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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梦幻世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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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曾国藩向他微微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缓步又走回桌案之前。

    卢天焦见他实在并无对自己有什么真的责罚之心,便也变得心安,这才收起心思,见他又回步走上桌案,不敢再多说当下便也稍稍退到一旁,和旁边的人都一起注目瞧向走到上面的曾国藩,不知他现在没有得到这张地图,到底有何想法。

    哪知曾国藩并不愿多提此事,这时瞧向桌面上原先自己弄的东西,原来是一张笔墨书画,原来先前卢天焦进来面见他的时候,他在这个帅府节堂内不是在研究地图经策,军队杂务之事,而是亲手动笔在画一幅笔墨画,倒是显得闲情雅致。

    曾国藩伸手拿起桌上那张画到一半未完成的毛笔画,举到半空,对目凝神片刻,只见他手中所拿的宣纸上面画的是一副寒雪梅花图,画风和笔迹都和节堂上方所挂的那几幅中国笔墨画差不多一样,画如有骨,分明棱棱,笔迹圆润,独成一派气势,看来这些笔画应该都是出于他的手上。只是唯一特别的是,这些字画上面所画的东西都是梅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下面的人见他拿着手里的字画端详,却不提那张地图的事,有些好奇,不由都注目凝神瞧向他。

    他瞧着手中拿的这张尚未完成的梅花书画,端视半响,一言不语,忽然轻声一笑道:“这幅画本想刚才画完,可惜书画一做到中途被人打扰,就不好再做下去了,就此也可,今rì画不完,明rì再画,也无不可!”说完,一伸手将那张画到一半没有完成的寒雪梅花图放在桌案上,右手提起毛笔重新沾满浓墨,然后在画纸上随意题写出了一首诗,然后拿起来定目又瞧了瞧,开口笑道:“这首诗做得不错,正好适合此时读出来,大家一起欣赏欣赏。”

    说完,瞧着字画,随口念道在上面自己刚才所做的诗词。

    乃是一首七言绝句:

    梅花自古苦含香,

    独卧笑林无人来。

    不见多年寒冬雪,

    那得来rì朵朵开。

    诗句清新,又带着一股苦寒之意,倒是特别。

    念完之后他甚觉满意,便放在桌案上面,置之不理。

    在场的人,包括卢天焦,一时都不知道其意,脸sè有些疑惑。



………【第十六章 我还没失败(二)】………

    曾国藩呆在那里,瞧了瞧在场的人,这时一笑道:“诸位,瞧我做的这首诗如何?有何用意,你们大家可明白?”

    旁边的人一时有些不知他的意思,互相对视瞧瞧,无人开口说话。

    忽然有人道:“曾帅的意思,是将我们比做你刚才诗中所说的梅花?”

    曾国藩哈哈一笑道:“不错,梅花自古苦含香,无苦梅花便无香,寒雪虽冷,可是若没有这些寒冬积雪,梅花又从哪里生长出来,又从哪里能够衬出本来的花sè呢。寒冬凌霜,梅花反而越发绽放不断,才是花之本sè,芳香时节。”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不由都点了点头。

    他说完,又从帅案后走了出来,瞧了瞧外面,缓缓道:“我们现在也就好似这寒雪里面的梅花,不到经历风雪过完之后,哪能轻易开花出来?如今处境艰难,太平贼寇势力强盛,锋锐不能抵挡,意图颠覆大清江山。我们拼死为朝廷苦战无力,却经历惨败引为恨事,只可惜对手实力太强不好对付,湖口一战大败我湘军,令我们损失惨重,可惜我纵有苦保朝廷国土之心和勇气,如今眼睁睁瞧着贼寇横行,却是无可奈何。”

    坐下都是湘军里面的将领幕僚,听了他的话,都明白目前处境,身有所感。

    “前段时间,我一直好生懊悔当初轻敌造成大败,又畏惧如今的太平军贼寇厉害,苦思对付良策不得,rì子过得艰难。唉,这些天却突然想明白了,与其现在和对方争锋死拼到底,不如暂避贼寇锋芒,积蓄实力等待来rì,一时对太平贼寇的胜败得失算不得什么,不必斤斤计较,有败自然就有胜,胜负颠倒,本是难料。既然我已经做好了和贼寇死战到底的决心,中途这一点一点的得与失,胜与负,他人看似不可挽回,其实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我的原先心境才能逐渐平复下来,坦然面对那些凶悍骄横的太平贼寇,不屈于他们。所以,我这些天画梅倒是醒悟过来,这些梅花也正好做我的榜样。”

    他虽不谈地图之事,原来是这首诗意有所指。

    卢天焦出身江湖草莽,不太懂文书笔墨,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旁边的下属官僚,已知道他的真正心意,纷纷暗自点头佩服。

    这首诗看似指梅花坚强,却也暗含梅花熬历霜风的无奈和艰难,既是在说梅花的苦寒不屈,其实也在说他现在的自己。

    这就不得不说到,如今湘军面临的处境。

    此前,曾国藩率领的湘军和太平军在长江展开湖口大战,争夺异常激烈,湘军力量和太平军西征主力几乎全部尽聚于此,想要一决胜负。

    经过数月鏖战苦斗,双方几经来回拉锯争夺始终不能轻易分出最后胜负,渐渐入消耗阶段。太平军后勤比较薄弱,比不上曾国藩的湘军雄厚,不可久持,曾国藩占据优势原以为必胜,可是石达开决定速战速决,他审时度势,最终利用鄱阳湖口有利地形,把握住战机利用小船突入湘军阵营鄱阳湖之内,指挥太平军发动奇袭,分割开清军南北两面阵营,一举攻克清军壁垒和坚阵,结果一鼓作气大败对方。

    曾国藩辛苦筹建的湘军水师主力遭到重创,仓惶撤出湖口,向长江以西退避。失去长江的水师支持,陆上的湘兵陆军也被分割成几段,各不能相顾,营寨相继被烧,损伤不小,纷纷被反攻的太平军各部击败,曾国藩亲自率领的军队退入南昌城凭坚城据守,继续抵抗太平军进攻。

    此一战役大败,他辛苦几年创建的湘军力量遭到沉重打击,士气低落,暂时不敢再和太平军争锋。

    石达开统领的太平军重新展开西征攻势,沿着长江一线向北向南追击清军,一部分清军和湘军水师直接退守到湖北金门,一部分湘军在他的带领下退守江西南昌。九江和武昌、鄂州等沿江重地纷纷再次丢失,太平军重新占领沿江大片领地,实力逐渐发展到鼎盛。

    曾国藩大败于对手,心里是不能不感到忧虑的,他的军队被一分为二,退守江西和湖北的各军不能相顾,被太平天国控制住了有利的长江航道,太平军一往无前,zì yóu纵横驰骋长江流域,湘军眼睁睁瞧着只能困守城池,据保原地,大大落在太平军下风。

    当初湖口失败的时候,太平军兵锋来势甚锐,曾国藩所在的帅船甚至来不及逃避,就遭到四面太平军围攻,曾国藩差点被擒,被部下所救才幸免于难。他虽然被救,可是留在船上的重要官牒文件乃至皇帝发给曾国藩的奏折和御赐赏物尽数落入太平军手里,曾国藩甚是焦急悲愤,yù要跳水自杀,又被身边部将等人拦住才算捡回一条xìng命。太平军大获全胜,石达开将缴获曾国藩的东西全数发往天京,天京的杨秀清得到,亲自开口夸赞石达开所率的这一役乃是自太平天国起义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胜,历来罕见,可见此役胜利对太平天国的重要。

    曾国藩失利,湘军遭遇惨败,清廷形势顿时有变。

    原先朝中支持湘军的人不免有些开始指责和反对,就连曾国藩本人也免不了责骂,甚至遭到污蔑,他甚是感到灰心丧气,内心压力甚重,信心也差点动摇。此后他困守南昌,石达开又发来大军重重围困,yù要一举攻克南昌,生擒曾国藩。

    曾国藩外无援军,内资困乏,声势跌落至谷底,孤军坚守南昌,形势岌岌可危,所幸部下有不少亲信将领,发动湘军清兵誓死坚守南昌,石达开几番围攻不得成功,无功而返,才暂时撤掉对南昌的围攻,曾国藩又得保一次。

    如今虽然度过了最艰难的困守时期,可是太平军的兵锋并未撤去,时刻威胁到南昌,曾国藩不敢轻易出战据守南昌自保。如今湘军经历大败,城中士气低落不及太平军战斗气势高昂,加上实力不足,军饷困乏,时时受到太平军威胁侵扰,可谓正是决定成败和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刚开始他在湖口遭遇失败的时候,急的要跳水自杀,部下等人看到自然也要跟着失去信心。如今他虽然困守于南昌,但是开始逐渐平复自己失败之后低落的心态,重新恢复信心,平时无事在厅堂以做诗画自聊,逐渐看淡成败得失,却始终不肯与太平军妥协投降,看似平淡,其实大有深意。

    曾国藩处于困境窘迫之中却也淡然悠闲处之,主帅如此,部下将士自然不再惊慌低落,逐渐重整士气,据守南昌,使得大败之后处于困境的湘军酝酿重新求胜的希望和信心,逐渐开始恢复实力,以待时机反攻。他现在一反常态,开始无视太平军的重重压迫,居于帅府节堂内无事时候闲散作诗写画,虽看似清淡度rì,其实是对心境的一种锻炼,慢慢培养出自己的自信,经历失败却面对强敌始终不肯妥协投降,甚至不在意一时的胜败得失,一切清淡看之,只当笑望风云,生死无外而已。

    所以,他适才写下了这一首寒雪梅花诗,表面随意淡然,其实内有蕴含。

    如今,卢天焦没能完成他的所命夺回地图,他虽然有些懊恼,担心这张地图落入太平天国手中,可是转念一想,既然没有夺回那就没有夺回,多想又有何用,就算那张地图被太平天国人得到,甚至落入石达开本人手中那又如何,既来之则安之,本来多一物不算多,少一物也不算少,如今地图有失,就当失去一物,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他轻然一笑,就当做不知罢了。

    他瞧向卢天焦,说道:“一张地图而已,既然没有夺回来,也算不得什么,事后再想办法就是。你虽然没有夺到那张地图,不过当初跟随石达开的那个朝廷反贼刘风尘是你拿下的。这人也算太平反贼里面的骨干人物,跟随石贼造反生了不少事,被朝廷通缉多年,不过这人出身江湖,武功高强甚不好对付,你出力为我击杀了此人,上报朝廷也乃是大功一件,该当赏赐。”

    卢天焦一惊,对曾国藩恭敬说道:“卢某没有完成曾大人的命令,不敢领受赏赐。我为大人效力乃是天经地义,那刘风尘跟随太平天国造反和朝廷做对,本来就该我为大人除去,何况这次跟随我的二十多名朝廷侍卫也全都是大人派给我的,属下没有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又在外折损了全部人手,都是属下的责任,大人不该赏赐卢某,卢某也不敢领赏!”

    曾国藩一笑,“此次任务一分为二,你击杀刘风尘为一,没有夺到地图为另一,地图之事先暂且不提。刘风尘这人乃是朝廷通缉悬赏捉拿的一大人物,只可惜此人能耐太大,不好对付,不过你为我出力击杀了他,对朝廷来说乃是立功一件,我为何不能赏赐?”说到这里,又微微一顿,“那张太平天国地图你虽未夺到,不过肯为我忠心耿耿办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件事情,一份有功劳,一份有苦劳,我若是不赏赐,倒是我赏罚不分明了!”

    他说到这里,接着道:“来人,给我赏赐卢大人十两黄金,二十锭纹银,外赐宝黄驹马一匹,算做卢大人的酬劳。”

    卢天焦甚感意外,他没有按照曾国藩的命令夺回地图已经有些心感不安,却没有料到曾国藩不责罚反而奖赏,赏赐于他十两黄金,二十锭白银外加一匹良马,莫小瞧这次的赏赐份额,如今曾国藩湘军困守南昌面临太平军的包围威胁,后勤补给数次被对方截断,朝廷派发的物资不能满足需求,军队粮饷匮乏,而他一次就赏给卢天焦这等东西,份量已经着实不轻,连忙道:“大人这次不责罚属下,卢某就心满意足,还要再重赏,属下实在不敢领受!”

    曾国藩轻声一笑,道:“这算什么,我赏你的便是你应该所得的。你为我效力,忠心耿耿办事,我不能赏赐于你,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我一向做事对人也如行军打仗一般,该赏则赏,该罚则罚,不能赏罚分明,那谁还跟着我打什么仗。听从我命令吩咐的,在我眼里就是打了败仗也算得胜,不肯听从我命令吩咐的,在我眼里打了胜仗也算失败。湘军之中,最重要的严于律己,一切听从主帅的吩咐号令,人人肯一致行动才能最后得胜,不肯遵守约束规矩的,就算凭着匹夫之勇暂时得了小胜,最终也难免败得一塌涂地。”

    “你为我击杀了刘风尘就是立了大功,那刘风尘本来就是出身于江湖人物,听说在江湖武林中向来影响不低,他跟随在太平反贼石达开手下效命,若是为其在江湖上招揽势力全部为石达开所用,只怕那石贼如虎添翼,我更难对付。你为我杀了这人,就如除掉了那石贼手下的一条臂力,对我甚有帮助,此等功劳,我焉能不赏?等我将此事再奏报给朝廷,说上你立的功劳,朝廷至少也能将你如今的官职提升半品达到正四品,只要你多为朝廷效力,我自当重用赏赐于你!卢大人,你若是再推辞,倒是显得于我见外了。”

    卢天焦不敢再推辞,领命受了赏赐。

    曾国藩对他甚为看重,连赏带提升官职,可谓不薄。

    当初他就是因为受到了曾国藩的重用提拔,才在清廷之中一路步入青云,从布衣平民升到如今的从四品官位,若是再得朝廷提携,至少也是正四品官职,他朝廷御封“四品御刀郎”的称号可真的算是实至名归了,只要继续跟随曾国藩效力,rì后必定前途无量。

    卢天焦被这般重用,甚为感激,心中对曾国藩自然更为敬服,听从其号令。

    卢天焦一时感念曾国藩的恩德,忽然这时对他一躬身说道:“属下能有今rì,全得曾大人的提拔。卢某不才,愿以这一身武功全部为曾大人效力!如今那太平反贼石达开猖獗,对曾帅甚为不利,我愿主动请命独自亲往太平军营,凭我一人之力出刀斩掉那石贼的首级,回来献于曾帅,以还报曾帅对我的恩情!”

    他虽说话嗓音有些沙哑低沉,可是这一席话说得气势强横,清清楚楚,听起来不免令人感到心惊。

    果然,卢天焦此话一出,旁边的曾国藩下属幕僚听了,禁不住俱都是微微一惊,脸上变sè。

    石达开是何等人物?乃是太平天国之中最为骁勇强悍的人物,就连曾国藩都畏惧其三分,不敢轻易和其正面相碰,想不到卢天焦一时感念曾国藩的重用恩情,居然主动提出要自己前去太平军营凭武功去取石达开首级,这份胆量气魄倒是不由得不让人感到吃惊。

    听了他的话,就连曾国藩本人都是眉目一动,有些惊奇。

    卢天焦面sè沉稳,目露jīng芒,瞧向曾国藩,却是毫不为意,反而在无形之中此时浑身透露出的强横肃杀之气更盛,大有真的要前往太平军营独自去取那太平贼首石达开的首级,回来献给曾国藩,居然将十数万太平大军也不放在眼里,倒是少见。

    这可是个惊人的提议。

    旁边的湘军幕僚下属,不由都齐齐瞧向曾国藩,看他的反应。

    而卢天焦也站在原地,注目瞧着曾国藩,等待其示意。

    一时间,帅府节堂之内,空气凝固,变得甚为安静。

    曾国藩站在那里,眼睛瞧着对面的下属,目光闪烁,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眼前的卢天焦正等待自己的下令,似乎毫不惧怕这个连自己也感到三分惧意的对手,不知为何,这时候瞧向卢天焦的目光变得忽然有些异样,多了一些神采,显得闪闪不定。

    卢天焦等待他的命令,又躬身向他一行礼,沉声道:“曾帅,请下令!属下若是取不到那石贼首级回来,就无脸面见大人!”

    哪知道,曾国藩还是不语。

    过了一会儿,忽然见他轻轻一笑,走到卢天焦面前,又伸出双手扶起了卢天焦,瞧着他,笑吟吟地说道:“若是我的属下湘军士兵都像你这般甘心肯为我效命,不惧怕那石贼,我又何至于如今会被那太平反贼石达开逼到这份境地,不能自保,受其屈辱。嗯,好,好,好得很那!”

    他连说三个好字,不知到底是何意。

    “你敢为我取石贼的首级,乃是勇气可嘉,甚为难得!不过那石贼也凶诈的很,莫说他手下带领的那十数万大军,就是在其身旁属下也有不少凶悍猛将和jīng锐部下,甚不好对付!你若是能够去了那里为我斩了石贼首级那是最好,若是你陷于石贼军营之中,不仅杀不了石贼却反而断送在里面,我可于心不忍。此事过于凶险难办,非是你一人之力能为,还是先暂且不提罢了,容我rì后细细想出妥善万全之策再说。”

    旁边的下属幕僚见到曾国藩居然不肯让卢天焦前往太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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