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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王爷穿越妃全本-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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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目光，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手或者保膘拥有的。
那分明是，经历过战伐沙场，杀人无数，茹毛饮血后方能留下来的气势。
熟客终于畏缩了，心底莫名地泛起了一阵寒意。
他悄悄地退走了。
临走时，他又往大门里瞧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只是，隐隐地，闻见了一股药香……
正文 （一百九十七）营救（4）
照月阁。
穿过小桥流水的庭院，便是照月阁的主楼了。
平日里，徘徊在楼前院中的莺莺燕燕，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楼前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守在看不见的阴影处，警惕地看着四周。
那排雕花的屋檐下，只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弯腰蹲在一个火炉前，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
火炉上，褐色的药罐散着浓浓的药香，滚滚白眼从盖子四周逸散了出来，氤氲了女子的面容。
很祥和的一张脸，谈不上太倾国倾城，但有种淡如菊的宁和。
却是与朱可可有过一面之缘的惠姐。
那天，司马恪带着她去她的小院散心，她的厨艺和酿造的美酒，都让朱可可叹为观止。
却不知什么时候，她也来北疆了？
而且，还在临平的照月阁，为了谁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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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敏停下摇扇的动作，略站起身，正要揭开盖子，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
本来平和安宁的脸上立刻现出焦急担忧的神色。她将扇子往地下一放，转身便往屋里走了去。
主楼不高，只有两层楼，
一楼的正中间是个大厅，左边是书房，右边则是一间临时布置的寝室。
寝室不大，但重在别致，门前挂着疏疏的珠帘，珠帘后纱帐摇曳，将屋里的人，严严实实地遮好。
“你怎么起床了？”惠敏一面嗔怪着说里面的人，一面伸手，便要掀开帘子。
却不料里面咳嗽的男子急促地喝了一声，“你不要进来！”
他的声音不大，又很急，听上去有点沙哑。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颐指气使，还是让惠敏止了步。
她停在纱帐前，没敢再动。
咳嗽声又响了起来，还有椅子被绊倒的哐当声，紧接着，又是茶壶打碎的叮咚声。
水溅在了地上。
咳嗽声愈急。
惠敏在外面，听得心力交瘁，却偏偏不敢妄动一毫。
终于，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了，咳嗽声也变小了一些。
惠敏这才松了口气，隔着帘子，低低地问，“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让我帮你么？”
哪怕是下床倒水这种小事，也不肯让她伸手。
这么生分！
里面的人沉默，沉默到惠敏几乎以为时间要凝固了，才从珠帘间传出一句同样低低的‘对不起。’
她的身体抖了抖，肩膀耸动，似拼命忍住已经冲到眼眶的泪水。
门外，药已经煮好了，鼓动鼓动地冒着热气。
药香弥漫了整个照月阁。
惠敏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将即将流出的泪水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我去看药，你休息吧。”
然后，转身，也因此，没有看到，在屋里的人，正坐在床沿边，透过珠帘，深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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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一行四人，终于踏上了通往临平的道路。
她们的盘缠不算多，但也不少。自从上次朱可可打算私逃，被司马恪将盘缠全部扣下去之后，她就留了个心眼，平日见到司马恪身上，但凡佩戴一些值钱的小饰物，她就会想方设法地弄了来，交给青儿保管，权当自己的私房钱。
司马恪本就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公子哥儿，身上零零散散的玉佩啊，扳指啊，扇坠啊，自是不少。
而且，自从司马恪发现朱可可有‘收集’这种小东西的爱好后，他身上的配件就更多了。
他喜欢看她占了小便宜后，脸上那狐狸般得意洋洋的笑。
非常可爱。
为了这种可爱的笑，花钱买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再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丢在桌面上啊，地上啊，等着她掘到宝一样收罗回去，实在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也因此，短短几日，朱可可竟然也涨了一定的路资。在当铺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他们还剩下三千两银子。
足够挥霍了。
——不知道司马恪知道自己好心‘送给’朱可可的东西，全部半价卖给当铺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对于银子上的事情，朱可可还有一个很杯具的发现：哎，司马钰那家伙，也是个对钱没概念的。
到底是皇家出来的孩子，把这银子全然不当一回事。
北疆年年征战，一路上的难民乞丐啊，也有很多。司马钰这个不知道油盐贵的家伙，就这样一路上银票刷刷地给，给得朱可可心痛啊，肉痛啊，还偏偏说不得什么。
谁叫人家是师傅咧？
也因此，三千两白银，待他们走到北疆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了。
正文 （一百九十八）营救（5）
司马钰的慷慨，让朱可可一行直接陷入了财务困顿。
待青儿把最后五十两银子交到朱可可手里时，朱可可唯有仰天长叹。可仍然不愿意向司马钰直说：他那样一个嫡仙般的人，若陷入寻常的柴米油盐，实在太可惜了。
反正她也是一个俗人，不如让她来承担这些俗事。
念及此，朱可可开始谋求暂时能赚钱的活计了。也在当天，他们一同进入的临平城。
临平城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街上摩肩擦踵，路边两侧卖者各式各样好玩的玩意儿，青儿和小树到底是小孩心性，在街上看得不亦乐乎。朱可可揣着心思，也就少了他们的兴致，她慢慢地和司马钰走到了前面。
在蜂园常年的囚禁生活，让司马钰变成极为沉默。那种沉默带着浓浓的疏离感，便好像这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个人，至于其它的路人，都不过是这世界的背景一般。
朱可可在他身边默默地走了一会，也深切地感觉到这种让人平和也让人抓狂的安静。她是一个爱闹之人，更适合司马恪那种无厘头的玩闹，忍了许久，朱可可终于挑开话题问，“你近期有什么打算没有？”
难道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跟着她厮混？
“不知道，我太久没有出来了，很多事情，都变得有点不习惯。所以多走走，总是好的。”司马钰微笑，淡淡道，“而现在，我想去见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朱可可眨眨眼，忽而想到：能和皇子做朋友的，自然非富即贵。
那去投奔司马钰的朋友，顺便再剥削一顿路费，貌似也是不错的主意啊。
朱可可立刻精神了，她眨巴着眼问，“在临平的老朋友吗？”
“嗯。”司马钰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面前庭院式的建筑，用极怀念的语气，轻声道，“就是这里。不知道她在还是不在？”
朱可可抬起头，看着高大的门楣上，金光灿灿地镶嵌着三个字“照月阁”。
透过半开的朱红色大门，可以看到里面扶疏的花木——这样在南国似乎很平常的花木，此时此刻，在这冰天雪地的北疆，便显得极其珍贵了。
果然是——贵人啊！
“难道，师傅的朋友，就是这里的主人？”朱可可两眼冒星星，巴巴地问。
司马钰还是清淡的‘嗯’了声，全然不察觉朱可可此时激动的心情。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拜会吧。”朱可可雀跃着，拉着司马钰的手臂，就要往前冲。
司马钰任由她拉着，脸上的表情亦带着怀念，哪知，他们还没迈进门槛，便又有两个人冲了过来，拦在他两面前，冷冰冰地说，“此处不能进去。”
“为什么？”朱可可叉腰往他们面前一站，气势汹汹地问，“难不成这是你们的地方？”
嘴里虽然是硬气，心里却发虚：司马钰在蜂园里被关了这麽多年，这个地方易主，也不是没可能的。
回头再看看司马钰：那家伙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那两个汉子也不答话，仍然如铁柱般挡在他们面前。
终于，司马钰也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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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和小树在一起乱逛了一通，眼见着前面没有了朱可可他们的身影，青儿紧走了几步，本想追上小姐，一转弯，便见到小姐站在一个叫‘照月阁’的庭院前，与两个面目不善的人正进行交涉。
小树也看见了他们，正想拉着青儿一道赶过去，青儿却捂着肚子，皱着小脸道，“小树，我肚子疼，你能不能先过去看看？我去巷子里上趟茅厕。”
小树是个实诚孩子，不疑有它，点点头，也就朝朱可可那边跑了去。
青儿则等小树跑远一些，转身往旁边的巷子里一闪。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她从怀里取出一枚火折子模样的东西，打开盖子，对着火媒吹了吹。
那东西立刻释放出一股浓浓的黄烟，袅袅地吹向远方。
不一会，便有一个神色冷肃，长相平常的人从屋檐上跃了下来，客气地问她，“姑娘可有什么事情要转告公子？”
“嗯。”青儿使劲地点了点头，“我家小姐要进照月阁了。”
来人神色一变，赶紧交代了一句，“那个地方马上要成为是非之地，还望姑娘能阻止王妃。”
青儿连着‘嗯’了几声，随即又郁闷地想：就凭自己，想阻止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姐，貌似，有点困难吧……
那人也不废话，交代完后，很快跃回屋顶，消失在远方茫茫的烟雾中。
正文 （一百九十九）营救（6）
已经喧闹得如集市般的山脚。
司马恪已经烦不胜烦，这些天，各处的官员都‘闻讯’过来拜见王爷，司马恪又何尝不知道是司马逍的试探。
可是戏总是要演，那些人，总是要应酬，至于那些闻讯而来的美人，也不能辜负……
待又一场宴会结束，司马恪带着满身的胭脂味，借着出恭的由头，慢慢地转出营帐，对着清冷的夜色，深深地吸了口气。
远远地，听到上官云游与一个舞妓的调笑声，上官云游不知说了什么，那舞妓捂着嘴，吃吃地笑了声。司马恪转过头，朝声音的来处喝了一声，“云游！”
笑声戛然而止。
上官云游则从不远处的阴影处现形，迎着司马恪薄怒的目光，笑眯眯道，“王爷，我刚从小桃红那里听说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玩一玩？”
小桃红，便是刚才与上官云游说笑的那个姑娘。
司马恪立刻有了兴致，笑着问，“什么玩意儿，说来听听。”
上官云游却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马厩边，凑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清冷的夜光下，司马恪的表情暧昧而桃色。
说毕，司马恪显然很有兴致，他转身跃上马背，招呼着上官云游，“还等什么，赶紧去啊，可不能让姑娘们等急了。”
说完，他拍了拍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夜幕深处冲了过去。
上官云游紧跟其后。
等两骑都消失在夜色里再也不见，从角落里转过几个面色阴骘的男子，其中一个揪住那个叫做“小桃红”的舞姬，恶声恶气地问，“到底是什么玩意！”
‘小桃红’吓得花容惨败，哀哀地说，“就是几里外的一个小温泉，姐妹们经常洗澡的一个地方，我就是告诉上官公子……”
几个男子面面相觑，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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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初冬的风，打在脸上，仍如刀刮般冰寒。
司马恪已经缓了速度，扯了扯缰绳，等着上官云游追上自己。
清冷的月色下，他脸上那暧昧氤氲的笑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淡淡的冷意和不知名的担忧。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上官云游也敛起脸上的神情，回答道，“据青儿传说的消息，王妃似乎进了照月阁——而四爷和惠姑娘，此刻还在照月阁。陈国与皇帝的人马最近都有异动，照月阁很快便会成为修罗战场，是非之地。王爷，要不，我派几个人将王妃强带回来？”
“她如果公然亮相，这边的戏，确实演不下去了。”司马恪轻叹，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浓，“我亲自去一趟。”
“这边的情况尚需王爷的压阵，王爷怎么能轻言离开？虎贲军的几大将领，此刻都在营帐里等着王爷回去……”上官云游赶紧阻止道，“把那边的事情交给我和周伯吧，我一定会把一个完整无缺的朱可可和一个完整无缺的四爷，给王爷安全地带回来。”
司马恪却不为所动，“我亲自去。”
四个字，声音不大，但不容违逆。
上官云游跟着司马恪这么久了，哪里不明白他的习性。很多时候，司马恪是能够有商有量的，也不会偏听偏信。但，那只是在他决定之前。
在他决定之后，不要再去质疑他的决定。
根本没用，完全是找骂。
不过，好在王妃那边还有一个青儿在及时通报消息，否则，就上次他私放朱可可的事情，只怕就能让他够呛……
朱可可在小山村的时候，上官云游就在司马恪的高压下，联络了还在客栈中的青儿，花言巧语一番，外加上少许的美男计，便让青儿成了他们这边的卧底。
——朱可可什么都不好，但确实很重情重义，特别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只要跟了她，她就决计不会辜负抛弃他们任何一个。青儿跟了她这么久，她就算是跑路，也不会抛下青儿的。
司马恪对于这一点，看得还是挺准的——当然，这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也因此，司马恪虽然表面上不闻不问，其实对于朱可可的一举一动，清楚得很。
也很清楚，她身边出现了一个姓马的美男师傅，还有一个小可爱跟班。
——左拥右抱，气死个人。
这也就算了，反正他现在也左拥右抱着，可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去找极品胭脂，就去找吧，顺便游山玩水都行，盘缠不够了，他总会想办法给她送一些的——却偏偏不知死活地闯什么照月阁！
真是不操心都不行！
四哥现在在照月阁，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对于各个方面的人来说，曾经的战神，留国的四皇子，其意义都不亚于十州八省。他是兵家必争之人，而他所在的地方，也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
真正的风口浪尖啊。
如果不亲去，他怎么能放得下心？
正文 （一百八十）营救（7）
话分两头。
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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