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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的家居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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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的‘夫人’两字,入周晓蓓耳朵,硬生生在后背震起两排鸡皮疙瘩。刚才是惊讶开口,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样子夸张了点。但对于夫联男的出现,他确实没料到,他还以为来的会是在望归山见过的三位圣诞装。
今天会带廣君清来拜访白玉满,是邵棋早打算好的,重点便是让廣君清和周晓蓓多处处,谈谈心了解下做爹的感觉,为即将出世的小家伙做准备。周晓蓓当头一声惊呼,她不是很在意,八成是他之前在其他什么地方见识过廣君清激动的言论。反到白玉满拍桌子的时候,她一把把自家夫人的手按在茶几上,用眼神示意他冷静,别激动,忍住千万别激动。不然很可能他们目的达不到要白跑一趟。
廣君清看着邵棋的眼睛深呼吸三下,面上恢复一贯的温柔,给周晓蓓解围道:“娘子只看着已是惹人喜爱,白家主和妻主闲谈品茗,让夫人带着娘子陪陪我吧。”
周晓蓓来之前,邵棋已经讲过他们来这趟的目的,白玉满自然不会阻拦,点点头,拉开和邵棋开怀畅谈的架势,由着廣君清拉走周晓蓓。
廣君清是不会留在中厅和两女人挤一块的,哪怕之前他是如此打算,在白玉满拍下桌子后也改主意了。表面的平静,平静的是表面,他内心的波涛在翻腾得赶紧换地方,好对白夫人宣扬他的理念。
拉着周晓蓓跑出松壑院,在院外不远的长廊挑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下,廣君清先用自我介绍来做开场白:“白夫人,我叫廣君清,你可以叫我君清。”
周晓蓓听着对方正式的语气,有种上学时被教导主人叫住进行深刻教育谈话的感觉,挺直身子认真接下一句“呃……晓蓓,您可以叫我晓蓓。”倒地,周晓蓓内心的小人摆着大大的囧字脸,不停以头抢地,他想不起这具身体姓什么= =|||。周晓蓓穿越到现在听到耳边的称呼不是夫人就是白夫人,白玉满有时候叫他‘晓蓓’都是省略掉姓氏的。唯独玉梳下跪的时候提到过一次,当时的周晓蓓满脑子浆糊哪里还会记得。再往深点想,周晓蓓内心的小人抢地抢的更欢了,他到底是‘小蓓’‘小贝’‘晓贝’还是‘晓蓓’……?
廣君清没察觉他内心的异常继续道:“好,晓蓓。晓蓓白家主常凶你吗?”
“呃……”有是有,还想没到常常的地步。
廣君清当他默认,“晓蓓,男人不能没有志气。你们两个都是上天赋予世间的生命,天生没有谁高谁低。只是互相有缘分能相伴携手走过一生,她不是你的天,你所有的依赖。你当自己依附于她理所当然,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两个在一起是铭记值得珍惜的感情,别把她当成自己的生命。重要的是男人要有自立的决心和能力。晓蓓现在我们是弱势,但我们身后有广大兄弟团结在一起互相帮助,若白家主在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离开,谁说男人自己不能过的好。总之,女人靠得住,公猪会上树。”
周晓蓓还在震惊听起来非常耳熟的最后一句话,白玉满僵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邵夫人,你在说什么?!”人被抱起,周晓蓓可以预见他又要被往床上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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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白玉满舍不得扔,周晓蓓怀里还抱着白无忧呢。对上邵棋一丝不变,现时看起来特别不顺眼的笑容,抛下句‘自便’,带着自己夫人远离语出惊人的廣君清。白玉满在世二十几年,没见过有人在别人家里明目张胆的唆使人逃家的。
被小心放到床上,周晓蓓瞅瞅房门,呐呐地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他想找廣君清继续交流下感情,探索下是否存在革命感情和阶级联系。
嚅嚅唇白玉满想不出该和周晓蓓说什么,板张脸负气地用手掌在他头顶一阵狠揉,让他好好照顾无忧,找邵棋讨论关于她家夫人言行的约束问题。
对白玉满离去的背影伸手虚抓,最终没发出声音。遇强则弱,周晓蓓在心底鄙视自己,她不就力气大点,能抱起他想放哪儿放哪儿嘛,不就她站着他坐着,被居高临下需要仰视嘛,她不就对他板脸没个好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嘛,她不就老用祈使句,不用平时对话最常见的疑问句跟他说话嘛。他为啥不敢和她提出‘想见廣君清’的要求呢?其实他觉得如果说了她会生气吧,下意识的怕惹她生气。她表现强势,他就自动降低姿态想要讨好。
如果没有穿到女尊,变身这类纠结事,而是跑到哪个架空言情框架里,有一个男人撑开怀抱隔绝外界保护他,板着脸一副我很酷的样子关心人,对他遇到的全部问题说一不二替他做决定,一切有他,再来个公主抱,周晓蓓身体里那穿越来的魂魄早糊上去作小鸟依人状,把每天大半的时间花在用在仰望强势男上。
可是他现在穿的是个女尊男人周晓蓓,他原来的期望有大半满足又如何,性别问题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一道坎,白玉满皮相很好,双眉浓密,眉峰明显,眉头笔直,眼角水平不上挑也不下垂,完美诠释啥叫中庸之美,整张脸和一起就是英气十足知性女。搁到穿前世界也是一个性美女,有能力者攀登的高峰。周晓蓓欣赏她是用同性的眼光欣赏的,他看见她的胸只会怀念以前自己有的,看她笔直均匀有力长腿,只会暗地里咬牙切齿恨不能剁下来给自己安上。羡慕她没斑没痘的皮肤,羡慕她下颚的弧度,羡慕顺直的长发,要是他在言情的世界里穿进这样一个身体,那叫死而无憾呀~哦,就是眉毛要修柔顺点。
白无忧自白玉满抱周晓蓓回房起,没发出过一声。她从爹娘的脸色,语气中感到他们不友好的氛围,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她不吭声不笑不动,静静看她爹。
“肉团子。”摇动她的小手,周晓蓓结束自我鄙视,进行每天的例行活动,逗孩子玩。白无忧的反应不热烈,有点闪躲。周晓蓓感觉到她的不安,加把劲和她玩,一手托住她,一手捂住脸说:“肉团子,肉团子,爹爹在哪儿呀?”听到无忧‘丫丫’的叫声,把手放开,将脸凑近“在这里,在这里。”换来白无忧咯咯的笑声,他松口气。
其后几天,周晓蓓每每在白玉满不在的时候下决心,要见廣君清。白玉满在他面前又一个字都不敢提。他现在就像困兽,烦躁的在东厢房里转圈。人生自由的重要性,在此时被周晓蓓提上心头,原先不怎么顺眼的院墙,更加让人厌恶,他想出去。
周晓蓓开始策划逃家一日游。钱有,原主人每天闷在家,存下的私房都便宜他这个穿来的,路线不知道,可以先向玉梳打探。挑个只有他和小兔子两人在屋里的时间,周晓蓓问:“玉梳,平时你出门吗?”
玉梳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回想一会儿回答:“除了给主子带东西,不常出去呢。”
“你讲讲外面什么样。”周晓蓓接着问。
不知道怎么形容,玉梳为难地想想,准备把在街上看到的都报一遍,“啊?那个有布庄,有杂耍的,有书肆,有……”
“可以了。”周晓蓓阻止他继续报下去,“好想去看看。”
“夫人想出门。我去安排。”对呆掉的夫人行一礼,玉梳很自然的离开安排出行事宜,留下周晓蓓傻愣愣的在屋里。
“呃……”原来要出门是如此简单的事吗?他前头费脑子策划逃家一日游所谓何呀。
不要想当然的认为,穿越成小姐夫人便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做事前,问清楚比较好。架空世界的误会很多时候就是少张一次嘴。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十三章 花开两头爹和娘
白家大宅所在地名为璃东村,就是璃城东边的村子。名字起的不咋样,但简单有力的说明自身地理优势,和璃西村,璃北村,璃南村一起给各地途径璃城没赶上时辰被锁城门外的旅人提供歇脚之地。同时也是璃城本地家族兴建本宅的首选。璃东村的街道大多是夯实的沙土路,主要道路则是各家自行出资修建的石板路,从各家门前过通往官道。
依然是白纱围帽一顶,在玉梳的带领下,往侧门出去,走出所在的巷道。漫步街上,很像走在影视城里,不过没有同走在一条路上拿相机的游客,也没穿着古装的小贩会从怀里掏出手机。要能忽略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壮汉胸部的凸起就更好了。
在每个摊位前停下打量两眼,周晓蓓拒绝玉梳去挑选绣线的提议,只买了两包桂花糕,塞给玉梳一包,自己打开一包边逛边吃。开玩笑,绣线买回去缠线团玩么?绣花什么的,他只会十字绣。要绣的话,要先搓绣线,起码普通的绣线三股并一股才能用。
装作不经意,周晓蓓挑选着摊子上的丝巾头也不回地问跟在身后的玉梳,“知道上次来做客的邵夫人家住哪儿吗?”
玉梳没有怀疑答道:“不清楚,应该是从城里来的。”
“诶!我们不在城里吗?”周晓蓓惊讶回头。那些夫人说原主人嫁到璃城,他一直以为白家在璃城内。
“不在呀……”玉梳迷惑的接上,夫人不是应该很清楚才对吗,各地望族在家乡的本家一定是人口群聚众多,在城外建宅的。
为了转移玉梳的迷惑,周晓蓓甩甩手上拿着装样子的丝巾,“这条好,玉梳付钱。”
将丝巾随手收入衣袖,周晓蓓跑到路对面的摊子,研究异世胭脂。虽然穿前宅家里不化妆,可是女孩子爱美的心还是有的,没兴趣花时间一回事,喜欢漂亮是另一回事。很显然穿前他选择把时间用在和电脑相亲相爱上,而不是打理脸面。穿这里电脑没有,绣花不会,看书不懂,他心里终于有位置空给爱美之心了。
原本嘈杂维持在同一水平线的街市上,几声高喊拔起,“抓住他!快!站住!”
爱看热闹的劣根性瞬间统领小脑,迅速转身搜寻出事地点。周晓蓓看到一个灰色从街那头往另一头埋头飞奔过来,撞上付完钱往他这儿走的玉梳,两人跌作一团。哎呀呀~周晓蓓一番呲牙咧嘴,好似被撞的是他。上前去扶小兔子,对撞人的灰色身影心底埋怨,驾驶十一路也是要看路的,不要以为不上七十马撞不坏人。
嘴上说:“你撞到人了。”
董一一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倒霉孩子,嘛破事都往他头上降。先是他爹连生三胎儿子,娘图省事取名‘一,二,三’,到第四胎女儿是有了,爹却血崩离世。总算他娘不愧对老实人的名号,虽然重女轻男,也没想把他们哥三扔出去,一家人清苦过活,拉扯四个孩子长大。日子紧巴巴紧巴巴凑合,他奶奶爷爷却相继病倒,家里没余钱,到处举债还是没把人拉回来。再接着家中老人去世的愁云还没散尽,娘为还钱累倒再没起来。几个月时间家里大人全部死绝,娘的丧葬事宜,弟妹的吃喝,还有没还完的钱全压在他身上,他一个刚及笄的农家少年能做什么?
偷,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力气活他不如女子,男子最常做的绣活不会,没有熟人一时半会儿连找户人家做工的机会都没。才第一次就失手,董一一对未来的生活绝望异常。跌坐地上听到身前有人说他撞到人,他抬头看说话的人,围帽丝衣看都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穷困潦倒对有钱人不顺眼,只一眼他便转开视线撇嘴作不屑状。
对灰色身影藐视的表情小小刺激了下,周晓蓓没想好下一步行动,地上的人已经被追来的两个女人提拉衣领揪起来,刚刚还满是不屑的脸变得惊慌,双手努力抓紧领口防止它被后领上的拉力拉开。
“钱袋交出来。”女人提着他,摊平一直手掌在他面前讨要。董一一拽着领口憋红脸不说话,女人的同伴见他这样子,直接伸手往他身上搜。他就像垂死的黄鳝拼命扭动躲避。
周晓蓓看玉梳面露不忍,再看看眼前的场景。脑子里进行一下性别转换,了悟到现在的场面类似一个少女要被大汉搜身。对比灰色身影符合此世的伪娘脸,乍看就是萝莉少女一枚,更和脑中画面吻合,他也有点不忍心。本着帮助弱势群体宗旨,周晓蓓挺身而出。只有两面,您就被廣君清感召了吗?
“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你钱袋什么样子?我来。”
女人可能也对当街摸少年造成的形象破坏有所顾忌。很痛快的告诉周晓蓓钱袋的样子,让他帮忙。
董一一愤愤盯着眼前多管闲事的周晓蓓,扭动着不让他靠近。被提在半空中能躲到哪里去,周晓蓓的手从衣襟滑进,碰到少年腹部的肌肤,没忍住用力揩两把油。这还是小学毕业后,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人,手下的触感绵软细滑,不知道原来世界男人是不是也这样。
被提在半空的董一一脸轰一下暴红,刚刚面前的男人在干嘛!他扭动的更厉害了。
钱袋最后被搜出,和女人说的一模一样。把它还给她们,求情两句,两人就扔下少年走人。留下少年烧红双颊怒瞪周晓蓓。
“咳咳咳。”一阵假咳,刚刚他好像猥琐了人家伪萝莉。带点小小的愧疚,周晓蓓问玉梳要过自己钱袋,递给少年。家里压箱底的钱还有很多,不心疼。
“你拿着用吧,偷技不够就不要出手啦。”说完和玉梳离开回家,走一段路回头看见少年呆在原地的身影,心里窃笑,怪不得大侠喜欢派钱,散财的感觉真潇洒。
董一一打开重重的钱袋,里面散放着一把估计两百多文铜钱,还有一抹银色混杂其中。他看着那小小一块银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往周晓蓓主仆离开的方向撇下一句“怪人。”脸上带有喜色,没有翻上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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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眼前雾蒙蒙的,用力眨巴几下,没有用。再来几下,用手搓搓。嗯~清楚了,白无忧躺在摇篮里眼睛看向头顶的绘制花草的仰尘,没多久注意力从黑色的瓦片转移到自己身上。扭动身体,小被窝里太热,抬头往自己的小脚丫看,看到的是红底绣五蝠的丝被。看着感觉更热呀,踢,她用力踢。两只小圆腿在被子底下来回交换,像在蹬脚踏车。小被子上下起伏里面的空气呼呼的被压出来,再被吸进去,阵阵吹在白无忧脸上,让她觉得很有趣,小腿更卖力的向上蹬身上的被子。
白玉满起身看见摇篮里的动静,走近道:“无忧,起床吧。”
白无忧听到娘亲的声音,不踢被子玩了,她双眼目光直勾勾挂在白玉满身上,随她走近拉近。待她走到床边,白无忧看清她娘亲脸上的微笑,也欢快的咧嘴咯咯直笑。白玉满弯腰想掀去被踢的乱七八糟盖在无忧身上的被子,白无忧眼珠一转,抓住被子不放,白玉满稍用力,她小拳头就拽紧些,白玉满抓被子不用力掀,她小拳头就放松些,来回几次,白玉满露出无奈而宠溺的笑,白无忧对着她边笑边咿哩哇啦说得欢。
放弃和白无忧抢被子,白玉满索性站直身子,看着白无忧依然丫丫咿的说着却没刚刚那样明显的笑容,她不确定地心想:‘调皮的小家伙,不好好起床,不会是生气她没继续陪她抢被子吧?’
对着白无忧拍拍手,然后两臂前伸张开,手掌平摊。白无忧对这个动作很熟悉,立马放开抓被子的手,双臂伸向她娘亲伸出的手,刚降下去的笑容回到脸上,眼睛都眯成一道弯缝看不见瞳仁。谁知她娘亲下一个动作竟然不是抱她,而是眼疾手快掀掉被子。
还保持等抱抱状的白无忧失望了。她在生气,一直非常非常非常……反正是很多的非常信任的人骗她,那个动作接下去明明应该是抱抱的,说不定后面接着的是喝奶。她却掀被子,她做错了要重来!
白玉满把被子随意折叠放在摇篮尾部,去拉白无忧,想让她坐起来。白无忧不合作,她娘拉住她的手往前拉,她就乱扭乱踢,嘴里伊呀咿呀,小脸转向一边不看她娘。她娘放手,她转过头看着她娘,呀呀叫的伸手臂。想表达的无非是娘亲做错了,抱抱要重来。
又是来回几次,白玉满发现自从小家伙脱离吃了睡,醒了吃的状态。随着她清醒时间的延长,自己睡眠的质量是有所提高,醒着时耗费的心力也在增加。经常一个动作重复几遍都在做无用功,和婴孩状态的孩子没道理可讲,同时她听不懂各种单音元音组成的话到底在说什么,除开听了三个多月凭感觉能猜个七七八八的吃饭和便便,对于白无忧日渐丰富的情感表达,靠猜的她真是蒙不对几次。白玉满懂事后很少出现不确定状态,真有疑惑,她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定性。反复猜测本来便不是她常干的事,带孩子的过程就是白家主的甜蜜受挫史。
低头躲开白无忧的视线叹口气,白玉满停止拉无忧坐起来的努力。仔细观察她向上平举双臂,嘴里说不断的样子。回想之前自己引诱她放手被子时做的动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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