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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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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未可知。我这就回去进行调查。”

繁茂冷笑,说:“是非曲直,一目了然。中佐阁下何必掩饰。我猜测,此事的结局必然是不了了之了。”

本田怒气冲冲,瞪大眼手抚刀把,上下仔细打量几眼这个先前自己并未放在心中的年轻人,狞笑道:“你的猜测不对。届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了。”

他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学校。后面随从们肩头亮晃晃的刺刀折射着阳光,一片耀眼。

围观的众人见繁茂用熟练的日本话和本田交谈,大多数人心生鄙夷,隐然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窃窃私语说这个周家三少爷居然会鬼子话,保不准是个二鬼子,汉奸,大伙儿要少和他接触,别生出是非来。

人群渐渐散去时,已是日当正午。繁茂和同事学生们买来棺木,盛殓了郑老师的尸体,目送着另外几户人家殓尸收容的伤感场面,心中叹息,摇摇头说:“这几家人的希望中断,怕是哀声一片难免了。唉!有的时候,不让这真相为人所知,给他们留存一点希望,反而更好。”

(七)

就在县立中学操场发现了几具被日本驻军奸杀致死的女尸的次日,南部襄吉少将从苏州返回。

这次,仿佛是为了挽回上次遭受袭击的难堪。他决定依旧原路而行。按照清乡部署,口岸巡逻队两艘炮艇簇拥着南部的座船生火起锚,顺着大河北上。途中,为了显示威风,南部亲自坐镇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两岸的地形,遇有可疑目标,便下令开炮射击。炮艇遵命,发射了几炮,弹落处灰飞烟灭,好不威风。

第三章(10)

南部回到海陵城内万字会,忽然想起一事,吩咐本田中佐,去周家请周家兄弟二人来吃一顿晚饭。繁盛、繁茂莫名其妙,却又不便推辞,只得辞别家人去万字会赴宴。

本田在席间作陪,心怀疑惑地听上司和客人挟酒谈论,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周家大少是南京政府的要人,与许多日军将佐交好,在日军中也有可以倚仗的靠山,令南部旅团长刮目相看,不敢轻视。由此,便延伸到对周家兄弟的重视,这才有了这次夜宴的招待。他心中暗暗叫了声惭愧,幸亏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不然,可就将周氏兄弟俩全都得罪了,上司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想到这里,本田连忙起立,捧酒连敬了繁盛和繁茂兄弟俩,笑声大作,全然没有了在海陵地盘上横刀杀人的凶焰之气。

这一席酒喝将下来,已经时近半夜,月色清明,疏枝横斜。周氏兄弟连声称谢再三,终于辞去。

俩人回到同春里,只见周家灯火犹亮,宅内老小均未睡去,都在惴惴不安地等候着他们兄弟的归来。周太太和儿媳们迎到门口,眼见两个儿子谈笑风生地进门,这才完完全全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忙急切地追问详情。

繁盛略说了究竟。

周太太脸色一变,喃喃道:“原来是老大。他,他在苏州做的哪门子好事,连鬼子大官都请客喝酒了。咱们周家这清白的名声可都完了。”

说罢,她老泪纵横,扶住丫头如云的肩膀往后宅卧房去了。

繁茂望着老太太的背影,苦笑道:“今晚,咱们都吃了他们的酒,又威风赫赫地送回家来,海陵周家汉奸的罪名还能幸免吗?外面人的唾沫星子早就像雨水般掉下来,淹死你我了。”

繁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这话说到了要害。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依靠咱们周家的名声来稳定他们的统治。海陵周家,哈哈,好大的名声!明天,我就给他们来个金蝉脱壳,一走了之。瞧他们的如意算盘还能得逞?”

往后几天,繁盛自然没有逃之夭夭,依旧继续他那悠闲无趣的少爷生活,早出晚归,有时还夜不归宿。

这段日子里,新婚妻子许怡竟也摸不清他的行踪,自然有些疑虑。不由心中暗自猜测起他白日里在外游荡所做的事情来。她在周家没有一个知心的伴儿,只有大嫂玉茹还是个可以谈话的人,但又难以启齿闺房之事。玉茹是个细心敏锐的女子,见她白天里落寞的神情,不似新过门那阵子的容光焕发,心中隐隐有数,趁着唠叨家常的机会,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问她。

许怡起先有些害羞,支支吾吾。但是,备不住玉茹的狡黠引诱,终于说出了这些天的详情。

玉茹是过来之人,一听就明白了。这老二繁盛和自己的丈夫繁昌是一路货色。这样看来,像是繁盛对于新婚之后的妻子已经不觉着新鲜了,这些天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勾当没少干。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是这个脾性,不足为奇。

许怡见她出神,嘴角微有冷笑,不明所以,忙推推她的身子。玉茹回过神来,笑吟吟地说:“怕是你多心了。我猜,二叔是在外面找了份差事,打算补贴家用呢,你可别多心怀疑。”

许怡听大嫂这样解释,愈发地疑心。她索性借着十五陪母亲上香的理由,赶回娘家去。许太太虽然礼佛,但家中设有斋堂,并不常去庙里。陡见女儿回来,不知底里,忙问缘由。许怡把最近这段日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母亲。许太太是个精明的人,略一听说,便明白了。她思忖良久,缓缓说:“这些事情,本来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作不知的。但要看你如何对待了。你若是看不下去,长痛不如短痛,仅可回家来住。若是舍不得他,便掐了他在外面的念想,尽量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自己拿个主意吧。”

许怡不假思索,说:“先查查看,他整日里混迹的是什么地方。咱们也好有个主张。”

许太太望了望女儿,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扭头唤来一个得力的心腹男佣,低声对他吩咐了一通。这人连连点头,应声诺转身去了。

第三章(11)

战乱时期,这个春节全无新意。各家各户弄了点较往常好些的饭食,聚在一起吃喝了,就算是过年了。周家大少爷繁昌却一反昔日的惯例,没有回家来,只是捎来信说自己公务繁忙,年后元宵节才能回海陵。周太太得了信,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意思,丢开信函望着两个儿子,淡淡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看来,苏州过年比之于咱们这乡下小地方,是神仙样快活的日子了。”

繁盛和繁茂相互使了个眼色。玉茹好像心里不高兴,冷着脸瞧着许怡。许怡心里正盘算着事情,没工夫看这家人的神情变化。

这一年的春节,委实在战乱的阴影压抑下,令人难以舒展开喜悦和热情。鞭炮声稀稀落落在城内响了几响,像是秋末几声断续不堪的蝉鸣,一股萧凉的无奈气息笼罩住了全城。

(八)

熬过了初六,繁盛忽然精神振奋,收拾东西、披挂完整,照旧提着文明棍出门。

街口。许家暗探早已伏下,随即跟梢在后。眼见他先去茶社喝茶,兴致佳处,还邀请旁人同坐,边吃猪肉包子边品香茗,谈论的是市面上杂货的行情。被邀之人是个生面孔,穿着是里下河集镇小掌柜的样子。他们盘桓到上午9时过后,各自散去。繁盛拎着棍子沿着天禄大街走到城门口,和守城门的皇协军排长攀谈几句,又叫过个日本军曹来,各散了几根哈达门卷烟,嘻嘻哈哈出得城去。

盯梢的稍稍犹豫了一下,为该不该出城去思忖了片刻,重新追了上去。远远瞧见繁盛在城外进出的稀疏人流中,无聊至极地时而挥舞着文明棍,时而将棍子掖在胁下,作卓别林式样的轻佻步伐,走走停停,一下去就是五六里,不觉已是日当正午。他在路边一家悬挂着酒旗的饭铺里歇脚,坐下来要了一壶水酒,切了一盘黄牛肉外加一碟花生米,拄着棍子跷着二郎腿斜着身子横在桌前,边吃边喝,不时朝着窗外宽阔水荡处眺望。

不久后,水边芦荡散落处,划出一只扁舟。舟上是个穿蓝布花褂的农家少女,长辫垂腰,肤色白嫩,水灵灵的一双眼睛朝这边窗口有意无意地瞟来,一撑竹竿,将小船停在饭铺后门的码头上。她步履轻盈地跳下船进了铺子。此刻,铺中已是人满为患。进城、出城的乡下人、城里人杂处一处,将本不宽敞的两间茅草房子挤了个满满实实。

这姑娘住目四处张望,想来寻个座位未果,脸上似乎有了些晕红之色。

这时,侧旁位置上的繁盛伸出文明棍去,在她的腰际轻轻一点,示意她过来同坐。那女子微微一惊,掉头见他收回棍子,端正了身体,恰巧腾出了一个人的空挡来,不由喜上眉梢连声称谢,略显羞涩地坐下来。

店家过来,问她吃什么?姑娘要了碗阳春面,就着腾腾热气低头吸啜起来,香甜无比。繁盛见她这模样,暗暗一笑,轻轻以肘顶顶她,暗示她拣几块牛肉。姑娘摇头,含笑谢绝了。繁盛却是坚持请她,并自告奋勇地将牛肉挟在她的面上。姑娘侧眼瞟瞟他,看他穿着很是讲究,不似是无赖之徒,也就顺水推舟接受了。

坐在门槛边吃面的许家盯梢者,见东家姑爷勾搭人家乡下大姑娘,心中不悦,眼带鄙夷地猛吸了一口面,掉过头去表示不屑。

繁盛抬腕看看手表,望望门外渐渐隐没在阴云之中的阳光,诧异道:“这出门时艳阳高照的天气,怎地到了中午就变了?”

那姑娘放下面碗,从衣襟内掏出绣花的布帕揩揩嘴,说:“先生,你是城里人,不懂得外面的天时变化。这会儿是阴,等到下午,可就是小雨了。赶紧回家罢。”

繁盛摇头说:“不行,我出门去寻个朋友,路已走了大半,总不能半途而回吧。”

“你那位朋友住哪儿?”姑娘问。

“解家村,离此地还有四五里路”,繁盛心中估算着说。

“解家村?哪有四五里,我瞅两里路就到了。”姑娘纠正道。

“不对呀,我去过那里,怎会弄错?”这下子繁盛犯糊涂了。

第三章(12)

姑娘扑哧一笑,说:“我走的是水路,你走的是旱路。水路取直线,旱路绕弯远啦。”

繁盛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姑娘起身,笑盈盈说:“算了,今天你请我吃牛肉,我就顺路捎带你一程,解家村顺水而下,不过两袋烟的功夫罢了。”

繁盛见她主动邀请,喜悦不已,连连道谢。

那个盯梢的人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暗自着急,站起来欲尾随过去。却见繁盛已经随那女子上了小船,一阵荡漾。那姑娘竹篙一点石岸,舟儿顺流而下,乘着风儿向西破浪而去,瞬息间便在视野尽头,一个拐弯消逝了踪迹。

许家派来盯梢的佣人站在河畔码头上,干着急了一阵子,无船可寻,只得怏怏回城去。孰料人未到城门口,小雨淅淅沥沥就下了起来,害得他抱头鼠窜,心中暗暗佩服那渔家姑娘之言果然灵验,雨水真的在下午时分到了。

且说繁盛坐在狭窄轻飘的扁舟之上,双手紧紧把住舱边,神情有些紧张。待得船儿转过弯后没入野旷无人的河汊里,航速放慢了,这才缓缓松手,笑道:“王小姐,奇*書网收集整理你这驾船的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倒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这被称为王小姐的渔姑模样的年轻女子将船儿抵在岸边荒草野树丛下,看看四周杳无人烟隐蔽至极,这才松了口气,轻笑道:“客官,身上的银两快些拿出,不然可就叫你吃滚刀排骨面了!”

繁盛哈哈大笑,说:“想不到,上海租界里的摩登旗袍的时髦丽人,这会儿竟成了打家劫舍的强盗,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那位王小姐近过身来,与他挨肩而坐,洋溢着一脸的幸福神情,笑而不语。繁盛搂过她来,将她横卧在自己的膝上,低头在她唇上一个长吻。王小姐躺在他的怀里,神魂俱醉,微微合上眼,倾听着他体内血脉跳动的声音,久久不语。

细雨迷蒙的河面,他们钻进了低矮的竹篷,在这宽约1米有余,长不过两米的弧形遮雨物体内,相拥而坐。王小姐良久后才梦呓般的叹息,幽幽说:“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回上海滩,过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繁盛摇摇头,说:“上海也在日本人的刺刀下讨生活。而且,租界内的情形也是不妙。据说那边的人和李士群斗法,屡战不胜,军心大乱。不是个好兆象啊!”

王小姐却是生涩地应了一声,伸手去他腹下摸了摸,依旧不语。繁盛探头看看舱外的风雨,惆怅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住呢?”

王小姐脸色陡地变得苍白了,一掐他的大腿,怨恨地说:“是想着家里替你娶的那个老婆了?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我们的婚姻,是受民国法律保护的。”

繁盛强笑道:“你吃什么干醋?等这里事了后,咱们俩到大后方去,自然是夫妻了。”

王小姐秀目圆瞪:“难道现在不是?”

雨水渐止,暮色低垂之时,周繁盛重新出现在海陵县城内的通衢大街上。

他的头发依旧油亮整齐,文明棍儿犹如兵刃样悬在腕下,衣服背部依稀可以看出雨水浸湿的痕迹。他的步履照旧坚定,脸上宛若阳光一般的微笑,似乎证明了他此趟去乡下访友后心情的愉悦。

此刻,许怡也正从娘家返回周宅。她已经从那个盯梢佣人活灵活现的叙述中得知了丈夫的去向,以及他在野店附近调弄村姑的经过,心中不免有些郁闷,又有些脱却了重负后的轻松。走着,走着,在临近同春里小街时,远远看见前方那人,衣冠俨然,手中长棍赫然,正是自己的丈夫,周家二少爷周繁盛。

她瞅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忙加快了步伐轻轻地追上去,冷不防在他的肩头用力一拍,厉声道:“你干的好事!”

正走得起劲的繁盛被这女人尖声的喝叫吓了一跳,掉头看时,却是自己的妻子许怡。他拍拍胸口,望着她眉头皱起,等待下文。

许怡故弄玄虚道:“今儿个,我去你们时常说起的那个箫道人处,向他讨了一卦。他说你在城外正勾搭良家妇女呢。可有此事?”

第三章(13)

繁盛一听,便知端倪。这哪里是她找箫道人打卦了,分明是遣人跟踪自己来着。但是,还不能显出自己心知肚明的样子,一脸惊骇的样子问:“老道真是这样说的?”

许怡见他当真的模样,心中得意,笑而不答。

繁盛一拍自己的脑袋,说:“天地可鉴,我只不过是请人家村姑吃了几片牛肉,搭了趟她的顺风船。这么就扯到调戏一说了?这个老道胡说八道,明天一早,我就去白云观放把火,烧他个白地一片!”

许怡伸出指头点点他的脑门,警告道:“你在外可小心点。我有神算相助,捉你个八九不离十。”

这对夫妻说说闹闹间回到周家。一进门就意外得知,大哥周繁昌下午已经从苏州返乡了。此刻,他正在宅内陪着老太太叙话。

(九)

周繁昌是昨天下午离开苏州的。出行时,李士群通过要好的石川师团长的关系,给他安排了随辎重运输部队搭便车的机会,风驰电掣般来到了江阴。一夜歇息后,改乘次日的一架军用运输机飞到,再从扬州跟着前往海陵集结的山下联队一路返乡。这一段路虽然复杂,但是保险系数高,省却了水路交通的危险和重兵护送的麻烦。

周太太正月初七这一天,眼见两个儿子逃难似地一大早从家里出去,不见了踪影。两个儿媳也都托词回了娘家,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家里,心中极是不悦,但又无话可说。中午一个人闷闷不乐吃了些东西,拂袖回房,便想上床打个盹。这时,有人送来了份请柬,说是南门李老太爷80大寿,邀请做客。

这李家,也是海陵城中世族,足以和周家相与匹敌。李老太爷的长子过去和周方仙曾是好友同学。后来去了美国留洋,回来后在北洋政府、国民政府内累任要职。如今在重庆已是大权在握,颇受蒋委员长的信赖。不论是日本人还是汪精卫,对于李家都报以暧昧的态度,似乎要留以待用,格外的重视。

李老太爷是前清的进士,官做到了道台捞了不少雪花银子。如今兵荒马乱,索性闭门谢客,关起门来享乐。他前两天刚刚纳了一个小妾,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自然要宴请宾朋们来热闹一番。

周太太望着请柬,想起了亡夫,和那生龙活虎的老家伙对比强烈,不由得深深叹口气,泪花布满了眼眶。丫头如云不知女主人的心思,转身一溜烟跑开了,直奔前宅,和王管家扯起了闲话。不料,日头尚未西沉,居然看见大少爷繁昌一身笔挺装束,头戴呢帽,身后四五个彪形大汉做随从,不声不响地进了宅门。吓得门内闲坐的几个家仆们手足无措,又惊又喜。

繁昌吩咐王管家安置随从,略问了问母亲是否在家。那厢里,如云偷个空子又是一溜烟跑到后宅去向太太报讯。周太太手中捻了串佛珠,正念着经文想压制一下心头的哀伤。不曾想这个丫头飞也似地奔回来,上气不及下气地说:“太,太太,大,大少爷,回来了……”

周太太咦了一声,放下佛珠,说:“他信中不是说正月十五才能回来的吗?怎么提前了?”

如云见她自言自语般发问,无言以对。院门外甬道里,已经传来了繁昌轻健有力的脚步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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