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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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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子内呆了一阵,田鹏飞要离开时,云帆也跟着站了起来,他随之而出门,顺手将门带上。晚饭未吃,一个人呆着房间内是无聊的,所以他要跟着田鹏飞,此时天已黑了,不方便闲逛,只能先到老头子处。至于那一块灵芝,听起来是很珍贵,云帆没有带在身上,放在那个房间里,应该是安全的,不虞会被小偷偷走:此地偏僻,一路上见不到人影,更何况道观在半山腰,是不可能有小偷的。

    田鹏飞打着灯笼,照在前方领路。住在荒山野岭就有这么一个大不便,天黑以后没有灯火连走路都不方便,而且月末之时,是没有月亮光的。除非一个人能在黑暗中视物,这样一来晚上和白天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老道士和他的两个徒弟能不能做到?云帆心里想着,缓步跟在后面,很快便到了老道士还有钟老头所在之大殿。

    大殿灯火通明,也供奉着一尊石像。自然,和破庙里的无名石像那样,云帆也叫不出它的名字来。踏入门口,只往彼处看了两眼,云帆发现除了自己叫不出名字来以外,这是一尊既威严也慈祥的石像,它像是活的,第一眼和第二眼是两种不同的形态,俱表现在那张脸上。云帆将第三眼放到老头子和老道士身上,进来就要问候一声。

    “师傅,小师弟的住处已安顿好”这是田鹏飞的声音,来到这里是复命的。

    “师伯。”云帆跟着叫了一声。老道士、钟老头两人早就知道田鹏飞云帆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他们的谈话停了停,钟老头拍了拍脑袋,对云帆道:“小子,刚才忘记叫你将那块木头带过来,这是你师伯要用的,赶紧回去取到这里来。”

    云帆刚进来还未来得及找一张椅子坐下,听到老头子的要求,只好应道:“老头,你不说我也忘记了,灵芝就放在房间里,我这就去拿。”

    “师弟,我跟你一起去吧。”田鹏飞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到刚才还很淡定的他的师傅老道士听到那一句“灵芝在房间内”,脸皮抽动一下,像是有些担忧,又像是有些紧张。在云帆转身回返时,他跟了上去。

    钟老头发现老道士脸上细微的抽动,笑道:“你这老家伙,怎么了?不就是一块年份长了些的木头吗,用不着紧张吧?”

    老道士一挥拂尘,道:“我有紧张吗?只是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那一只小家伙鼻子很灵,闻到你那块木头的味道,不知道这一段短短的时间,会不会已摸到你徒弟的房间……”言罢老道士苦笑一下,再次拂动他的拂尘,且站了起来。

    钟老头恍然大悟,他知道老道士的道观里有一只小狐狸,鼻子特别灵,闻到它感兴趣的东西,都会偷偷摸摸地靠近,伸出其爪牙,占一份属于它的食物。小狐狸也不贪心,应该不会独吞那块灵芝。此时老头子乐了,道:“这小狐狸,你不提我都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它了,长大了没?”

    “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光吃不长。老道也费解,难道它的食量真有这么大?”

    “不贪心嘛,小狐狸。”钟老头猜测道,“又没有吃穷你,我看那块木头多半会被它啃掉几口,这也不影响咱们的计划。”

    “但愿如此,要不然老道少不得剥了它的皮。”老道士狠声道。这是装出来的调调,是气话,因为这么多年来,小家伙没少搞破坏,它也通人xìng,一般都是小打小闹,遇上老道士的正经事,是不会由着xìng子来的。

    “你真舍得?”钟老头嘲讽道。

    “老不死的,你以为我真不敢?”老道士坐了下来,笑骂道。

    云帆二人很快回到他的房间,到门前时发现门半开着,云帆很疑惑,此地虽然有风,但不至于大到吹开那扇门的。要知道进了道观以后,温暖了许多,似乎这里藏着某种会发热的宝物,而将外间夜里的凉冻挡在门外,连风都听话了,变得温柔。

    身边的田鹏飞叫了声“不好”,他上前几步,在云帆之前推开那扇门。云帆看到门开的一刹那里面窜出一道黑影,它出来以后立刻跳开一边,接着停了下来,就着门内的灯光云帆才看清这是一只完全白sè的小动物,像是松鼠又像是狐狸。云帆一时惊讶住了,小东西尾巴长而上翘,仔细观察判断,这应该是狐狸了,云帆心里忽得出这个结论,他也跟着停了下来。小狐狸浑身雪白,见到云帆这个生人也不害怕,反而好像感兴趣的样子,眼珠忽溜溜转动,小小的一张狐狸脸上,写满了狡黠。“狡黠”一词用在它的身上或是最合适不过的。

    一人一狐狸没有对视太久,因为云帆醒悟过来,他是要回来取灵芝的。突然出现的小狐狸虽然很可爱,但这种可爱伸手暂不能及,他要先完成长辈吩咐过的事情。早就进门去了的田鹏飞手里拿着那块灵芝出来了,他松了口气,道观里的小狐狸看来仍懂得分寸,只咬去一小块而已,应该不碍事。

    “田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尽管心里有猜想,以为莫名出现的小狐狸可能是冲着那块千年灵芝而来的,云帆未能目睹,是以先要弄清楚眼下的情况。

    田鹏飞示意云帆看看他手里的灵芝,道:“这个调皮的小东西趁我们不在,啃咬了师弟你们带来的灵芝,所幸损失不大。”

    灯光映照之下,云帆也看出来这已不是完整的木头,是被那只小白狐抢走了一小块。刚才关门之时,云帆还想过安全xìng的问题,不意才离开一阵,就叫那可恶的小家伙偷食,想到此处,他感到失责的同时,心里有些怒意,立即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小狐狸,要给它一个教训。白狐似乎是通灵的,能轻易分辨出人的喜怒,云帆这一瞪眼,它便视作是不友善的,应激xìng般后退两小步,晃动一下尾巴,且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低低的鸣叫两声,便将云帆的怒意卸掉。

    “算了,师弟,这小家伙也没贪心,咱们先到师傅那去吧。”田鹏飞不愿意追究小狐狸的责任,转而劝说云帆,因为他也发现云帆心里的不满,是通过脸sè和眼神表现出来的,田鹏飞无意责怪白狐,也不愿云帆心里不安,是以关好门后,解释道:“没事的,师弟,里面你的东西也没动过,放心,师傅和钟伯不会责怪你的,因为你也不知道道观里藏有这么一只鼻子灵敏爱吃灵芝人参等物的小家伙。”

    云帆一时聚集起来的怒意早就被小狐狸的临场表演消融掉,这时候更是提不起拳头要追逐白狐讨个公道,闻言再次看向小狐狸,却已见不到它的身影,它应该是趁着田鹏飞跟云帆说话时偷偷溜走的。云帆将心情放松些,道:“好的,师兄。不过我刚才还是大意了,做事不够稳重。”说到底,云帆心里仍有自责之意,他没将灵芝看得多重,正因为抱着这种不够认真负责的态度,差点坏了老道士和钟老头的大事,本来应该可以避免的事情,他没有做到,心里暗叹一句,年轻呀,有时候想的还不够深,疏忽也是一种毛病。
第七十章 白芒酒及第十九次炼丹
    回到大殿,老道士从云帆手里接过灵芝,他一眼便看出了被小狐狸咬去的那处缺口,老道士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是自己一方安排欠妥导致灵芝缺损,而叫云帆失责。不过还好,剩下这一大块炼丹使用绰绰有余,看来小狐狸本xìng不坏,不枉费自己对它的溺爱。老道士笑着宽慰云帆,道:“师侄,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而是那只小狐狸太敏感。不过就算被咬去一些,也毫无影响。师伯还要感谢你一路以来将此物完好的带到了这里,哈哈。”

    犯了小错误还得到表扬,云帆脸皮薄,禁不起夸赞,他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头子,不知该说话好些,或者是继续沉默合适。

    “小子,区区小节,别放在心上。你师伯都说了,要感谢你小子,虽然老道士送了你一块黄jīng,老头觉得是不够的。这不是贪心呀,最好丹炼出来,多给你小子几颗。是吧,老不死的?”坐在一边的钟老头笑着提出了要求。

    “师侄是个可造之材,就算你老头不说,做师伯的也会为师侄多加考虑的。”老道士终于凑够了所需物品,将灵芝放进了一只鼎内,盖好盖子,回过身来,满足了钟老头的要求。

    “这才是做师伯的应该要做到的。”老头子嘻嘻一笑,捋起了胡子。不过他的胡子在长而雪白的老道士胡子面前,对比之下是不出众的。老道士是老道士,钟老头是钟老头,这是两种风格不同的人,一为师伯,一为师友,云帆平静下来,而将心思放在炼丹上,作为一个学徒,这是他闻听过,而未见过的,好奇心很重。

    可惜这一个晚上,钟老头还有老道士都不谈炼丹之事。不久后胡铨将菜肴端了上来,几人坐在大殿旁的一间屋子内,共坐一桌,两个老头喝酒,三个年轻人也一样。酒名白芒,听老道士讲是以此山上一种叫白芒的植物为原料,加上十几种中草药以及山泉水酿制而成。此酒确实像老头子所说那样,是好酒。一口下去,酒入嘴便要化开,先舒缓人的脸颊,尔后顺着喉咙往下,到了肚子再次通向四肢百骸,叫人舒服得很。这不是烈酒,自然云帆等人可以多喝一些,连胡铨这个老实人也加了进来,表现得颇为“豪爽”。不过,比起两个老头子,云帆三人酒量尚浅,难以追上他们的脚步。

    “老杜,你这个老不死的技艺还是那么jīng纯,这白芒酒越喝越叫老头我yù罢不能,区区几坛酒是不够的。你看,这几个小子喝酒的冲劲,比起你我不遑多让。是要加一些了。”老头子喝酒脸红,但他的海量是云帆一直都知道的,他此时的话表明其正在兴头上,要老道士将藏起来的白芒多取一些出来,不能小气。

    老道士似乎早就料到钟老头会这样讲,他笑道:“老头,放心,老道既然请你上来,便不会学那小气之人,有好东西当然要拿出来大家分喝。”接着吩咐他的徒弟:“鹏飞,你下去再取几坛酒上来。”

    “是的,师傅。”田鹏飞应声道,便起来出门搬酒去了。

    云帆觉得应该要跟长辈敬酒,此处虽远离尘俗,这种尊老的例仍需要遵循。何况他收了老道士的礼物,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云帆站了起来帮两个老头倒满了酒,再加注胡铨还有自己的杯子,尔后恭敬地道:“师伯,师侄要敬您一杯酒,祝您老人家长寿不老。”

    “那我呢?”钟老头在一旁故意打岔道。

    “也一样的嘛,老头。”被老头子这种不正经的做法破坏了严肃认真的敬酒,云帆没好气的道。他发现老道士总体上是高兴的,显然也知道钟老头的这个老朋友的xìng格。当云帆举起了杯子,双手捧着要向他敬酒,老道士亦持着杯子,“好好好,师侄来,当然,还有你这老不死的。”后半句是对着钟老头说的,酒桌上碰杯,需热闹齐人方过瘾。

    田鹏飞搬了几坛酒回来,坐下与众人有节制的酣饮。之所以节制,因为一人是自己的师傅,一人是自己的钟伯,这是长辈,他不能也不敢放肆。虽然云帆是小师弟,从今晚的酒场中他也能看出来云帆是一个感xìng的年轻人,要大喝特喝,交流感情,只能私底下再聚。

    搬了三次酒后,胡铨、田鹏飞喝得差不多了,已有醉意。钟老头和老道士棋逢敌手,渐入佳境。满脸红光的老头子对上风轻云淡的老道士,是两种不同风格的对垒,两人皆喝得过瘾,不时高声大笑,是彻底的放开来喝的,对于云帆或者田、胡二人来说,这是很少见到的。两个老头子放倒了三个年轻人,或者说云帆三人有了六七分的醉意,而不愿再喝了,他们也不去勉强,因为说到底,年轻人只是附带着的观众,今晚的主角是他们二人。彻底的放松之后,他们将迎来最重要的尝试,就是炼丹,炼出他们未曾成功过的,老道士追求了许多年,失败过许多次的,而从未放弃过的通往长生的金丹。

    酒酣时三个年轻人勉强保持着一分的清醒,他们要做到人醉而人不倒,这一点,停止进酒后就可以办得到。钟老头看了云帆一眼,笑道:“小子,多喝些嘛,白芒酒是你师伯的珍藏货,得来不易,也轻易不拿出来,多喝一些对你有好处哦。”

    云帆摇摇头,他感觉因了醉意,已不能有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嘴巴,知道不能再喝了,拒绝道:“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再喝就一定会倒下的,今晚我的功课尚未完成呢?”他努力保持住清醒,想想他们是天黑前后到达这里的,从进来到安顿好,再到回转房间取来灵芝,然后吃饭喝酒,时间不早,应该是深夜亥时时分,离子时仍有一段距离。如果休息一阵,过了酒气,子时是可以练习吐纳的,因为他云帆尚未到坐不稳这种地步。

    其实准确地说,在场几人,除了云帆以外,钟老头老道士等皆可以将入体的酒意轻松的排出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技巧。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喝酒只是为了图一时的快乐,享受醉酒的过程,如果凭着本能或是有意的去边喝边排酒来,大概世间上是没有能让他们醉倒的烈酒存在的,因为可致人醉倒的酒jīng都被排出来了,如喝水一般,能醉得起吗?自然,比起两个老头,老道士的两个徒弟虽差得远,使出手段来,也能排出酒水。

    喝酒是一件有趣之事,醉酒更是如此。听到云帆拒绝的理由,老头子也不再劝,他感觉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有高歌了,于是站了起来,踱了两步,歌出声来。

    “将进酒……”是为老调重弹,在云帆听来,味道却已不一样。此一时彼一时,因时移地转,他今天选择送出些掌声,而未加进去,共歌此曲,因为老道士也跟着站了起来,与老头子一唱一和。歌声起,老头子豪迈有力;歌声再起,老道士清逸出尘。田鹏飞及胡铨亦不自觉的学习云帆,跟着歌声的拍子,给出伴奏般的拍掌声,一时让云帆生出这样的感觉来,似乎歌声中的少年,便是自己,自家重新历经一番从长安到金陵,再到宁城而入花山,醉卧高歌,清淡平实,不一而足。云帆想到了郁达夫那首《钓台题壁》,其中的“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不正是自长安游到金陵之后,少年而至青年之疏狂写照吗?此间自己是一个少年,此间歌中那人已不是那个少年。

    这一晚钟老头尽兴,老道士也尽兴。云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了下来。他兴奋的而又是轻飘飘的回到这里,是在酒席散了,于屋子内再坐一会,随意说说话后,便各回各房间的。钟老头和老道士今晚要抵足而卧,他们挥手叫云帆等人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乘着酒意,两个老头子要谈一谈他们的正事了。云帆虽也关心炼丹之事,但他不能掺和进去,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因为帮不上什么忙,安静的呆在一边是最好的选择。

    老道士的屋子内,钟老头开口问道:“老杜,这一次你有几分信心?反正老头我全力而为,在旁边接应着,主要是看你的。”

    老道士回道:“这一次成功的几率很大。其实许多的情况跟失败过的十八次都差不多,我有这种感觉,除了信心以外,还有莫名的直觉,以为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我们肯定会成功的。”顿了顿,他继续道:“听上去好像很矛盾,不过我们修道之人,不正是在矛盾之中求平衡,求进步吗?所谓直觉,你也应该清楚,是玄妙的东西,难以言传。”

    老头子同意道:“嗯,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将心态放平,少几分功利之心,多一分率xìng而为,这样就好。”

    双方只是提了一句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事情,便停止不深入去说。说到底,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老道士都尝试了十八次,也失败了十八次,这是第十九次的尝试,如果还患得患失,将此事看得过重,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他们也清楚,想得太多,心静不下来,炼丹十有仈激ǔ是难成的。老道士坐在蒲团上,一呼一吸十分自然,完全不是刚才酒桌之上那副样子,喝酒这个过程他已享受过,回到屋内,微微振振呼吸便将酒意去除,这时的他也是真实的他,率xìng而为,本也是他一贯而彻的做法。老头子亦jīng神得很,他就坐在老道士对面。灯火之下,如果云帆在此的话,便会发现,此时钟老头与往常的样子一样,没什么变化。

    “老不死的,这一次你收了个好徒弟。”老道士忽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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