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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受的伤一直用凉水洗着沾满油的手。

　　的确，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会，我只是拿着一张大学毕业证的傻子，背着一把沾满尘土的吉他，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乱撞，当我理掉长发之后，我发现我只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个小丑，不会打扮自己，不会炫耀自己，更不会装逼，我放下自己的包袱，收敛着自己的内心，满怀痛苦的踏进工厂，苦苦拜师学艺，受人欺凌，遭人白眼，挨着是人家的痛骂，那时候我就是一头牛，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是我的工作岗位，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只要一看到我我准是低着头在忙碌，那时候一口凉水都塞着我的牙缝，就别提茶叶水了，那你妈的都是我给我师傅买的，按我师傅的意思这都是应该孝敬他的，猛不丁的我真承受不了了，我不想干了，我想睡我家的炕头，可是看到我妈刚露出久违的笑脸，我又退缩了，我继续埋头苦干，为了我妈的高兴，最后我落一残疾人我都愿意。

　　可是最后我还是学的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就辞职了，我也因此成了半吊子，我一哥们说我你就是师傅兼徒弟，比不会的人强，遇见困难就尿（sui）的主儿。

　　后来我又找到一个单位，我背着别人的唾骂，嘲笑，我努力着，把没弄明白的弄明白，把没见过得给它记住了，因为我深信我也会扛起一面旗。

　　面对无数的困难我终于都一迎刃而解，化作金身，修成了正果。　

　　在这期间我抱怨过，动摇过，受罪过，折腾过，像我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谁受得了这样折磨，我师傅曾经让我买过玉溪，被我踹了一脚，他妈的你也从那一步走过来的，也没比我大几岁，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打起来了，部门经理知道了差点把我开除，最终没让我走的原因公司我都要辞职了他也不想得罪人，就这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陈小美的爸爸教育我，年轻人就应该有一个学习精神，不畏艰巨，不怕困难。

　　我说：那都是您那时候的事了，我们现在都是混，只要不靠父母就行。

　　他说：别扯了，你跟陈小美没钱了还不是往我们当父母这曾饭。

　　我说：那是为了换换自己的饮食口味。

　　他说：瞎说，小美我还不了解，从小到大花钱从不考虑，只要有一个男的对她好她就能把她亲爱的爸爸忘掉。

　　我说：叔，陈小美对我好您嫉妒，您放心以后我也会对您好。

　　他说：你要是对小美不好我就得找你去，小美一直是乖乖女，你也是她第一个对象，就是她现在回家有点少。

　　我说：过几天看您去，您跟家炖点排骨什么的。

　　行，咱爷儿俩弄两杯，一听这个陈小美的爸爸算是来了神。

　　其实一起我都觉得有点阴差阳错的感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转变生活（十）
114

　　回家之后我买了一筐啤酒，把一半放在冰箱内，陈小美回来之后买了点蔬菜，一看放不进去了，跟我急了，说我醉鬼，不喝酒能不能死，这样是过日子吗？你怎么干脆不开一个酒厂，天天用酒洗澡，泡着多好。

　　“你瞎嚷嚷什么啊！我这不怕来个人什么的让人家解解渴。”我依旧坐在沙发上剪着脚趾甲。

　　“那次咱们家的酒不是让你给喝了，来过几个客人啊！也就你那几个狐朋狗友。”陈小美说。

　　“吃肉还吃新鲜的那，我这不怕酒过了保质期。”嘴里的烟把我熏得掉了眼泪。

　　陈小美说：“高阳我怎么现在发现你的毛病是越来越多啊！”

　　“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把剪指甲到收好，装在陈小美的手包里。

　　陈小美跑过来，拿出剪指甲刀用贼大的眼瞪着我，“高阳我这可是剪手指甲的。”

　　“你看你，手脚还不都是指甲，剪那个不成，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说。

　　陈小美说：“不成，你的臭脚都弄臭我的剪指甲刀。”

　　“你有完没完，做饭去吧，我饿着哪。”我不耐烦的说。

　　“没饭。”陈小美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进了卧室。

　　我和陈小美最近是大吵没有小吵不断，总是拌嘴，拌完嘴就是亲嘴，亲完嘴就是上床睡觉，懒得饭都不做，也不吃，有时候到半夜我都起来煮两袋方便面，得卧仨鸡蛋，陈小美说了一个都吃不饱，这种生活还不如我上学的时候那，最起码不用大晚上的起来做饭，拿起方便面就啃，渴了跟水房就着水管喝点凉水就行，顺便再尿尿，免得还没到天亮就憋得慌，打扰清休。

　　有时候，吃着吃着陈小美说咸了，我还得给她从煮，我问泡得行不行，她说不行，面不筋道，我光着脚丫子遍布在卧室与厨房，就这么说吧，在夜里头我压根儿没把腰板挺直过，做一个男人多累，我还得端着喂还在睡意朦胧的陈小美，喂的时候生怕掉在床单上，用手接着，要是掉在床单上陈小美还不得折腾死我，又哭又闹的，太闹心了。陈小美在这个时候太像一孩子了。

　　说句实话女人真不应该让男人太累。

　　我捡起陈小美丢在地上的菜，把能放进冰箱的就放，放不进的就今晚上吃了，我看了看有两根黄瓜，有几个鸡蛋，还摔坏了几个，有几块肉，在最低下我还看见有块腰子，我笑了笑自言自语，我肾虚吗？

　　另一个袋子里还有点水果，桃，香蕉，还有四五个大苹果，我拿起一个用手擦了擦就吃，咬了一口，挺甜的，难得苹果的个儿这么大。

　　我走进卧室，陈小美躺在床上，这是她生气的一贯动作，我趴在她身上问她：亲爱的生气了。

　　她把脸转的朝上问我，你怎么最近总是气我。

　　我这不觉得你生气的时候漂亮吗！我撒了个慌，陈小美在不生气的时候最美丽，陈小美生气的时候脾气最不好了，做什么都不考虑前因后果，有一次生气不小心把我的眼睛打紫了。

　　“那我生气的时候那漂亮。”陈小美很满意地问我。

　　“哪都漂亮。”

　　“真的吗？”

　　“真的。”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后悔了，因为这句话一出我就会遭殃，陈小美总是用手拧我大腿，倍儿疼，还红了。

　　我猫着腰就这么认定的说，我说的可是真的，你怎么还否决。

　　嘿嘿嘿，陈小美在欺负完我之后总是这么奸诈的笑。并用手在给我揉揉。

　　陈小美说，把苹果递给我，让我咬一口。

　　我又咬了一口在给她，我咬的是最红的地，陈小美说，你讨厌不讨厌，把好看的地都吃了。

　　我说：“我这不尝尝，看好看的好不好吃吗。”

　　陈小美拿着我的手，转着苹果看了一圈确信没有红的地了，喀嚓咬了一口，刚嚼就吐出来了，嘴里没有了还呸呸地往外吐。

　　我就说她，“这么甜的苹果你不吃都吐出来，这不糟蹋了吗？”

　　她没有搭理我，趴在我身上蹭嘴，不一会问我，“你洗了吗。”

　　“没有啊！我用手擦了擦，我都咬两口了。”我又咬了一口。

　　陈小美说：“你怎么这么恶心啊！上边有块泥你只不知道。”

　　“我吃的时候都没事你吃就有事，你这不成心找事吗？”

　　“我找事？我吃饱撑啦，你知不知道着苹果有多少人用手摸过，要是不洗，把皮削了总可以吧。”

　　“这不我为了哄你没来得及吗。”

　　“高阳这辈子跟了你我算是看了出来以后我的死就是被你气死的。”

　　我说：“你抬举我了。”

　　陈小美趴了过来，我以为她要亲我，我就迎合上去，瞬间冲着我耳朵大喊，“做饭去。”

　　“你想振死我。”我拿手揉揉耳朵。

　　“呵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又穿着拖鞋，走到厨房，学着陈小美以往的样子，拿着一小板凳坐在厨房，择菜。

　　我看了看除了陈小美刚买回来的菜之外，还有前几天买的芹菜，我怕坏了，就拿出来今就吃了，至于怎么炒，搁点油扒拉扒拉熟了就行，就一个硬道理，油多了就香。

　　用陈小美得话：不让你受点罪，你怎么知道家庭主妇的难，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厉害。

　　我说：那是跟你一般计较。

　　犟嘴。

　　陈小美那天吃着我怕炒不熟的芹菜，又特意摊了一个鸡蛋，就着米饭，陈小美愣说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转变生活（十一）
115

　　又是一个快乐的星期天，这是我和陈小美一周以来没有吵架的日子，礼拜六我们都躺在床上呼呼的大睡，要把以前的五天天天五点多钟就起来没睡得觉补上，醒了之后再躺会酝酿酝酿，再来两次，拌着粗大的喘气声拥抱会，感觉快吃中午饭了起来刷牙洗脸，做饭，小日子过得再也没比这样不亦乐乎了，往往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喝酒，这就叫情调。

　　下午我们不能再睡觉了，这个时候我都会满足陈小美每天对我纠缠不休总是要逛街的想法，我拉着她回去附近的商场，有时候我们也会开车去木樨园，用陈小美的话说去那里掏点宝，我们就会大包小包的买很多衣服，最主要是陈小美的，女人爱美这是天性，各种花样的衣服，在更改潮流，陈小美都要有漂亮的衣服，不放弃任何在我面前展示的机会，家里的衣柜里她的衣服都可以开个会展，可爱的，淑女的，时尚的，韩板的，应有尽有啊！她也不忘给她妈买几件，我想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也会挑这样的给她妈妈买，拿一件都说她妈穿得一定很漂亮，偶尔也会问问我的意见，我说你穿得比你妈穿的漂亮，这个时候她会不顾旁边是不是有人，众目睽睽之下趴在我脸上就亲，她也会给我妈买几件，我妈也往往穿着陈小美给她买的衣服出去显摆，说这衣服凉快，透气好，穿着还轻省，最主要还是舒服，我妈高兴着哪。有时候陈小美跟我妈逛商场，都夸着我妈的胳膊，他们在前走，我后头跟着，陈小美一句一句阿姨，把我妈说得都找不到北了，我妈这时候好像都忘记了他还有个儿子。对于我陈小美比较苛刻，她说大老爷们有件衣服穿就行了，等我身上的这件大裤衩不好看时她才会给我买另一条，她也会说穿这么好看给谁看，有我一个人看就得了。

　　礼拜六的下午我们都会逛得很累，累的陈小美迈不开步子，就这样心里照样的美。我会背着她，脖子上还挂着刚买的东西，吃着陈小美一边喂我的零食，这也是我的幸福生活。

　　晚上我们到了家都会出去到门口附近的肯德基，坐着聊天，我们就好像初恋情人，陈小美都说要是这个时光能停止多好啊！

　　这个时候我想小吵小闹就是我们生活的插曲。

　　静静的看着陈小美，跟我刚见她的时候一样美丽一样迷人，我都不敢正眼看她，我怕交流的目光，产生极大的电流把我电倒，我说我晕，陈小美说这就是美女的力量。

　　陈小美对我说，高阳其实你看起来挺柯碜的。

　　我说：柯碜你还爱上我，证明我有男人的磁性，专吸引女人。

　　陈小美说：我不允许。

　　我说：我只吸引你。

　　呵呵，这时候的两句好听的话都会把陈小美逗得开怀大笑，前俯后仰。

　　围观的人一定有羡慕我们的，肯定也有说我们*的。

　　晚上我们就疯狂的*，一次次我都风云再起，我喜欢听着呻吟声，每当我们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陈小美会很单纯的问我，高阳你以前到底交了几个女朋友，说实话，还指着我的鼻子。

　　我这时候就说，这你就没劲了吧，你问这话就等于咱们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咱们孙子问爷爷奶奶你们年轻的时候是怎么谈的对象。

　　陈小美说：那我就告诉他，是你爷爷死缠摆列的追着我。

　　我说：错了吧，你得记清楚，咱们谈对象是你追的我，主动找我陪你去住的胡同口吃拉面，你还说他那的拉面吃的就是西北味。

　　“这事儿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陈小美问我。

　　“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你不只一次找我吃拉面，每次是你吃我看着，吃完之后还是我付的钱。”

　　“好你个高阳，原来你是记得这个。”陈小美说。

　　“那可不，我想了我这辈子要是不把你娶到手我就算吃亏了。”

　　“真的？”

　　真的，说完这句话我嘣咚一声掉在地上了，这是我为了陈小美再拧我大腿我所作的准备。

　　陈小美哈哈乐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转变生活（十二）
116

　　礼拜天我们就回家，当然先回我家，我妈会做好多好吃的，谁让她这个未来的儿媳来她家了，我妈在忙都不亦乐乎，不忘记问问陈小美爱吃什么。我都会说我妈，您什么时候也问问我想吃点什么。我妈说，做什么你吃什么。

　　陈小美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知道我爱吃红烧肉，这个我妈也知道，她们会一起去超市买好多吃的，买完之后给我拿着，有时候趁我妈不备陈小美会向我做一个鬼脸，都得超市理货员都笑，她们准以为我是一姑爷，跟着丈母娘在逛商场哪。末了在我们家楼下的小卖部我妈给我四块钱给我爸去买一瓶牛二。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小时候，我妈嫌我皮，总是感叹地说他要是个闺女就好了，我敢保证现在我妈准会说我好，比一个闺女都好，最主要的是找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我妈并不催着我们结婚，我妈说你们的事自己做主就行了，怎么决定我们做大人的都高兴。

　　礼拜天一天我们不会都在我们家，也去顺义，每次回来陈小美的妈都要哭似的我闺女可回来，好像我欺负了她闺女，对于旁边的我她都是默默无闻的，压根儿也不当我的存在，她妈也会带着陈小美去商场逛一圈，看到好的就问她洗不喜欢，这回理货员把我当儿子了，因为陈小美的妈一直宠着陈小美来着。

　　用陈小美的妈妈一句话，我把我闺女嫁给你我都不放心。

　　晚上说什么陈小美的妈妈不让陈小美走，让她跟家住，要好好看看她闺女，尽管陈小美一再推托明早还得上班都是无效，我也只好明早晨来接陈小美回去上班，这就苦了我。

　　陈小美的妈妈把客房腾给我住，我说我住不习惯，我回了家。

　　117

　　我回到怀柔把杨健叫出来说喝酒，他说没空，哥们最近正忙着哪，找了一正点的妞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搞定，死活不出来。杨健泡妞最经典个一句话是“姐姐俺疯了”　。这句话出自大一的后半学期，杨健把自己心目已久追又没追到的姑娘约到操场处的一角，此时正是黑夜，杨健放着胆量，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女的弄到自己的怀里，亲上两口，可女的死活不让，说到结婚的时候肯定会给他，杨健一听这话，抱着头就说“姐姐俺疯了”，此话一处就成了一句经典，成了同学之间见面的口头禅。

　　118

　　天刚刚亮我就开着车去顺义接陈小美，在他们家折腾了半天，她妈那叫一个啰嗦，半夜里起来就给陈小美做饭，你这不是反了个，陈小美这样伺候她妈才对啊！

　　吃完早饭，又收拾了半天我们才从他们家出来，在路上陈小美说昨天她妈问我们结婚的事。

　　我没有言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变质（一）
119

　　这天晚上，我打电话给牛奔杨健，跟他们说没事也不知道一块聚聚。

　　牛奔说，有什么可好聚的。

　　我说，你成心的是吧，有你这样的吗？

　　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啊！牛奔说。

　　反正晚上你必须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对哥几个说。

　　杨健的反映在我的意料之内，哥们可就等你这顿酒了，还别说少了你，我可是从来没有喝出过啤酒的感觉。

　　我约的是六点半，可是到了八点还不见牛奔的到来，我给牛奔打了一电话，关机。我问张楚怎么回事。张楚说，牛奔不来了。你丫的怎么不早说。你也没问我啊！我说，你大爷的。

　　“不等了，点菜。”

　　众人抱怨着，“早干嘛去了，水都快喝饱了。”

　　菜上了，可不少，八个人十六个菜，这帮人说我真有钱。我说，哥几个我要结婚了。

　　他们听了吓的谁也不敢吃菜，啊，合着你的意思是来跟我们要钱来了，我就想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啊！

　　我说：我的意思是份钱该给的还得给。

　　他们说：高阳还是你牛逼。　

　　我说：一直不都很牛逼吗。

　　杨健说：丫的也不事先言语声。

　　我说：不领着媳妇来电话里说你们信吗？

　　张楚这个人吧平时就傻乎乎的，今儿他所说的话更表明了这一观点，谁是新娘子。

　　杨健说：张楚平时你就说话不靠谱，今儿个你是真傻还是怎么着，高阳旁边如花似玉的姑娘不是他媳妇是谁。

　　张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新娘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