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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王爷穿越妃全本-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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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八十）营救（7）
话分两头。
朱可可与那两个人交涉未果，正一筹莫展呢，司马钰上场了。
那两个汉子还是冷森森地瞪着他，司马钰却是一贯的清淡。气势却凛然不可侵犯。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也不敢太过造次。
“你——”他们正要说点什么，司马钰已经抢先开口了，他透过门缝，望着里面，随意地问，“惠敏在吗？”
两个字，便把他们震在了原地。
“你认识掌柜的？你是掌柜的什么人？”其中一个警惕地问。
司马钰将萧递上去，颇为礼貌道，“转告惠掌柜，说故人来访。”
那两人虽然不知道这只萧的来历，但看箫身通透，翠色可喜，映着光，几乎透明。一看便知价值不匪。
他既然取出这个信物，搞不好真的与掌柜有什么交情。
为安全起见，他们商量了一下，便由一人捧着萧进了照月阁。
没多一会，那人便跑了出来，眼神已变得极为恭敬，“大掌柜让你们进去。”
这时候，小树和青儿也赶了过来，朱可可赶紧招呼他们，同司马钰一道进入这个北疆的奇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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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了院子，朱可可越发感觉到照月阁的财大气粗，且不说那些珍奇的树木了，就连假山山石，看成色，也不像北疆这种碎石，似乎是从千里之外的石山运来的。
可明明花了重金打造的东西，却装饰得如此低调雅致——可惜了照月阁所在的地点，临平那些贵客不是粗人就是商人，懂得欣赏这种低调奢华的估计不多。
不过，由此可见，这里的主人，必定是个雅人。
如果说，刚开始朱可可确实存了很功利的心思来这里，那么此刻，她已经对主人充满好奇了。
一行人顺着院子里那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一直往前走，刚才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香味也越来越浓，朱可可深吸了一口气，竟是药香——这个发现让她颇为吃惊，她正想开口询问，迎面已经走来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
朱可可没料到会见到她，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来者却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似乎也滑过吃惊，但注意力很快便被司马钰吸引了过去，“八爷。”她很亲昵地唤了他一声，喜色难掩，“怎么会是你？”
显然，她和司马钰是老熟人。
不错，照月阁的主人惠敏，也就是当初司马恪带她去喝酒的那个女主人——惠姐。
不过，惠姐给她的感觉，一直是那么贤惠淑雅的家居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大产业的女主人，而且，根据刚才那两个人提起她名字时，脸上那由衷的恭敬来看，她的威信似也不低。
想不到啊想不到，朱可可用一种全新的眼神再将她打量了一番：笑容温婉，装饰朴素大方，举止之间不见丝毫凌厉，横看竖看都是贤惠家居女人一只。
她的眼光，果然是越来越逊了。
惠敏也终于察觉到她的惊诧，与司马钰寒暄后，很快转向她，微微一笑，释疑道，“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管了，所以那天你才会在京城见到我。”
“你们认识？”司马钰有点吃惊地问。
惠敏既不经常在京城，也不属于皇室中人，一般人是很少有机会见到她的。
“十一爷曾带她去我那边尝过我新酿的酒。”惠敏轻描淡写地回答，回答的时候，还冲着朱可可善解人意地笑笑。
那晚喝醉后的窘态，惠敏不会告诉其它人。
朱可可对此很感激。
“十一竟会带她去你那里。”司马钰低头想了想，随即笑着对朱可可道，“看来，十一弟对你果然上心。”
朱可可撇撇嘴，不置一词。
话说，他对谁不上心？丫的就是花－心！说到底，还是对自己最上心！
对于上次发生的那件事，朱可可还耿耿于怀呢。
“八爷。这次，是他……让你出来的么？”惠敏看见了朱可可的表情，也情知两人之间肯定有所矛盾，立刻明智地转开话题。
他当然就是指司马逍了。
司马钰‘嗯’了一声。
惠敏脸上立刻出现困惑之色，或许，她也想不到司马逍这一招又是玩的什么。
他们都是吃过司马逍的亏的人，所以提防之心更加重一些。
“不说那些了！”司马钰豁达地结束见面语，环顾着周围，随意问，“今天进来的时候，为什么门口还有人堵着？这里难道不是打开门做生意么？”
惠敏的眼神立刻凝重了，她抬头望着司马钰，轻声道，“他还活着。在里面。”
司马钰一愣，从来清淡无踪的样子，终于终于，有了触动。
“……四哥？”
正文 （一百八十一）营救（8）
“四哥”两个字，显然让司马钰大为动容。
朱可可也大致猜到了他们说的是谁，就是那个传说中早已死去多年的战神，司马恪的胞兄。
如果司马恪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应该会很高兴吧……
朱可可不由自主地想到司马恪的反应，然后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也感同身受地高兴起来。
司马钰自然也是开心的，可那欣喜的面容后，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当然，也可能是朱可可的错觉。
“我去见见四哥。”司马钰只呆了一会，便径直朝里面疾行而去。
惠敏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司马钰的胳膊，清秀的脸上蒙满厚厚的一层忧虑，“他现在……情况很糟……只怕，不想见任何人。”
“连我都不能见吗？”司马钰好像有一点受伤地问，“到底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因为以前的事……”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惠敏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道，“八爷，这些年来，你也吃了不少苦，不如——我们一笑泯恩仇吧。”
司马钰却只是苦笑，没有答话。
朱可可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看样子，这三人之间一定关系熟络，而且，发生了不少故事。在故事的结局，司马钰还做了对不起四爷的事情，以至于司马钰怀疑四爷至今没有原谅他，所以不肯见他。
哎，这复杂的男女关系啊。
“远道而来，你们都累了，先休息吧。”惠敏到底是识大体的人，一见气氛不对，很快地转移了话题，而后，她笑吟吟地转向朱可可，亲昵地问，“可可，十一爷呢？”
“他？我怎么知道。”朱可可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回答。说完后，又很不放心，于是巴巴地加了一句，“你别告诉他我在这里啊。”
惠敏笑笑，“好，我不会说的……只怕我不告诉他，他也是知道的。”
朱可可没有听明白惠敏的潜台词，更何况，见司马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太多。点点头，便跟着迎上来的管家，去了惠敏安排好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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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朱可可洗漱完毕，又去青儿和小树屋里坐了坐——惠敏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像北京的小四合院，东南西北各一间厢房，青儿和小树与朱可可居住的房子毗邻。
司马钰则住在对面。
青儿似乎很疲倦，早早地就要睡了。小树则被这一切新奇的东西弄得目不暇接，有点惶惶然，像那个刚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的孙子。
朱可可也知道他累了，坐在床沿边，和他闲说了几句那个小山村的事情，便哄着他躺了下来，为他掖好被角，这才出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放在前世，应该是点钟的样子吧。
冬天已至，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到了晚上，寒冷尤其沁人。朱可可裹了一件厚厚的棉披风，只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头发随意地披散在两侧，刚好也能保温。
她精力很好，又到了一个新鲜的地方，更是有点兴奋得睡不着。本来出了小树的门，还打算去找司马钰套一些八卦出来，满足她恶劣的好奇心，不过，走到门口才发现：司马钰的房间暗暗沉沉的，没有灯光，也没有睡着后的呼吸声。
他不在屋里！
朱可可愣了一愣，随即又恍然：故人见面，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不在屋里也挺正常。
可想归想，朱可可却没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她越发好奇司马钰与惠敏是什么关系了。
八卦女的本色啊，实在可－耻得很。
不过……越可－耻越开心！
抬头看看夜幕，虽然没有月亮，但天边尚有寒星数点，冷冷清清的星光，冷冷清清的照了下来，映着地上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北方的风，凛冽呼啸，干涩得没有一点水气。
正是——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她如果这时候乖乖地跑去睡觉，怎么对得起仰首期待的广大读者！
所以，朱可可掂起脚尖，一溜烟地朝四合院的角门跑了去。
角门外，一道星光挥洒的鹅卵石路，一直延伸到前厅，延伸到……惠敏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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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并不以占地面积为突出优势，真正的好处，在于它的园林设计，充满了苏州园林的意趣。移步换景，回廊连绵，从一个假山洞望过去，便能看到另一片天地，也就是传说中的借景。
正文 （一百八十二）营救（9）
朱可可就这样一路穿花拂柳，过荷塘，跃走廊，脱兔一般，依着白日的记忆，走到了惠敏居住的小别院里。
惠敏住的地方离前厅很近，几乎是推开院门，便能见到大厅。
从朱可可所在的西边，要走到那个东边方向，势必要经过大厅。
朱可可白天去过那里，还算轻车熟路，只是白日那浓浓的药味，被风一吹，都散在了空中，反而闻不太清楚了。
夜色里，是淡淡的薄荷香——她这才发现：原来左右竟种满了薄荷树，幽幽的暗香，闻来心旷神怡。
惠敏的院门，是紧闭的。
但是，她朱可可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虽然爬墙偷听，确实是一件很……咳咳，猥－琐的事情。
好吧，她就是一个猥－琐滴人。
朱可可极快地瞄了瞄四处的形式，见靠着大厅那边、最里侧的墙壁旁有座不高不矮的假山，如果爬到山顶，刚好能俯瞰那个小院的全景——也自然能看到惠敏与司马钰他们了。
她是行动派，一旦打定主意，立刻便会行动。
朱可可将裙摆往上一撂，在腰间打了一个结，至于披风，早已先甩到了假山上，等下再过来捞，然后，手足并用，非常卖力地开始爬山……
假山毕竟不同于真山，有很多嶙峋突出的岩石可供攀岩，朱可可曾在户外兴趣小组里学习过攀岩课，这种小case当然不在话下，之间三下五除二，哧溜一声，她已经窜到了山顶。手牢牢地扒拉着山顶上一个小小的佛塔，美目一瞟，已经将那片庭院尽收眼底了。
然后，朱可可丝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司马钰，还有惠敏。
他们坐在靠着围墙的一个石桌边，各守一边，两人的表情都很平淡，看着觉得很亲昵，但又有股说不清的暗涌在两人中间涌动。
在他们中间，则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正咕咚咕咚地温着甜香的酒。
只是酒虽香，两人却都没有喝的意思。
朱可可看着没劲儿，再加上刚才披风没有甩好，越过山顶，甩到了假山的另一边，她衣着单薄地在这悬空的地方吹冷风，早就冷得半死。
结果等了半天，两人只是傻坐着，完全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八卦话题。
朱可可有点想撤了。
不过，就在她想撤的时候，惠敏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了。
却是一句很不相干的话，“这柄萧，你还留着？”
朱可可激动啊激动：睹物思人，睹物思情，好吧，你们可以回忆往事了！
平时见司马钰将那柄萧宝贝的样子，朱可可就知道此物来历不简单！
果然是定情信物！
“嗯。”司马钰微垂眼眸，长长的睫毛于是在脸颊上投影了一片阴影，映着星光，把本就温润如玉的面容，衬得更加风神若玉。
朱可可想：我师傅果然是美人啊。
美人，除了长相之外，是要有气质滴。
像司马恪那样……哼哼，就是一臭皮囊！再好看也是一臭皮囊！
“这些年，我只有它了。”司马钰继续说。
非常清淡的语气，可这句话里包含的寂寞与孤单，却让人动容。
惠敏抬头望着他，看了许久，朱唇轻启，她淡声说，“对不起。”
“何必道歉。”司马钰微笑，笑容的苦涩即便努力掩饰了，也一目了然，“这本是我欠你们的。是我……欠你的。”
“你没有欠我什么。”惠敏急急地阻止他后面的话，涩然道，“是我对不起你。”
司马钰默然。
两人这样打哑谜一样说了一通，身为第三者的朱可可则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天啦天啦，他们说的是国语吗？
怎么听来听去，都和外星语一样。
她索然无趣，也自觉自己此刻的行为太过恶劣，又有点想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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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花木扶疏错落。
司马钰的手轻轻地放在桌上，那柄通体碧玉的萧则倚着指尖，萧身冰冷，那汩汩的凉气，于是也顺着那接触的指，传到了心里。
他等了那么多年，在蜂园里呆了那麽久，却只听到她一声轻描淡写的‘对不起。’
就像多年前，她背着他，和四哥一起出去游猎，回来时，说的那一句‘对不起’一样。
柔和，又异常倔强。
至始至终，都没有他的事情。
至始至终，都不过是她和四哥的事情。
司马钰想着想着，忽而又笑了：也许真的是在蜂园呆得时间太久了，心已经了无波澜，及时此时此刻，想着这些曾让他发疯若狂的话时，他的心，依旧是平静的。
“我在蜂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他突然开口，说。
俨然，已是老朋友的语气。
惠敏微微地松了口气，信口接道，“谁？”
正文 （一百八十三）营救（10）
惠敏微微地松了口气，信口接道，“谁？”
“你。”司马钰微笑，惠敏吃了一惊，正想接话，司马钰则继续说了下去，“那个人，像极了从前的你，声音，神色，多管闲事的性格，还有……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也是打赤脚的。”
惠敏哑然，随即干涩地笑笑，“如今，我已经不再多管闲事了。”
“我知道。”司马钰平和地看着她，烟波温润而遥远，“也许这些年，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子，早已不是你，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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