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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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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啊!”

    顾月月大惊。

    “夫君你本就是公卿之命,又逢乱世,得了这北辰县龙脉气数的眷顾,按理说就算当不上潜龙,未来也可以此成为辅龙格局,封侯有望这可是主脉的上师亲自开口说过的。”

    “在北辰县,这个时候,不该出现这么大气数之人。”

    “他哪里来的气数?龙气增减都是有数的,各地主干龙脉或潜或藏,出世的都是些孱弱的分支,绝不会有人能够在北辰县胜过夫君!”

    “那人的气数大有可疑”

    顾月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

    “或是前朝祖宗有灵,龙脉转移到宗室身上,以此造就变数,再整山河?”

    “我调查过了,那新任县令并非宗室,不姓丁。”

    李玉松已经走出去唤醒了几个亲兵,还有府内的家丁。

    这会儿他们正在四处忙着寻找武器,点燃火把。

    有军法约束着,这府中一时半会儿还乱不起来。

    “改名换姓也是有的,不能断定对方就不是宗室。”

    “还有,今晚来人想必就是对方背后高人了,能破我这几门法术,似乎是有些道行的,不像是散修一流。”

    顾月月自忖自家得自阴阳道法脉的几样左道之术,等闲散修是没办法这般轻易破去,是以大胆猜测对方的来历。

    “若真是妾身所知的几家道派,倒未必没有转机,若是能借此表明心迹,不争大统,想来也是可以的。”

    李玉松沉闷着不说话。

    心里却不好受。

    “夫君,切莫意气用事呀!”

    顾月月也是感同身受,握住他的手。

    “夫君,这北辰县虽有龙脉,却是分支之中的分支,实在是根基孱弱,不说在乱世争龙,就算在过去也只能庇佑三代,了不起出个知府,再往上,就超出这龙脉能为了。”

    “只是夫君苦读兵法,打熬武艺,又将这北辰县一干县兵练成强军,这才有了富贵之望。不然,乱世之中,连这些都未必能有。”

    “若能借此机会,攀上潜龙,借此大运,夫君何愁来日没有封侯指望?”

    “即便潜龙事败,夫君并非人主,又有练兵之能耐,何处不可去?固然要委屈了些,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啊!”

    此言一出,李玉松顿时有些意动。

    若是入场争龙,不成就死,是一场豪赌。

    但若是放弃此念,凭他李玉松的本事,在哪儿不能谋取个一官半职?

    李玉松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以身家性命为重,原本那隐藏的一点点心思,顿时消散无存。

    “月月你说得对”

    他长叹一声,将妻子揽入怀中。

    “是我太贪心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这番话一出,决心一下,再无挽回。

    原本李云松头顶盘旋着的黑蛇,哀鸣一声,溃散开来,散为大片的白红色云气,融入头顶那红白云团之中。

    细细看去,正有一方小印在其中沉浮。

    城内,巷子里。

    丁镇元猛地停下脚步。

    身后几个道兵同样停下。

    他们各有神异,能夜视,在这里也能看得清。

    丁镇元感应到什么,就开了灵眼。

    一片白色云气,离地三尺左右,猛地飘来,扑到身上,随后不见。

    他以灵眼望去,只见头顶那赤蛟长大了一圈,心满意足地盘旋了一圈,又缩了回去。

    “这股气数,看来源,岂不是李家的方向?”

    正惊疑之间,就有一股阴风到来。

第三十六章半年

    以灵眼看去,其中正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童模样,穿着小小的衣服。

    只是刚一靠近,就被几个道兵围住,任凭他怎么左冲右突也不能脱身。

    最后,他一把扯破了一个锦囊,从其中传出一个女声。

    “这位道兄,请高抬贵手。”

    “我家夫君从未有过争龙之念,只是打着辅佐潜龙的主意。”

    “妾身乃阴阳道外门弟子,奉命入世,在此只为等候明主,别无他念。”

    “再则,我家夫君如今正是县尉,在县尊手下当差,这是有了主臣之名分,岂可因猜疑枉杀大将?”

    “自古未闻有如此行事而得天下者。”

    丁镇元叹道:

    “李玉松有个贤能的妻子啊!”

    随后,闭目默默祷祝,再伸出手时,已经得了一封法契。

    “若是签署了这封法契,我便信你今日之言。”

    方才他凝神沟通上界,得了这封赐下的法契,乃是由天仙所制,有莫测之能。

    若是签署,之后再违背,便是自寻死路,报应必来。

    这是由上界天仙背书的正经法契,每一张流出都有备案,不可小视。

    说着,这法契就自行飞出,落入府邸之内,出现在李家内宅。

    李玉松猛地见到桌上出现的这封法契,惊得一跃而起。

    这法契好似金箔一般,其上好似流动着金水,细看又只是些花纹。

    “这是上界之物,天仙所制,仙文法契。”

    头一次见到这种宝物,顾月月言语之间,居然带上了几分喜色。

    “夫君,不想这位潜龙竟是牵扯到上界,来头不小。”

    “拿出这种法契,足见诚意,想来也不会敷衍我等。”

    又细细看过文书,逐字逐句读过条款,两人琢磨了下,觉得不算严苛。

    无非是不得故意背叛之类的,没有逼迫的意思。

    “不知这法契,应该怎么签署?难不成要用印吗?”

    李玉松问道。

    “无需人间笔墨,只需诚心静气,默默祷祝,不含杂念,自然能感通仙神,留下名姓,说到底不过是取个诚心诚意四字罢了。”

    李云松果然凝神静气,摒去杂念,只一心想着自己同意这份法契。

    顿时,就见到自家姓名缓缓浮现,心下怅然若失,却又有一种心安之感。

    这法契之上原本就有另一方名姓,此时双方都已经签署,便就往上飘起,在光尘中消失。

    “成了,这下算是无忧了。”

    次日,一夜如常。

    只是一向风雨无阻,每天必至军营的县尉大人“抱病在家。”

    县尊体谅下属,任命自己的一位亲兵代理事物,挂着个队副的职务。

    让人惊讶的是,素来强硬的县尉这次没有顶回去,竟然任由县尊往军中掺沙子。

    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

    新任县尊不时在县中走访,具体到每一处乡,每一个村落。

    每到一处,必然过问当地乡老,细细问过民生、水利,又做出一副体系百姓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让这一县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他的名字。

    表面上看,成效还是有的。

    至少丁县尊体恤下民,仁爱百姓的名声,已经刷出来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未必没有明眼人看出来他这番做派。

    然而,这是个比烂的世界。

    相较于那些连作势都不稀得做的,丁镇元这里已经是好太多了。

    “名声之贵,好比及时雨。”

    “青史留名,功业不朽,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名。”

    “这名,就是香火,就是气数,就是人望,就是官位”

    “若这是平常年代,以我这般,为官一方,留下个好官声,死后就很大机会获得朝廷敕封,列为正祀,几十年后不定就能成为一方神。”

    “短视之人看中实利,目光长远者看中名声,名声若是够大,死了也能成为鬼神。”

    马车里,端坐着的锦袍公子言笑晏晏,与一位妙龄少女谈论着。

    正是下乡巡视农耕的丁镇元与苏倩玉。

    江伯宴后,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年纪较小的那位。

    倒也没什么别的缘故,总不能把人家两个女儿都给娶了吧?

    至于为什么是妹妹,而不是姐姐,也许是后者更加笨拙一点。

    “呐,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我家可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这几个月,少说往你这里送了十几个好苗子了。可都是族里这一辈的翘楚,正经的嫡系子弟都来了三个,做人可不能忘本!”

    苏浅语手上盘赏着一截新鲜的翠玉葫芦,断口处带着让人心神舒畅的芬芳。

    她今日换着一身鹅黄的襦裙,头上梳着少女的发髻,用了一支金钗簪子。

    订婚之后没多久,她就从江边跑了过来,说是要看好未婚夫婿。

    不久前,已经见过了姐姐,摆过了供桌,冲着丁家祖辈神主牌位上过香,严格来说已经算是丁家人了。

    “大业未成,何以为家”

    丁镇元摇着手上的折扇,念着。

    “那你去死好啦!下一句是不是马革裹尸,百战无生?然后我做一个望门寡?”

    苏浅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接触久了,才知道她的性子,风风火火的,就不是个文静的人。

    不过,倒也不讨厌呢

    丁镇元靠在车厢内,透过窗子往外看。

    此时,外面已经是农耕时节,到处是一片绿油油的,不时有农人扛着锄头,牵着牛在道旁经过。

    “今年的假牛之策,看来落实地还不错,想来应该有个好收成。”

    假牛之策,就是官府租借耕牛给予农户,或是十几户,或是百户,合力出钱租下一头牛,在农耕时节之用。

    此时农户多半买不起牛,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后来也有很多弊病,比如有牛因此病死,有牛饿瘦等等。

    真的到了具体地处理政务时,才知道纸上学来的学识太过浅显而片面,远远不如现实中各种复杂的情势。

    这半年下来,丁镇元算得上兢兢业业,将县中事物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很多县衙内的属官和幕僚群策群力。

    治理一县内外,靠的不是哪几个什么名声在外的所谓“卧龙”、“凤雏”,而是需要一整套官僚体系。

    大辽立国数百年,这一套军政班子制度早已成熟,只是随着时日推移,日渐腐朽罢了。

    而今,在丁镇元手上,一点点焕发了生机。

    这就是他之所以要获得这个县尊之位的缘由之一。

    打江山不易,治江山更难。

    若是没有在起事之前就打造自己的一套军政班子,那么起事之后就要花费更久的时间和更多的代价,才能一点点学会。

    别小看这点差距,放在天下大势之中,几年之间,也许到最后就是生死之差。

    这半年内,丁镇元已经在这一县内,初步建立了威信,也磨练出了理政的手段。

    县中大户,县内乡绅,县衙属官,村中里长

    但凡有点地位的,都已经混了个脸熟。

    所谓声望,就是这般建立起来的。

    这个时代,谁是百姓?

    当然不是泥腿子,不是农民!

    笔杆子掌握文人手中,话语权都被乡绅掌握。

    地方大户,往往盘根错节,他们就是统治阶级的最下一环。

    安抚好了他们,掌握了他们,才算真正掌握了一县。

第三十七章乱起(上)

    县衙。

    丁镇元站在一副锦绣江山图前,负手而立。

    半晌后,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情况打探得如何?”

    一个青衣老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弯腰行礼,道:

    “回主上,薛之礼席卷三县,正在往北辰县来。我们的人手探听到,悍匪有八百人,裹挟的流民超过两千,打破三县之后已经有了两万人。”

    “薛之礼自封建平将军,要一统文昌府,下一站就是咱们这儿了。”

    三军未动,谍报先行。

    半年时间,丁镇元初步构建了一个横跨临近各府的情报网络。

    目前主要精力放在北辰县周边,监察内外,收集情报。

    以车马行、行商为主要掩饰,缓缓铺设开来。

    目前还比较脆弱,除了北辰县就只能打听些大众的消息、传闻之类。

    胜在消息传递迅速,而且全面,能大致地了解到全局,不至于当个消息滞后的瞎子、聋子。

    为了这个谍报组织迅速成形,前后已经砸进去五六万两了,这才堪堪搭起架子,距离真正地发挥作用还远得很。

    “薛之礼,这个人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主上,连同薛之礼的部下,还有他们的出身经历,都已经汇总成册了。”

    “嗯,你先退下吧。”

    青衣老叟躬身退下。

    丁镇元拿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薛之礼此人,出身海商之家,少年时就横行乡里,经常结交豪杰,与任侠为伍。

    后来杀了人,就乘舟逃亡海外,前些年又偷偷地回来,听闻他和他的亲信都加入了一个叫做景教的教团。

    景教以光暗二元论为基础,信奉造物双蛇之神,认为世界就是在这造物双蛇争斗之中诞生。

    这是一个来历神秘的教派,据说起源于域外,是彻底的邪教。

    “薛之礼用景教教义愚弄百姓,编练出八百精兵,打破三县之地,势力不小啊!”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乱民和悍匪了。

    县城之中都有武库和粮仓,战时以备不时之需,平日都是小心封存着的。

    如今城破,自然尽数归了薛之礼所有。

    得了粮仓,就能招兵买马,这年头有粮食在手,就能轻易拉起一支队伍,毕竟吃不上饭的人太多了。

    有了武库之中的兵甲器械,三县之地,少说也能武装起来两三千人。

    “攻破长春县时,薛之礼用诈用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入了城池,这时只不过三四百乌合之众,不过斩木为兵而已。”

    “打下这县,不过十几日,就有了三千之众,个个有着武器。”

    “之后火并南阳县悍匪,尽屠县中大户,这时已经成了气候,又以均田免粮之号邀买人心,名声传扬出去,成了气候。”

    “再之后席卷三县,选拔悍勇敢战之辈,编出八百精锐,个个带甲,人人向前,气势几不可挡。”

    “到如今,单凭城中这点兵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丁镇元面色沉静如水,只是冷静地判断着敌我情势。

    “薛之礼有景教支持,又擅长蛊惑人心,作战时不乏悍不畏死之辈,士气旺盛。”

    “眼下他攻破三县,正是气势如虹之时,兵力又数倍于我,出城野战必败无疑。”

    “只能守城不出了”

    “唉”

    幽幽地叹了下,他在厅内踱着步子,慢慢地思考着。

    薛之礼不是易与之辈,光从过往事迹就能看出这人难缠。

    若非如此,之前三县,也不会轻易陷落。

    “风雨将至”

    屋檐上,黑瓦片,淅淅沥沥的雨水汇合成小溪,顺着瓦片流下。

    “风雨已至”

    若尘在客栈之中,看着庭院里的雨水。

    城中的大客栈,往往后面还有着一连串的小院落,供应着往来客人居住。

    这就是其中一个小院,每月的租金足足二两。

    他顺应师傅之命,前来此地,已经有旬日了。

    突然,怀中微微发热。

    他赶忙回到内室,取出一面银色小镜。

    用手一抹,镜面上显现出明道先生大袖临风的景象,从背景看大致处于某处山腰。

    丝丝缕缕的云雾弥漫在山道上,衬托得明道先生越发出尘。

    可惜一开口,他就打破了这个氛围。

    “乖徒弟,可有见到明主,送上献礼?”

    若尘恭恭敬敬地答道:

    “尚未见到那位丁县尊。”

    “徒儿这旬日里周游大街小巷,茶馆戏院赌场青楼,得知这位丁县尊官声极好,在民间素有青天之称。”

    镜中人影微微一晒。

    “能成大事者,自有过人之处,这不足为奇。”

    “这不过是惯常的邀买人心罢了。”

    “只是惯常权术罢了,未见王者之道。”

    言语之间,颇有不屑之意。

    “一味沉迷权术之中,不通治乱大道,便是平庸之主,非明主也。”

    “杂糅百家,辅以王霸,动和阴阳,胸有丘壑,这一类人,纵然没有天命地运,光凭万民之人望,也能成事,也可化龙,真明主也。”

    “若尘你记住,为师平生,最不信的就是命和术了!”

    “什么天命,什么地脉,什么风水,都是虚的,都是假的,追求这些,就好比水中捞月,不过是一场空想。”

    “我琼华遗脉,不信天命,不信运数,只修持人定胜天四字,以此为立身之本你,要记好了!”

    在外人看来精于风水堪舆、推算命数的明道,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徒儿谨记于心!”

    若尘却是将“人定胜天”四字记下,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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