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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忍法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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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话的是药师寺天膳。
“那,天膳大人,今后如何行动?”
抬头提问的,则是朱绢。
“敌人有四人,我方虽然也有四人,不过其中两人都已失明———”
“不必着急,此处离骏府还有四十里地。我们可以慢慢收拾他们。而且,朱
绢,敌人当中也有一个瞎子,名叫室贺豹马。”
两人都还不知道在关町,甲贺弦之介已经被萤火的偷袭弄瞎了双眼。不过,
刚才两人不是还亲眼目睹了弦之介安然无恙的样子吗?
“也就是说,那个戴着苎麻屑制成的头巾的人……”
“没错。另外一个应该是如月左卫门。总之,先把那个瞎子豹马除掉再说。
今天晚上,他们肯定要在某处歇脚。不是池鲤鲋,就是再往前一些的冈崎。顺利
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可以先把豹马除掉。不过,我担心胧大人……”
按照天膳的吩咐,失明的胧和筑摩小四郎已经住进了池鲤鲋附近的旅店。
“现在,她是我们最大的拖累,所以,还是不要告诉她我们发现弦之介一行
的事情。今天晚上,你的任务就是负责和胧大人呆在一起。”
“那天膳大人呢?”
“我带着小四郎,跟踪弦之介一行。小四郎的身体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我
和他伺机行动。”
“不会有事吧?”
听到这里,药师寺天膳转身盯着朱绢,像女人一样温柔地笑了。
“你担心我吗?”
“不,我是问小四郎大人他……”
回答的同时,朱绢苍白的脸颊上微微有些泛红。离开伊贺以来,朱绢一路上
照料受伤的小四郎,不知不觉对小四郎升出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朱绢,这可不是旅行,而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之行。别太多情了。”
“是!”
“不过,自从走出锷隐谷,就连平时熟悉的人,也显得不一样了。”
药师寺天膳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魅杀阳炎(2 )
“也好,朱绢,等把甲贺忍者杀光之后,就让我们为两组新人祝福吧。”
二
果然不出药师寺天膳所料,甲贺一行没有在池鲤鲋停留,而是直接朝着冈崎
前进。不过,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池鲤鲋东部有一个叫做驹场的地方。从前,那附近有一条延伸的河流,形如
蜘蛛的八条触手,河上相应建有八座桥梁,因此人称“八桥”。八桥是一处风景
名胜,以燕子花著称,传说著名诗人在原业平曾经游览这里咏出“身着唐衣暖,
路遥倍思妻”的名句。不过到了此时,河流已经消失,变成了茫茫的原野。
之所以叫做驹场,是因为每年的四月二十五日到五月五日,这里是全国有名
的马市。马市期间,四五百匹骏马,加上各地的伯乐和马商云集于此,马匹的嘶
鸣,还有买卖的高声交谈以及漫天的尘沙,好不热闹。不过,待一行人抵达此处
时,马市刚刚结束。道路两旁只剩下一望无际的草原,原野的尽头,一轮丝线般
细长的新月才初生。
甲贺四人正急匆匆地赶路,忽闻得头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是鸟类扇动翅
膀的声音。
“啊,那是!”
甲贺弦之介抬头一望,不由得叫出声来。
天空中飞来一羽黑鹰。弦之介当然忘不了,这正是那只衔着甲贺伊贺决斗布
状,从土岐岭飞来的老鹰。而且,现在鹰爪下面所抓着的东西,也和那时一样,
正是那份写有家康命令和双方名字的卷轴!
“怎么了?”
室贺豹马透过苎麻屑头巾向众人问道。双目失明的豹马,看不见空中的情形。
“是那只鹰,还带着卷轴———”
话音未落,弦之介就追着向东方远去的老鹰,跑了出去。随后,阳炎也追了
上去。原野传来卷轴掠过草丛,在风中招展的响声。
“啊!等等———”
豹马急忙阻止,可是为时已晚———另一个戴着苎麻屑头巾的武士则一言不
发,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豹马则立在旁,两人都寂然无声。
草丛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朦胧的人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从脸型来看,此人
正是药师寺天膳。他的动作非常谨慎,对眼前两个戴着苎麻屑头巾的人充满了戒
备。
刚才,天膳利用老鹰和卷轴为诱饵,希望把豹马以外的三人都骗开。没想到,
敌人只有两个人上了当。对天膳来说,剩下两个人,就有些不好对付了。好在天
膳最害怕的甲贺弦之介已经被引到了远处,剩下的应该是室贺豹马和如月左卫门
———听声音,站着的那人就是豹马,一声不响地坐在石头上的则应该是左卫门
了。
这时,坐着的苎麻屑头巾突然抬起头说道:
“来者是药师寺天膳吧?”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天膳不禁愕然。借着依稀的月光,他看清楚头巾
下面的那张脸,不禁大叫起来:
“甲贺弦之介!原来你也变瞎了!”
一瞬间,天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方才被老鹰骗走的甲贺弦之介,竟是
如月左卫门假扮的!虽然天膳知道左卫门可以扮成任何人的外貌,就连声音也学
得惟妙惟肖,但他也不会想到左卫门居然会装扮成己方弦之介的样子。其目的,
显然是为了掩盖弦之介已经失明的真相。这么说来,弦之介怎么会双目失明呢?
明白了,一定是萤火和蓑念鬼偷袭成功,七夜盲的秘药已经发挥了效力。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天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不光是为弦之介可怕的双眼已经失
明而笑,更是在笑他自己,笑他自己的苦心惨淡。
“怎么,两个都是瞎子啊?如此一来,这境桥的风景岂不显得多余了吗?呵,
真是可惜啊,让我白白为你们担惊受怕了。”
“霞刑部的尸体,我看见了。做得好,多谢了!”
“那你就再看看这招吧!”
如银针闪过,天膳挥起手中的利刃,朝眼前的苎麻屑头巾劈去。室贺豹马的
眼睛好像根本没有失明,他迅速地后退二三步,避开了刀锋。不过头巾已被竖着
劈成两截,露出他那张学者般的脸。豹马依旧双目紧闭,没有拔刀,完全呈现出
一副不做任何抵抗的姿态。这,反而让天膳更感到脊背发凉。
“甲贺弦之介!”
天膳下意识地提高了嗓音:
“本来,我不想先杀你,打算等到把你甲贺一党全部除掉,让你亲眼目睹我
和胧大人的婚礼后,再取你的狗命。不过,世事难料啊,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双目
失明,那就让我先送你上西天吧!”
“那太可惜了。”
失明的弦之介依旧坐在石头上。听完天膳的话,他不禁莞尔。
“我无法看到你的婚礼,那是因为———你将先我而死!”
魅杀阳炎(3 )
“什么?!”
“这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不单是我,还有豹马。”
天膳手中本来想要挥向弦之介的长刀,不知为何突然朝着室贺豹马挥了过去。
从裂成两片的头巾之间,室贺豹马对住天膳睁开了失明的双眸———从那双
眼中,暴发出赤烈如火的金色光芒。
“啊!豹马,你……”
天膳持刀的手腕突然奇异地扭曲了,长刀反而朝着自己的身体劈来。扭曲的,
不仅是手腕,天膳整个脸部肌肉都因恐怖惊愕而聚到一处。刹那间,利刃已由肩
头直劈了下去,同时喷出一道长长的血沫斜线。天膳摇摇晃晃地横退出五六步,
身子一歪,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豹马的眼睛再次闭上。
弦之介稳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草丛如波浪般分开,阳炎和甲贺弦之介
———准确地说,是扮成弦之介的如月左卫门———从远处赶回二人身边,神色
中带着紧张。
“哎呀,二位平安无事就好!”
阳炎长出了一口气,左卫门也明显轻松了不少。
“刚才,老鹰故意带着我们绕圈,在草原上跑了很长的路。我和阳炎发觉不
对,这才急匆匆地往回赶,不过谢天谢地,没发生什么异常———”
如月左卫门刚说完,突然瞥见流淌在路上的血迹,不由得大惊失色。豹马这
才微笑着对二人说道:
“药师寺天膳来过了。”
“什么?然后呢?”
“我把他杀了。尸体应该就躺在那边的草丛里。”
如月左卫门当下循着血迹向草丛深处奔去,阳炎也正要跟着追过去,忽听闻
弦之介说:
“阳炎,老鹰捉住了吗?”
“那只鹰是受某个人的操纵,那个人好像就躲在草丛中———”
“我问你老鹰捉住了吗?”
阳炎清楚地看见弦之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她直觉地感到,弦之介心里
所关心的,还是胧的情况。到了这个时候,弦之介大人的心里依旧惦记着胧,她
也看出了弦之介心中的不安:为什么老鹰不在胧的身边?胧发生了什么事?
“让它跑了。”
尽管弦之介很快恢复了常态,阳炎那牡丹般艳美的脸上仍然闪过一丝杀气:
“左卫门大人向老鹰投出了匕首,迫使老鹰扔下了卷轴。等我们找到卷轴时,
老鹰早已不知去向。不过,很明显的是,伊贺一族,眼下正藏在原野的某处。”
弦之介当然看不到阳炎脸上的变化,他咳嗽了一下,对阳炎说:
“什么,拿到名册了?快给我看。”
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又改口道:
“快!念给我听。”
阳炎展开卷轴,借着朦胧的月光读了起来。
“刑部大人的名字被划掉了。”
“嗯。”
“伊贺族———哦,除了蓑念鬼和萤火的名字,雨夜阵五郎也抹上了血痕—
——”
“是么,雨夜阵五郎也死了?看来,这是刑部那家伙干的。”
“甲贺方面还剩四人,伊贺方面也是———四人。”
“不然,已成三个人。”
如月左卫门纠正了阳炎的说法。他在已经停止呼吸的天膳脖子上,又横着插
进了一把匕首。
“弦之介大人,我们和锷隐谷的决斗,似乎已经胜利在望了。”
“还不能这样乐观。”
弦之介的脸上,掠过一丝凄凉的神色。
“不过,这个叫做药师寺天膳的人,乃是伊贺一族中,最令人恐惧的家伙。
虽然也是忍者,不过此人的心术,却意外地残忍恶毒———此人既已毙命,则伊
贺剩下的三人当中,有两个都是女人。虽然筑摩小四郎和她们同行,不过在阿幻
宅邸的时候,他已遭到弦之介大人的重创,直到现在仍未能睁开双眼———”
说到这里,如月左卫门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天膳恶血淋淋的尸体夹在腋下,
起身站住。
“阳炎、弦之介大人,还有豹马,你们三人先一起到冈崎去。”
“左卫门大人呢?”
“我借这个死人有点事。”
左卫门微微一笑。
“剩下的敌人,也就是我适才说的三人。即使他们想有什么动作,又能如何?
胧的破幻之瞳虽然厉害,但豹马的眼睛也不弱,况且,豹马天生失明,看不到胧
大人的眼睛!这样想来,如果以胧大人为对手的话,豹马比弦之介大人更有优势!
只是,那朱绢的血雾,大家还得小心应付才是。”
听了这番话,阳炎也露出了笑容,心中甚至涌生了胜券在握的激动。她拉住
忧心忡忡的甲贺弦之介的衣袖:
“我们走吧,弦之介大人!”
目送着三人在月下远去的身影,如月左卫门转过身,背起天膳的尸体,向着
草丛最深处走去。
魅杀阳炎(4 )
过去流经八桥的水脉,至今仍隐藏在驹场原野的附近。刚才,左卫门就发觉
这附近有浅濑所发出的潺潺水声。他现在正是去寻找水源。
找到一条小溪后,他把肩上的死尸置下,从岸边拾起一些泥土,和着溪水一
丝不苟地捏了起来。很快,这里又将上演如月左卫门那神秘的易容仪式———
三
“喂———喂———”
这月明星稀的原野上,远远地传来一阵呼喊。听到这喊声,正在街道上行路
的阳炎、弦之介和豹马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是个男子的声音。”
“不是左卫门!”
喊声穿过草丛,越来越近。
“喂———天膳大人———”
三人凝然地站在路上,只见对面浮现出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来。
月光下,近身的人影显得十分妖异。首先,他的肩头立住一只大鸟;其次,
此人手里,提着款一米多长的大镰刀;第三,他的颈部以上,除口鼻之外,全部
用白布缠得严严实实。
此人正是筑摩小四郎。刚才,他躲在草丛中,操纵空中的老鹰,将甲贺一行
中的两人骗到远处。根据天膳的命令,这是为了除掉室贺豹马———筑摩小四郎
是天膳从小带大的忍者,他当然完全服从天膳的指示,并且相信天膳定会获胜而
归。至于他自己,早就做好了一死的决心。只不过,他虽然已经双目失明,但仍
能操纵忍术“旋风镰鼬”,所以他对自己依有着相当大的自信,就算要死,也要
等灭掉一名敌人再死!
幸或不幸,刚才他并没被左卫门和阳炎发现。等到老鹰飞回到自己肩上,他
才发现老鹰脚上的卷轴不见了,看来敌人在把卷轴拿到手以后,就心满意足地回
去了。那天膳大人的处境,岂不是相当危险?
由于担心天膳的安危,小四郎最终离开了便于藏身的草丛。他也很清楚,甲
贺一行人还没有走出驹场原野,但他已管不了这些。不论天膳除掉了豹马,还是
已经被豹马杀掉,小四郎出于一种责任感和复仇的欲念,觉得必须挺身而出,哪
怕只能杀掉一名甲贺忍者———正是这拼死一战的决心,具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原野里,传来小四郎悲痛的呼喊:
“你在哪里啊,天膳大人———”
突然,他肩上的老鹰挥舞着翅膀腾空而起,此时他离在路边的甲贺三人,只
剩十米远。再看阳炎,正准备将手中折好的一根樱花树枝朝他扔过去———
“甲贺忍者!”
小四郎一声怒吼,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
啪的一声,甲贺弦之介头上的苎麻屑头巾裂成了几片,碎屑四处飞散。
“危险!”
还没等阳炎说完,她刚折好的樱花树枝,已在小四郎旋风真空的作用下,飞
上了天。三个人只好在道路两侧的草丛中伏身躲住。
通过强烈的呼吸在空中形成旋风般的真空———筑摩小四郎虽然受了伤,但
并没有失去忍术的能力。早在伊贺一族袭击卍谷的时候,从头部炸裂如石榴般的
甲贺众身上,人们就了解了其威力有多么恐怖。
阳炎并没有束手待毙,她站起身,借着草丛的掩护,等着小四郎拿着大镰刀
走近自己。阳炎从小四郎的姿势,以及他满头满脸的白布上,看出小四郎已目不
能视。
她拔出怀中的短剑,正要冲上去,老鹰却从两人之间掠过。
“在这边!”
小四郎一声大喊,手中的大镰刀如流星一般,顺势旋了过来,阳炎只得飞身
闪开。由于用力过猛,她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戴在头上的草穗在触碰小四郎发出
的真空后,“啪”地绽裂开来。
老鹰在三人的头上盘旋,发出巨大的展翅声。顺着声音的指引,小四郎不断
地发出旋风镰鼬,空气中不时响起“啪啪”的爆响。弦之介三人则在草丛中翻来
滚去,躲避真空流的袭击。甲贺的三名精锐,居然被一个双目失明,并且身负重
伤的伊贺忍者逼到这个地步,也是狼狈至极!
“阳炎———保护弦之介大人!”
阳炎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弦之介,突然听到室贺豹马的命令。她抬起头,见豹
马已经起身来到路上,正朝自己挥手。豹马在示意她带着弦之介伺机离开,而他
的另一只手,已经拔出了长刀。
老鹰没有放过护送着弦之介后退的阳炎,它在两人的头上使劲扇着翅膀。听
着翅膀的扇动声,筑摩小四郎正想紧追过去,突然传来身后豹马低沉的声音:
“伊贺猿!住手!”
小四郎回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室贺豹马!”
话音未落,豹马已经俯身逼近筑摩小四郎。同时,他头上的空气,也已被旋
风镰鼬所撕裂。
眼前这二人皆为盲者。尽管如此,忍者间决斗的残酷性,也不比平常的战斗
有丝毫减弱。好在豹马的失明是天生的,其行动自然比因伤致残的小四郎要准确
敏捷得多。小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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