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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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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姨神色喜悦地转身离去。
秦锦绣欲哭无泪,只能吧嗒吧嗒小嘴将解释的话咽下。
此时屋内只剩下秦锦绣和方正两个人。
方正黑着脸,坐在秦锦绣身边,拿起竹筷夹起一块五香牛肉放在秦锦绣的碗里,冷冰冰地说:“吃饭。”
“谢谢。”秦锦绣毫不客气地将大块牛肉放入口中,满意地咽下喉,像小猫一样瞄着方正的眼神;忐忑不安地问道:“怎么办?”
方正蔑视地扫过秦锦绣,放下竹筷,生硬地挤出几个字,“怎么办?只能回房再办。”
第七十章 痕迹(二)
“你们……”明月突然出现在秦锦绣和方正面前。
秦锦绣与方正对视之后,秦锦绣郑重其事地看向明月:“明月姑娘,不管你方才听到多少秘密,都不要告诉旁人,最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此案扑朔迷离,或许凶手此刻就藏在花坊里。”
“那你们上次是故意放出假消息的?”明月神色惊讶地问道。
“不错,上次如此说,主要是想引出湘公子,却没想到湘公子昨日会主动出现。”方正微微颌首,言辞简练,因为自己总是感觉海棠苑里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明月一言不发,紧抿红唇,原本娇柔的眉宇里缓缓凝结成霜,转眸间深谙不明,漾满懊悔。
“明月姑娘。”秦锦绣轻轻唤道。
失神的明月微微回神,饱含歉意地说:“到底是因为我心急,又笨拙,竟没有看出方夫人的意图,真是……”
明月欲言又止,双颊微红,立即欠下娇柔的腰肢,“明月多有得罪,请受明月一拜。”
“别……”秦锦绣忙搀扶起明月,“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担心月浓花坊人多嘴杂,背后金主又向来神秘,若生出不必要的是非来,会对你不利的,所以才……”
“我……”明月顿了顿,美眸中氤氲成云,哽咽讲道:“我自认天资聪慧,实际却愚昧无知,在方夫人面前真是自惭形秽,我做了对不住方大人和方夫人的事情,实在是羞于启齿。”
对不住的事情?秦锦绣忽然想起三生桥旁,百姓对方正的辱骂?能在短时间内形成强大的社会舆论,花坊之地最有可疑,难道是明月为报私恨,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秦锦绣拽了拽方正的衣袖,方正自然也心中明了。
明月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缠绕素雅的绢帕,显然是羞愧万分,更加验证了秦锦绣和方正的猜想。
方正提高了声调,大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是是非非,都休要再提。明月姑娘不要心中不安,目前,我们首要之事:是齐心合力为琉月和柳师傅昭雪。你先四处看看这海棠苑里有何不对的地方?”
明月感激地看向方正,“多谢方大人宽宏大量,至于海棠苑?”明月抬头看看四周,“海棠苑内一切如初,只不过觉得空荡荡的。嗯,这熏香似乎也浓郁了些,让人喘不上气来。”
“熏香是从何而来?”秦锦绣警觉地问道。
“是湘公子带来的。”明月坦言,“湘公子是制香的高手,他亲口说,琉月生前最喜欢他亲手制作的熏香,现在琉月虽然死了,但希望海棠苑内时时都留有他的味道,也是对琉月的哀悼。”
“可还有香料?”方正低眉问道。
“有,在这里。”明月走到梳妆台前,从镶嵌五彩宝石的小盒子中取出几粒墨绿色的熏香球递给方正。
方正低头嗅了嗅,低沉的口吻说道:“这似乎是奇楠香,但又有苏合香的香气,待我回县衙在慢慢查验。”随即将其装入秦锦绣为之准备的取证袋里。
“有劳方大人。”明月微微行礼。
一旁的秦锦绣则不动声色地指向衣柜下面,“明月姑娘,你看那地上的毛毯可是海棠苑内原有的物件?”
明月顺眼看着花团锦簇海棠花图案的毛毯,惊讶地说道:“月浓花坊内,每个姑娘居住的房间,都是以花命名,而屋内的摆设也会依照此花来布置,这里是海棠苑,所以屋内的陈设花形都是海棠花,包括这毛毯。不过……”
明月看向秦锦绣,“琉月性情不定,有时沉稳,有时高傲,她一向不喜欢海棠花,总是认为海棠花过于繁茂,显得小家子气,所以除了家具、窗棂这些无法移动的大件,屋内的细软都被她换掉了,这个海棠花图案的毛毯,她是极少用。”
“她喜欢大气的富贵牡丹?”方正眼神幽深地看向花开鲜艳的床榻。
“对,方大人真是睿智,琉月的确喜欢富贵牡丹,她还偷偷花了千两银子在外族定制了一张富贵牡丹的毛毯,据说那毛毯是用刚出生的羔羊褪下来的胎绒毛编织,既轻又柔,平日里,琉月还总在红艳的牡丹花上赤足跳舞呢。”
明月又转身看看外厅,啧啧道:“真是奇怪,那张价值千金的毛毯哪里去了?怎么会不见了?”
秦锦绣与方正再次默默对视,基本验证了之前的推测。
“明月姑娘,我还有一事不明?”秦锦绣索性问到底,“你们花坊中,只要有些姿色的姑娘都有贴身丫鬟侍奉左右,怎么唯独琉月……”
明月盯着窗棂上朦朦的绢纱,叹息道:“琉月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冰冷样子,根本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她根本没有近身的丫鬟,若是中元节那日有知心的丫鬟贴身跟随,或许她也不会遇害。”
“那是谁照顾她的衣食起居?”方正也颇为疑惑。
“轮流呀,三五个丫鬟轮流侍奉她。”明月细细解释,“但似乎谁也不愿意到海棠苑当差,若是遇到琉月心情好,还好过些,如是遇到琉月心情不好,就会挨骂,所以丫鬟们总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去,像是避过瘟神一般的避过海棠苑。”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说得清楚海棠苑里的事情。”秦锦绣盯着铜环把手,陷入沉思。
明月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上次,我从海棠苑里带走的金银细软和首饰,并没有查到什么端倪,过几日,我差人送还回来。”秦锦绣想起之前在海棠苑里的狼狈。
“人都走了,还要些身外之物有何用途,听闻方大人一向清廉,又喜欢布施贫苦百姓,不如将此化成钱财,做些善事,也是为琉月积德。”明月真挚而语。
“也好,我本想办家私塾,不如就用琉月的名义捐赠。”秦锦绣心中打起小算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穿越到此,不如教授些简单的科学文化和法医的基本教程,留下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办学?”方正震惊地看向秦锦绣。
秦锦绣顽劣地眨动美眸,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方夫人真是我等的榜样,明月佩服。”几番交锋下来,明月发自内心的被秦锦绣折服。
而一直想办学的方正更是惊喜秦锦绣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对秦锦绣另眼相看。
秦锦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说案子,嗯,今日下午,湘公子是何时走的?”
明月轻轻收起手中的绢帕,蹙眉道:“他坐了一个时辰,才离去的,离去前,带走了琉月最为喜欢的那张太阴古琴,还留下一叠银票,我猜测,他大概三年五载或者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既然他有如此有情有义,为何苦苦隐瞒真实身份,又不以真容示人呢?”秦锦绣自言自语。
“我与湘公子接触不多,以往琉月在时,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但此番他来,我觉得他变了。”明月思忖片刻,“身姿更加清瘦,嗓音也似乎变得低沉。”
“变了?”秦锦绣忙追问,“今日,你可见到湘公子真容吗?”
“没有,方夫人是怀疑此人不是真正的湘公子?”明月不停地摇头,“我倒是不如此认为,他似乎变了,或是因为琉月的变故,才会如此。”
“你为何这样认为?”方正紧盯着明月。
明月轻言道:“因为湘公子身上的清香世间独有,是他亲手所配,世间绝无第二人。并且他的行为举止和音容笑貌与寻常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恕我直言:我觉得湘公子对琉月情深似海,绝对不会是凶手。”
“那依明月姑娘所见,杀害琉月的凶手是谁?”秦锦绣看向明月。
“是夺取琉月清白之身的恶人。”明月不假思索。
“有何凭据?”秦锦绣紧盯明月眯起的双眼和紧闭的嘴唇,说明她对夺取琉月清白的恶人恨之入骨,为何她与湘公子都一口咬定凶手是位高权重之人?
难道……秦锦绣陷入沉思。
“还要什么凭据?一定是他,整个月浓花坊,琉月是唯一见过他真容的人。”明月愤愤地说:“花姨娘都没有见过他,更不敢过问其身份,此人位高权重,却行踪诡秘,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怜了琉月成为他的玩偶。他一定是杀人灭口。”
明月言语中透出几分凄凉,“在世人眼中,我们流落烟花女子的命根本不值钱,随意受人欺凌。”
“不会的。”秦锦绣握住明月的手,劝慰道:“天下苍生,无论贫富贵贱,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锦绣。”正在明月惊愕地瞪大杏花眼时,方正及时唤住秦锦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若是让旁人听到,可是不得了的。
“呃。”秦锦绣也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连忙鼓起腮帮子,双手捂住小嘴。
“明月姑娘所讲也有几分道理。”方正语调暗哑,“此案还牵连到另一桩案子,待我们回去后,详尽的想一想。”
明月眼泪汪汪地点点头。
突然,衙役王汉慌慌张张地从外而入,“方大人,方夫人。”
第六十九章 血痕(一)
秦锦绣也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在偌大的海棠苑里寻找想要的东西。
良久,秦锦绣和方正终于在靠着窗户的地方,如愿地看到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铜环把手。
果不其然,铜环把手上落着几只挠着前腿、恶心至极的果蝇。
“就是这里。”秦锦绣静悄悄地指向果蝇。
方正与秦锦绣对视,压低声音:“可有把握?”
“小菜一碟。”秦锦绣咧开小嘴,伸手驱赶走果蝇,细心地说:
“果蝇向来是最灵敏的虫子,嗜血如命,只要器物上沾染一点点血迹,即使擦得干干净净,果蝇依然会嗅到血的味道,还记得吗?琉月的颅骨上有处小伤痕,我怀疑是撞击铜环所致。”
“那我们试试。”方正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瓷瓶,轻轻地说:“依照《洗冤集录》中所讲:酽醋和酒可以令陈年的血迹重现。”
“嗯,稍等片刻。”秦锦绣将两个小瓷瓶分别打开,低头嗅了嗅后,还给方正一瓶,“令血迹重现用酽醋足矣,你先将酒收起来。”
“可是……”方正表示质疑。
秦锦绣默不作声,总不能告诉他《洗冤集录》里的有些方法是有局限性的,而且还不够严谨。
毕竟科学的发展取决于生产力的进步,在科技落后的农耕时代,《洗冤集录》是非常优秀的法医著作,留在法医科学历史上的成绩也是不可被磨灭的。
“你看。”秦锦绣迅速将酽醋倒在铜环把手上,转移方正的注意力。
方正低眉看去,铜环把手上果然呈现出斑斑血迹。
“我再找找,或许还留着些蛛丝马迹。”方正又开始细细查验。
秦锦绣却后退几步,盯着铜环把手上的血迹怔怔发神。
突然,秦锦绣眼神凝聚,看准一点,随手一撇,将整瓶酽醋都洒到地上。
惊得方正转过身来观望。
瞬间,沾染到酽醋的毛毯上呈现出大片暗黑色的痕迹。
方正指着痕迹,“这是……”
“这里应该就是琉月被害的第一现场。”秦锦绣十分笃定地回答。
方正俯身摸了摸,又嗅了嗅,顿时喜上眉头,找到第一现场,说明案情有了重大的进展。
秦锦绣则咬着嘴唇,露出谨慎认真的表情。
“你过来帮我。”秦锦绣唤住方正。
“哦?”方正疑惑。
“我们来模拟一下凶案发生的过程。”秦锦绣看向方正,“比如你是凶手,我是琉月,明白吗?”
方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是说,重现琉月被害那晚的详细经过?”
“对。”秦锦绣点头称赞:“平日里看你呆呆的木讷样,没想到你还是很聪明的嘛。”
方正清了清嗓子,腼腆地避开秦锦绣炙热的眼神,“聪明人从来不将聪明二字挂在嘴边,你也少羞煞我,还是快开始吧。”
“呃。”秦锦绣心中小窃喜,他竟然变相的夸奖自己,看来真是跟自己混久了,有前途。
秦锦绣指向铜环道:“你仔细看:如果是按照把手上沾染的抛摔状血迹来看,凶手应该是在三尺开外的地方推搡琉月所致。”
“抛摔状血迹?你是指血迹的形状?”方正还是第一次听说依据血迹的形状,可以判断出受害者的位置。
“那是当然了。”秦锦绣耐心地细细解释,“凶案现场的血迹的形状是非常重要的,不但可以作为直接证据,而且对间接破案和推理案情也是至关重要的。”
秦锦绣抓住绝好的试验机会,实施教授计划,开始对方正言传身教,“只要命案现场中的被害人或者凶手出现开放性损伤;就是皮肉伤,现场中就会留下血迹。而我们根据血迹的分布及形状等等情况,可以进而判断出案件的性质,经过,作案的时间、地点等重要信息。”
秦锦绣言语变得缓慢,掰起手指头,“根据血迹形态的不同,还可以将血迹分为喷溅状血迹、溅落状血迹、抛甩状血迹、滴落状血迹、流柱状血迹、堆积状血迹、也就是血泊,还有擦拭状血迹、侵染状血迹、转移状血迹、稀释状血迹等等。而形成各个血迹形状的犯罪手法也是完全不同的。”
秦锦绣拍过方正的肩膀,“嗯,说太多,你也不明白,但在以后的案件中,我会逐一给你解释,今日,我先重点说说铜环把手上的抛甩状血迹,这种血迹一般都是撞击所致,说明当时琉月被外力所推,身体呈现四十五度的倾斜,导致额头撞倒柜子上,受伤所致。不过……”
秦锦绣低头看着毛毯上的圆形血迹大声唤道:“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劲?”回神的方正关切问道。
秦锦绣疑惑地说:“按照琉月所受的重力和额头上的伤痕,说明当时一定留了好多血,但这毛毯上的印记并不多,又大多呈现滴落状的血迹,说明……”
“说明这是新毛毯。”方正恍然大悟。
秦锦绣点头表示同意,“毛毯的确换过,这个毛毯是新的,之前的旧毛毯上应该残留成片的血迹。”
“既然换过,那血迹是从何而来?”方正指着毛毯上的黑色血迹。
“不是铜环把手上滴落的,就是清理现场时留下的。”秦锦绣凝神思忖,“来,你推我一把,看看我们的猜测对不对?没事的,你用力些。”
秦锦绣害怕自己说不清,准备用事实说话。
方正先是迟疑,又有些犹犹豫豫,但在秦锦绣的再三催促下,终于伸出手,用力地朝秦锦绣推了过去。
秦锦绣顺势倒在铜环把手上,马上捂住额头,“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们只是做个实验,你别当真呀。”
“对不起,对不起。”方正急忙扶起秦锦绣,“我是听着你的吩咐才……”
“哎呦。”起身的秦锦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住了小嘴,疼得龇牙咧嘴,嘟嘟囔囔,“轻点,你难道不知道,凶案现场的二次伤害,后果会更严重。”
“对不起,对不起,碰到哪里了?”手忙脚乱的方正拂过秦锦绣额前的碎发,“是这里?还疼吗?”
“嗯,是这里。”秦锦绣捂住腮帮子,重重拍了铜环把手一下,“破铜环。”
方正无奈地苦笑,暂时由她去吧,毕竟天性使然,难以磨灭童贞。
突然,秦锦绣一边转身看看铜环把手,一边看向方正,脑海灵光一现。
方正也着急地仔细抚摸铜环把手。
原来铜环把手上有一层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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