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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校对定稿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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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少时父母工作甚忙,我都是由她一手照顾,几乎相当於她的儿子一般。可以这麽说,她与我,甚至比母亲与我还要亲近。
  据说当年她的丈夫在跟她结婚一年後提出离婚,她拼命挽留终是未果,不料她丈夫赶回来与她办手续的那天,却不幸死於一场车祸。
  张婶从此再未嫁人,离开家乡投奔到父亲这里当了保姆,一直持续了这麽些年,也再不曾回去过。
  起初她还总是对我一口一个少爷叫得毕恭毕敬,在我的坚持下才免去了如此生疏的称呼。
  “瞧你这样子,长大了,嫌张婶罗嗦了是吧。”她嘀咕著,一边抖了抖我的外套,“张婶还不是为你好……”
  她的话在外套口袋里那枚装有戒指的小盒掉出来时,戛然而止。
  我匆忙想去收起,她已经快了我一步,捡起小盒打开,脸上洋溢著期待与兴奋:“看不出来啊,我们小暮……”
  当她发现里头好好儿躺著的那枚钻戒时,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张婶,”我按了按额角,“把它收起来吧,没用了。”
  “什、什麽意思?”她意外的有些口吃,“田、田小姐……她、她不接受?”
  我摇摇头,不打算隐瞒这个事实:“我们分手了。”
  张婶脸上带著明显的震惊,溢满了担忧与关切:“怎麽会这样?小暮,你们……”
  “张婶,”我打断她的问话,“我有点累。”
  “哦……好……好,你先休息。”她连声应著,“房间才收拾好,你睡一觉,睡一觉再想想怎麽解决。”
  “我们不合适,所以没有继续在一起的必要。”我拿起外套,走向楼梯,想了想又回头,“张婶,我明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用准备我的。”
  “和同事有聚会?”她关切地问著。
  “以前的老朋友,想见个面。”
  “老朋友?”她立即警觉起来,“哪个老朋友?”
  我停住,直视著她:“许岸。”
  她的脸色骤然阴沈,比先前听到我与田静分手还要难看,声音也扬高了八度:“许岸?!是不是那个……”
  “对。”我坦然地肯定她的好记性。
  “不行!”她一向对我纵容宠溺,很少用如此严厉的语气,“不许去!”
  “张婶,你还在担心什麽?”我也不由抬起了声音,“都这麽些年了,他不用结婚的吗?”
  她大概是被我的口气给吓住,眼里先是掠过震惊,最终只余失望:“你也这麽大了,该说的张婶当年都跟你说过……”
  “我明白,我只是去看看。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我叹了口气跟她解释,“况且不止我俩,还有裘少,你知道的。”
  她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你要早点回来。”
  我点点头应下,上楼进房关上门,乏力地躺到床上,把自己陷进柔软的床褥里。
  身体很疲惫,大脑却意外地清明。
  很多记忆里的事情已经随著时间逐渐模糊,相处的日子太多使得回忆反倒不甚清晰。我甚至想不起,一切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失控。
  很多感情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变的质,如果一切非要追溯一个意识到的起源,我想或许是在大一刚放暑假的时候。
  那天我们几个高中时代的哥们见面,自然都喝了不少酒。各自道别时,许岸凑到我身边:“胃没事吧?”
  我忍住胃里开始翻腾的不适感,摇了摇头。
  有时候人总有些戒不掉的坏习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对於我来说,大概就是喝酒不吃菜的毛病。
  尽管每每之後我的胃都会用行动向我表示它的抗议,但我还是把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精神贯彻到了底。
  “看你这德行就知道有事。”他嘀咕著,“走,我送你回家,顺便买点药。反正近得很。”
  我无言地看了看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还是接受他的好意坐上去,压下了通知司机来接我的念头。
  “扶紧了,怕就抓住我。”他爽朗地一笑,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蹿了出去。
  突然加快的速度让我猝不及防,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到他身上,并且本能地搂住他的腰。
  不得不说,和开著跑车拿著玫瑰以博心爱之人的注目一样,摩托车也的确是个泡妞的好工具。
  到了小区门口,我目送著许岸进了药店,又看著他很快握著手机走出来,把药塞进我手里,神色匆匆而焦急:“迟暮,我有事要先走了。”
  “怎麽了?”我拦住他问。
  他苦笑,颇有些无奈:“小球大概是喝多了,跟人打起来了。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我看著他脸上那份显而易见的担忧与关怀,不知为何,竟然第一次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我陪你去。”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愣了愣:“啊?你的胃……”
  “还不快走?”我催促。
  “果然是兄弟!够义气!”他称赞,然後跨上摩托车,又掉头转向我们刚刚过来的方向,而且架势比之前更为狂野。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像来时一样环住他的腰,感受著夏日的风带来一阵阵燥热的气息,顺便默默祈祷老天眷顾,别让我命丧於此。
  老实说,其实我一点都不为小球担心。
  小球这麽个整天惟恐天下不乱处处招惹是非的家夥,也活该受点教训。况且以他那庞大的体格,光凭重量大概就足够轻易压死一个对手。
  只不过有许岸在反倒更让人发愁些。
  这家夥冲动起来那副不要命的水准,实在烂得让人不敢恭维。
  没几分锺就到了地方,远远地可以看到,跟小球纠缠在一起的几个陌生人,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染著头发叼著烟,一副社会青年的派头。
  而其中一个,正举高路边摊的一个凳子,向小球的头顶直接砸过去。
  “球!”许岸大喊了声,摩托车还没停稳就跳下去,冲向那边的小球欲解围。
  於是对方攻击的目标理所当然地立刻变成了他。
  我差点从车上摔下来,站稳身子咒了声也跟著冲过去,正待报警,见他已经腹背受敌,眼看头部就要被身後的凳子砸中。
  情急之下也无暇讲究章法,我伸手拦过去,顺便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
  那家夥松了手,跌跌撞撞向後退了好几步。凳子被我一挡,倒是不再具备什麽攻击力,只是侧边从我手臂划过,拉开一条鲜明的口子。
  估计是没料到我和许岸的出现,也或许是见事态没先前发展得那麽良好,几个人骂骂咧咧了几句,顺便丢下一些威胁就扬长而去。
  “美人!”许岸回过身,抓住我的胳膊,瞪著上头涌起的血珠,“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不用。”我扫了他紧张的神色一眼,“大惊小怪。”
  “美人你没事吧?大恩不言谢!哥下次一定为你报仇!”劫後余生的小球还在那嘴硬地!瑟:“妈的!今儿真倒霉!要不是哥喝多了,那些小王八羔子哪里是哥的对手……”
  我看看被打得鼻青脸肿想必也没了醉意的小球,默默在心里说了声活该。
  看许岸那无语问苍天的表情,估计此刻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把小球送上计程车,许岸照例骑著他那俩破摩托送我回去。在小区的医务室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出来之後,受了恩惠的某人满脸内疚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谢:“迟暮,今天多亏了你啊……不然没准我就交待在那儿了。”
  我连回他话的兴致都没有,埋著头往家走。
  於是某人无比识趣地讨好卖乖,继续不遗余力地表达赞美:“那啥,看不出来你平时文文弱弱的,挺能打的啊。身手不错!”
  我掏了掏耳朵。
  “你不高兴?”看我不吭声他不解地抓了抓头,“喂,兄弟,有啥事说出来呗,别气了。”
  “有什麽值得我不高兴的?”我停住脚反问他。
  他明显也一愣,然後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肩膀:“没事就好。看你一直阴著脸的,我还以为咋回事呢。下次让小球请客!弥补我俩这次的英勇付出!”
  我皱了皱眉。
  我的情绪表现得有那麽明显麽?连许岸都察觉了不妥。为了兄弟出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有什麽值得我意外的心情低落?
  一种可能性在脑海浮起,大夏天的我却突然觉得一身冷汗,看了眼身边虽然脸上挂著笑却一直明显有些愧疚的人,甚至不敢深想下去。
  是的,多麽可怕的解释,我居然在嫉妒。
  嫉妒小球出了点事儿,许岸会奋不顾身地赶去救场。嫉妒我和他所有的哥们,都没什麽不同。嫉妒身边这个人,他的那份关心与义气,竟不是专属於我。


☆、番外一 原点(3)

  我被那种想法惊吓了好些天,数次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许岸的联络和探望,希望眼不见为净可以使自己冷却下来,亦或是说,正常起来。
  遗憾的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如愿以偿。越努力克制著不去想,它反而在大脑里愈是清晰。
  思来想去的结果是,我不但没能让自己清醒,反倒是让自己接受了现实。
  和许岸再度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後,球场上他老远就向我冲过来,毫不避忌地抱了我一把,脸上满满的兴奋:“哥们,没事了吧?身体咋这麽弱,吓死人了你。”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开始琢磨著怎麽表达感情才不会把他吓得太过离谱。
  虽然他一直没有女友,甚至於我总觉得他对这方面漠不关心。他的身边很少出现女生,跟他关系好的女性友人也是屈指可数,甚至在寝室那帮家夥集体兴奋地分享一些岛国动作片的种子时,他都显得兴致缺缺。
  但尽管如此,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轻易接受男友。
  感情不成还可以做兄弟,要是兄弟都做不成,我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怎麽好好的会生病?”他抓住我的手臂左看右看,关切之色溢於言表,“是不是这里发炎了?”
  我看不来他一脸的负疚,把手里的篮球扔出去:“发炎我还会在这里?”
  他吁了口气,冲过去接住,站在篮球架下向我招手:“迟暮,来吧!”
  我盯著他,在一瞬间有些恍神。
  耀眼的光线下,抱著球的男孩笑容爽朗灿烂,不含一丝阴霾。
  这才是我最欣赏的模样。
  打从我记事起,父亲的经营已经颇具规模。为了让我尽早适应他的事业,他总会带我出席各种场合,或是在闲暇时与我说起不少生意上的尔虞我诈。
  在商界看到了太多阴暗,阳光就显得那麽难能可贵。
  打了一场酣畅过瘾的球之後,我俩都汗流浃背地靠在篮球架上,他扔了包湿巾给我,自己只是随意地抹了把汗。
  “许岸,”我转头对著他,“打算啥时候找个对象?”
  “啊?”他明显愣了愣,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又很快恢复他一贯的嬉皮笑脸,“有你美人在的地方,哪有姑娘家能看的上我啊。”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帮你介绍个?”
  “咳、咳咳……”他被呛得连连咳嗽,神情尴尬,“不、不用,哎我说,你啥时候这麽操心我的事啊?我有你们几个好兄弟就够了。”
  我莫名地再度觉得不快起来。
  “喂,迟暮,”许岸把手摊开望著天空,一副希望早点被晒干的架势,“其实我对交女朋友……没什麽兴趣……”
  我心里一紧,努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从善如流地接:“你那方面不行?”
  “滚你丫的!”男性雄风受到质疑,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咬牙切齿地跳起来,扑到我身上,“要不要哥实践给你看?”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得到。我看著他满头满脸的汗,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欲揉向他的额发。
  他颇有些疑惑地盯著我的动作,一动不动。就在我已经有些恍惚的时候,他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破有些暧昧不明的气氛。
  我触电似的缩回手,看他从我身上起来,带著笑意接起电话:“喂?妈?是啊,我和迟暮在外头,怎麽了?”
  然後他的笑容就那麽僵住,明明是盛夏的天,他的脸色却瞬间血色尽失。
  “怎麽回事?”我察觉到不对,跟著直起身体。
  “我、我外婆……”他慌乱地紧紧抓著我,语无伦次,“她、她不在了……昨天我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麽今天突然就……”
  我的心里也震了一下。
  许岸曾经说过,他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与外婆感情甚深,还多次跟我憧憬过他大学毕业後,会如何孝顺外婆的场景。
  手臂被他捏得生疼,我也没想著挣脱,只是提醒他:“你要不要赶紧回去?”
  “对……对……”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我得过去……”
  说著他匆忙松开我,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连忙在一旁扶住他,陪他坐上计程车。
  一路上他脸色始终苍白,拳头无意识地捏得死紧,我叹了口气,坐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拳让他放松:“别这样。”
  “没有……没办法……”他茫然地看著我,颤抖著抓住我的手喃喃重复,“我只是没想到……这麽突然……”
  我除了陪伴无言以对,只能反手握紧他的手,试图给他一点力量。
  虽然我知道面对生死,这种安慰显得多微弱。
  直到了他外婆家的楼下,不远处放著的花束白的刺眼,还有三五的人群。他的泪在一瞬间落下,又被他胡乱地伸手擦去。
  我把湿巾塞进他手里:“要不要我陪你上楼?”
  “不用了……那边都是我们家人……”他摇头,挤出个安慰的笑来,虽然那笑比哭还难看:“迟暮,谢谢你,你先回去吧。再联系。”
  靠在回程的计程车上,我拿手捂住额头,重重吐了口气。
  平生第一次,我感到自己是如此无能为力。
  几天後就是许岸的生日,我想了很久,最终只是简单地发了个生日快乐过去。
  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说得太多。
  他很快回复,言简意赅:见个面?
  才隔了这几天不见,他就比先前憔悴了不少,脸色也难看许多。见到我他摘下头盔打招呼,力图表现出自己的若无其事:“Hi。”
  我拉过他往我家走:“怎麽了?好好的来找我?没事吧?”
  “没。”他笑起来,拍拍我,一如既往地轻松调侃,“想念兄弟了呗。”
  我也未拆穿他,只是徒劳无功地安慰:“你也别太难过。”
  “没事……”他仰了仰头,声音微微一哽又恢复原状,轻描淡写,“我没事,只是我妈有点受打击,这几天我在忙著照顾她。”
  他一贯是这样,虽然表面嘻嘻哈哈,但总不愿把脆弱轻易示於人前。
  所有的客套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力搂紧他的肩膀。
  进了房他作势欲跃到床上趴著,被我一把拦住,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躺椅:“过去。”
  居於角落里的那张用来放松的躺椅,是这个家中我最喜欢的地方。光线柔和,两面贴墙,角度适中,之前无论我有什麽不愉快,在那里窝一会儿,都能找到一种安心感。
  许岸瞪大眼看我:“美人!你洁癖未免也太重了!”
  我解释:“风水宝地。”
  他怔了怔,大概也没什麽力气再跟我斗嘴,只是顺从地走过去躺下。
  “要喝点什麽吗?”我扔了张毯子到他身上,“咖啡,饮料,白开水?”
  他睁开眼:“有酒吗?”
  我去客厅开了瓶父亲珍藏的名酒,倒了杯端给他:“悠著点。後劲足。”
  他接过,一口气喝了一半,然後才後知後觉地看著我:“这不是啤酒?”
  我没再理他,只是自己坐到落地窗台上,看著外头的一栋栋楼。
  酒後吐真言不一定对每个人都适用,但是根据我的了解,这招对许岸,绝对是相当有效。
  再有什麽不愉快,发泄出来总比憋著强。
  “迟暮……”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沙哑的唤我,“你们家……有其他亲戚吗?”
  我转过头:“嗯?”
  “你们……关系怎麽样?”他没等我的回答,只是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自顾自地往下接,“舅舅急著要分钱……天天到我家大吵大闹,让我妈把外婆托她保管的存折分给他一半……老人家一辈子就存下了两万块钱,房子也已经给过了他,他自己也不是生活困难,怎麽就……”
  我怔了怔,突然理解了他如此疲惫的缘由。
  但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
  不得不说,在我的理解里,两万是个根本没必要也不值得费力去争取的数目。
  “外婆的後事他一点没插手,葬礼上他没掉一滴眼泪,刚一结束就跑来吵架……”许岸揉了把眼睛,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下,“外婆才刚过世,他就这麽等不及吗?”
  我坐到他身边,接过杯子放在一边,揉了揉他的眉心:“你妈妈怎麽说?”
  “她说……那笔钱舅舅拿不走……”他没有避开我的动作,嗓子有点哑,“外婆生前听说我想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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