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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转了一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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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程弈阳是个讨人喜的年轻人,会不停的说些笑话来讨袁月欢欣。容沫看到他们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不自觉的自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迅速合上。
程弈阳纳闷的凑过头,“看什么呢?好好的吃一顿饭,你都拿起手机三次了。公司有事儿?”
“三次?”容沫茫然的反问,随即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是吗?没大有事情。”
吞了一个丸子细细咀嚼,容沫借机掩下自己的不自然,又说了些话干巴巴的搪塞过去,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明明知道今日的回家只是为了更好了结,可是心里却像是驻足了一个不安分的乐者,时时将那根被迫安静的心弦隐隐拨动,每一次回响,她都觉得失望与惊惧汇聚而来。
这样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直维持到她第二天与程弈阳陪伴妈妈去市立医院的路上。
因为是老病人了,容沫先带着妈妈去找了以前熟悉的大夫,大夫建议说先做一个心脏彩超,以便后来再确定情况是否恶化。容沫应了声,吩咐程弈阳去交彩超费用,自己与母亲在心脏内科外的长凳坐等着。
看着程弈阳快走的身影,袁月不自觉笑出了声,“这孩子不错,比起……”
知道母亲又要不自觉拿程弈阳与易明晞相比,容沫忙扯了扯她的胳膊,“妈!”
“沫沫,”大概也觉得自己说出口不合适,袁月忙笑道,“那事情就定下来吧,看完病之后打电话让你舅舅舅妈到家里一聚,就算是好了。我们家人少,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嗯。”
容沫心不在焉的应着,远远的就看见程弈阳向他们这边快步行来,刚要带着妈妈迎上前去,放在包里的手机却咿咿呀呀的响了起来。
仿佛预感到什么情况,容沫触电一般怔了一下,随即才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易明晞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闪亮。
她怔怔的看着那手机闪了几秒,明暗闪烁的灯光犹如她现在的心情,竟不知道是接还是挂掉。直到程弈阳几乎凑到她旁边,“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魂不守舍的?”
她倏然抬头,手一哆嗦,还未恢复意志,行动已替大脑做了决定,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彻底在手下湮灭成暗沉消极。她扯起嘴角,不知道怎么,竟有一种悲伤的感觉自心底而生,强迫自己压下这样莫名的情绪,容沫扯了扯程弈阳的衣服,“没什么,大概是拨错了。”
程弈阳“哦”了一声,并未多想,快走几步孝顺的扶着袁月穿过回廊。而容沫则慢慢的跟在后面,手机上的坠饰窝在手里,铬着手心生生的痛,她却浑然未觉,只知道再一次攥紧,攥紧。
不是没有过分离,不是没有过悲欢,可是这一次竟是如此不安,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自己的意识,她的理智与感情疯狂的在心里扯锯,每拉一分,都会嘶嘶的疼。
已经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纵然与他分别已久,她仍然有自信成为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那是一种难言的默契,他一个眼神,他一个动作,她几乎都能领略他的所有心情。即使现在物是人非,但是很多时候,她依然能在他霸道的动作下分辨出那么汹涌的刻意隐忍的苦楚。
他是再傲气不过的人,一般打过一次电话她不接,他也许会忍气吞声的打过第二次;但是如若再不接,便再也不会打过来。当初恋爱的时候她曾经义愤填膺的指责他不够诚心,可是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那是给大家情绪缓冲的时间,你气性那么大,给足够的时间让你消气恢复心情。
可是今日与热恋中不同,那时他们如胶似漆,彼此谁更有硬气都无所谓,往往一通缠绵的吻,一句让人心动的话便能化解所有隔阂怨言。可是今日,他们经历了太长的磨砺,爱恨交织之下,她深信他不会对自己有两次的耐性与容忍。
一次主动打电话已经足够丧失面子,两次无异于自降品格。他那么一个视自尊如命的人,她宁愿相信他突然降临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掳回去,也不相信他会打两次电话。
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不安,容沫的脚步不自觉的停滞了下来,迅速打开手机,还未曾按键,手机竟再一次鸣响,程弈阳满面疑惑的走到她面前来,“容沫,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号码,强扯起一个微笑,“程弈阳,你等等。”
随即侧过头去,按下接听键,“喂,易总。”
“你好,我是奎阳区110,请问,是容沫小姐么?”
“我是。”容沫木然的答应,集聚了一晚上的不安终于在霎那间腾涌,她抱着电话,只知道连连说是,等到挂断电话之时,整个人就象僵硬了似的,颓然歪在一侧。
“怎么了?”程弈阳慢慢凑近,满面的笑容自她吐出“易总”两个字的时候便开始凝结,只是她当时忙于接电话,完全没有看到他的黯然失色。
“程弈阳。”听闻他唤她,容沫刚刚垮下去的意识猛然汇聚,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黑亮的眼睛毫不掩饰的充盈着惧怕与紧张的波涌,“程弈阳,你先帮我照顾我妈,我去去就来!”
“容沫!”她只走出一步,便被他猛地扯回来,“你回来!”
她被迫被他扯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虽然是用力挣扎,但眼神却是无助的,“程弈阳,易明晞出事了……”
“不能去!”看着她近乎哀求的目光,他终于下了狠心,“容沫,不能去!”
“程弈阳……”她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大力气,仿佛是将几年的愤恨都攒聚到一时,锢的她胳膊甚至发痛。“程弈阳……”
程弈阳死死的看着她,抓住她的手臂却不曾放松,好像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之间溜走,然后再也不回,“若是走,咱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慢慢的,她的头完全低了下来,狠狠的抽了一声气,他以为她已经屈服,慢慢的松开禁锢。可再次抬头时却看到了她眼睛已经溢出晶莹,“程弈阳……”
声音哀求,无助的像个失去所有的孩子,就那样哀哀的看着自己。
他木然的松开手,接触到她泪水的那瞬间这才恍然明白了一切,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东西,凭你有再多的金钱,有再大的权柄,拼再大的劲,也终是把握不住。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松手的那瞬间,竟没有一刻的怔愣,便疯也似的向外跑。
那一刻,他终于甘愿服输。他对她咬牙切齿说的类似于诅咒的话,竟也抵不过另一个男人的一次悲婉。
因此,只能放手。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拦截的出租车,容沫只记得自己十万火急的说出“一四六医院”几个字,然后便看到车飞一般的奔驰。死死的盯着里程表明明速度已经不慢,可是却仍觉得像是在蜗牛在爬。
心里如同燃起了火焰,每过一分焦灼便胜过一分。远远的看着出现一四六医院的标记,她便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准备随时下车,司机看了她心急火燎的模样只能哑然失笑,只能提前提醒她付钱再走。
到了一四六医院,容沫小跑着踏向门诊大厅,问过导医看没看到过一个出车祸的男子。一四六医院紧邻高速公路,几乎每天都会有出车祸的伤员运入医院,形容了半天,导医才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哦,你说的是醉酒驾驶的那个啊!”随手指了指右边,“急救病房!”
“醉酒驾驶?”容沫不由扬声,易明晞那人向来自己知道所言所行,高中时一同打车遇到带酒气的司机都要执意下车,又如何会知法犯法的醉酒驾驶?
单是急救病房四个字已经不容她多想,容沫仓促的道了谢,迎头便向急救病房冲去,还没到门口,远远的便看见几个交警围在门口,一切已经不言自明。
看着交警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的举动,她的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一路上的焦急与担忧瞬间都合涌在了一处,击的她几乎不敢上前,不知道怎么走到的病房前,容沫强扯起笑容问着在外面向交警反映情况的护士,“请问易明晞在这里吗?”
“啊?”护士一派纳闷,“易明晞?”
“你是易明晞的什么人?”护士尚未表现出明确的答复,一旁的交警突然开口。
容沫顿时一愣,想了几秒却不知道如何界定她现在与易明晞的关系,顿了一顿后方才干巴巴的应声,“同事。”
看到交警略带询问的眼神,她只能又补充了一句,“你们那个电话打给的就是我。我叫容沫,是他的同事。”说完,便把手机递了过去。
“不要担心,危险不大。”一旁的护士看她已经被吓得没了血色,好心的戳戳她的胳膊,“多是些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她点头,不停的往病房里面看,很多护士大夫将病床围成一圈儿,并不能看清楚易明晞在哪里。“我能进去吗?”她有些焦急。
“不能。”护士摇头,“现在正在处理伤口。”
“你先跟我们来吧。”交警示意容沫上前,“来填一些资料,如果确认没问题,可以拿走他的部分东西。”
报上姓名职业身份地址之后,交警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既然只是同事关系,那我们也不多说些什么了,喝了酒还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且时速到了140,这纯粹就是不想活了!”
她连连点头,在听到警察“纯粹就是不想活了”的论断之后,耳边突然响起了他那日的话语,“如果我明天就去死,你今天会不会难过?”
“所以我真的想去死。”
“容沫,我真的想就在你面前死掉,我想看看,你能有多难过。”
……………………
一句一句话,如同车轮滚过一般纷至沓来。她想起那日他的表情,深邃的瞳眸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记入心里,可是唇角却是微勾的,那么沉重的“死”字,在他的嘴里,竟像是一句最轻描淡写的戏言。
可是,竟差些一语成谶。
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而落,那一刻所有悲伤无力蔓延至全身。她一直以为那只是订婚前分别的坦言相告,却没想到竟差些成为她一生中最大的噩梦与悲剧。原本还想继续进行教育的交警看到这个一直咬唇的女人突然哭,也慌了主意,“你看看你真是的,我们不就是多说了几句吗,也是为你好。”
她觉得不好意思,可是眼泪却在那一刻怎么也止不住,又不能将悲伤的真正缘由说出口,只能一边哭一边摇头,自己也觉得现在肯定非常狼狈。幸好这时护士突然在门口叫了一句,“易明晞家属呢?可以进病房了!”
慌忙的应了声谢,她这才得以迅速的奔向病房。
满病房的医生都已经散去,只有几个护士在那里观察着易明晞的病情,慢慢走近易明晞,容沫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上不仅有道道血痕,胳膊也缠着厚厚的绷带,身体的其它部分都在蓝色的被子里掩着,单是露出的部分,就惨的超出想象。
他的眼睛紧闭,长睫残酷的挡住了那双会散发凌厉与温柔的深邃瞳眸,唇亦是紧抿着的,虽然毫无知觉,但看起来却像是在生闷气,执拗的单纯。
“全麻还没过去。”护士看着容沫道,“你是他家属吧,等他醒来好好说说他。喝那么多酒还高速驾驶,是急着抢钱还是卖命?”
她连连点头,“护士,他怎么样了?”
“你没去问主治?”护士斜了一眼她,翻起手中的病历本,“桡骨远端骨折,右上臂肘关节脱位,右肩软组织损伤,颅内有些淤血。”
听了这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容沫原本无措的心更加茫然,“到底……”
“哦,听不大明白对吧?”护士一声轻嗤,反过身子,“简而言之,他伤的最重的是右臂,一处骨折,一处脱位,其余部位均是擦伤。这幸亏是驾驶的好车,气囊在意外爆发的瞬间立即显了作用,要不然这挨不挨得过去都是问题。”
“那为什么还不醒?”
“昏迷加麻醉,现在还没出药效期。”护士看着她焦虑的样子,终是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没问题。”
“哦。谢谢。”容沫一颗心才放下,却见那护士突然转身,“对了,费用是交警队垫付的一部分,你跟我来交余下的住院费用。”
原本是为了给母亲看病,容沫庆幸自己带了银行卡,到了住院处,大夫问是住VIP病房还是普通病房,容沫想也不想的便选了VIP。以易明晞的脾性,穿住都那么挑剔,醒来肯定也不愿意与别人一同挤病房。
付款的时候,银行卡里还有三万的费用,足可以撑过这么几天。容沫叹了声气,办好住院手续便协助护士为易明晞搬病房。VIP病房费用贵,但也算是价有所值,各种医疗设备科学先进,就连冰箱这样的家用电器也一应俱全。
更人性化的是,除了病床,还有一个床供家属陪护使用,外面还摆着一个长长的沙发,大概是供探病客人用的。越过沙发,后面是一个阳台,虽然不算很大,但也算是豁亮干净。
转身看看易明晞,依然是紧闭双目。睡梦中的他,仿佛还是想到了什么让自己愤怨的事情,表情丝毫没有普通人睡眠中表现出来的宁和,反倒是仍有一种起身便训人的无奈霸气。想到刚才自己还因为惊慌在别人面前痛哭,容沫苦笑一声,走到他的床边慢慢蹲下,小心翼翼的展开他的被子,看到下肢只是缠着纱布止血,并没有骨折或脱臼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
她的视线逐渐上移,最后定格在他长睫掩下的双眸上,只是分别两天,因此她还记得这双眸子惯于绽放怎样的残酷与寒意,说出“死”那个字眼时眸瞳如同蒙雾,在黑夜里飘渺却又模糊,她当时就想,即使明天就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也永远不会忘记这双眸子,眸色暗深,明明情深似海,却喜欢表现出冷然无情。
正在那儿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容沫慌忙拿出手机,这才想到自己只顾忙乱无措,还未来得及与程弈阳和母亲解释情况。
打开手机,毫无以外的,是程弈阳的号码。
在按下接听键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突然有些揪紧,看着病床上的易明晞,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想了两秒,才按下接听键。
“程……”
“容沫,让我先说。”她的程只落下一个音节,程弈阳便打断了她的话,话筒里的他深呼一口气,似乎是在思索怎么措辞,“容沫,求你,让我先说。”
这样的语气一下子让容沫的血液变凉,仿佛有一种寒意自心底腾涌。她紧紧的抱着手机,心中的惊悸不亚于在等一场判决,话筒里面声音空白的瞬间,她眼前突然出现了她求他放手时程弈阳那张绝望悲惘的脸。
“容沫,”听筒终于传来声音,“当时交往是你提的,现在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分手提起行吗?”
他的声音平缓,深沉中透出一种难以表达的哀伤,“容沫,我是那么喜欢你,自法国的第一面,我便喜欢你。等啊等,原以为是苦尽甘来,但却没料到费心经营之下,还是会濒临末路。”
“事到如今,我仍是喜欢你。”听筒中传来嘶嘶的一声,似是他深深的吸了声气,“但是,却容忍不了你心里还有其他男人,而且还那么深。我也是男人,也有骄傲与自尊,所以,你让我放开你的手,我便放手。”
“什么时候你忘记易明晞,而那时我又没有爱上别人,我们再开始。”听筒里突然传来笑声,尽管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笑的勉强与压抑,“我带你母亲检查完了,仍是冠心病,医生说,要谨防心肌梗塞。至于咱们的事情,你回来自己和她说吧,我只是说你同事出了意外,你必须赶去照顾。而我,公司临时有事情,必须回去。”
“对了,至于CHY,还是会在中国建立分部,我也不会回去,一切正常。”听筒传来一声抽气,她的心跟着一紧,却听他继续说道,“你回C市之后便来CHY找我签合同,到时候再见面。”
“程……”
依然是“程”字音未落,他便扣了电话。听筒那边寂寞的嘟嘟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容沫仿若雷击,呆呆的放下手机。一向开朗无忧的程弈阳,一向礼仪周到的程弈阳,竟第一次学会了不说再见便分手。
这一场猝不及防的事故,终于让她摧残了世间最美好真诚的善良。
容沫紧紧咬着唇,透过窗外看向外面熙攘的街道。自今日晨起,淡雾便朦胧了这个滨海小城,即便现在已经出现太阳,却还是被雾气浸润了原本就无力的绚烂。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模糊中,仿佛雾气只要渐浓一分,便可狠心吞噬整个世界。
四年多前,她和这个男孩相遇异国的都城,当时她落魄无奈,他阳光开朗。原本不可能相聚的两个人,因为他的热情善良,最终相遇相知。
她还记得他告诉她中文名字时候的俏皮,“程弈阳!”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因为从小生于法国,汉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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