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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婚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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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结果出人意料。法碧安娜思索着措辞,她没想到克莱斯特的家庭背景如此复杂。显然他在少年时期不愿投身军旅生涯,改名换姓证明他对自己的家族相当避讳。
  “很荣幸,我们有一位传统军事背景的士兵,”法碧安娜温和地说,但从她的身上看不到半点高兴。
  克莱斯特平视前方,没回答。第一次暴露得这么彻底,也是第一次如此不为所动。
  “谢谢你的配合,中尉,”艾德里安接过话头,“你可以离开了。”
  “是,长官。”
  克莱斯特压低声音回答,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杜兰德少校,”艾德里安关上门,“如果想要个古典式的下属,你有权力自行更换,不需要经过我。想收拾谁,拿准证据再动手。”
  “不能允许瘾君子进入我的团队,我需要具有坚定意志的人,你也一样。”
  “放轻松,两位,施维格霍夫说他是为了退学,”丹尼尔插入谈话。
  “要退学提出申请就足够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损害名誉的方式?”法碧安娜不依不饶。
  “这是该你查清的问题,”艾德里安回到他的座位上。
  “下一个是娜塔莉亚梅申卡,”丹尼尔把克莱斯特的档案放到一边,“现在叫她来?”
  询问结束后,克莱斯特留下外出记录就离开了办公室,开车过了几个街区,在他常去办公的咖啡馆坐下,点了杯摩卡。背景调查给他带来的实际影响不大,只是必经之路中的一环,他更在意的还是那枚婚戒。它被收回之前,克莱斯特以为它只是个护身符。至于发现它实际承载的远超过他意识到的,克莱斯特自己也始料未及。
  咖啡来了,克莱斯特随意啜饮一口,饮料下肚,他的胃也随之刺疼起来。不是第一次了,都不是。克莱斯特想着,刺痛逐渐加剧,他怀疑自己能否回到办公室。这时手机响了,界面显示是娜塔莉亚梅申卡打来的。
  “娜塔莎,”克莱斯特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审查你,冷静。杜兰德问了你什么?”
  “他们审问了你?”梅申卡压低声音。
  “没关系,”克莱斯特夹住手机,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就为这件事?”
  “当然,你要是跑路了,我也饭碗不保。”
  “那倒不会……你别担心……”
  “等一下……”
  “是我,”迎接他的是艾德里安的声音,“出外勤了?”
  克莱斯特倒抽一口凉气,不难想到,要是法碧安娜本人截获了他和梅申卡的通信会怎么样。他的判断力在疼痛的影响下变得微乎其微。
  “我会按标准工时完成工作,长官。”
  “胃病犯了还是头疼?”
  “我很好,有什么事,长官?”
  “我不觉得你有多好。你在哪里?”
  克莱斯特闷闷地报了咖啡馆名字和他的座位号。几分钟后,梅申卡出现在咖啡馆门口,又去吧台要了杯温水带给他。
  “你可真乱来,”梅申卡把药片递给克莱斯特。
  “戴维斯上校派你来的?”克莱斯特问。
  “是的,我想上校他,”梅申卡坐到他对面,“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他先把你当成了我信任的人,”克莱斯特吞下药片,“你的饭碗丢不了,但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爸爸去世了……没关系,公事还得办。”
  “可怜见的……你能走吗?”梅申卡问。
  “等一会吧,”克莱斯特伏在桌上摆摆手。
  “我先给你把妆卸了。”
  克莱斯特闭上眼睛,让对方在他脸上施展妆容的魔术。没过几分钟,他又恢复到原来憔悴的样子。梅申卡收了化妆包,打量着他,在他身边蹲下。
  克莱斯特马上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算了吧娜塔莎,我可以走……”
  没等他说完,梅申卡就把他抱了起来,克莱斯特索性搂住她,嗅闻她身上的气息,梅申卡的气味是普通的大众香水,克莱斯特分辨不出什么。走出店铺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梅申卡让克莱斯特从她的挎包里取出伞。
  “你和戴维斯上校关系不一般,”她说。
  “我被前老板扫地出门,上校收留了我,”克莱斯特撑开伞,他的胃没那么疼了,“所以我为他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当天是个周五,艾德里安履行他的诺言亲自准备晚餐,考虑到克莱斯特的胃,他选择了相对清淡的食物,多少缓和了他们之间的气氛。饭后,艾德里安和他的伴侣在客厅面对面坐下。
  “很抱歉,今天的审查是我的失误,”艾德里安先开了口,“我没有看全资料就让法碧安娜进行问询。”
  克莱斯特回想他的工作,这件事白天在邮件中通报过了。
  “没关系……把戒指给我?”
  真是走火入魔了,艾德里安装作没听见,推了一杯温水过去。
  “我想搞清真相。”
  克莱斯特接过杯子,把水喝掉。
  “你为什么从国防军指挥学院退学?”艾德里安抛出了他的问题。
  “我不适合那里,不适合那种正式的教育。”
  “前两年你的成绩一直领先。”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好好回忆回忆。我们查过指挥学院的记录,你有五门课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几位教官还记得你。优异的成绩、教官的喜爱和支持你的同窗,为什么还要退学?”
  “我不记得,”克莱斯特迷惑地抬起头,“我对学校印象不深。在那里,几十天过得和一天完全相同。”
  “除了施维格霍夫,你还有几名室友?”
  艾德里安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准备采取不具效率的迂回问法。
  “不用绕圈子,”克莱斯特明白他的意图,“就我记得的部分而言,大概是为了自由,在你眼里或许叫散漫。”
  “回答我的问题,除了施维格霍夫,你还有几名室友?”
  “我不记得。”
  “两个人。”
  “哦,是的,赫尔曼怀恩里希和霍格尔施梅林。你查过了,别问了。”
  “他们来自哪里?”
  “怀恩里希,埃森;施梅林,多特蒙德;施维格霍夫,黑森或者法兰克福?别再问无关紧要的,”克莱斯特一拳砸在桌子上,“谁还认识谁?谁为谁负责?施维格霍夫去搞你,哪里考虑过我?”
  “施维格霍夫不知道你我的关系,”艾德里安纠正,“这件事上我们都要理智,圈子不大,巧合就是会发生。”
  “我想喝水。”
  克莱斯特叹口气。艾德里安拿起杯子,为他的伴侣又倒了一杯。
  “学院的竞争很激烈,不适合我,这么说倒不是为了逃避。你知道我不是喜欢发号施令的人,这是天性,不是可塑造的素质。我厌倦了为不能达到的目标浪费时间。”
  “依然出于对你父亲的回避?”
  “他根本不明白,我说什么都没用。然后我离开了。”
  “明智之举。你父亲根本不爱你,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指责你、发泄他的不满。”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但他会出于自身目的为你提供常人不能及的资源,这恩泽你我已经在伊拉克已经享受到了。退学和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本可以换别的方式,向社区举报、请求教师帮助劝说他,让他对你的伤害减到最轻。”
  “我和你不同,我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多资源,也不想让无关的人被搅进来。”
  “你要是你谎言里的那种人,”艾德里安向前,握住克莱斯特的手,“日子可就简单多了。”
  “那又怎么样?”克莱斯特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活到现在了?”
  “你活到现在,就不是凭运气能解释的。谁帮你离开学院?谁带你前往爱尔兰?又是谁将你举荐给‘鹰巢’的老板?你如何认识他们、又如何说服他们?”
  “那无所谓,你手里的资料上都记着吧?我呢,自由就够了。”
  “自由的前提是自律和自我。你的意志永远被你父亲的行为刺激干扰、改变,那它就不是自由的、也不是出于你本心的。”
  “够了!”
  克莱斯特抬手掀了餐桌。某种程度上来说,艾德里安是和他父亲一伙的,都是流言蜚语中令人烦躁的成分、幻想和噩梦里的怪兽,随意把他扒开,再填进他们自己的佐料。艾德里安赶在餐桌翻转之前把它按了回去,没有一件餐具掉落。
  克莱斯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瞪着艾德里安,但他的眼神里蕴含的并不完全是愤怒,还带有复杂的释然。艾德里安耐心地等待着,最终,克莱斯特在沉默中安静下来,坐回椅子上。
  “我想和你谈理智和事实,你能接受这个话题吗?”艾德里安问。
  “问吧。”
  “你出于什么原因从国防军指挥学院退学?”
  “我闯了祸,”克莱斯特挠挠头上的疤痕,眼神向右下方探去,“对不起,没忍住。这件事算个意外。”
  说完,他停住了。
  “什么意外?”
  “是我的错,我不想在那里呆下去。”
  “学院为什么没做检查?”艾德里安抛出他的问题,“而且,如果资料没出错的话,你离开学院后直接回父亲那里,一天也没多等。为什么?”
  “别这样,又不是你的事……知道它也没什么用。”
  艾德里安向前探身,轻轻握住克莱斯特的手。
  “施梅林的老爹和诺伊拉特有过节,”克莱斯特垂下目光,“刚入学他就开始找我麻烦。小事。不说会让人不安,说了又没人理会。第二个星期我们都明白了,开始拉帮结派,折腾了三年。施梅林的叔叔在学院任职,有些压力。最后我被迫离开,就是这样……我不是沉迷成就的人,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对我来说都没关系,但诺伊拉特不这么认为。”
  他不是自己离开家的,艾德里安明白了。
  “诺伊拉特报复他们了?” 
  “我不知道,他很有忍耐的天性。”
  感到艾德里安的温柔抚摸,莫名的心悸在克莱斯特体内炸开。
  “他会的,在我们未曾察觉的时候,”艾德里安抚平伴侣的颤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什么都没做成过。”克莱斯特突然问。
  “你为我做成了无数重要的事?不,我只在庆幸我爸是个正常人,起码他不会把我丢进权力场不管。忘了那个学院吧,纯粹是旧制度的折磨。”
  紧接着是安慰式的亲吻,克莱斯特没拒绝,也为自己的愚蠢后悔,说出实话没让他轻松多少,被怜悯反而加剧了他的羞耻。他们分道扬镳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好好报复一番,不能只有他自己被过去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座机响个不停。艾德里安伸开胳膊打了个哈欠,按下免提。
  “戴维斯上校,有一位来自迪拜总部的杜兰德先生,”前台接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迷惑,“杜兰德先生称他有不必预约的权限,请您核实。”
  艾德里安睡意全无,迅速从躺椅上坐起来,调取大堂监视录像。列昂杜兰德和两名随从的身影出现在清晰的画面上,列昂转向镜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让他稍等,我马上下去。”
  画面中他可以看到接线员传达了他的意思,紧接着列昂轻轻摇了摇头。
  “长官,杜兰德先生要求在办公室见你。”
  “请杜兰德先生进来。”
  艾德里安下令,看着屏幕中的接待员起身引路。
  克莱斯特推开门,房间混乱不堪,散发着穷苦的恶臭。两个苍老的婆子烧着茶炊,见他过来,无动于衷。克莱斯特绕开她们,向房间内部走去,娜塔莉亚梅申卡跟在他身后。
  谢尔盖索科洛夫斯基在厨房里等着他,哥萨克人身材高壮,毛发虬然。他神智清醒,没喝酒就算最得体的准备了。
  克莱斯特坐到索科洛夫斯基对面,梅申卡打开提包,从中拿出一捆纸币。
  “谢尔盖索科洛夫斯基。”
  梅申卡晃了晃手里的钱,把它砸到哥萨克人面前。纸币打了个转,恰到好处地停在索科洛夫斯基手边。哥萨克人看都没看一眼,直视着克莱斯特,等他开口。
  “杀人放火,把粪便涂到圣像上,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梅申卡说着,又砸了一捆过去。
  索科洛夫斯基眯起眼睛看着克莱斯特,捋着自己卷卷的胡子。
  “拿手好戏,”哥萨克人说道,“如果您愿意多付点,我还能像候鸟一样来去无踪哩。”
  “再给他一卷。”
  克莱斯特冷笑一声,梅申卡又拿出两捆纸币,重重拍到桌上。索科洛夫斯基粗估面值,笑盈盈地把四捆纸币收到自己怀里。
  “真主在上,要候鸟飞到哪里去?” 索科洛夫斯基问。
  艾德里安打开门禁,列昂杜兰德熟悉的脸庞在他眼前出现。列昂年逾五十,头发花白,和妹妹相同的铁灰色眼睛中透出权谋的广阔。
  “好久不见,列昂。出去喝一杯?”
  艾德里安张开手臂,挂上罕见的微笑欢迎他曾经的上司和爱侣。列昂回以笑容,迎接他的拥抱。
  “棒极了,”列昂环视艾德里安的办公室,“你很会选地方,艾迪。”
  艾德里安装作满足地笑了笑,今不比夕,他们之间的亲密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方式。
  “好久不见,我去叫法碧安娜,”艾德里安拿起座机听筒。
  “我有话说。”
  列昂赶在艾德里安拨号之前,按下话叉。
  “我来这里是为了提醒你一件小事。一件小事,几句话。作为董事会的成员,我建议你把小小的阴谋心收敛起来。”
  艾德里安离开迪拜时,列昂还是个高级主管。不过以他的资历和能力,进入高层也毫不意外。艾德里安思忖最近的工作,自认没有犯错误。分手之后列昂就没再和他联系,分手本身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自然、理所应当。艾德里安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列昂来到这里。
  “我偶尔也会办砸,可这种级别的失误不需要向董事会上报。”
  “亲爱的艾迪,”列昂的声音里充满遗憾,“你认为我们为什么分手,我又为什么把你流放到此呢?”
  艾德里安当然记得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接近列昂,又因为同样的原因被打发到蒙蒂西格尔手下。他保持着此时应有的虚伪和沉默。
  “萨伊德提交的议案,是我和阿卜杜拉曼一起通过的,”列昂转过身,打量着墙上的照片。
  萨伊德是阿卜杜拉曼哈西姆的第五个入赘女婿,艾德里安的地下金主之一,为加拿大基地提供了主要资金。艾德里安实在没想到萨伊德会笨到直接和老丈人要钱。但这话由列昂说出来,他并不担心。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列昂?”
  “你怎么知道甩钱就好用?”克莱斯特缓缓把车停入停车位。
  “他刚到美国,穷得很,”梅申卡掏出镜子,检查自己是否需要补妆。
  “一块钱的票子都行,哈哈哈!”
  “一块钱都行哪,住布鲁克林的可怜人。”
  克莱斯特把车停到停车场,电梯停运,他和梅申卡走楼梯间上到一楼。大厅里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尼科西格尔见他过来,挥手打了个招呼。
  “午安,”尼科百无聊赖地说,“电梯停啦。”
  “坏了?”梅申卡问。
  “迪拜来人了,电梯停用。”
  “查我们?”克莱斯特疑惑了。
  “不然呢,午休的时候来的,戴维斯上校陪着呢。”
  “楼里不止我们一个机构,产权更不是我们的,没理由停运电梯。”
  “说是没有权限啊,你看呢,”尼科倚到梅申卡身边。
  “迪拜什么人来?”
  “说是董事会来查账的,”尼科掏出烟,放低声音,“好像有笔大亏空。”
  克莱斯特隐约猜到这个亏空指的是什么,真是个效率的机构,他想着。
  “不如我们喝一杯去,女士?干等着多没意思。”
  梅申卡白了他一眼。克莱斯特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分,离规定的上班时间还差十分钟。他们部门位于四十楼,他要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克莱斯特给了梅申卡一个眼色,她只得忍着恶心挽起尼科的手。
  “他们来了多少人?”克莱斯特问。
  “一个大佬,几个跟班,”尼科回答。
  “几个?”
  “我没数。”
  真靠不住。
  “三个,五个,十几个?”
  “十几个吧。”
  有必要吗?克莱斯特心存疑惑地从接待台离开。他回到停车场,取出抓钩枪进入电梯间,他需要更便捷的方式登楼。
  克莱斯特粗估了楼层高度,对准三楼的扶手栏杆开枪。抓钩缠上栏杆,发出轻微的咬合声。他缓慢收绳,把加速度控制在身体能负荷的范围内,适应后加速。
  几个起落之后,他到了四十楼。
  “我不希望你掉进自己劈开的深渊,”列昂温和地说。
  “萨伊德有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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