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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以时光-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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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短讯对我说:子衿,新年快乐,我想你了。
一句‘我想你了’,让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本想回一句‘我也想你了’,可这话已经编|辑完,又被我删了,因为从回到凉城之后,我真的鲜少再想起夜城那边的人。
第三百二十五章不想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
当初匡伊扬之所以会追到岄州来,一是担心我丢手机怕我出事,二来也是因为徐璐跟他说,我其实喜欢的是骆向东。
对于这件事儿,我不能说是耿耿也坏,因为平心而论,如果是我,我也许也会跟匡伊扬说。
这已经无关爱情和友情的取舍,是单纯的不想看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饱受折磨。
说到底,这是命。
我没有给徐璐回短讯,而是直接把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里面传来四五声的连接声,随即徐璐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她说:“喂?子衿。”
如今再跟徐璐打电话,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坦然与亲切,我只是抱着一份简单的问候,淡笑着说:“璐子,新年快乐。”
徐璐问我:“你在凉城挺好的吧?”
“嗯,挺好的,你呢?”
徐璐说:“我也挺好的,之前的工作辞了,现在换了家新公司。”
我没问原因,只是客套中难掩生疏和一丝尴尬,出声回道:“换了也好,你之前在那边做的也不开心。”
徐璐跟我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儿,然后她主动问我:“子衿,过年之后你还回来夜城吗?”
我没把话说死:“应该不会回去,我想去冬城找工作。”
徐璐沉默数秒,忽然道:“子衿,你走之后没有再跟伊扬联系了吧?”
提起匡伊扬,我心底稍稍有些发闷,我出声回她:“没有。”
徐璐声音很低,带着无奈跟压抑,她说:“你离开夜城之后,他换了手机号,我联系不上他。回去学校找过他几次,学校的人都说他不来上课了。临过年之前一个礼拜,我在夜城一家饭店门口看到他跟别人打架,他喝得很多,还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
“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想问他怎么回事儿,他二话不说连警察都打,后来还是骆向东过来才把他带走。”
我听着徐璐的话,只觉得脑中很难想象到这副画面,毕竟她说匡伊扬跟别人打架,还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在我的印象里,匡伊扬连骂人都不会,唯一的一次跟人动手,还是因为张昕薇她们骂我,他为我推倒了一个女人。
我拿着手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徐璐等了半晌,她出声说:“子衿,如果当初不是我嘴快告诉伊扬,也许你们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没办法改变什么,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都在想……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总觉得不想看伊扬一个人傻傻的被蒙在鼓里,所以就一时意气跟他讲真相。可我要是知道真相会让我们所有人变成这样,我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说。”
徐璐跟我一样,都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当初在岄州的时候,我觉得她多少有些重色轻友的成分,可如今想来,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说。
“璐子,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也挺好,你不用觉得愧疚。”
徐璐哭了,她哽咽着说:“可我总觉的对不住你。”
我说:“没事儿啊,你知道我不喜欢伊扬,无论我跟骆向东之间怎么样,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而且我现在有男朋友,是纪贯新,你还不知道呢吧?”
徐璐闻言,确实是吃了一惊,吸了吸鼻子,她闷声道:“啊?你跟纪贯新在一起了?”
我微笑着应声:“是啊,我俩在一起有一阵了,他来凉城了。”
徐璐八卦了我一些跟纪贯新之间的事儿,本来是她觉得亏欠我,聊到后来是我劝她。我说:“璐子,事情过去就算了,我真的不怪你。我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伊扬,如果有机会看见他,我会跟他说一句谢谢,谢谢他以前那么照顾我。”
徐璐心也是大,她问我:“那骆向东呢?”
骆向东……
我心底隐隐泛酸,出声回道:“其实我也要感谢他,甭管他当初为什么对我好,总归我是得了利的。至于感情上的事情,没缘分就是没缘分,我想得开。”
徐璐叹了口气,对我说:“那你跟纪贯新以后打算怎么办?他总不能一直留在你那边吧?”
我身边很多人都在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回一句:“等年后再看吧。”
本来没想过跟徐璐聊这么久,结果我俩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我这边手机打的滚烫,徐璐说她手机没电了,这才挂断。
小时候总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新衣服和压岁钱。可越长大越觉得没有年味儿,桌上摆的都是平常就吃得到的东西,全家最开心的就数我两个老弟,因为纪贯新给的大红包足够他们从高中挥霍到大学毕业。
过年本应该是一片喜庆,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讲,只是徒增心酸。
大年初四的上午,我妈带着我跟纪贯新去我姥家吃饭。开饭之前纪贯新被我姥叫到屋里面去看泰剧,我则跟我姥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
中央某频道的新闻记者去了南方的一个小乡村,说是那里的孩子连过年都吃不上一口肉,身上的衣服补丁打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这里附近几个村的小孩子,上到十六七岁,下到五六岁,全都要到一个地方去上学。上学的路上简直堪称攀山越岭,很多年纪大的甚至要背着年纪小的淌河水。
记者在一处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门前停下,连线做现场采访。镜头下那些小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记者问他们年是怎么过的。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怯生生的对着镜头说:“我爸妈在外地打工,说是赚够了钱就回来看我跟妹妹,但今年过年没有买上火车票,所以回不来,叫我好好照顾妹妹,他们明年就能回来了。”
女记者红着眼眶把话筒递到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儿面前,微笑着问她:“小妹妹,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小女孩绞着手指,低着头,也不说话。
后来是她旁边另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小男孩说:“她想吃糖,还想给她哥哥买一个新书包。”
女记者强忍眼泪,努力微笑着说:“好,阿姨听到你的愿望了,阿姨帮你实现好不好?”
听到这里,小女孩才抬起头,她小心翼翼的点了下头,然后说:“我还想吃肉……”
小孩子不会撒谎,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心酸。
我姥爷七十多岁的人了,一边看一边抬手摘掉眼镜,擦眼泪。
我说:“这些小孩子太可怜了,都没人照顾,连口好吃的都吃不上。”
我姥爷说:“这节目每天都播,就是呼吁社会上的爱心人士捐款的,一会儿等节目结束之后就有联系方式了。”
我心里面也是难受,而且忽然想到我卡上还有骆向东打来的五百万。
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节目结束,屏幕上果然出现了爱心援助联系方式。
我用手机记下号码,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电话拨通,里面传来一段语音提示,显示是某慈善机构。
很快里面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我把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的事情一说,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我说我要捐款,对方问及捐款人的信息,我说:“骆向东,骆先生向留守贫困儿童捐赠五百万。”
我正愁怎么把钱给骆向东还回去,如今有了这样的契机,我就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
在洗手间里面连打电话带转钱,一共也就十几分钟。
对方收到钱之后,马上给我打来电话,以为我是骆向东的助理,问我可不可以安排他接受央视的采访。
我说:“你们可以去联系骆氏夜城总公司的人,他们会负责安排。”
钱送出去之后,我一身轻松。从洗手间出来,纪贯新不知何时从里屋来到外屋,正跟我姥爷在茶几上下棋。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掉进厕所里面了。”
我坐在纪贯新旁边,凑到他耳旁,压低声音说:“一会儿跟你说个事儿。”
纪贯新见我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挑眉道:“什么事儿?”
“等会儿你跟我姥爷下完棋的。”
兴许纪贯新一直惦记我要跟他说什么,一连几局都输给我姥爷,他开口道:“姥爷的象棋下的太好,我不是对手。”
我姥爷笑着说:“我这下的真是一般,不好……”
纪贯新借了个油子拉我去洗手间,关上门,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事儿?”
我说:“我把骆向东打给我的钱捐了。”
果然,纪贯新乍听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顿,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我把刚才的事情一说,纪贯新嘲讽道:“他还真算做了回好事儿,可积点德吧。”
我说:“这回我跟他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纪贯新看着我,伸手掐了下我的脸,笑着道:“这么听话,我得给你点奖励,想要什么?”
我故意伸手摸着自己的心脏,苦着脸说:“卡里面一下子少了五百万,心疼……”
纪贯新笑道:“不心疼,本来我还想晚一点再告诉你的,既然你这么乖,那我就提前跟你说。”
我挑眉道:“什么啊?”
纪贯新说:“十四号我们去瑞士,机票我都订好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这一次,不是玩笑()
!
闻言,我顿时瞪大了双眼,几秒之后才吃惊的说:“瑞士?干嘛突然去瑞士?”
纪贯新一脸笑意,他出声说:“难道你激动的点不应该在情人节上面吗?”
情人节?
我眉头一簇,眼带迷茫。
纪贯新见状,不由得收起笑容,一脸鄙视的说:“你别说你不知道十四号是情人节?”
我还真是不知道,或者说不记的。
纪贯新嫌弃的撇撇嘴,出声道:“你是过了多少年单身狗的生活?”
我说:“就算不单身也没人请我在情人节去瑞士嘛。”
这是大实话,可纪贯新却白了一眼,说:“**丝!”
我‘切’了一声,然后道:“去瑞士滑雪吗?冬城也有滑雪场。”
纪贯新说:“**丝就是**丝,你们市的公园里还有小长城呢,没见哪个人来你们这儿看的。”
我挑眉道:“你嘴巴能不这么损吗?”
纪贯新说:“本来挺浪漫个事儿,到你嘴里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其实我挺惊的,至于喜,当然也是喜的。一般人来个国内游已算奢侈,到了纪贯新这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一回神已经跟他从凉城来了冬城。
临走之前,我妈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两个路上小心,到了瑞士那边立马给她打电话。
我跟纪贯新到坐动车从凉城去冬城,又打车去了机场。路上,纪贯新鲜少的没有开口,而是靠在计程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天气太冷我不敢开车窗,车内有股淡淡的汽油味,我又有点晕车犯恶心。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机场,我伸手推了下身边的纪贯新,叫他起来。
纪贯新起初没动,我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又推了他几下。
纪贯新慢慢睁开眼睛,顺着车窗往外一看,他伸手去掏钱包。
我说:“我已经给完了,下车吧。”
我俩一左一右从计程车上下来,因为纪贯新一声不吭,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出声问:“还没睡醒?”
纪贯新去到后备箱拿行李,闻言,他低声回道:“是有点困。”
拿好了行李箱,他牵着我的手往机场里面走。他的手指很凉,我换了个姿势,跟他十指相扣,希望能温暖他。
去柜台领票,率先安检,来到贵宾休息室,一切都很顺利。
走到宽大座椅处,我刚坐下,纪贯新就说:“我去趟洗手间。”
“好。”
纪贯新迈步往洗手间方向走,我看了眼他的背影,只觉得他今天蔫蔫的,有点不精神。
其实自打过年前一天晚上,纪贯新有点着凉之后,这一个礼拜他都没好利索。我妈每天给他吃感冒药和消炎药,还想带他去医院看看,纪贯新一直说没事儿。
他时好时坏的,晚上临睡前生龙活虎,早上就明显的精神不济。尤其是叫他起床的时候,费了天大的劲儿。
我坐在椅子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聊了能有十几分钟,纪贯新还没回来。
我妈在电话里面嘱咐我:“贯新的感冒可能还没好利索,药给你放在行李箱侧面,上了飞机之后万一他难受,你给他把药吃上。”
“好,我知道了。”
我正对面的墙上就挂着一个表,眼看着过了快二十分钟,正当我起身准备去找纪贯新的时候,他穿着白色外套从洗手间方向出来。
他脸色很白,像是蒙了一层霜。我抬眼看着他,出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纪贯新在我旁边坐下,随口道:“久吗?”
我盯着他的脸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纪贯新习惯性的拉着我的手,往身后的座位处一靠,闭眼说:“没睡醒,我眯一会儿,登机的时候叫我。”
我只道是纪贯新有些疲惫,没想其他。半个小时之后,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叫我们登机。
我伸手轻轻拍了下纪贯新的胳膊,出声说:“走了。”
纪贯新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我又拍了他几下,他时隔五秒之后才睁开。
我说:“困了去飞机上面睡吧。”
纪贯新‘嗯’了一声。
我先站起身,可纪贯新如依旧坐着。我看着他说:“起来啦,别懒了。”
说完,我双手拉着他的手,企图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
不知道纪贯新是故意的还是怎样,他的身子很沉,好像全部的重量全都落在沙发处,我拽的吃力,他也是后来才屈膝从椅子上站起来。
起身之后,他也站在原地不动弹。我挽着他的手臂,拖着他往前走:“你是有多爱睡觉?懒死了都。”
好不容易拖着他走到登机口,扫了机票,我俩往里走。长长的玻璃通道,纪贯新才走了五六步,我只听得他呼吸沉重而急促。
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蹙着眉头,微张着唇瓣,那样子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我眼睛微瞪,停下脚步看着他说:“纪贯新,你怎么了?”
纪贯新没有回我,他只是慢慢蹲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真是吓急了,连忙弯下腰打量他的脸。我一方面怕他是真的出事,另一方面又怕他是在骗我。
反正他不是一次两次拿吓唬人的事唬我,之前在陵园他把我骗的差点哭死过去。
“纪贯新,你别吓我,到底真的假的?”我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企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乘客见到这一幕,皆是投来侧目的眼神,有些则干脆停下来,担心的问:“没事吧?”
纪贯新可能逗我,但没理由连陌生人也吓唬。他蹲在地上长达一分钟之久,我被他吓得手指头直哆嗦,颤声道:“你在吓唬我,我可哭了。”
纪贯新最怕我哭,如果他是骗我的,那戏演到这里,也足够了。
我多么希望纪贯新能突然弹起来,笑着对我说:“傻子,我吓唬你的!”
可纪贯新蹲在地上,除了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之外,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我终是忍不住,扭头喊着不远处的机场工作人员:“来人啊,快点帮帮忙。”
机场人员听到我的喊声,顿了一下之后,赶紧快步跑过来。见到纪贯新的反应,有人说:“赶紧联系机场急救中心!”
“去推把椅子过来!”
“打电话给120……”
纪贯新还是没有站起来,我忽然一下子就软了,眼泪汹涌而出,轻轻拽着他的袖子,哭着说:“纪贯新,你怎么了?”
很快的,有人推了一把轮椅过来,两个地勤扶着纪贯新坐上去,然后推着他往急救中心跑。
我双腿发软,身边一个女地勤扶着我,对我说:“请问您是刚才那位先生的什么人?”
“女朋友。”
“那位先生有什么病?”
“……”什么病,我不知道。
大脑一片空白,真的像地上一望无际的白雪。我足足顿了能有五秒钟的样子,这才慌张的说:“他,他有咽炎。”
“咽炎?我看他刚刚的症状还以为是哮喘或者心脏病。”
我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也处于当机状态,什么都不能思考。
纪贯新被人送到急救中心,有一名医生和数名护士护送他进入一间房间。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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