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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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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百川苦笑道:“我看此人道号不该叫长风,应该叫出风才是,这个人实在太喜欢出风头、过于招摇了!”

    王宁笑道:“有什么关系呢,他若不喜欢出风头,如何能这么快就吸引大批信徒?我已打听明白,铜仁于家这位女土司,也是信奉道教的,长风名声远扬,才能引她入彀。”

    洪百川皱眉道:“但他终究不是我们的人,如此轻佻的性子,何堪大任。”

    王宁道:“大哥放心,他身边的小僮清风、明月,都是我的人,唯一的事就是负责盯着他,一有什么不对,马上就可以置他于死地,而且,他对咱们的事所知极其有限。”

    洪百川吁了口气,道:“也罢,此事本由你负责,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另外,叶小天已经调来铜仁了,这个小子,是个好小子,可他总是坏了我们的好事,你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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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02章 机关大院的生活() 
叶小天一到铜仁府便先去安顿家人,他不可能带着一大家子就去知府衙门见张胖子。

    叶小天在赴铜仁上任之前,便已派人到铜仁府张罗住处,最终所择的宅邸位于东山脚下,东山在铜仁城内,这处府邸背倚东山,前有锦江,背山面水,府邸周围还有大片的毛竹林,环境甚是优雅。

    这样的一幢府邸价格方面当然也不便宜,但是身为蛊教尊者,叶小天最不缺的就是钱。千百年来,蛊教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如山的金银堆在神殿里发霉生锈,却很少花销。

    在叶小天看来,钱如果不用那就没有任何用处,他当然不会做个守财奴,在住处上面也委屈了自己。一行人赶到东山脚下入住府邸,家人张罗入住,叶小天则在华云飞和毛问智的陪同下看了看前后环境。

    等到快放衙的时辰,叶小天才赶去知府衙门,向张知府报到。张知府近来正对于家和果基家的纷争发愁,这两家互不相让,纷争不断,已经让他的威望大大降低了。

    百余年来,张氏一直就是铜仁的一方霸主,各地土司们从

    果基家是半生番一般的存在,既不听调、也不听宣,张胖子基本上对他们没什么约束力。而于家呢,于家的土司被杀,且已认定凶手就是果基家,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向于家施加压力。迫使于家收手。

    这种情况,就造成张胖子面对困局束手无策,此时虽见叶小天到了,可是自从叶小天去了一趟水银山,不但没有解决诸部纷争,反而使得局面更加恶化,张胖子对他也就不抱信心了。因此张胖子尽管比较欣赏叶小天,也提不起什么兴致。简单聊了几句,便把他打发出去。

    叶小天从知府衙门出来。又去买了份见面礼,登门拜谒黎教谕。此时他的身份已经比黎教谕更高,可黎教谕是他的座师,必要的礼数就绝不能短了,伦理纲常上面不检点,是为官大忌。

    次日一早,叶小天便带着李秋池赶到知府衙门,准备正式上任。张知府让李经历陪同叶小天去吏房跑了一应手续,完毕之后。叶小天询问道:“李兄,原本的于推官都是在哪里办公的。”

    李经历道:“你说于推官?于推公一向是在他自己家里办公,不大到衙门里来。”

    叶小天听了便皱起眉头,不过想到这知府衙门其实就是原本的土司府,也是集家、政于一体,贵州地方不能按照中原官场的常理来对待。心中便也释然了,道:“小弟却不习惯在家中办案,这府衙中难道未设刑厅么?”

    李经历神气微微显出一些古怪,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于推官一向不用刑厅办公,恐怕有些脏乱。”

    叶小天笑道:“那倒无妨,新官上任,总要有些新气象才是,衙门有些脏乱,叫人打扫一下也就是了。”

    李经历道:“既如此。那我这就带你过去,先认认门儿。”

    叶小天揖礼道:“有劳李兄。”

    这推官是没有**衙门的,但是在知府衙门里单独辟出了一个院落,作为推官办公的所在,衙内称之为刑厅。

    李经历领着叶小天进了刑厅大门,叶小天刚一进去,便愕然站住。如果不是大门上就挂着一块漆迹斑驳的“刑厅”招牌,他几乎要以为误进了某个农家院舍。

    一进门就是一块整整齐齐的菜圃,好一片大葱。长得水灵灵的,旁边还有几架子豆角,翠绿的秧子沿着竹蔑的支架攀爬上去,野趣盎然。几只溜达鸡正在豆秧架子底下悠闲地刨食。

    叶小天看得两眼发直,要说起来,这刑厅的大院儿其实不小,和整个衙门的格局一样,都是前院办公,后院居住。而且主要属官都要携带家眷住在衙门里,不过有钱的官员嫌弃公屋狭窄。私密性也不好,就会自择住处。

    比如当初在葫县的时候,王主簿和孟县丞都是不住公房的。但是一些只靠俸禄没有外财的官员那就只能住公房了,因为自己买租房舍的花销实在太大,所以这刑厅,其实就是个机关大院儿。

    但是再怎么生活气息浓厚,也不该形同农舍吧?要知道这前院可是用来办公的所在。叶小天迟疑着走出几步,就见一个穿开裆裤,头上剃个茶盖头的小家伙蹲在地上拉了泡屎,扯着嗓子喊娘。

    旋即就有一个胖大妇人走过去,用铲子往地上一铲,很麻利地把那砣屎往菜地里一丢,然后伸出粗壮的手臂,把那孩子往肋下一挟,开始替他揩屁股。叶小天看得眉眼一阵乱跳,李经历却是见怪不怪,向那妇人大声道:“张家的,经历、都事、照磨几位大人都在么?”

    那妇人扭头一看,惊讶道:“哎哟,这不是李老爷吗,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经历道:“休得啰嗦,快去把刑厅经历、都事和照磨官都叫到大堂,新任推官老爷到了。“

    那妇人看了叶小天一眼,惊奇道:“这位就是新任推官老爷?天呐,推官老爷居然如此年轻。”

    叶小天强挤出一副笑脸,向她含笑着点点头,就听那妇人道:“李老爷若是不说,奴家还以为这是李老爷家的小公子呢。”

    叶小天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李经历忍住笑道:“你这婆子废话忒多,快去唤人,别让推官老爷久等。”那妇人连忙答应着,放下儿子便急匆匆离去。

    李经历陪着叶小天一边往前走一边介绍道:“这婆子是江经历家里的婢妇。本府刑厅事务不多,属官多无外捞,只靠俸禄,生活难免拮据。再加上原任于推官不大到刑厅来,所以便连这前院儿都被他们占了。”

    叶小天听了暗自挠头:“原任推官默许他们把院子全都占了,我这新任推官一到就让他们腾房子腾地,岂不成了一个恶人?”可这牢骚他又不能对李经历讲,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李经历领着叶小天绕过一片菜地,转过几排晾晒的衣裤和被单,喝退了一只汪汪乱叫的土狗,便来到了刑厅正堂所在。正堂的大门半掩着。李经历伸手一推,便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叫。

    叶小天往大堂上一望。就见大堂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桌椅、肃静、回避牌也见缝插针地竖在桌椅中间,上边落满了灰尘。叶小天顿时瞪大了眼睛,谁说于推官不大到刑厅来办公,看这堂上灰尘之厚,至少也得有三年不曾有人光顾了。

    李经历见此模样,也觉得有些太不像话,便清了清嗓子对叶小天道:“叶贤弟,这厅中实在难以下脚,不如咱们就在外面等吧。待那几个属官到了,叶贤弟先见见他们,回头再让他们清理出来就是了。”

    正说着,就见四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过来,他们叶小天细一打量,就见其中两人一副悻悻然的神色,脸上还有几道新鲜的伤痕,另外两人则边走边劝。

    李经历扬声喝道:“新任推官叶大人在此,尔等还不速速上前拜见,太也疲怠。”

    几人这才停止拉扯,急步上前向叶小天见礼,那颊上有几道狸猫般挠痕的中年人拱手道:“属下计典经历花大郎,见过推官老爷。”

    这花大郎也是经历官,不过和李向荣这位经历官品阶地位差了许多。这就像同样是办公室主任,市委办公室主任和区委办公室主任必然有着很大区别。花大郎是推官的属官,计典经历,专门负责审计方面的事务。

    这时那个颊上有几道殷红的指印,显然是刚被人掌掴过的文弱中年人也上前施礼道:“下官刑名经历江小白见过推官老爷!”

    另外两人官职比两位经历略低,一个是都事,一个是照磨,刑厅知事名叫章彬,照磨所的照磨名叫阳神明。李经历对叶小天道:“还有一位司狱官。住在大牢那边,叫任忆冰,今日知你到任,回头自会来拜见你的。”

    叶小天看了看花大郎和江小白,蹙眉问道:“两位经历何故互殴?”

    花大郎和江小白对视一眼,讪讪答道:“回推官老爷,我二人……我二人并”

    李秋池看了看花大郎脸上的挠痕,似笑非笑地道:“或许,这两位大人家有河东雄狮吧?”

    两位经历老爷听了顿时脸上一红。叶小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家暴——被自己老婆打的!

    李经历咳嗽一声。板起脸训斥道:“看看你们几个把刑厅搞得乌烟瘴气,都成什么样了,今叶推官已经到任,限你们两日之内把这院厅清理出来,菜拔了,鸡轰走,狗拴好,衣服晾到后院去,还有,小孩子不许在前院玩耍……”

    叶小天想想自己初来乍到,做事不好太绝,毕竟还要指着这帮人替自己做事,便插口道:“嗯……种的那几畦菜就不要急着拔了,尚呵呵……”

    李经历扮黑脸道:“叶推官宽宏大量,你们可不能欺生,看看你们,哪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都下去吧,一定要尽快把刑厅收拾出来!”几个官儿唯唯喏喏,连忙退下。

    李经历对叶小天摇头叹道:“这两个经历都住后院,五开间的房子两家分住,中间只有一墙之隔。两人都怕老婆,花经历的娘子是个打降老公的魔头,江经历的夫人更是镇压丈夫的太岁。有时两家夫人同时发难,那真是河东狮吼,河西虎啸,蔚为奇观。”

    叶小天奇道:“为何我刑厅属官这么怕老婆?”

    李经历失笑道:“还不是因为他们是闲官?有能力有本事的谁做闲官,没能力没本事的岂能不被悍妇欺负?没外捞,只靠那么点俸禄,夫人自然抱怨,丈夫理屈,不敢反驳,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河东狮……”

    眼见叶小天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李经历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太多了,赶紧找个由头溜之大吉。一群孩子打打闹闹地从面前跑过,叶小天苦笑着对李秋池道:“先生对此一定大失所望吧?”

    李秋池道:“怎么会呢?如果此地井然有序,条理分明,怎么能显出东翁的本事,怎么能显出学生的本事?至于说刑厅是清水衙门,嘿!天下间最热闹的就是司法狱讼的所在,清闲?那是因为主官无能!没有官司咱们制造官司,没人打官司,咱们可以找人打官司,东翁放心,学生一定可以把咱们刑厅变成知府衙门里最热闹的地方!”

    叶小天哑然,看他

    李秋池不好意思地道:“大人这么敬佩地看着我,令学生很不好意思。”

    叶小天愕然半晌,摇头叹道:“难怪人家说讼棍造机关、坏心术,教唆词讼、颠倒是非、惯弄刀笔、架词越告,串通衙蠹、诱陷乡愚,着实可恶,今日叶某方解其意。”

    李秋池笑吟吟地道:“东翁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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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怂兵熊将() 
刑厅后院儿是五开间的一排房子,由花大郎和江小白两位经历官各住了一半,因为知事和照磨官是本地人氏,反而不住在这里。中间那间正屋在屋中间砌了一道木墙,一家占一半,彼此放个屁隔壁都听得见。

    庭院里也从中间砌了一道土墙,如此一来便成了两个独立的小院儿。院墙不高,只及成年人腰处,两家的娃儿们天天爬墙骑墙,在那土墙中间蹭出一个月牙状的豁口,最低矮处成年人只要一抬大腿就能迈过去。

    此时,计典经历花大郎正直挺挺地跪在院中,膝下放着一个搓衣板。搓衣板是按纹路顺着放的,这是花经历长期跪搓衣板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么放比横着放痛苦要轻一些。花大郎今日被妻子惩罚,是因为他偷偷动了家里的钱。

    花大郎是八品官,既然是官,在外面就得有做官的架子,男人嘛,里子可以丢光,面子不能不要,所以尽管他只靠俸禄,没有其他财源,还要养了丫环小僮家丁婆子。

    虽然为了省钱,他雇人也谈不上按照勤快伶俐、长相谈吐的条件挑选,实际上就是雇了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男人做家丁,妇人做婆子,女儿当丫环,儿子做小厮,可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他这官老爷的日子过得很拮据。

    偏偏仕途不得意的花大郎失落之下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今儿一早娘子想取点钱给女儿扯匹布做件新衣裳,发现少了一贯,逼问之下。竟是被他偷去输得精光,于是花大郎就被罚了跪。

    隔壁院门儿吱呀一声,花大郎吃了一惊,生怕被江经历发现他的糗状,灵机一动,赶紧弯下腰去。江经历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从墙上豁口看见花大郎正趴在地上。不禁奇道:“花兄,你在做什么?”

    花大郎抬起头。对江经历道:“啊,江老弟早啊。哎!犬子顽劣,偷了他母亲的首饰玩耍,不慎掉落了凤头钗上的一颗珍珠。我在院子里找找,嘿嘿,找找……”

    “喔……”

    江经历一看花大郎的窘状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便揶揄道:“原来是钗上的珠子,那是小了点儿,难怪花兄要趴在地上找。对于花兄的急智,小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哈哈,花兄你继续五体投地吧,小弟就不奉陪了……”

    江经历甩了甩衣袖。很愉快地回了屋,把花经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低头看看身下。那搓衣板明明被袍子盖着,怎么还是被江经历识破了呢,着实气人。

    这时,就听一声女人的咆哮,吓得花经历赶紧跪好,忽又觉得声音不似出自自己家婆娘。急忙抻长脖子往隔壁院中一看,就见江经历从房中抱头鼠窜而出。江家娘子拎着扫帚紧随其后。

    江经历在院子里跑圈儿,江家娘子自后面追打,一面追打一面叫骂,听她叫骂的话语,原来江经历昨夜一宿没归,说是被一知交好友邀去吃酒了,结果刚才回来他娘子一眼就发现他颈间有个吻痕。

    花经历跪在那儿幸灾乐祸的很,这时他娘子听见隔壁院子里的吵骂声,打开门来侧耳倾听,听见江家娘子骂丈夫出去找粉头儿,再看看院中跪得笔直的自己男人,忽然觉得偶尔小赌也没甚什么大不了的。

    花娘子正犹豫要不要叫丈夫起来回房吃早饭,院门儿“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青衫秀士摇着一柄小扇,神气活现地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俊挺少年,一个满脸胡须的糙汉子。

    来人正是李秋池和华云飞、毛问智。李秋池是来督促住在刑厅大院的众官员胥吏清理前院的。刑厅都变成鸡犬桑麻的农家大院儿了,一点衙门的威严和体面都没有,这还怎么办公?

    叶大老爷准备利用这两天清闲时光游一游铜仁风光,锦江、东山寺、梵净山,所以李秋池就主动请缨,跑来监督刑厅清理了。

    叶小天一大早就带着哚妮和遥遥登上了东山寺,打算下山之后再去府学拜会一下黎教谕,请黎教谕帮他物色一个博学老儒给遥遥做西席先生。令叶小天意外的是,哚妮居然也请求随西席先生读书。

    随着叶小天官职越做越大、官员府邸的操持打理方面也愈发复杂起来,哚妮终于感觉到不识数、不认字,没有什么学问,根本无法操持这么大的一个家,无法为叶小天分忧。

    官宦之家的规矩作派实在太多了,哪怕叶小天还只是一个小小典史的时候,那规矩派头儿就比她那管着几千号人的父亲还要繁琐得多,与和这样真正的世俗中的官员一比,她父亲那样的部落酋长不过就是一寒酸村长罢了。

    叶小天当然乐于让哚妮长点儿学问,起码不要闹出上街买东西只懂得以物易物,一旦换算成银钱就不知贵贱,又或者买了东西付了银子,不知道人家该找她多少零钱的事来。

    李秋池乐得叶小天如此放手,一大早就请了华云飞和毛问智帮忙,打算让刑厅彻底改头换面,却不想刚到刑厅大院,就亲眼目睹了河东狮吼、河西虎啸的精彩一幕。

    李秋池一瞧院中下跪的花经历,再看看隔壁院儿里还在跑圈的江经历,忽然觉得,其实刑厅并不急着打扫,眼下至关重要的是让刑厅这些失意落魄的官儿们打起精神,否则衙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此来真是任重而道远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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