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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口译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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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语?”
  “我也懂希语。”
  “卢旺达的金亚旺达语?”
  “你还是问他什么语言不会讲吧,亲爱的。”布里琪特建议道,“那样更快些。”
  “我昨晚还刚刚口译过金亚旺达语,先生。”我回答道,脑子里却在向汉娜发送情爱信号。
  “真他妈棒。”他十分惊讶,又仔细打量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令人振奋不已的新人种似的。“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么多语言的?”
  “我父亲是赴非传教士。”我解释道,说完后才记起安德森先生曾让我说自己的父亲是一名采矿工程师。我差一点还脱口说出“天主教”一词,好让麦克西了解一切,但布里琪特瞪着我,所以我决定留待以后再告诉他。
  “你的法语百分百标准,是吗?”
  他赞赏的肯定语气让我很高兴,但我不得不加以否认:“我从未说过我的法语百分百标准,先生。我努力追求完美,但总还是有待提高。”虽然我总是这样告诉客户,但我还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对麦克西说出口。
  “哦,我的法语可不及格。”他马上就回答道。他目光闪烁,一刻也没从我身上离开过。“你愿意参加这次任务,是吗?你不介意这超出了你的工作范围吗?”
  “如果这对国家有益,我不介意,先生。”我回答道,重复着我对安德森先生说过的话。
  “对国家有益,对刚果有益,对非洲有益。”他向我保证。
  说完他走开了。但在他离开之前,我又在这个新雇主身上发现了其他一些有趣的地方。他左腕戴一只潜水表,右腕戴一个黄金手镯。他的右手粗糙如铁,看上去似乎刀枪不入。一个女人的双唇吻了吻我的鬓角,有一刻我说服自己那是汉娜在吻我,但那其实是布里琪特在向我吻别。此后,我不知道等多久,也许是两秒钟来回味布里琪特的吻。很自然的,我琢磨起麦克西这个新领导以及我们之间的短暂交流。“本巴语!”我不停地自言自语。本巴语总是能够让我微笑,因为我们这些传教所学校的学生们在红泥操场上冒着倾盆大雨,在飞溅的泥水中踢足球时,就是用本巴语彼此对着嚷嚷。
  麦克西与布里琪特两人同时把我给撇下不管了,我现在还记得我当时很生气。有一小会儿,我希望能回到佩内洛普的晚会上。想到晚会,我突然站了起来,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到大厅里给汉娜打个电话。我走下了楼梯。楼梯的黄铜扶手很光滑,让我觉得把自己汗渍渍的手掌放到上面简直是在犯罪。我在那个头发灰白的大汉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要穿过大厅,就在此时,会议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里面的人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最后大约有十六个人聚在大厅里。 。 想看书来

伦敦口译员 第四章(6)
在这里我得小心谨慎。我走在一大群闹哄哄的人中间,里面还有一些公众人物。我启动心灵快照,开始想把名字跟他们的长相对上号。但这些名字是真的吗?直到现在,在那十或十一个白人里面,我也只能肯定地认出五个来:两个来自伦敦的万众瞩目的公司领导,一个前唐宁街政治顾问,现为自由顾问,一个七十多岁的拥有爵位的企业掠夺者,还有一个走红已久的明星,他是王室年轻成员的密友,最近被佩内洛普的那份大报曝出吸毒与性丑闻。我牢牢地记着这五个人的面孔,因此他们一出现我就认出他们来了。他们仍然站成一圈在交谈,离我站的地方不足三码。我听到只言片语,但他们不知道我在那儿。
  那群人里有两个印度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尽管我后来认出其中更粗鲁的那个是一个服装王国的开创者,其公司在曼彻斯特和马德拉斯都设有总部,市值高达数十亿英镑。另外还有三个非洲黑人,但我只认得一个,那是西部非洲某共和国的前金融部长,现流亡在外。由于我现在的处境,我不想说出他的姓名。跟他的两个同伴一样,他显得很轻松,衣着与举止都很西化。
  根据我的经验,开完会出来的代表们往往会有两种心态,或者愤恨不已,或者兴高采烈。现在这些人显得兴高采烈,但还在争吵不休。他们的期望值很高,但对手也很多。这类对手中有一个就是塔比。他长得就像塔比猫,七十多岁,干的尽是侵吞企业的事,正呲着一嘴黄牙大声说话。即使按照他所在行业的标准来看,塔比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他正跟两个印度人说话。机会来临时,让他错过一次可真大快人心。这些想法一闪而逝,因为姗姗来迟的麦克西从会议室走出来,在他旁边是一个跟他一样高,但衣着举止更为优雅的男子,桑德斯勋爵布瑞克里,我在楼梯上等候时,觉得他似乎在对我说话。布瑞克里是艺术爱好者,企业家,社交名流,前新工党领袖,更是非洲一切事物的长期保护者与斗士,而后者是他头上所有光环中我个人一直最关心的。
  我在看电视及听广播——我更喜欢听广播——时对布瑞克里产生了敬意。而我现在立刻就能告诉你,见到布瑞克里勋爵本人使我更敬重他。他五官分明,下巴显得很坚毅,长发飘逸,很好地表现了他的崇高使命感。我一直将崇高使命感与布瑞克里勋爵联系起来。当他痛斥西方世界对非洲缺乏良心时,我曾多少次为他大声喝彩!如果麦克西与布瑞克里勋爵联手实施一项对刚果有利的机密任务,那么我真的觉得很荣幸能参与!事实上,当他俩向我走来时,他们联手了。
  我之所以尊敬布瑞克里勋爵,与佩内洛普有关。我徘徊在人群边上,饶有兴味地回忆起往事来。当时他还只是“杰克爵士”,由于佩内洛普那家报纸毫无根据地指控他在从事金融贸易时有问题,使得他损失惨重,他因而将其告上法庭。他最后胜诉,被证明无辜,这反过来给我妻子很大的压力。佩内洛普为自己辩护的理由同往常一样:媒体享有神圣自由来揭露所选择的任何人的污点。想到杰克爵士对非洲大陆的同情常宣之于口,以及他决心要将非洲人民从剥削、*与疾病这三重诅咒下解放出来,进而在经济上让非洲归属律法书中原来的位置,我站到杰克爵士一边。

伦敦口译员 第四章(7)
事实上,当时我对布瑞克里勋爵的遭遇愤愤不平,便瞒着佩内洛普以个人名义写了一封信支持他,而他也很礼貌地回了信。我必须承认,正是这种个人缘分加上作为他的忠实支持者肯定都会有的自豪感使我鼓起勇气,从原先不显眼的地方向前走去,面对面地跟他说起话来。
  “打扰了,先生。”我说道。说话前我提醒自己,这次任务是一次无名行动,因此小心地让自己不要说出“布瑞克里勋爵”、“勋爵”或“爵爷”之类的敬词来。要是在平时,这些词我很可能会脱口而出。
  听到我的话,他稍稍停了下来,麦克西也停住了。从他们困惑的神情我推断他们不确定我是跟哪个“先生”说话,因此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面对着布瑞克里勋爵。我很高兴地注意到,麦克西似乎暂时不想发表意见,而布瑞克里勋爵依旧温和地笑着。如果你的肤色跟我一样,跟某类人在一起时你会得到双重微笑:首先是礼貌性的微笑,然后是白人自由主义者灿烂过头的那种微笑。但布瑞克里勋爵的微笑却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好意。
  “我只是想跟你说,我非常地自豪,先生。”我说道。
  我本来还想说,汉娜如果知道的话也会同样自豪的,但我抑制住了自己。
  “自豪?为什么而自豪,亲爱的孩子?”
  “为跟您一起合作而自豪,先生。我将尽我所能为您服务。我叫辛克莱尔,先生,是安德森先生派来的口译员。我懂法语、斯瓦希里语、林加拉语,以及其他非洲小语种。”
  他的温和笑容未变。
  “安德森?”他重复了一下,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我不认识这个人,很抱歉。他一定是麦克西的朋友。”
  自然,这让我很惊讶,因为我之前错误地假定安德森先生对话中的“杰克”就站在我面前,但显然事情并非如此。与此同时,布瑞克里勋爵蓬松如狮的头抬了抬,明显是回应楼下什么人的招呼,不过我没听见声音。
  “我失陪一会儿,马赛尔。我们预定在午夜时召开一个电话会议,我想让你们三个站在我这一边。要严加防范,小心塔比那个麻烦的家伙在最后关头出什么怪招。”
  他急急地离开了,留下我跟麦克西两人。麦克西看着我,目光中带点嘲笑的意味,但我依然崇拜地看着布瑞克里勋爵。他优雅地张开双臂,同时拥抱了那三个非洲人。从他们脸上的欢喜表情来看,我敢说,布瑞克里善于用任何方式说服人。
  “你在烦恼什么吗,小伙子?”麦克西假装很感兴趣地问道。他那双跟伯吉一样的眼睛紧盯着我。
  “其实没什么,先生。我只是在想,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冒失了。”
  听到我这样讲,他粗嘎地笑了一下,用他那只刀枪不入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可真棒。把他给吓得屁滚尿流。你带包了吗?在哪?前台?走。”
  他几乎就没向那群要人挥一挥手,便急急地带着我穿过人群来到门口的休息室,一个金发男子正提着我的包在那儿站着。一辆车窗贴了黑色膜纸的客车停在路边,车门敞开着,车顶的蓝灯也亮了,方向盘前坐着一个便衣司机。一个精瘦结实、留着平头的男人守候在人行道上,另一个发色灰白、留着马尾辫、穿着夹克的大汉则已经坐在轿车后座了。平头男子一把将我塞进后座,让我坐在马尾辫大汉旁边,他自己也坐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麦克西则重重地坐在前排司机旁边的那个位置上。他坐好之后,两个摩托骑警从茂特街方向呼啸着驶进广场,而我们这辆车的司机也启动了车子,跟在他们后面疾驰。 。。

伦敦口译员 第四章(8)
但我还是设法回过头,往肩头后看去。我觉得有压力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做。要是有人叫我看这边,我就会看那边。我转过头,透过后车窗——那上面的半透明玻璃脏兮兮的——遥望着我们刚刚离开的那栋房子。我看见三四级台阶通向那扇黑蓝色的关着的前门,或者那也可能是后门。我看见大门上方有两台闭路摄像头,很大,挂得很高。我也看见一栋乔治王时代的砖砌平房,框格窗漆成白色,百叶窗也拉下了。我想在门上找出门牌号,但没能找到。房子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但谁也别告诉我房子没在那里。它就在那里,我看见过。我刚刚穿过它的大门,跟我的英雄偶像布瑞克里勋爵握手,而且据麦克西所说,我还把他给吓得屁滚尿流。
  伦敦刚遭遇过炸弹袭击,今天又是周五,车流拥堵。我坐在车里,在素昧平生的人群中,随车飞驰,目的地未知而只有面临的危险是肯定的。你可能会问,我,新晋特工萨尔沃有没有被吓懵?我没有。我现在出发去为雇主们服务,对国家、对刚果、对安德森先生、对汉娜都有益。现在我又想起了邻居保拉,佩内洛普的知己,我怀疑她俩是狼獾一类。保拉曾经在加拿大一所小型大学学过心理学,但她没多少愿意付费的顾客,所以惯于欺骗任何不够警觉而撞到她枪口上的人。她在喝了我大半瓶里奥哈红葡萄酒后告诉我,我身上有不少缺点,其中之一就是缺乏猎物意识,我就是这样知道了她职业上惯耍的伎俩。
  客车里坐着五个人。车子从伯克利广场转西,跟在摩托警察护送队之后在巴士专用车道上疾驰,闯红灯,绕过交通岛行驶到另外一边。但车内的气氛很平静,就好像我们在河上出游一样。挡风玻璃映出我们那位便衣司机的身影,他似乎没怎么动就能灵活地换挡。司机旁边坐着麦克西,他并未系上安全带,把那个防毒面具箱似的旅行包打开放在膝盖上,就着他头顶的灯翻看一本发霉的笔记本,同时还对着手机讲一长串颠三倒四的话:
  “斯文死到哪里去了?他妈的,叫他马上动身,乘坐今晚的班机。我需要六十个人下周末之前随时待命。如果他不得不在开普敦包机把他们送来,那他活该倒霉。要合适能干的,哈利。我要老练而且正当壮年的,听明白了?高报酬,全保险。你还想要什么?免费*?”
  坐在我两旁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我正想去结识一下。右边的灰白马尾辫大汉叫本尼。他自我介绍时给了我一个折筋断骨式的握手,让我疼得受不了。他身材粗大,脸上长满了麻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没落的拳手。从他的口音我判断他是在罗得西亚  '1'原英国殖民地,包括现在的赞比亚与津巴布韦。'1'长大的白人。坐在我左边的平头男子的体型只有本尼的一半大,尽管他叫自己“安东”,但我听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伦敦佬。他穿着一件比我那件好一些的运动上衣,一件熨烫得笔挺的华达呢长裤,以及一双骨质鞋尖的褐色皮鞋。我已经说过,我对鞋子锃亮的人总是很敬畏。
  “这就是你的全部行李,是吗,先生?”安东低声问道,用鞋尖戳了戳我的“雷辛”牌仿皮旅行包。
  “安东,那就是我的全部行李。”
  “那么里面装了什么?”他说话时嘴没怎么动,离他远一点就很难听到他到底说什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伦敦口译员 第四章(9)
“个人物品,长官。”我礼貌地回答道。
  “个人到什么程度,先生?像磁带录音机一样的个人用品?还是九毫米自动手枪?或者是薄短裤?现在什么是个人的东西我们是怎么也搞不懂了,是吧,本杰?”
  “是搞不懂。”坐在我另一边的大个子本尼附和着。
  麦克西粗鄙的独白依然从前座大声地传来:
  “我才不管现在是晚上几点了。考基他妈的从来就不睡觉。如果从今天起五天内他不能准备好,他就会错过这场盛会。嗯,你他妈的有没有带根铅笔,你也弄丢了?”
  我们经过了骑士桥,然后是切尔西。我很高兴自己没看见吓呆了的小孩正紧紧地攀附在堤壁上。我们的摩托骑警护卫队正朝西驶去,又闯过一处红灯,然后突然左转,往正南方向驶去,我给转晕了,脑中留下一阵无法控制的轰响。我们正在过巴特西大桥!我们离威尔士王子大道诺福克大厦17号,离我的公寓,佩内洛普的公寓,我俩的公寓仅仅一千码远,而一秒之后,我们就可以接近那里。我脑中仿佛浮现出与佩内洛普的理想化婚姻生活,那跟我对布里琪特的性幻想很相似。在我左边是公园,我曾心里盘算着,用不了几年,我就可以带着我俩的儿女到露天游乐场玩!在我后面是泰晤士河。有多少次,我和佩内洛普在*之后或吃饭之后沿着牵道散步啊。看,我能够看见我们卧室的窗户了。当时我急于穿上晚礼服,忘了把灯关掉。
  我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即使只是兼职的,就是被雷电击中,皇家特工也一定不能喜形于色。但想像着我的故里巴特西要拥抱游子归来,我不禁产生了所有初次通奸者熟悉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害怕被赶到大街上,除了一个行李箱什么也没有;害怕失去那位高贵女人的尊敬,因为比起其他女人,你还是珍爱她,想要跟她在一起,但你记起这一点时已为时太晚;你怕失去你的CD收藏品,怕在财富的阶梯上滑落下来,怕失去可怜的立锥之地,怕死在希思公园的灌木丛下却无人知晓。
  我们已经上了桥,我家的前门离桥身很近了。警察护卫队开着摩托车离开了。我们的司机再次左转,但这次是沿着一处斜坡往下走,穿过一个敞开着的大门,最后呼啸着停了下来。
  客车的门砰地打开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传了进来,但让我困惑的是,我找不到声音来自何处。然后我才看见,离我们不到三十码的地方,在钠灯的照射下,停着一架银色的直升飞机,螺旋桨已经在转动了。
  “我们去哪里?”看见安东轻灵地跳到停机坪上,我大声问他。
  “去搭乘你的生命之旅,先生。今晚去伦敦机场。现在把你的屁股从车里移出来!”
  麦克西还没朝直升飞机走上三步,听到我跟安东的对话,他突然转过身来,防毒面具箱似的旅行包撞到他的屁股上。他把安东推到一边,凑了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小伙子?”
  “那是我的家,先生。就在路上面。离这就五百码。我和我妻子住在那里。这是属于她的夜晚。”我解释道,心烦意乱之下再次忘了自己本应是住在一处邮局的小屋。
  “小伙子,‘她的夜晚’是什么意思?”
  “今晚报社专门为她举办了一个酒会,先生。她升职了,她是一名最好的记者,事业上很成功。”
  “是吗?那你想要怎么做?是要跟我们走,还是他妈的回家看你老婆,把我们撂在这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伦敦口译员 第四章(10)
帮我解围的是大喇叭索恩可笑的身影,索恩,还有之前类似的偷*者,以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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