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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忍法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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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

    她吞吞吐吐地说,

    “这个,还是等婆婆回来以后,再请教她老人家吧。”

    胧慌慌张张地抱起朱绢,

    “朱绢,该休息了。唉,今晚还是和我睡一起吧。”

    朱绢踉踉跄跄站起来,胧扶着的她,离开了丈助的视线。

    但是,不仅是朱绢,就是胧,也没有想到雨夜阵五郎想要杀死甲贺弦之介主
仆。她以为雨夜阵五郎只是对弦之介抱有怀疑,为了监视弦之介和自己的谈话,
才爬到屋顶去的。

    就算如此,这也是缺乏礼貌的表现——胧这样想。所以她破除了阵五郎的忍
术以后,并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她知道对于雨夜阵五郎而言,当身体溶解的
时候被破除忍术,而后又不给他水喝,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惩罚。

    “水……水……水……”

    雨夜阵五郎还在院子里苦苦挣扎。寒夜的大地对于雨夜阵五郎来说,却像是
炙热的沙漠和饥渴的地狱。

    一个人影走近了这只蛞蝓,

    “奇怪,这是……”

    皮球一样的鹈殿丈助晃着圆圆的脑袋,自言自语地问。

    四

    鹈殿丈助虽然能自由伸缩自己的身体,面对眼前这个不停蠕动的物体,依然
很费了一番思量。

    “难道是雨夜阵五郎?”

    这个蛞蝓状生物,刚被胧破除忍术,从屋顶坠落下来的时候,由于肉和皮肤
都还处于半溶解的状态,沾满了粘液,所以不仅是脸,就是手足也看不出来。到
了丈助挨近的时候,已经渐渐显出了雨夜阵五郎的形态来。只不过,他的身体还
没有完全恢复,不像丈助以前所见的,皮肤如刚从水中打捞上来的死人一般苍白,
而是布满了皱纹,大小就如同一个孩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丈助的目光,不由得停在了近在眼前的弦之介的住处。

    “雨夜,……难道你想扮成这个样子,潜入到弦之介大人的房间去?”

    “水,给我水。……”

    阵五郎的声音十分微弱,就像虫子发出的低语。

    “你想杀死弦之介大人,对吧,阵五郎。”

    “水……”

    “你的心情,我是似懂非懂。眼看甲贺和伊贺就快要达成和解,你却偏偏想
要加害弦之介大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丈助摇动着阵五郎的身体,追问道,

    “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小豆蜡齐、蓑念鬼、萤火,还有理所当然应该
出席今晚酒宴的药师寺天膳,他们到底上哪里去了?”

    水遁(6 )

    “水……”

    “回答我的话,就给你水。说!”

    “他们往东海道……截杀风待将监去了‥‥‥”

    “什么!”

    鹈殿丈助倒吸了一口冷气。

    之前,他甚至连将監正在从东海道赶回甲贺的事也不知道。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嗯,看来,那只老鹰从骏府带回来的卷轴,一定
写着什么秘密。到上面写着什么秘密呢?”

    “…………”

    阵五郎的嘴唇像两片枯萎的树叶,虽然战栗着想要说出些什么,却根本听不
清楚。现在的阵五郎,就如同染上毒瘾的瘾君子,甚至比吸毒者毒瘾发作还要痛
苦千百倍。只要给他水,他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丈助像夹着一只空麻袋一样,把阵五郎像的身体挟在自己的腋下,站了起来。

    丈助曾经看了弦之介的住所一眼。他在想,要不要把雨夜阵五郎的招供报告
给弦之介。此时丈助却想起了发生在刚才的事。自己好不容易从伊贺手中拿到的
卷轴,却轻易就被弦之介下令,还给了伊贺。算了,还是先不说的好——丈助的
心中,掠过一丝对于年轻主人的不满:这样重要的情报,还是再等一等,让我亲
自告诉他,让他大吃一惊。——丈助此时的想法,虽然不是不可理喻,却也注定
了他的命运。

    “想要水吗?”

    丈助挟着阵五郎,向着发出水音的院子方角走去。

    阿幻的宅邸为了防备进攻,四面都筑有黑色的高墙,只有和房屋相对的方向,
用山岩代替了土墙。不过,要想从这里进入宅邸,也并非易事。因为五米之外,
就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下面布满了尖锐的岩石,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流水和山
岩的落差。

    “水在这里。”

    丈助把雨夜阵五郎带到岩石的上面,大声问道,

    “卷轴里写着什么?”

    对于渴望得到水的阵五郎来说,一边让他听着耳边瀑布的轰鸣,一边进行拷
问,无疑是最有效果的审问方法。本来已经僵硬的雨夜的手腕,居然弯曲着,向
着瀑布的方向伸了出去。

    “卷轴写着……解除服部家的不战之约……根据大、御所之命……伊贺和甲
贺各自选出十名忍者、以忍术相争,决一胜负。—-”

    听到这里,鹈殿丈助不由得浑身颤抖。

    丈助的颤抖,不仅是因为阵五郎口中说出的惊人消息,同时也是由于瀑布飞
溅到岩石上,产生的水花如浓雾一般,寒气逼人。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
点,

    “那么,是哪十个人?”

    “甲贺有、甲贺弹正、甲贺弦之介、地虫十兵卫、風待将耍⑾夹滩俊Y
殿丈助…‥”

    “明白了!那伊贺方面呢?”

    丈助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气,

    “快说,伊贺有哪十名忍者……”

    “水、给我水。……”

    雨夜阵五郎也在不停地颤抖。但是,丈助并不知道,他的颤抖不是出于恐怖,
而是出于喜悦,好像久旱的枯草遇到了甘霖一样。丈助甚至没有注意到,阵五郎
的皮肤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开始微弱地浮现出青绿色的霉菌一样的东西。—


    “说出伊贺方面忍者的名字,就让你喝个够。说!”

    “阿幻大人、胧大人、夜叉丸、小豆蜡齐、药师寺天膳……”

    “还有呢?”

    “雨夜。—— ”

    还没等丈助问完,阵五郎的手已经像水蛭一样,抓住了鹈殿丈助的脚踝。

    “啊!”地一声,丈助因此而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倒了下去。更让他感到恐
怖是,刚才奄奄一息的阵五郎,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气。

    “看我收拾你!”

    伴随着丈助的大喊,两人一起滑下了山岩,掉进了瀑布之中。

    当丈助从漩涡中浮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腰刀拿在了手中。

    尽管由于大意而被阵五郎拉下了水,但是丈助对于水中的格斗,却充满了自
信。丈助在和甲贺的忍者进行水中的竞技时,还一次也没有输过。因为他的身体
就像一个大皮球,具有强烈的浮力。况且,对手雨夜阵五郎的身体不过儿童般大
小,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所以丈助才会放出大话。

    黑暗地漩涡不停地回旋,丈助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阵五郎,打算用另一只手
中的利刃结果阵五郎。这时,阵五郎的身体却产生了异样的变化。

    阵五郎的身体,已经急剧地膨胀起来。丈助的手一下没有抓住,想要再次抓
紧,却发现对手的身体又腻又滑,根本抓不住。丈助已经被冲到了瀑布的下游,
这时他发现,自己拿在另一只手中的利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

    丈助像一只愤怒的河豚一样,探出水面。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可怕
的印象。在他上方的岩石上,一个男人紧紧地伏在上面,如同溺水而死的人一般
泛白的皮肤,闪着诡异的燐光。是雨夜阵五郎!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原形,
得意洋洋地笑着,双唇之间含着从丈助手中夺来的刀身!

    水遁(7 )

    这是鹈殿丈助对这个世界所留下的最后的印象。当他第三次被漩涡卷入水中,
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滚圆的腹部已经从上至下,被一把利刃所贯穿。

    “鹈殿丈助的对手,正是我雨夜阵五郎。”

    丈助的惨叫消失在瀑布的轰鸣声中,只剩下雨夜的嘲笑,回荡在岩壁之间。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春天的夜里,睡在伊贺阿幻宅邸里的甲贺弦之介到底梦
见了什么。不过,忍术秘密战争的帷幕已经拉开,甲贺方已经有四人被杀,只剩
下了六人。

    泥之死假面(1 )

    一

    甲贺信楽谷。天空虽然已经渐渐发白,但整个卍谷好似仍然处于沉睡之中。

    不过,在甲贺弹正的宅第深处,围着一盏短短的烛台,十多个人影正在悄悄
地促膝长谈。

    其中既有老人,也有长满胡子的壮年男子,既有年轻人,也有女性。除了离
开甲贺前往骏府的甲贺弹正以外,甲贺族的所有干部都已经齐聚于此。

    “十兵卫的占卜,实在让我放心不下。”

    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说话的是一位脸色苍白的男性,头发如碎屑一般披在
肩上,给人以学者似的印象。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双目紧闭,是一位天生的盲
人。

    “十兵卫到底上哪里去了?”

    旁边的一个光头的男子问。此人头上连一根头发也没有,比僧人还要干净。
其实他的年龄并不是很老,但头发就已经全秃。不仅头发,连眉毛和胡须也一点
见不着。整个脸色给人的感觉,就像琼脂一样,具有一种半透明感。

    “如果十兵卫还活着的话,靠他的蛇腹的速度,应该已经到达骏府了。他的
占星术非常准确,从来没有出过错。”

    “豹马,听说弹正大人的命星出现了凶兆,骏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始终放心不下。不仅是弹正大人,还有弦之介大人—
—”

    这个面色阴沉、双目失明的忍者,名叫室贺豹马。

    或许,豹马的担心,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所有甲贺卍谷的
族人,都对伊贺阿幻一族抱有敌忾。而弦之介却偏偏希望消除两族之间的仇恨,
并且和阿幻的孙女胧产生了爱的火花。所以他们对于这位年轻的首领,也总是忧
心忡忡。

    自从昨天早上起,甲贺族人就再没见到弦之介和鹈殿丈助。两人也不像是外
出狩猎去了。结果,从伊贺锷隠谷派来的一个小童那里,他们才得知弦之介是去
和胧见面了。虽然来自小童的口信说,弦之介将在伊贺停留数日,期间请大家不
要担心。而且在骏府,阿幻大人和弹正大人也已经达成了甲贺伊贺的和解,两人
在游览江戸之后就会返回。这点也请大家放心。

    对于弦之介的行动,众人虽然非常吃惊,啧啧称奇,不过事已至此,却也没
有办法。众人只好安抚了小童一番,表示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虽
然众人表面上没有异议,出于忍者的习性,内心里边仍然充满了疑问。一种不详
的预感,渐渐地如同黑云一般,浮现在众人的心头。伊贺使者的话是真的吗?弦
之介真的平安无事?四百年来的宿怨,毕竟不是轻易能够抹消的。大家不约而同
地来到了甲贺弹正的宅第,整整商议了一个晚上,面面相觑的脸上,无不写满不
安的神情。

    “弦之介大人怎么会如此急迫地想去见胧?难道他等不及婚礼了?”

    一个女子悲伤地叹息道。这个如同一朵大红牡丹的美貌女子名叫阳炎,是卍
谷里边地位仅次于甲贺弹正家的女儿。

    “本来我想去伊贺看看,”

    阳炎身边的一个男子说,

    “不过,我刚才已经让妹妹先去查探虚实了。”

    如果说在场所有人的容貌,都充满了难以形容的诡异色彩,那么只有这个男
人,是一个平常人的模样。此人就是如月左卫门。他的脸形稍稍有些圆,长相实
在是过于普普通通,以至于你即使和他见过两三次之后,依然无法记住他的脸。
——应该这样说,就连卍谷里的族人,也不能断定,现在如月左卫门的这张脸,
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那幅容颜。其中的原因,读到后文就会明白。

    “哦,阿胡夷已经去了伊贺吗?”

    “如果是女孩的话,对方既不会过于在意,而且就算被弦之介大人发现的话,
也不会责备她。”

    “既然如此,不妨等到阿胡夷回来以后再做打算。”

    于是众人又安静了下来,围坐一圈继续等候。那情形,就像是冥府死神的聚
会。就在这时,室贺豹马突然抬起头来,

    “等等。”

    “怎么了,豹马?”

    “有人已经进入了卍谷。”

    听豹马这么一说,众人都侧耳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其中一位老年忍者,
虽然使用了忍者专用的窃听装置“闻金”,仍旧一脸茫然的样子,

    “豹马,声音来自哪个方向?”

    “北方。……是忍者的脚步声。”

    这是和伊贺相反的方向。按道理说,忍者的脚步声绝对不是轻易能够被察觉
的,何况现在这脚步声离众人尚有一里地的距离。然而双目失明的豹马却能够听
见,说明他拥有非常敏锐的听觉。

    “难道是弹正大人回来了?或者是,风待将监?”

    “不对。不是甲贺的忍者。”

    豹马停了停,继续说,

    泥之死假面(2 )

    “一共来了五个人。步伐充满了杀气。——”

    “好。主水,你赶快去通知村里的人,告诉大家,在我发出信号之前,既不
要贸然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响动。——”

    光头男子霞刑部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我先去看个究竟。”

    霞刑部的身影如风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

    二

    黎明前的卍谷,雾霭沉沉。其中隐隐约约可以发现五个人影。据说忍者经过
特殊的训练,只要把障子放在水中,他们就能安然踏越,而障子本身不会破裂。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五人虽然在疾驰,却不仅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就连周
围早春时节的青蛙,居然也没有一只发现他们,继续呱呱地叫个不停。

    这五个人影,就是刚才在东海道,成功截杀了风待将监和地虫十兵卫的伊贺
忍者:药师寺天膳、小豆蜡齐、筑摩小四郎、蓑念鬼和萤火。

    甲贺卍谷也如同伊贺锷隐谷一样,到处是迷宫一般的道路。为了弦之介和胧
的婚姻大事,上述五人当中,也有人曾经作为使者,造访过这里。不过那个时候,
因为一举一动都处于甲贺方面的监视之中,作为被监视者反而并不感到紧张。而
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五人是偷偷潜入了敌方的阵营,所以尽管五人都是伊贺
的精锐,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好像都还没有睡醒呢。”

    蓑念鬼悄声地说。

    “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小豆蜡齐不安地四下望了望。

    “不用害怕,没有人发现我们。”

    药师寺天膳摇了摇头,安抚小豆蜡齐。五人当中,惟有天膳多次来过卍谷,
他对这里,就像对锷隐谷一般熟悉,完全可以做一名合格的导游。

    “即使被发现,我们还可以说,我们是奉弦之介之命,特地来邀请霞刑部、
如月左卫门、室贺豹马、阳炎和阿胡夷前往锷隐谷的使者。”

    “把他们引出来?”

    “不过,我仔细一想,这五个人也不是会轻易就上当的人。不过,即使骗不
了他们,刚才那番话也可以作为事情紧急时的托词。只要能够把这五人分开,干
净利落地干掉就行。第一步,我们先去室贺豹马的家。”

    这是忍者之间无声的对话,或许应该称为运用呼吸声的交流更确切一些。这
时天膳抬头一看,突然冷笑了起来。

    “哦,那棵榉树已经长这么大了。我记得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它也不过和我
一般高矮——”

    从树龄来看,这棵榉树已经有一百七八十岁。满树的枝干耸立在阴暗的夜空
中,或许是因为树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树叶如飞瀑一样垂下来,仿佛在向五名
闯入者表示敌意。

    天膳确认附近没有盯梢的甲贺族人,然后回头对众人说道:

    “但是,即便我们偷袭得手,大家也千万不可有任何轻敌的思想。单单一个
风待将监,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将其制伏。”

    话音未落,天膳的脚步突然僵住不动了。他迅速地巡视周围,

    “别动!”

    “天膳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觉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就站在旁边!”

    五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条两侧都是旧土墙的小道。朝雾已经像轻烟一般
渐渐地散去,除五人之外,周围确实一个人影也没有。

    蓑念鬼和筑摩小四郎像两只蝙蝠,跃上两侧的土墙。两人探身俯视土墙的内
侧,

    “一个人也没有。”

    天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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