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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读历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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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管仲也讲礼节,自己当时没有象召忽那样自杀谢主,是无礼无节,只是这时他要治理国家了,必须把礼节拿出来张挂在王宫前面,成为号令天下的幌子。

  但管仲的前提是“仓廪实”,也就是解决了国库的空虚和百姓的温饱。如此,他也变相地为自己不光彩的历史提供了借口。哦,以前自己之所以没有遵循礼节,是因为国家没有稳定、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也还没有衣食富足。哦,原来,自己保全姓名,不惜背着“不节不义”的黑锅,就是为了苟活以拯救天下苍生。——这真是煞费苦心的说辞。

  按照这个逻辑,他年轻时的种种劣迹和屡屡失败也都可以顺理成章地解释了,因为他不是平常的人,“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用”,上天降给他的大任是拯救黎民、富国强兵,所以,那些偷鸡摸狗、奔波经商、持戈冲杀的行为,都是小事,自然也不是他所擅长的。

  同样的言谈和行为,人在作为草根的时候,说出来和做出来,就是谬论和劣迹,一旦成为名人或者栋梁,就成了可以不拘的小节,甚至是美谈佳话。

  但,不管他怎么解释,管仲都应该是个爱财的人,仓廪实、衣食足前是如此,之后还是这样。因为,他在让齐国强大的同时,也使自己“富拟于公室”,不难想像,在促进国家经济繁荣的同时,他也同步甚至快步地先富了起来。

  但司马迁在记载这个事实的时候,稍微替管仲做了一点粉饰,说齐国人不认为管仲奢侈。如果不是齐国百姓出于对管仲的感激原谅了他的*,就是他权利过于强大,让百姓努也不敢、言也不能。

  这简直大约估计是一定的。

一个女人的出身和流言
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孟姜女是员外家的女儿,自从知道这个故事,她就是邻家大嫂,和我家一样,住着茅草屋,发髻斜堕,袖口高挽,扎着蓝布围裙,挎着荆条编就的筐子匆匆穿梭于田地和篱笆小院之间,黄昏时分,对着西北方向怅然而望,她的身后,泡桐花自开自落,村人屏息而过……

  对这个女子,比较统一的说法出自顾颉刚,《左传》记述:杞梁攻莒、战死,齐侯欲郊吊,杞梁妻以郊中不是吊丧之地加以拒绝,齐侯不得不改在杞梁家里吊唁。这时,孟姜女还没有名字,是作为一个知礼的少妇存在的,按照传统的叫法,她被称之“杞梁妻”,这是个很有象征意义的称呼,女子嫁人后,失去的不单单是姓名,而且是作为个体的人。无独有偶,堂堂的《后汉书》在《列女传》中讲述了一个至今仍有教化意义的故事,一个女人用形体语言和行为艺术教化了丈夫的道德,成就了丈夫的事业,并成为后世妇女的典范和楷模,“可叹停机德”,这个“停机德”的女主角在《列女传》里被这样介绍:“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好一个“不知何氏之女也”!一个大牌明星,用个符号就轻易被打发了。

  这样的低廉甚至是无偿的“出场费”,不知让时下那些动辄耍些大牌的“星”们作何感想。

  好在英雄不问出处,无论她出身如何,不管她相貌妍蚩,我们记住了她挥刀断布的果断和那番语重心长的教诲。

  到了西汉,刘向著的《列女传》把“杞梁妻”的记载演变为“杞良妻就夫于城下哭之,十日而城崩”的哭长城基调。此后,经民间口耳相传,唐代《雕玉集》中收纳的一篇《同贤记》,正式出现了“孟氏女仲姿与避筑城劳役而躲进孟家花园的杞梁成亲,后杞梁死于长城役地,孟氏女哭倒长城”的情节。《同贤记》的贡献在于给“杞梁妻”取了个名字,叫孟仲姿,而在敦煌曲子词中被直呼为“孟姜女”。不管叫什么,“杞梁妻”总算有了自己的名字。

  《同贤记》记载的故事情节是:燕人杞梁因避秦始皇筑城苦役,逃匿于孟超家后园树上,见孟女仲姿在池中洗浴。孟女因身体为杞梁所见,便以身相许。婚后杞梁又返回筑城役地;主典怒其逃走;将他打杀,筑尸于城墙内。仲姿寻夫,至城下痛哭,城墙崩倒,露出尸骨,不能辨认。仲姿刺指血滴骨,至杞梁骨处,血径流入,于是收了尸骸,回去安葬。

  这是个最为恶俗的版本,不但把孟姜说成了有着花园的富家女子,而且又落入了“奉身成婚”的俗套。如果不是文人的假想,就是小无聊市民狡黠的臆测。这样的出身,倒不如民间流传来得直接,来得生色,坊间的说法是:孟家的葫芦藤蔓延至隔壁姜家,两家墙头上葫芦剖开后,诞一女子,故名“孟姜”,丈夫也成了叫起来不拗口的万喜良。而且孟姜女哭倒长城后,秦始皇见其貌美,欲纳为妃,并接受孟姜女提出的3个条件,披麻戴孝,手执丧杖,为万喜良发丧。最后,孟姜女投海而死。

  有时候很佩服古人想像的浪漫和大气,在他们的心里,嫦娥可以飞上月球,女子之痛可以让长城崩塌800里,可以使六月飘起鹅毛大雪,男人的怨气能够撞倒撑天的石柱,女人的悲悯同样能够补起天裂。正是这样浪漫而充满神秘色彩的梦境般想像,使得很多故事变得摇曳生姿,跌宕有致,在那些物质贫乏、科技落后、视野狭隘的时代,满足了人们精神极大的需求和*。

  唯独在对于人物的出身方面,显得不但苍白和力不从心,简直有些心理变态。

  杞梁虽然是齐国的战将,“杞梁妻”未必就是富家女子,因为这些战将发迹之前很有可能是贩夫走卒甚至屠狗杀猪之辈,而且谁又规定他们必须先成名后成家呢?孟姜女是员外(相当于以前的地主或退休干部)之女还是农家女子,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今天包括后来的人们,或许会将更多的目光投注在孟姜女单薄而凄惶的身影上。如席的雪花和刀割的朔风中,这个女人提着蓝花包袱(那里面裹着给丈夫新做的棉衣),脚步蹒跚地行走在陌生的地界,她的脚踏不起漫天的黄土,只有松软如沙的雪在她跌倒后给以冰冷的安抚,还有,就是死寂的黄河昭示她以方向。她逢人就打听长城在哪里、谁见过一个叫万喜良的民夫。她可以借宿在四处透风的破庙,也可以在谁家讨得一口稀粥,但什么都阻挡不了她的坚韧和执着,那就是:向北,向北……

  我至今看不见孟姜女的面孔,不但模糊,简直就是侧面和背影。背身向人的孟姜女作为一种传奇和流言,把2000多年前的山崩地裂定格成凄绝的画面,留给文人发泄和抒情的借口。

  若干年后,我怀抱着自己的后代,慈祥地告诉他们:从前,后个女子,不知是哪里人,也没有名字,她哭倒了长城……

红妆翠袖含丹心——对梁红玉怪棋的解读
我始终想不通梁红玉在“黄天荡”一役后为什么要弹劾韩世忠,毕竟,那次战役,韩世忠是以8000宋兵打败10万金兵,而且将金兵在黄天荡内围困48天,若不是有内奸引路,金兵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作为妻子的梁红玉却立刻向宋高宗奏本,指责韩世忠“失机纵敌,乞加罪责”,此举使“举朝为之动色”。

  小时候看连环画《岳飞传》,梁红玉金甲银胄,冒着箭矢擂鼓金山督战的情形很让人回肠荡气。她该是一袭火红披风,腰悬七尺龙泉宝剑,葱白而纤细的胳臂在山顶起伏之间,一向懈怠的宋兵士气大振,男人本色在女人擂出的铿锵鼓点声中畅酣淋漓地奔放出来。倘若不是金兵逃脱,历史很可能就因了这个小女子的鼓声而就此改写了。这绝不是没有可能,遗憾的是,原本可成千载佳话的一段*,只能存在于人们的假设和幻想中了。

  在江苏淮安城北门外礼字坝东边,有一座古祠,叫梁红玉祠,据说,因为梁红玉排行第七,又称“七奶奶庙”。当地史志上也煞有介事地记载:梁红玉,生于楚州(今淮安)北辰坊(新城西门内),少时善于织蒲。更有人以为,梁红玉祖籍安徽池州。 

  我对于这样的考证,一向很不以为然。事实是,梁红玉真正进入历史的文字记载,始于她嫁给韩世忠,此前,她的真实身份是京口(今镇江)妓。而对于韩梁的结识,很多人更是以小说家言进行臆测,并敷之成文。流行的说法是,为避江淮金兵骚扰,梁红玉随母亲流落京口,沦为军中艺人。一年元旦,梁红玉五更去军府贺年,忽见廊柱下伏卧一只白额猛虎,鼾声如雷,非常惊异。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部卒,名叫韩世忠。梁红玉非常惊慕,邀之家中,接谈融洽,经母同意,两人结为夫妇。

  和小说以浪漫的想像为基本手法一样,几乎所有的考证都有BUG(漏洞)。这里就颇有几处值得怀疑,一是宋代虽然以文治国,流淌着浪漫的气息,但一个军妓主动荐身,似乎不太可能;二是文本叙述本身就带有明显的神话色彩;三是作为南宋中兴四将之一,韩世忠的确是其中最没有文化的,草根出身当没什么疑问,但断不至于元夜卧地而眠。

  其实,韩梁的姻缘无需考究,也不足为怪。在宋代,以妓为妾甚至为妻者,不在少数。同为中兴四将的张俊,就是至今以铁人形象跪在杭州岳王庙前的那厮,娶的妻子也是镇江名妓,而且才貌双绝,诗书画琴棋诗无一不精。即便贵为一国之尊,那个专业的书画家皇帝宋徽宗,不也经常去幽会名头更大的艺妓李师师吗?而且,因为贪欢耽误上朝,极具艺术气质的皇帝大人编造的借口却是甚为不雅——“痔疮发作”。不知是不是只属于他的职业病呢?

  同为南宋的罗大经所著《鹤林玉露》一书记载:“韩蕲 王之夫人,京口娼也。”这样的记载应该是最可信的,元人脱脱修的《宋史》也对梁红玉的出身不着一字。我的理解是,他们都不是回避,韩世忠是得善终的,似乎没有回避的理由;即使要回避,也不是籍贯和出身。这些,本就是无伤历史大碍的极小细节,至于一些地方志上的记载,如果不是道听途说,就是主观意识在起作用,谁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多竖几个名人像呢?

  倒是淮安梁红玉祠前的对联,很有几份意味:也是红妆翠袖,然而青史丹心。明显还原了她的女儿之身,这是最重要的。我更愿意相信她只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而没有父兄皆武将、红玉从小练就一身好功夫之类的俗套。

  无论如何,在中国古代著名的战役中之一的黄天荡一战,梁红玉的形象要远远高于其夫韩世忠。而且,以胜利告终的战役后,把中兴四将中爵位最高、资历最深的韩爷弄得灰头土脸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妻子,这是非常耐人寻味的历史疑案。

  因为此战功劳大过丈夫而想取而代之的推测,显然不能成为梁红玉弹劾丈夫的理由,韩世忠已经是位居枢密使(相当于宰相)的为数不多的最高军事长官之一了,即便梁取而代之,还能有多大的摸高空间呢?况且,南宋一朝,始终被一个巨大的阴霾所笼罩,那就是要迎回被掠去金国的宋徽宗和宋钦宗,这样的历史重任,是非靠军事力量不能解决的。梁红玉自思以她再宽厚也不能和男人相比的肩膀,能担起这一历史重任吗?宋代的伦理道德主流,该是程朱理学,是最讲究君臣、夫妻之纲的,一个在青楼这样的大染缸里浸淫过的女子,再愚钝,也不至于要犯牝鸡司晨的拙劣错误。能够亲冒锋镝,死不足惜辅佐丈夫杀敌的刚烈女子,怎么会拆丈夫的台?

  这样一推理,红*士的做法不但令当时的天下为之瞠目,后来的我们也读史至此慨莫能解了。

  关于她的记载,还有两件事颇能反映她的性格和人品。一是韩世忠率兵驻扎楚州(今淮安)时,由于连年战乱和金兵践踏,淮安遍地荆棘,一片废墟。梁红玉亲自动手编织草帘子搭建营房。此举虽然无声,但作用不亚于当年擂鼓金山。还是这个小女子,依旧是那身利落而飒爽的衣服,默默地用白皙的手在粗糙的稻秸上飞舞,很快,那些烦躁的士兵们沉静下来,跟着主帅夫人笨手笨脚地编起他们临时的家。那一天,应该是让人感到心醉和温馨的。800多年后,在陕北,同样是空旷而荒凉的土地上,历史再现了极为相似的一幕,只不过,这次带头编织的,是一群人。

  另一件事发生在黄天荡战役前一年,金兵先后攻下徐州、淮阴、泗州,进入扬州。朝廷垂危,宋将苗傅、刘企彦乘机在发动兵变,逼迫父母、兄弟姐妹都被掠去遥远金国(真的是孤家寡人了)的宋高宗赵构退位。他们怕韩世忠在外起兵,将梁红玉及其子扣压起来,作为人质。宰朱胜非假义向何苗献策:“世忠威镇天下不可为敌,何不令太后遣其妻子抚慰之!”苗傅信以为策,随即奏明太后,召见梁红玉,封为安国夫人,命母子恭迎韩世忠进京。梁红玉方得以出城连夜奔弛会见韩,并约见吕颐洁、张浚等,里应外合,平定了苗、刘叛乱。

  在这样的几件事上,梁红玉显示出的都是机智和让很多男人惭愧的管理才能,里面更包含着对丈夫的依赖和无私的支持。

  南宋绍兴6年(公元1135年),一代奇女梁红玉香消陨散,后人把她与韩世忠合葬在苏州灵崖山下。

  似乎,到这里,我们大概可以理出当年梁红玉令人费解的弹夫之举背后的真实用意了。

  说实在的,南宋和那位词人李煜当政的南唐相比,好不到哪去,都是偏安一隅,苟延残喘,而且两位皇帝都不具备收复故国、重振江山的雄才大略,虽有如岳飞这样的智勇双全、忠心为国之士,虽然其军事指挥能力在历史上也是没有几人可望其项背,但不遇明主,便做不成韩信。岳飞、韩世忠等人,是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遇到了完全不适当的人物,这才演绎出让人扼腕痛惜的结果,相信,岳飞那句“还我河山”的怒吼,绝对不仅仅是对践踏中原大地的金人发出的,赵构听了又如何不簌簌发抖呢?

  赵构只不过是把“迎回徽钦二帝”写成招牌挂在自己的皇宫外作为笼络人心的幌子而已,他深知要雪“靖康之耻”的是几乎全中原的人民,他要做的,就是以皇室血统坐等天下英雄拥护而已。而当英雄真的来了,他却开始恐惧起来,偏安江南*之地有何不好,倘若真的迎回父兄两位皇帝,实实让他不安起来。于是,治国弱智、治人有方的他从一开始便没有把光复北宋江山当成真正的奋斗目标。换言之,那只是写在南宋国旗上激励百姓更忠实地接受他管理的句子而已。

  这一点,梁红玉一开始便洞若明火。

  当赵构授意秦桧杀害最有可能复国的岳飞时,韩世忠还曾愤慨地去责问秦桧,此时,梁红玉却一反常态地劝慰夫君:“唉,明哲保身吧。”

  这似乎很不象梁红玉的为人和处事态度。在此之前,是岳飞发现有人在秘密搜集已经被剥夺了军权的韩世忠的“罪证”,连夜写信告诉韩世忠,才使韩在皇帝面前表忠心躲过一劫,否则,首先被杀的,应该是她梁红玉的丈夫。

  韩世忠是南宋高级军事将领中的大老粗,一向看不起读书人,不屑地称他们为“子曰”。赵构听说后问韩可有此事,韩坦率承认,并说现在已经不那样称呼了,而是改称“萌儿”,意思相当于现在的傻冒。以他的智慧和城府,是很难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保全的,相反,以他的忠勇和一根筋,最该被皇帝处决的,也该是他。

  他活着了,而且活的很好,就是因为他身边有梁红玉这个贴身高参。

  韩世忠一向把皇帝赏赐的金银财宝分赏给部下,但到后来,突然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不断向皇帝讨赏。而且从不爱财的他还在西湖边建了一座很气派的庄园。正是这一招怪棋,打消了赵构对他的戒备,而走出这一妙着的,恰恰是梁红玉。一般地,爱财的大臣对皇位最不构成威胁,对金钱的迷恋意味着上进心的丧失,这恰恰是赵构所希望的,不然,你真把原来的皇帝接回来了,我怎么办?

  这还没完,梁红玉接着指点丈夫继续走出以退为进的一着,看似漫不经心,却使全盘皆活。自知不能帮助岳飞挽回性命之后,韩世忠夫妻二人从此闭门谢客,再不谈论军事,甚至连老部下、老朋友也不再来往,完全躲到二人世界里享受天伦之乐了。好笑的是,大字不识几个的韩世忠开始信佛,高兴之余下,还相当有品位地填起词来。更搞笑的是,韩世忠这样的赳赳武夫,竟然自号“清淡居士”。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号一定是梁红玉给取的,至少,是他们夫妻两个共用的。

  当赵构刚刚挂出复国的大旗时,负责黄天荡战役的韩世忠必须以一场完全的胜利向大旗献礼。尽管这样的胜利对小朝廷已经是天大的礼物了,但聪慧的梁红玉仍然在礼物上再加一个重重的筹码,那就是妻弹夫的双簧。这样的夫妻,明摆着都是皇家的财产,这样为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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