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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宣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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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病已,东海澓中翁是他是天纵之才,将来必成大器。”说到这里,张贺脸上自然的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还做了一件大好事,发明了一种灯笼,能够照明,使用方便,还没有油烟,说是病已梦中受西王母娘娘所托,制作出来惠及天下人的,我就说病已既然是太子遗孤,必然非同常人。”张安世简单的嗯了声,应付着大哥。
“不过,”张贺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他们碰到了麻烦。”于是张贺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接着说道,“事情明摆着,曲阜太守孔成洋为了扳倒鲁安王,才硬是说成病已,于家公子与鲁安王有僭越之罪,僭越之心,好在鲁安王知道了病已的身份,没让孔成洋将他带走入狱。现在,孔成洋的奏本必然已经到了御史大夫桑弘羊手中,桑弘羊定会将奏本呈上,用谋逆跟僭越的罪名,也许还有其他罪名来参鲁安王,捎带着会带上病已的。虽然病已人在泗水,可以逃脱,但是罪名一定,这整个一生可就完了。”
“御史大夫孔成洋之所以会这么做,你的心里比我要明白,这跟与霍大将军争权夺利有莫大关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病已这是白白的受牵连。”
“大哥,霍大将军没有跟谁争权夺利,都是一心为朝廷的辅政大臣,这也就是在家里,对外切莫这样说。”张安世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张贺明白,自己弟弟非常谨慎小心,这也不怪他,因为在他的成长中,接连遭遇的是父兄的被杀与受刑,所以他没有反驳。
等到弟弟说完,张贺接着说道,“我想这件事情,得你出面,向霍大将军说明情况,以在将来,御史大夫桑弘羊上奏本廷议时,能够为病已开脱。本来是一件造福民众的好事,这一卷入权利争斗,反而成了坏事,人也受牵连。”
“现在霍大将军对你非常赏识跟倚重,你说话,霍大将军能够听到耳朵里,认真考虑的。再说,御史大夫桑弘羊,一旦将此案定为谋逆跟僭越的铁案,将鲁安王扳倒,那么他就能够将全国的财赋大权进一步握紧,这样对霍大将军也不利。”
大哥张贺说道是实情,霍大将军确实对自己非常倚重,在大将军霍光被孝武帝喻为周公,做了第一辅政大臣的时候,桑弘羊就非常不服气,认为霍光不学无术,功劳也没自己大,时常与大将军霍光相抵牾,大将军霍光也是为了对抗桑弘羊这样的反对势力,奏明圣上,提拔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将自己从光禄大夫提拔为右将军,光禄勋。
而且大哥分析的也很对,现在御史大夫桑弘羊在蠢蠢欲动,尤其是在向圣上为自己的儿子跟兄弟求官职,被霍大将军驳回以后,更是加快了行动,包括让自己的儿子桑迁,以巡视农桑的名义,与地方大员加强了串联跟勾结,霍大将军也因此向自己表达了担忧,阻止这件事情,仅从对霍大将军有利这一方面来说,就值得去做,至少是要名义上保持中立,暗中偏袒鲁安王一方。
张安世并没有直接回应自己的大哥,而是说道,“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对戾太子已经仁至义尽,对戾太子遗孤过于关爱了。不要再对戾太子遗孤倾注心血了,至少是不要让彭祖再跟这个刘病已混在一起,你看看彭祖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看看千秋,再看看彭祖,现在彭祖哪里还有一点张家子孙的样子。”
张千秋是张安世的大儿子,出落的出类拔萃,霍大将军也非常喜欢,尤其是张千秋与霍大将军的大儿子霍禹非常要好,霍禹甚至说过,将来自己注定要接自己父亲霍光的班,到时候定会让张千秋做自己的左右手。不出什么意外,张千秋也会像自己父亲一样,会支撑起整个张家的。
张贺知道自己的弟弟在自己对待戾太子以及病已这件事情上,意见非常大,他也明白,因为自己与戾太子关系的原因,使整个张家都受到了牵连,所以,他并不因此埋怨弟弟的不理解,相反,他知道弟弟为此受了牵连,以弟弟的才能,早就应该升迁到比现在高的官位上了。
但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自己受太子赏识,也曾经顺风顺水,也是因为太子提携,才让张家从父亲被杀的阴影中慢慢走出,太子被诬陷,临到出逃时,将史皇孙托付给自己,自己既然答应了,就必须负责到底。再说,病已乖巧可爱,这些年来,两个人在掖庭相依为命,自己早已离不开病已了,这种感情,早就不是太子所托那么简单了。
张贺没有回应,兄弟两个就这样沉默着,这也是这些年来,兄弟两个的正常交流方式。
最后,张安世说道,“大哥,我会将这件事情禀告霍大将军,让霍大将军定夺的。”张贺听完说道,“好。”然后站起身来,慢慢的走了出去,张安世站在屋门口,看着大哥慢慢离开,久久未动。
第33章 丞相的难处()
丙吉收到自己妹夫许公的来信,仔细的看了几遍。虽然说是妹夫,其实他比许公还小几岁。当初妹妹喜欢上了许公,父亲不同意,为毛?因为自己的这个妹夫虽然学问好,但是为人耿直,甚至有些迂腐,平日里只是读书,靠四处做教习为生,家中本不富裕,以致于二十七八了,还是落魄书生一个,自己家里虽然不是豪富之家,但是条件比他们家是好多了,因此父亲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但是自己的小妹就是喜欢上了许公,于是父女两人杠上了。
平素里大家都宠着自己的小妹,凡事妹妹提出来,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这次老爷子真的是发火了,不管妹妹再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老爷子就是不答应。最后,还是自己从中斡旋,终于使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婚后夫妻非常恩爱,自己的这个妹夫也因此同自己关系相当好,可惜的是,自己的妹妹在十多年前就得重病死了。
丙吉年轻的时候,父亲托人找关系,将丙吉安排到了兖州邑令府中任狱吏,父亲一直教导他为人要忠厚良善,所以他虽然担任狱吏,对犯人却是宽和,尤其是自己亲自经手的案件,慎之又慎,量刑能宽的就宽,为此也苦研律令,在不违反律令的情况下,尽量减轻犯人刑责。
许公后来成为了大江公的弟子,由名师指导,学问也突飞猛进,成为春秋谷梁派的中坚力量,后又跟随小江公在长安入戾太子府做了宾客。
丙吉任狱吏几年,在兖州邑中也博得了一些美名,每年的官员考核都是一等。许公通过太子的关系,将自己的姐夫调到长安任职,因为丙吉精于律令,审狱严谨,为人宽和,又会做人,慢慢的累迁至廷尉右监。在这个过程中,因着妹夫关系,与谷梁学派的这些儒生们多有接触,但是他对儒学却一直不怎么感冒,虽然来往不多,却也研读了一下《诗》《书》。
后来,巫蛊之祸发生,戾太子,卫皇后倒台,江公与许公也逃往老家避难,丙吉因为也算是戾太子一派的外围,但是因着自己的政绩与平素的为人,仅仅是被罢免了廷尉右监,没有受到很大牵连。令人意外的是,孝武皇帝却下诏命他到郡邸狱专门处理巫蛊之案,本来丙吉就看不惯那个装神弄鬼的江充,他早就怀疑过钩弋夫人的手伸不开,是江充从中搞鬼谋划,巫蛊之祸,丙吉私下认为是戾太子着了江充的道,加之他只有审理巫蛊之祸这一个职责,所以他就慢慢审理此案,避免使人蒙冤。
戾太子遗孤刘病已被送到狱中时,是他经的手,他知道这是戾太子唯一的后人了,本就对戾太子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再加上妹夫的拜托,丙吉对刘病已百般照顾,甚至专门指派渭城的胡组、淮阳的郭征卿两名女犯照顾襁褓中的这个婴儿,还自己拿出钱来给太子遗孤买营养品。后来孝武帝听望气者说长安官狱中有天子气,下令将官狱中的犯人全部处决,内谒者令郭穰夜晚到郡邸狱行刑,丙吉闭门拒绝让他进入,说皇曾孙在此,一般的人无辜杀死都不可,何况皇上的亲曾孙?双方僵持到天明,郭穰也没能进去,于是回去报告孝武帝,狠狠的告了丙吉一状。孝武武帝听完之后,却叹息说道,看来这是天意,没有为难丙吉,还大赦了天下,长安官狱中的犯人也因丙吉的善良跟勇敢活了下来。
再后来,孝武帝临终让宗正刘德将刘病已的入了宗籍,从狱中接走,送到史家抚养,从此他就没有再同戾太子遗孤刘病已见过面,因为戾太子一事太敏感,加之戾太子一派的在巫蛊之祸中土崩瓦解,几乎没有了任何有影响的势力,所以戾太子一派就被人遗忘了,太子遗孤更是无人提起,只是后来听说过刘病被掖庭令张贺接到了掖庭。
今年孟春,戾太子重新回来的事轰动了长安,他也去看过,虽然隽不疑后来说这个戾太子是假的,假冒之人也被腰斩,但是戾太子以及巫蛊之祸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私底下有人说起了这个话题,官方虽然未明令禁止谈论此事,他却接到了招呼,不允许再谈论,这件事情就这么被压下了,很快就少有人谈论了。
现在妹夫的信中又提到了戾太子遗孤刘病已,那个自己救过的婴儿,他救下戾太子遗孤并照顾的事情,妹夫是知道的,因为也是妹夫拜托他照顾刘病已的,但是他并未向别人提起,一个是这个事情太敏感,说不定就能担上干系,再者他一直秉承着老爷子给自己的教诲做人,那就是宽厚低调,做了好事不留姓名。
虽然妹夫在信中对刘病已夸的成了一朵花,但是丙吉知道妹夫的性格,戾太子遗孤看来真的非常优秀。他还记得当初,他把失去父母亲人的这个可怜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病已没有哭闹,只是用他那满是黑色瞳仁的小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他的眼泪当时就差点掉了下来,现在看他出落的如此优秀,他真的感到很欣慰。
丙吉也非常同意妹夫的话,这件事情还是得田老丞相出面才有力度,于是他拿着书信去往了丞相府见田老丞相。
丞相府内,丞相夫人郑氏,正陪着丞相田千秋在院中悠闲的修理着一颗开的正好的栀子,见到自己的这个老乡来了,高兴的说道,“少卿,来来来,看看我的这棵栀子怎么样?”丙吉非常对丞相田千秋的胃口,他们都属于忠厚宽和之人,也正因为如此,加之有同乡之谊,田千秋将丙吉慢慢的不着痕迹的提拔为光禄大夫。
丙吉自然要将田老丞相的栀子花夸赞一番,田千秋高兴的对夫人说道,“你看,少卿都如此夸赞,你还说我不会侍弄花草。”郑氏无奈的说道,“好好好,你会侍弄,人家少卿总不会说不好吧。”接着看丙吉有事的样子,说道,“你们聊,我去奉茶。”
丞相田千秋也看出丙吉有事,就说道“你让春杏拿到书房吧,我们去那里聊。”两个人在书房里坐定,丙吉将妹夫的书信直接拿给了田千秋观看,这件事情,既然来找田老丞相了,他也没打算有所隐瞒。
田千秋看完信,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栀子,说道,“少卿啊,这件事情,难办啊。”丙吉没有说话,他知道田老丞相既然说难办了,就真的不好办。
丞相田千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窗前,还是定定的看着栀子说道,“少卿啊,你也知道,我是因为替戾太子说好话,才被先帝孝武帝由为高祖看管陵墓超擢为大鸿胪的,后来没多久,刘屈牦反叛被腰斩,孝武帝任命我为丞相。”
这件事情,很多人还是很清楚的,并因此背后对丞相田千秋多有诟病,说他没什么本事,仅凭为戾太子说一句好话,就当上了丞相,真是走了狗屎运。
丙吉却知道,当时为戾太子喊冤抱屈,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当时落井下石的有之,唯恐避之不及的有之,惶惶然撇清关系的有之,默不作声装鸵鸟的更是有之,而太子一党则被四处搜捕诛杀,受戾太子一案牵连的大有人在,他也是受牵连者之一。
当时朝野上下唯有高祖的看陵人田千秋上奏书为太子鸣冤,这奏书一上,可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也正因为田千秋的鸣冤,才使孝武帝有所醒悟,后来又使孝武帝停止了大规模的杀戮及追究,可以说活人无数。
“你知道,我本是齐国宗室后裔,所以先祖被朝廷迁到茂陵,为皇室看守陵墓,到了我这里,被封为高寝郎,专门为高祖看守陵墓。”说着田老丞相转过身来重新坐下,继续说道,“每次皇室去高祖陵墓祭拜,唯有戾太子对我慰问致意,后来还有所攀谈,其他的皇室成员,没有一个正眼看我们这些看守陵墓的。”丙吉还是第一次听田丞相说起与戾太子的渊源。
“戾太子温和宽厚,也平易近人,但是并不讨孝武帝喜欢,孝武皇帝雄才大略,他是嫌戾太子缺少刚硬之风啊。先祖一直教导我,忠厚传家远,《诗》《书》继室长,如果戾太子继承大位,必定会匡正孝武朝的政策,对天下百姓来说,是一件大幸事,只不过出了巫蛊之祸,可惜了。”
“我虽然仅为一个小小的高寝郎,可是看到此事株连那么多人,想我先祖祖训,遂横下一心为太子鸣冤,为苍生请命,因为巫蛊之祸,实在是死太多人了。我也没有想到,孝武皇帝能够超擢封我为大鸿胪,继而成为丞相,既然坐到了这个位子上,就得为天下苍生多着想着想。”
“可是,难啊,这你是知道的。”田老丞相叹口气,脸色一黯说道,“都说我是老滑头,什么也不管,可是,我能管得了吗?!内朝的权力太大了!”
第34章 棠棣(一)()
丙吉也沉默了,他知道田老丞相的苦衷,现在朝中大将军霍光掌握内朝,几乎把持着所有政令,而御史大夫桑弘羊对此愤愤不平,两相时而对抗。丞相田千秋在这两者的夹缝中艰难维持,对于有利天下苍生的事情,他双手赞成,对于两者的争斗,则默不作声,同时也不留痕迹的提拔,重用一些真正能够干实事的官员,像自己跟杜延年等人,现在朝中隐隐已经形成了霍,桑,田三派,虽然田派力量很微弱。
大将军霍光为了拉拢丞相田千秋,开始对他很尊重,后来不满于他在自己与御史大夫桑弘羊的争斗中当墙头草,慢慢的开始疏远田老丞相,还有意识的在昭帝面前说老丞相一些坏话。
丞相田千秋继续说道,“圣上然英明,奈何年幼登基,又没有外家相助,皇室中人,能够真正拱卫圣上的王侯也没有几个,甚至是有人想谋逆夺取大位!圣上的势力太弱了!所以现在内朝被霍光把持,这就是现状啊!”
“真的如你妹夫所说,戾太子遗孤有天纵之才,并有其祖之高义,将来必定会对拱卫汉室江山有大用,我们还真的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让桑弘羊他们给轻易的构陷。”
田老丞相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这样,如果桑弘羊上奏章朝议的话,我就启禀圣上,以皇室内部事务为理由,要求内朝议事,真能如此,这件事情就取决于圣上,霍光跟宗正刘德的态度了!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丙吉一听,心说,还是老丞相有谋略,朝堂议事,那么御使大夫桑弘羊一派肯定会附和桑弘羊的态度,丞相这一边人单势孤,不一定能够斗的过他们,其他的各派态度现在未知,结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如何,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又牵扯出其他事情,如果以桑弘羊现在的处境以及平素做事来推断的话,他是希望将事情闹大的。
丙吉点点头,说道,“由庙堂公开讨论转到内朝议事,这样就变成了大将军霍光,安阳侯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宗正刘德以及您进行讨论,决议。宗正刘德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比较正直公正,对刘氏宗族也是一心维护,他应该是偏向鲁安王的。”
丞相田千秋点点头,说道,“老夫我到时候多说几句好话,看能否挽救,尽人事吧。”
此时的建章宫内,韦贤正在与昭帝说着话,韦贤平素上完课就告退,什么事也不多嘴,本本分分的做讲读,就是闲聊也比较少见,今天,就是比较少见的一次,韦贤竟然跟昭帝谈起了自己的家乡以及自己小时候学习的事。昭帝也非常高兴,自己的这个老师还是非常让人尊重的,是真正的君子,就是有些古板跟无趣,平日里也不跟自己闲聊。其实自己非常想着有人陪自己说说话,除了金赏,金建,姐姐盖长公主,以及那个丁外人等,周围能跟自己聊天的几乎没有。
霍大将军,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等这些朝臣,基本上都是跟自己议事的,议事的时候,自己也就是听着,想做个主什么的,还经常被霍大将军驳回,让人很是生气,偏偏还发火不得,那些个宦官宫女什么的,说话都陪着小心,看自己脸色,更不要说有趣味或者有深度的聊天了。
其实韦贤心里在打着盘算,想着怎么开口跟圣上说鲁安王跟戾太子遗孤刘病已的事情,老师的信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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