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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荣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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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正们还有什么担心的?

    直接越过县令上报了户数和田地数,以最快的速度分田到户,再领着村中的青壮去刺史府领种子。

    本来这些应该是一层层下拨的,从刺史府到县,再从县到镇,镇到里,里到村。

    可现在直接越过县和镇,交由里正,中间两层的官吏就好像泡在苦汁里的一样难受起来,他们一下被架空了。

    王宴的所作所为不符合规矩?

    王宴他承认啊,所以你们去告我啊,让陛下问我的罪。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别说这些向来自持的文官,就是赵捷这个武官都惊呆了,这熟悉的配方,怎么就这么像他曾经剿灭过的土匪呢?

    虽然无耻,但很有效,在这江陵,王宴与赵捷官品一样,可分属两个系统,谁也管不着谁。

    本来他想着让王宴使唤不动人,政令不通,他总要服软的,谁知他使唤不动刺史府的人,直接就让那些里正推举家中的侄子来给他打下手。

    你把持粮库不给他取朝廷发下来的粮种?

    我是一时撸不掉你,却可以用玩忽职守的罪名让你暂时休息回家,然后带着一路青壮闯进粮库,把粮种下发给里正,粮种到了百姓手中,你还能拿回来吗?

    自从王宴到了江陵后,江陵便热闹不已,百姓们也不关注楚国了,皆看着他们的刺史今天又要闹什么事。

    王宴来此可不是让人看戏的,种子一下发,就直接换了一身短打跟着下地巡视,对着还犹犹豫豫的农人们吼道:“这都快进三月了,你们还站着等天上下粮食啊,还不快去犁田,先把稻种下了,要是赶不上插秧,今年还想收粮食不?”

    骂完了又安抚,“今年大家新分了地,陛下念大家才经过战乱,所以免了大家这一年的田税和丁税,所以今年这地里的收成全是你们的,你们要是错过了这一年,那得丢掉多少粮食哦。”

    王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农人们只要想想那哗哗的粮食离他们而去,瞬间也觉得心痛了。

    一时也顾不得没牲畜帮忙,更顾不上家里还没搭起来的屋子,直接撸了袖子下地。

    有的甚至悄悄的跑到楚国那边把落在那边的家人和亲朋好友都带了过来,让他们帮忙耕种。

    谁让楚国那边还没分好地,也无人组织春耕呢。

    不错,现在楚梁之间是可以互相来往的,虽然彼此戒备,但两国现在只有一墙之隔,城内是楚国的地盘,出了城墙却是梁国的范围。

    当时战事发生时甚至有的父母在城中,子女在城外。

    所以战事停歇后,子女在城外被统计为梁民,而父母则在城中被统计成了楚民,这才是一家双国籍啊,所以你总不能不让人家父母子女相见吧?

    所以百姓是可以来往的,只是要求甚严,不论是出这边,还是进那边都要层层检查,当天出去必须当天回来,这边怕百姓逃过去,那边也怕细作混进来,反之亦然。

    这几天两国的士兵没少在城门口叫骂。

    就是因为你们楚国(梁国)占了我们的百姓不还,赶紧把人还回来!

    目前为止,小矛盾不断,大冲突没有。

    大家那么在意这点人口,寸步不让,就是因为值钱的不仅是土地,一定程度上,人比土地还要值钱。

    陈象为什么洋洋得意,即使他占的地盘没有赵捷占得多,他也能对梁军耀武扬威?

    就是因为他最先攻下孟氏皇城,不仅里面的金银珠宝等尽皆归了大楚,还有城里的人。

    一个城的人可是比外头好几个县的人口加起来都多。

    所以赵捷怕啊,怕这边的百姓还真都被蛊惑跑到那边去了,也是因此,在王宴的手段初见成效后他才没采用更激烈的手段与他争夺刺史府的权利。

    可心里憋屈得要死,恨不得咬死王宴,这哪里是世家子弟,完全就是个土匪流氓,使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

    也因此心情很不好,私下里没少使绊子。

    这让王宴气得在刺史府里跳脚了好几次,私下和王骥道:“赵捷小人,心胸比个女人还小,不宜深交,你跟赵家那小子离远点。”

    “可我看他治军有序,比对面的楚军要好许多。”

    王宴就冷笑道:“有才,有心机而已,不是真心胸,他若真为大梁好,就不该为这点权利处处阻挠我。”

第三百二十九章 试探

    说完又鄙视侄子,“何况陈象那人就是个粗鄙的匹夫,除了打仗勇猛,他还有何用?楚帝用他攻城用对了,但攻下城还把人留在这里,简直是找死。”

    王骥就默了默道:“小叔这就误会楚帝了,楚帝已经下旨召回陈象,只是陈象以梁国狼子野心为由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的?”王宴瞥了他一眼。

    “姚先生说的。”王骥自得,他现在每天都用别人的身份跑到楚国那边去,美其名曰找他哥,他江陵话说的不错,守门的士兵没怀疑,“我已经和姚先生接上话了,只是陈象对他们看管严厉,在城里走动还行,却是不能靠近城门的,我们要把人带出来有点儿难。”

    王宴就蹙眉问,“不是说姚先生已经答应出仕了吗,他们不组织春耕?”

    王骥就叹气,“也不知谁给陈象献的计策,姚先生他们在城中管事可以,但出城就是不行,他们后面每日都跟着一群兵士,想要脱身,难!而且楚帝也不信任姚先生,并没有委派他正职,而是从楚国另派了刺史来接手。现在那刺史正跟陈象争夺刺史府的权利呢。”

    王骥啧啧道:“可惜了,陈象比赵捷更不识时务,而那刺史又没有小叔的无耻手段,所以现在那边正一团糟,如今全靠姚先生一力顶着,要不然真的是一个春耕的也没有。”

    王宴不理会他侄子的暗讽,哼了一声后道:“陈象这是还不够信任姚先生呢,”他摸了摸下巴道:“那肯定是姚先生没有跟他喝过酒逛过青楼。”

    叔侄俩默默地对视,随着王骥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王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说服姚先生的伟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叔你认真的?”

    王宴眼中闪着寒光道:“最起码在城中的时候他们身后不能跟太多人,不然我们只怕带不出人来。”

    这个说法和他们原先的计划有些出入,“小叔,我们手上能用的人不多,不是说要等他们出城才行动吗?”

    “陈象如此多疑,那得等到什么?”王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打算和赵捷合作。”

    王骥差点跳起来,“你们现在不是水火不容吗?”

    “为了我大梁嘛,”王宴不在乎的道:“我可以暂时摒弃前嫌的。”

    “赵捷也愿意?”

    王宴就笑了一笑,目中闪过幽光,这正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想起他昨日才收到的林清婉的信,目中寒光更盛,赵捷愿意通力合作还好,若是不愿意……

    他是一时间没办法去查赵捷到底有没有通敌卖国,却能试探出他的为人。

    正好,他们现在矛盾重重,赵捷此时最想除去的人肯定是他。

    王宴偏头看了一眼他的傻侄子,有他在,赵捷不敢明着动手,交给楚国那边才是最好的办法。

    王宴在恒州做县尉时都能跟杀人越货的土匪称兄道弟,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他能屈能伸得很,一下定决心便提了礼物笑容满面的去和赵捷“求和”。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林清婉正有些心绪不宁的摩挲着棋子,要下不下。

    崔凌便收回了手,问,“郡主是在担心王世兄他们不能将大师兄救出来吗?”

    “啊?”林清婉回神,笑了笑道:“是啊,现在江陵复杂得很,王刺史没有兵权,行事难免有些束缚。”

    “赵将军不是在吗?陈象再厉害,我梁军也不是吃素的,”崔凌笑道:“何况,我大师兄手上也有些人。”

    崔凌眼中闪着寒光,陈象太自大了,以为他们一群文人翻不出风浪,可以随意折辱?

    却不知江陵是他们的地盘。

    林清婉微微颔首,她并不多担心姚时,江陵是他的地盘,就好比苏州是她的地盘一样。

    只要在外面有人接应,他要出来应该不难。

    她在意的是赵捷,现在王宴应该已经收到她的信了,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合作了。

    林清婉当然没有明着告诉王宴她收集到了赵捷通敌卖国的证据,只是告诉她,她在查辽国细作时查到了赵捷身上,而赵家似乎与辽国私下有生意往来,希望他能够帮忙查探一下,若是误会自然好,若不是误会,这样的人还掌握兵权就太可怕了。

    虽有些交浅言深,但林清婉相信,王宴绝对会替她保密,且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站在她这边。

    太原王氏,当年辽人南下时第一个受害的世族,林氏嫡支是因为皇子相争全灭,但太原王氏的基业却是多数毁在了辽人手上。

    而且王氏好几个杰出的子弟都是在抵抗辽军时没的,明明唐时权势威望不下于崔氏和卢氏,却为什么现在这么低调?

    就是因为王氏断过一茬,若论对辽人的恨意,王氏比林氏更甚。赵捷只要是跟辽人有牵扯,那王宴就不会出卖她。

    若王氏肯与她合作,那要扳倒赵氏就要容易许多了。

    说起来这也是运气,谁能想到王显的一个意动直接把王宴送到了她眼前,还让俩人有了合作的机会呢?

    林清婉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瞬间暴露了己方好几个棋子,但同时,棋盘上崔凌的棋子死了一片。

    崔凌忍不住瞪眼,“郡主……”

    这棋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林清婉却舒出了胸中一口郁气,道:“你说的不错,我也不是吃素的,脚既已迈出,此时再反悔也无用,不如一往无前。”

    崔凌迷茫,他何时说过这话?他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林清婉想通,不再忧心,棋风便变得凌厉起来,不再跟崔凌磨叽,不到一刻钟便把他杀得片甲不留,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道:“要不要再来一盘?”

    崔凌默默地将棋子收回,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项师弟久不见我会起疑的。”

    林清婉微微惋惜,她正下得兴起呢,不过他们现在做的事的确不好叫项敏知道,挥了挥手,让人送崔凌出去了。

    崔凌松了一口气,快步离开,他又没有受虐倾向,留下来不是找虐吗?

    林清婉想了想,转身去找正埋头处理事务的林玉滨,“大姐儿,做事要懂得劳逸结合,来陪姑姑去花园里走一走,我们来手谈一局。”

    林玉滨想了想,觉得她姑姑说得有理,于是将东西收好交给映雁,提着裙子就跟她跑了。

    林清婉笑眯眯的,牵着林玉滨去花园里转了一圈就去下棋,下了一盘又一盘,直到她开始输后才罢手。

    林玉滨后知后觉道:“姑姑是特意来找我下棋的吧?”

    用她姑姑的话说就是,整个人精神的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起来。

    林清婉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姑姑心中高兴,若无意外,这一二年我林家的大敌便能解决掉。”

    林玉滨顿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大敌是谁,她偏了偏头问,“赵氏?”

    林清婉但笑不语。

    林玉滨就呼出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后才小声问,“姑姑是找到了他们通敌卖国的证据了吗?”

    林清婉道:“快了。”

    林玉滨这才不再追问,不过嘴角微翘,显得心情还不错。

    从知道赵家勾结辽人想要杀她们姑侄开始,林玉滨的头上一直悬着一把剑,她出入蒋南都跟着,自然知道防的是什么。

    可她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学习,不给姑姑添麻烦而已。

    现在,她才能帮得上一点儿忙,本来她还在暗暗思索要不要从生意上再给赵家添点麻烦,现在看来是不必了,以免打草惊蛇。

    下了几盘棋,将情绪释放出来后林清婉便困了,她大手一挥就让玉滨继续回去干活儿,她悠哉的回去睡觉了。

    “姑姑要实在困了就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可别上床睡,这天就快黑了,您现在睡着了,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林玉滨这才去花厅,钟大管事正在那里等她,一见她便道:“大小姐,地里已经翻得差不多,小麦都已下肥,稻种也下了,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粮价涨了不少,您看我们要不要放出一批粮食?”

    “现在粮价多少了?”

    钟大管事报了个数字,顺便将各大粮商给他们开的价格也说了,道:“其实都相差不多,他们收购的粮价也是经过商量的,若是我们出的多,可能还会被压一压。”

    林玉滨看了看,“那就出吧,不过此时才进三月,粮商们手上应该还有余粮,不必出太多,再留一些到下月和五月。”

    钟大管事点头,“您看给谁?”

    林玉滨就笑,“我们家既然有合作惯的粮商,只要他们人品没问题,那就依然给他们。”

    他们此时出粮,目的并不在挣钱,而是为了平抑粮价。

    现在朝廷穷,国库拿不出平抑粮价的钱,基本上全靠各地的官员和士绅维持。

    以前林玉滨不懂这些,只以为收了新粮就可以卖了换钱,但这几年她跟在姑姑身边,早已学会了存粮留后路,且主动承担起一个大族该尽的责任。

第三百三十章 蠢蠢欲动

    林家这边放出一批粮食分给了两个粮商,卢家见状便也开始卖出一批粮食,尚明远紧随其后,周刺史趁机出手抑制,因青黄不接而飙升的苏州粮价便又回落,虽不会降太多,好在平稳了下来。

    百姓们看粮价又回落,这才安心,该买粮的买粮,该节衣缩食的节衣缩食。

    反正每年的粮价都起伏不定,但只要不遇上大灾,基本上不会太离谱,苏州百姓对此还是很有自信心的。

    而也正是这种自信心让他们不会在粮价一回落时便大肆抢购,谁知道下次它还会不会降,反正再高也不会高得太离谱。

    放出了一批粮食,林玉滨今春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便算是完成了,她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竹纸上,以及林氏书局的书上。

    近来从西蜀过来了不少的书商,他们是跟着西蜀的书生一起来的,前者冲着林家的竹纸,后者则是冲着阅。

    但到了这里后,书商们还想把阅里的书带走。

    当然,他们带不走,要么抄书,要么只能跟翰墨斋买。

    他们留在这里一天便要多花一天的钱,而且他们还雇不到人抄书,因为所有人都只愿意为自己和阅抄,他们亲身上阵得抄多久才能把自己想要的书带走?

    所以只能跟翰墨斋买。

    好在林氏书局在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后总算是让翰墨斋有书能卖了,印了不少觉得会受欢迎的书。

    西蜀来的书商很是大方的下了好几个订单,林玉滨突然发现卖书赚的钱不比竹纸少啊,即使他们的定价已经少很多了。

    现在林氏书局因为正无偿为阅印书,可是亏损状态呢,一直赚不到钱,柳管事和书局里的匠人心中也很是焦虑的。

    所以林玉滨对这笔生意很看重,而且以此为契机,开始放出风声,期望引来大梁其他书商,要是能引来其他国家的书商那就更好了。

    那些书商因为来一次大梁不容易,所以每个订单都下得很大。

    而对拥有丰富雕版和活字已开始熟练应有的林氏书局来说,不怕订单的量大,就怕量少啊。

    林家在不断的花钱,但也在源源不断的赚钱,外面的人即使不知具体详情,看那纸坊,织坊和绣房的红火却也猜出林家赚的必定不少,有羡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眼红的。

    赵胜便很眼红,不过他在收到一笔巨款后心情好了些,他将钱分出好几份,一份给赵捷送去,给他养兵;一份送回江都养家,其他几份则分到几个管事手中,让他们南货北卖,其中以绸缎为主。

    一个管事拿了钱便有些为难,低声道:“二爷,去年我们不少供应商都被林家截了,今年的价钱可能没有往年那么好。”

    不仅供应商被截,他们的买家也被拉走了许多,去年跟林氏斗的那一场中他们损失惨重,过年时关了好几家店铺。

    二爷再想要往年的收益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都知道赵胜的为人,此时若不说清楚,等到算收益时他们交不上足够的钱,只怕要被问罪。

    其他管事也纷纷面露难色,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赵胜才好起来的心情又坏了,他勉强压下气道:“我知道,所以这次尽力而为,到入秋前我希望能看到收益,哪怕比不上往年,但也不许太低。”

    其他管事面面相觑,低声问,“您看这多少收益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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