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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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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的紧了,杨万利还没说个走字,就见她两眼含泪,尤似带雨梨花,更觉凄楚动人。终于乐不思蜀,住了下来。
不想一天,三姨太风风火火闯进来,死拉活拖,把他揪回家。
杨万利一走,一枝梅顿觉神不守舍,在春愁寂寞中度日如年。为了不放跑这个财神爷,她绞尽脑汁,往杨万利的痒处挠,写了封*之情的信托人捎去。
杨万利回家几天,已是心猿意马,夜不成眠。见信写得凄惋、急切、火烧火燎,屁股象坐在火炭上,咬咬牙:“奶奶的,宁丢万贯,不丢美人。”冲到一枝梅处,见她一双剪剪秋水幽怨悱恻地看着他,显出病恹恹,意缱绻,情泪垂流,如珍珠般,涔涔湿透了鸳鸯枕,再不忍离去,一不作,二不休,便要娶她作四房姨太太。怎奈老三是个出名的醋酝子,拼死拼活不让,两相僵持不下,最后双方妥协,认作:“女儿”,才算了却这场“家案”。待杨万利衣锦还乡时,改名杨姣梅,以“女儿”自居。因他多年未归,倒也无人知晓其中内幕……
杨万利随着年龄增长,又添了块心病,百年后,谁接他这份家产?在这件事上,他伤透了脑筋。钱,转几转,就成倍进来,孩子不行啊,买上一个?钱买了人,买不了心,把他喂大,翅膀一硬,还不眼睁睁从手里“突隆”飞走?
平时放学回来,李承斌不断站在父亲的柜台后面,帮助卖阵货。有时,姣梅在二楼临街的闺房里,从窗口也曾看到过他。但那寒酸样儿,从没看在这位遍身着绫的小姐眼里,虽一街之隔,从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承斌上了大学,出落成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清秀的面孔,修长的身躯,可体的学生装,尤其那翩翩风度,牵动了这位小姐的芳心,曾几度闺房春梦,情欲难收。不过,冲动只能是冲动,两家风马牛不相及,真可谓“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对杨姣梅说来,只不过萌生几次欲念罢了。
杨万利的想法却不同。他眼看着这孩子越长越英俊,又上了大学,先是嫉妒,继而眼红,到后来竟在心里打起算盘儿:“霸为己有。”把他招来,承下这份家业,隔他和“女儿”交情,还怕姣梅拴不住他?把自己想法和老伴商量,一拍即合,便托人给承斌的父亲通信儿。
承斌的父亲是势利鬼,开始半信半疑,以为来人故意戏弄他,当确认这是事实时,两眼立时迷成道缝儿,把他乐坏了。不管是招也好,娶也罢,儿子总是自己的,到头来把几个老不死的一送终,这万贯家业还不属我姓李的?人常说,半夜梦见当朝廷,走路拣个聚宝盆,想头虽大,都是空的,我这可是眼睁睁送到手里,该不是梦吧?凭咱这小摊子,再过十代,也不会有人家个房角角财产啊!和承斌娘一说,两人满口应承下来。
那知,承斌正血气方刚,他拒绝了,并扬言,喝凉水也不担这份丢人事。怎奈,受不了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催逼,用最有说服力的话来胁迫他:“为你,一份家业都填光了,如何报答我?”
承斌是个最孝顺父亲的人,听这么一说,触动了对往日的回忆:无论炎暑盛夏,冬雪寒天,父亲终日站在柜台后面,嘴唇干裂得出了血,喉咙哑得发不出声,整天装出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那怕一个衣服褴褛的人,只要打柜台前经过,都要探出半个身子,低贱的喊半天。然而,多是失望,不得不再迎另一个人……这是为了啥?尤其想到劳累了一天的父亲,夜里躺在床上干咳得睡不了觉,痛苦地呻吟时,他难过极了,不知该怎样报答老人。
“不靠人家门楼,毕业后能找个发财的门路?”父亲既愤怒,又担心地诱劝着低头不语的儿子。
“找职业!”他身子颤抖了,心“咚咚儿”跳,毕业即失业,这是临毕业的人最担心和头疼的事儿。有钱人家,可通过钱这条路,攀个高枝儿,这叫有钱买得鬼推磨。有势的人仕途就更亨通。既无钱又没势,难道还没前车之鉴?他六神无主,终于当了家庭的俘虏,毕业那年,屈从了父母之命。
当拿着毕业文凭回家后,按杨万利打算,当个少东家,带他见见世面,会会名流,一来点缀面子,二是有朝一日被上峰青睐,可飞黄腾达,更舍不得让姣梅离他而去。承斌却因受新思想影响,厌恶鱼肉乡民的生活,觉得寄人篱下,难展鲲鹏之志,决心靠自己的奋斗去敲命运之门,闯人生之路,笃志干出一番事业。在他力争下,杨万利无奈,才引荐他到这座闻名遐迩的医院落了脚。
四 不速之客 16
在院里,*的影响,拯民于水火的思想在心里萌生,一度与*职工为伍,愤怒的呼口号,慷慨地献钱粮。然而到后来,被怀疑是共产党的人,有的坐牢,有的杀头,有的失踪,头一天还在抢救病人的人,第二天,却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残体,被拖到沁芳湖畔。宦海风波、安危莫测,他吓坏了,退却了。从此,无论社会变革,人世间纷争,既不闻,也不问,象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子里,逃避人世间的烦嚣,并苦守着自己那“超脱红尘外,不在五行中”的座右铭。
但他毕竟是个人,既有七情六欲,又有喜怒哀乐,这离群索居的生活,常给他带来无名之苦,郁郁寡欢。为弥补精神上的空虚,解厌倦之乏,寂寞之困,利用假日,约几个知己,或游山玩水,走访名胜,或静室清茶,会文弄墨,或听曲轻音乐,或颂几首古体诗,来消磨无聊的时日,逃避社会上的刺激。
万没想到,一个同事竟作为共产党的嫌疑被杀头,他差点牵连进去。这又给他个致命打击,悲凉地仰天长叹:“世情险恶,做人难哪!”决心与龌龊的红尘,尔虞我诈的社会,纸醉金迷的人间绝缘,蜗居家中,闭门不出,外人不接,不问世事,埋头工作。
然而,人生有限,岁月无情,年青英俊的脸被支撑着两只高颧骨代替了,炯炯有神的眼,而今变得病态似的迟钝无光。毛茸茸的稀须,也成了参差不齐的胡子,失去了自己的青春年华,换回了什么?他糊涂了,国越来越残破,人越来越贫穷,瘟疫流行,无钱医治,拒之门外,病死道旁,人们,并没因自己辛劳而受益。
这座为劳苦大众建造起来的医院,却成了显贵们的游娱场,在这儿打情骂俏,医生、护士成了他们手中玩物。通宵赌博、嗜钱如命,赌场上输了,便拿他们出气,稍有不慎,便招来横祸,每日提心吊胆,朝不保夕。失望、彷徨、不安,再也振作不起来。当年的志向与抱负,已那么湮远,心中的玫瑰凋零殆尽,如同他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在歌颂当年缔造医院的那对夫妇花鼓声中,红过脸,流过泪,慨叹不止。他却在人生的旅途上异常疲倦,似夕阳衔山,困鸟投林,没有了奋争的勇气。
他,麻木了。
当年,他走的这条路,决非杨家父女满意的。杨万利想让他涉足社会,出人头地,后继有人,杨姣梅更奢望他青云直上,飞黄腾达,自己好当一位显赫的阔太、贵妇,在杨姣梅想来,修个有作为的丈夫,远比有名望的老子荣耀得多。而他上进的火花,象燃尽了的死灰,吹不着,点不亮。再加杨姣梅水性扬花,恶习不改,情窦难收,李承斌这样一个性子的人那能适应了她的*?在杨姣梅眼里,名为夫妻情份,实则主仆关系,可以任意呵斥与辱骂。解放前,一个医生的薪水,远远满足不了这位豪门小姐的需要,她的用度,全靠杨万利那儿滚滚流来。蒋介石发动内战不久,杨万利举家出逃,去向不明,财源枯竭,再难挥霍无度。每每想起当年酒醉金迷日子,春花秋月之夜,愈感到眼前的清苦与冷落,气忿难消,夜不成眠。如今,杨万利从天而降,好生才抓住了个财神爷,岂肯放过?只气得粉脸都变了型,两只杏眼闪着冷光,火喷喷地盯着李承斌,只要敢说个“不”字,真会把他一口吞掉。
李承斌和他在社会上处人对事一样,忍气吞声迁就着,见她动了气,那还敢争辩?
杨万利见状,忙打圆场:“姣梅,别错怪承斌,他也是一片好心,看你说那儿去了。”
李承斌本想坚持己见,又怕杨姣梅闹,便拿出那息事宁人的态度默许了。
饭后,闲谈中,杨万利问及院里情况,当李承斌说出陈寿延的名子时,故作吃惊地:“那个陈寿延,多大年纪了?”
李承斌把年龄、模样儿谈了下,杨万利惊喜万状:“啊哈,真是它乡遇故人,没想在这儿。”
“你们相识?”
“是年轻时挚友,谁知一别经年,在此相逢。”
“那,到院走走,去探望下他?”
“可以,不过——”杨万利惋惜地:“一路上有些风寒,天又扬风掉雪,可给我带个信,邀他来家一叙。”
第二天吃罢早饭,杨万利拿出一盒点心及一封信,要李承斌替他代劳。信是开口的,杨万利抽出信笺拿给李承斌:“你看措词当不?虽说是老朋友,你们知识分子好咬文嚼字,哈哈。”
李承斌瞥了眼,无非是几句恭维和客套话。
杨万利提起点心盒子:“我知道陈公有些怪脾气,重礼轻财,交给他再去上班,这是礼节。”
李承斌掂起来,觉得沉甸甸的,“咋这样重?”
杨万利不自然地一笑:“我说你们这些文人哟 ,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两盒合到了一块儿,是重了点。”
李承斌似懂非懂,没以为事,提着朝陈寿延家走去。
这杨万利便是与陈寿延接头的那位“要员”,刚从彰州潜来的汇江特务总头目。
他给陈寿延的真正指示,就在“点心”盒里。之所以迫不及待地让李承斌捎去,一是求功心切,恨不能把汇江立时闹个人仰马翻;二是万一识破他的伪装,也好要挟,使其知道早染指此事,已有前科,为他所用。
李承斌做梦也没想到,不知不觉中,恶魔缠身,不能自拨。
陈寿延心有灵犀一点通,对着李承斌假惺惺客套了番,待一出门,急忙打开盒子一看,拣出一封信及几枚美制定时炸弹。信上杨万利把形势吹得天花乱坠,消灭*易如反掌,要陈寿延马上采取行动,迎接国军莅临。
也是陈寿延对形势估计过于乐观,他反而怕彰州匪军马上回来,连个进见礼都没有,一反平时处世哲学,想来个狗急跳墙,好在新主子面前大显身手,到时邀功。
他想把杨万利给的定时炸弹派个用场,又深知田光他们戒备森严,无从下手,想了一圈儿,都不中意,就想起在毕哲峰和李克身上打主意。但毕哲峰是个滑头,没十分把握,不铤而走险,而李克又过于无用,是个外强中干的草鸡货,说起来气壮如牛,动起来却胆小如鼠,难当此任。自己干?他摇了下头。这陈寿延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犹如一个十分狡诈的赌棍,既要赢钱,又不愿下本。从院外来人?又觉不妥。真是左难右难,好象眼前放着个喷香的铁馍馍,想吃又咬不动。
他正象热锅上蚂蚁,坐卧不安,李克象夜游神,飘然而入:“叔父,不能坐失良机,世面上乱哄哄的,*已控制不住局面,正是我们用武之时,要用炮声迎接彰州国军的到来。”
李克的出现和见地,正中下怀。陈寿延想,娘的,死马当作活马骑,也不能太疑神疑鬼。忙给李克冲了杯茶,显出怪亲热的,猪肝脸一阵狞笑,夸奖道:“小侄言之有理,也是为你父亲报仇的时候了。”
这是陈寿延的激将法,杀手锏。果然此言一出,李克满脸杀机,显出势不两立之举,就想蠢蠢欲动:“那次未能得手,让姓刘的多活了几天,这汇江一日不改旗易帜,誓不罢休。”
陈寿延见把这头犊子性儿逗起来,怕他鲁莽行事,贻误大事,便又给他降温:“小侄,你可知道,现在只能智取,不可力争?”
李克驯服地点点头。
“好。”陈寿延满意地夸奖了一番,拿出枚定时炸弹:“是立功的时候了,目标,一是刘栋,叫他群龙无首,二是伤员病区,给他制造混乱,怎么样?”
李克一双猴儿眼瞪得溜圆:“就在今天夜里,请叔父静候佳音。”
陈寿延满意地点点头,见李克心坚志诚,好不惬意,是个心毒手辣之徒。至于临场胆怯,那是越历不深,全凭自己调教。好在脑子简单,多做几次手脚,就会成为一个好坐骑。不由得意地想:‘这个过河卒,还真派上用场了。’对往日他玩的那幕“桃花案”,一石三鸟,想起来好不快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 不速之客 17
原来,李克的父亲是投靠日伪的铁杆汉奸,“剿共”有功,升任日伪专员,就在这时,与陈寿延相识。陈是他的副手,在“剿共”上两人各有千秋。不过,在手法上又有异曲同工之妙。李克的父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陈寿延却是勾人灵魂不见血的闫君,同被主子赏识。两人为了向上爬,便成了对头冤家,明争暗斗,闹得乌烟瘴气。
陈寿延野心更大,对李克父亲这块绊脚石,虎视眈眈,欲罢不休。之所以不敢冒然下手,他知道李克父亲背后靠山更硬,一着不慎,便全盘皆输。后来,又为一个*争风吃醋,陈寿延眼睁睁那个女人随他而去,就象自己的老婆钻到别人被窝里,眼都气红了,表面上退避三舍,背后却赌咒发誓,不弄到手,也太她妈土鳖了。暗做手脚,伺机而动。终于瞅准时机,使人把李克父亲一枪干掉了。
陈寿延把此事推得干干净净,全盘端到八路军武工队身上,并且,当李克母子痛不欲生之际,他跑前跑后,还假惺惺站到他亲手杀死的人灵前洒了几滴酸水,慷慨地为死者张罗后事,殷勤地安排李克母子生活,当着他们的面疾恶如仇地说:“誓死要为李兄报仇,此恨不雪不为丈夫”云云。他这套把戏,不仅夺取了李克父亲的位子,霸占了那位*,在李克母子心目中,成了天大的恩人,千恩万谢,俯首听命。
玩鹰反被鹰啄眼,后来,终因运尽时衰,被主子一脚踢出门外。便带着毕哲峰和李克,潜来汇江投奔蒋成趋。也是从这一跤中跌得清醒了头脑,当时中国大地正处于微妙时期,风云变幻莫测。他认为时局难卜,不知将来鹿死谁手,公开出头露面,难免到时碰得头破血流,便伪造历史,乔装打扮,改头换面,装出一个学究的派头,与蒋成趋密订机宜,表面偃旗息鼓,甚至以左派自居,背后却出谋划策,暗度陈仓,卖命地干着*勾当……
李克象幽灵般从陈寿延家出来,恨不能给刘栋塞进肚里,立时把医院夷为平地,象个夜猫子,从刘栋住地转到伤员病区,整个医院串了个遍,人来人往,戒备森严。田光组织的纠察队,使他无从下手。墙上的标语,院里的路灯,都似一双双眼睛,紧盯不放,对李克说来,真可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果说,在陈寿延家里还象个打足气的皮球,此时,气已全消,成了个干瘪的皮囊。身上那颗炸弹象一条毒蛇,随时都可能咬他一口,心越想越慌,走不是,站不是,咬咬牙,正想孤注一掷,却见两名纠察队员朝他走来。心中有鬼,只以为被发觉,来逮他呢,怕人脏俱在,有口难辩,慌不择路,一头冲进厕所,把炸弹扔进茅坑里。听那两个纠察队员越走越远,原是场虚惊,后悔莫及。
尽管如此,回到屋里,心还“咚咚儿”跳,吓得再不能眠。
为响应市府号召,各单位自制武器,以防敌匪窜扰汇江,这天晚上,刘栋亲自挂帅,利用院里瓶瓶罐罐,带领人安装土雷后,为证实性能效果,乘夜静野外无人之际,决定去作一次试验。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土雷骨碎身焚,不翼而飞。小秋菊从百步外拣回个碎片儿,高兴得“崩儿崩儿”直跳,没防被个土圪瘩绊倒,跌了个嘴啃地,惹得众人笑出泪来。华兰也拖回枝被炸断的树枝,效果极佳。在场的除刘栋、岳萍、田光外,淑菲、华兰、秋菊试验人员及来看新奇的李承斌等人,有的欢呼雀跃,有的点头信服。
没想到,土雷的试验,给陈寿延造成了个小小误会。
他自打发走李克后,在屋里坐卧不安,屏息静听,一对死鱼眼眨也不眨地坐等。外面一声风吹树晃,都不放过。时候不早了,院里静悄悄的,什么响动也没有,心里火烧火燎:难道出了意外?他后悔不该莽撞,把李克抛出去,万一……,猪肝脸象被烫了一般,霎时汗如雨下。正慌慌准备不测时,“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房屋都在颤。这响声,在他听来,真比轻音乐还入耳,喜上心头,以拳击桌:“成我者,李克也!”
但他不甘就此罢休,还想从这次爆炸中捞一把资本。忙解开外衣扣子,脱掉一只袜,向医院奔去。
也是他太自信和相信李克了,竟没分辨爆炸方向,匆匆赶到刘栋住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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