风还来这里干什么。每次那种宛如最后一次带点儿祭奠味道的关爱或者问候,都如一根长刺硬生生扎进苏瑞的喉管中。肺腑中没有一处不疼的,连呼吸都会变得很困难。

    骤然发起脾气:“你要没事就走,我想休息了。”

    薄南风眼光望过来,若有似无的动了动唇角,站起身就真的打算走了。

    苏瑞痛苦的别过脸,心口痛得厉害。无论到什么时候,薄南风都是这么妖娆又蛊惑人心的样子,即便是这样不将任何人放入眼中的漫不经心,亦美好到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便不甘心将这样的男子供手让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即便是碎,也要碎在她的手里。

    下一刻,薄南风已经欺身过来,捏紧她的下巴,真是紧紧的。

    “苏瑞,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善待阮天明。如果她在你的手里出了什么岔子,信不信我真的能要你的命?”薄南风这一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阮天明,很是放心不下。可也知道,现在就算他肯带阮天明走,阮天明也不见得就会真的跟他走。没什么万全之策,能保他的,也仅有苏瑞一个人了。

    苏瑞被迫看着他,一眼就已远至千山万水。再妖娆妩媚又怎样,不是她的,终不是她的,连说出的话都要像这样没有半点儿温情。他在威胁她?!

    盯紧他,看他风流邪肆的桃花眸子,挺直的鼻梁,单薄的嘴唇……从上到下,一切都完美如记忆中的样子。可是陌生,陌生到好似从不曾相识过,只在梦中着过一面,所以念念不忘……

    “我要是不善待他呢?”

    薄南风松开她:“苏瑞,别说这么硬气的话。什么时候你心里会难过,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来就是同我说这样?”

    薄南风抿动嘴角:“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我问过了,康复的希望很大。”

    苏瑞哼笑:“谢谢薄大太子爷的关心,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红枣吃,我还真有些受之不起呢。”

    当晚苏瑞饭都没有吃,打薄南风来过,心情就陷入低谷。跟看护发了一通脾气到床上去睡了,说是睡,不过睁着眼睛生气罢了。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阮天明敲了两下门板,推门进来。

    苏瑞没想到他还会来,那样骂都不能把人骂走,也实在无可奈何。

    冷冰冰的:“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阮天明不过看了她一眼,把苏家下人煲好的鸡汤放到柜子上,告诉她:“趁热吃了,不吃饭怎么行?”

    苏瑞并不领情:“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阮天明看过来,眸子一下凌厉,光色从平光镜里透出来,才觉得,这也是个威严的男人。

    “苏瑞,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你这样有意思么?跟你自己较劲还是跟我较劲?”

    苏瑞怔了下,阮天明倒是极少这样跟她说话。无论那层纸捅破之前还是之后,不说温文尔雅,脾气几乎是没有发过。

    须臾,阮天明收了凌厉的气势,看她那样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只是心高气傲而已,菱角又没有磨砺,永远可以划伤人的样子。叹口气,不管她是不是排斥,或者驱赶,挑了张椅子坐到病床前。

    说话的语气似跟薄南风如出一辙:“苏瑞,在这个世界上你谁都可以忤逆,最不该为敌的就是薄南风。薄南风可以对你很好,比这天下任何人都好,你若真想与他为敌,那便是傻了。”

    苏瑞一下暴怒,挣扎着坐起身,指着门板的方向:“阮天明,你给我滚。”

    她也不想这样情绪激动,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每一个人都跑来跟她说教。又是她最最厌烦的那一套,好像这天下每个人都大义凛然,唯她苏瑞最不识好歹。

    是啊,她苏瑞就是眼盲心拙,好坏不分。那又怎么样?也不看看这天下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凭什么还要她感恩戴德。

    指着自己的耳朵,气得打颤:“阮天明你看好了,我已经听不到声音了。这就是你说的天下对我最好的男人对我出手做的事,我不该忤逆他,那么他就可以这样对我么?我告诉你,当薄南风那一巴掌打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恨死他了!这辈子只能越来越恨,越来越恨,没有回转的余地。”

    最后阮天明被推了出去,一直推到病房外,听门板被“砰”一声的剧烈关合。

    那一夜阮天明都没有离开,也没说再进入,就树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夜半无人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他眼望着那扇门便想,里面有他最爱的女人,爱了很多年,打她很小的时候便爱上。不知哪里生出的留恋,觉得念念不忘又舍不得。所以不肯离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一眨一眨的看着,直到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来回有人走动,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不过短短的一夜,却宛如一生一世那样久。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最后朝那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给薄南风打电话。

    “南风,我去送你。”

    之前便说过要来送他,薄南风觉得没那个必要,可阮天明还是来了。

    扣紧他的肩膀,含笑的望着他:“回去吧,江律师一定很想你了。好好对她,那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你薄南风命还是很好,等了那么多年,倒让你给碰上了。”

    瞳光温润,栩栩如生,三月暖风拂上来的时候,大抵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此刻的阮天明没带平光镜,一双眼尽在眼前,什么情绪都看得到。望向薄南风的眼光充满疼惜,像一个老大哥望着自己的弟弟。这些年他虽是薄南风的手下,内心深处却也一直将他当朋友当弟弟看待。

    如今他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倔强到另人疼惜不已的毛头小子,成家立业,他很开心。

    薄南风一伸手,反扣住他的。

    嘴角动了动:“记得等我。”

    阮天明无声的点点头。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推了他一把:“快走吧。”

    机场大厅,原本人来人往的地方,似时刻拥挤而吵杂。没有风,却像有草被轻轻拂动,沙沙的响。

    阮天明直觉那声音是来自他的心里,早已经预料到,更是专门在等这一刻。

    等男子撞上薄南风一侧肩膀的时候,被他一伸手大力扯开,男子手中半寸长的刀子亮闪闪的已经刺出去,停不下,一直按进阮天明的身体里,接连就是几下,快而急,像是一种惯性,那是他们惯常的本事。常人的一下,他们就可以是连续不停顿的几下,即便是短暂的一刹那,也不给人留有活命的机会。

    刺错了人,再来不及弥补,男人像风一样消散在人海中。

    那一下突如其来到另人没有觉察。机场大厅依旧是吵杂的人来人往,尘世中的红红绿绿一如既往,没谁觉察感知一个人就要永远离这个世界而去。

    薄南风一转身,阮天明已经含着笑弯下身,穿了深黑的上衣,一切都不明显。

    可薄南风太清楚那是一种什么味道,血液的咸腥之气,一步向前,抱住阮天明逐渐下沉的身体,紧紧扣住他一只手臂。

    眸子骤然眯紧,嗓音沙哑:“天明……”明明什么都知道,他怎么那么傻。

    阮天明的确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这是他此生做过最傻的一件事,可是没有办法。有的时候穷途末路,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了结了好。

    太疼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变:“如果我不没日没夜,死皮赖脸的守在医院,怎么可能知道苏瑞要干什么。她现在已经为爱冲昏头脑,成魔了,我知道她得不到你,就一定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可我不打算粉碎她的计划,如果要了一个人的命,能唤起她一丝神智的话,我倒十分愿意那么做……”

    薄南风扶着他的一双手臂都是抖的,咬牙切齿;“我要杀了她!”

    阮天明满是期许的看着他,那一双眼里有浓浓的哀伤和企及:“南风,这一刀我替你挡下了,答应我,如果最后真的一切都回不了头,放苏瑞一条生路,那是我爱的女人。”

    薄南风几乎是义不容辞的:“我答应你。”

    阮天明微微的笑起来,那干脆的笑声自唇齿间溢出来,仿要用尽全身力气。

    喉结动了动,连说话都开始勉强:“好兄弟,我们都不用再为难了。这一世我欠你的太多,还不还得完的就这样罢。来生我不打算做人了,预计做个牲畜也比如今要好得好。”

    他不是绝望了,他是打算等薄南风的,他从来都信他,知道他一刻都没将他舍弃过,哪怕一分一秒。那一个朝阳四起的早晨,定格在他的脑海里永远记得,像图腾刻在心口上,抹也抹不去。那一刻的时间太明亮了,薄南风就像一个战神立在那里,闪闪发着光,尽是温暖和希望。阮天明那时候是真的被他说服,相信有明天,只要挺过去,美好的明天就一定唾手可得。

    他死心踏地,要跟他一起开天辟地的,从没有迟疑后悔过。

    薄南风眼角的泪滚下来,一滴滴打到他的脸上。

    哑着嗓子:“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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