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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读历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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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一个大学校长,竟然为馕的肉馅多少单记一篇日子,无乃太小气否?君不见今日之小学校长,尚且要费尽周折才能请到,倘若安排的酒店档次稍低一些、菜肴简陋一些,都会白眼相加。
呜呼!校长之与校长,相去甚远也。
B、还是这位梅先生,当时全国最高学府的掌门人,竟然允许自己的夫人上街摆地摊贴补家用。
梅夫人韩咏华在昆明期间,和社会名流、云南省主席龙云夫人等一起参加女青年会活动,目的是激发国人抗日的信心和斗志。女人嘛,在一起难免互相做个饭局啥的,尽管不是AA制,也约定成俗地轮流作东。
终于要轮到梅家的。
以梅先生的清廉,家中是不可能有闲钱张罗这不大的饭局的。他们经常“吃的是白饭拌辣椒,没有青菜,有时吃点菠菜豆腐汤,大家就很高兴了”(摘自梅先生日记)。更多的时候,韩咏华和其他教授夫人一起绣围巾、做帽子,然后拿到街上去卖,换些小钱改善一下伙食。
毋庸置疑,这些教授夫人在出嫁前都是社会名媛,或出自名门书香,她们在少女时代吃过的精美食品也成为在抗战岁月里的回忆。后来,韩咏华和几个教授夫人组成“互助组”,凭着记忆,制作一种上海才有的糕点,取名“定胜糕”(意即抗战一定胜利),由韩咏华跑到很远的冠生园食品店寄售。这一来一回要一个半小时,偏偏韩女士为了节省,舍不得穿袜子,光着脚穿皮鞋,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自然要磨破她不曾跋涉太远的脚。
真个是斯文扫地。
不过,梅先生和韩女生都不以为意。这次,为了筹集做东的饭钱,来不及绣围巾,韩咏华只好把子女们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和毛线找出来,拿到街上摆个地摊,变卖了10元钱招待龙夫人一行。
大学校长摆地摊卖糕点,绝不同于今天某些所谓社会名流的做秀,而是出于无奈。我想,韩女士何尝愿意屈尊抛头,即便要做秀,以梅先生的社会地位,完全可以做一个更高雅的噱头。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之间,注定是要相互影响的。
当下,一些贪官犯事后,往往把责任推给自己的老婆,言称是老婆瞒着自己私自收受贿赂。这很有些扯淡。固然,是有些权贵夫人依赖夫君之位伸手索贿,但是,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相信她也不会得陇望蜀的。反过来,如果做妻子的有一颗清醒的头脑和公允的心,能时时提醒丈夫“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枕头边上警钟长鸣,其效果远胜组织长篇大论的教育和学习。
C、陆树藩的父亲陆心源去世后,作为长子,他继承了晚清四大藏书楼之一的百百(靠,这个字打不出来,是两个百字合起来,读做BI,去声,意思是两百)宋楼的藏书。
陆树藩这个名字,后来很为国人所不齿,就是因为,他于1907年以10万两银之价;将皕宋楼和十万卷楼的20万卷藏书售于日本静嘉堂文库。这桩历史公案,至今尚在争论中,但无论如何,把远堪国宝的藏书卖给日本人,其罪行不亚于把敦煌的藏书卖给西方人的王道士圆禄,何况,作为浙江绅士,书香门第之后,就更加难以饶恕了。
但是,我绝不是为陆树藩开脱,自古收书容易藏书难。拥有这样大规模的藏书楼,家资一定是很殷实的。所不幸的是,陆树藩身处乱世,自己家在上海苦心经营的缫丝厂被日本人挤压破产,而陆树藩又是个很书呆子气的绅士,“平日见亲故之匮乏者,莫不竭力扶持”,至于被资助的人后来是否还了钱,就不得而知了。
八国联军侵占北京和天津时,在京津的浙江官员和商人纷纷逃向上海,陆树藩在上海发起组织了京津救济善会,之后,又接手了直隶赈灾的慈善活动。
大户人家出身的后代,总是拿钱不当回事的,书生的脑袋,偏又是不善理财的。救善活动一结束,拉下许多亏空,而直隶总督袁世凯又在追逼赈灾款项,陆树藩只好挖东墙补西墙,到处借贷,甚至,想起了10年前曾向自己借过钱的人。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书生的尊严了,只好写信催债,所能见到他书生气质的,是讨债时口气的委婉怨嗔,还有,就是在讨债书中,顺带想要这位10年不曾还债的朋友借给自己点钱,以度过眼前的艰难。
我看此信,是唰地一下红了脸的。因为,这个欠钱不还的,是我的本家。
摘录一段:“还望俯念前情,归清本利外,再求惠借贰千金,以纾眉急,深感高谊。有无相通,缓急相济,道义之交,古来如此,想大君子亦必不见却也。当以一年为期,本利奉缴。”
我所知道的,这个借钱久久不还的常姓家伙,此时已经做到了太守。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想必已经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富贵之日,忘却贫贱之时,自古一也!
看陆树藩的斯文扫地的羞涩言辞,真的理解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知道了世态的炎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海瑞踩了谁的尾巴
1569年秋天,海瑞在任南直隶巡抚8个月后,遭弹劾被迫退休,那一刻,他的心情一定也象苏州的天气,有些雾蒙蒙的。他无法理解,自己尽职尽责服务的朝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自己8个月的呕心沥血竟然获得这样的结局。
很多中国人都习惯把海瑞和包拯相提并论,而且称之为“清官”,的确,相对一些官员的*和贪婪,他们有着耿直和清廉的一面。但倘若简单地按照儒家的“小人”和“君子”二元划分法,未便武断,而且会混淆历史的真实。
海瑞最为后人熟知和称道的,是他的敢于抗颜直书。在皇帝时代,这是要冒着杀头甚至株连九族的风险的,看看历史,几乎都是楞得不讲道理的人才敢和皇帝玩这种拿脑袋撞球门的游戏,况且,在明代,这样做似乎更没有道理,因为明朝是个昏聩而平庸的统治,以海瑞的学识,是应该能看出这一点的。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抗颜犯上,一定要选择明君,否则,就是比干之类的愚忠了。
1565年,仅有六品官阶的海瑞向嘉靖皇帝上了一份奏疏,许多后来的史家大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海瑞对皇帝的指责上,这使“海瑞骂皇帝”的传说得以盛传。的确,海瑞直率地说嘉靖残忍、虚荣、多疑和愚蠢,最不可饶恕的一句话是:“天下不直陛下久也”。说这句话,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但也是诸位大臣心中最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海瑞写这份奏折的初衷和终极目的并不是指责皇帝,而是要用猛言促使皇帝振作,所以,他有些心痛却语重心长地劝嘉靖同学到了改变自己躲在后宫不理朝政、终日求仙祈寿行为的时候了,你们老朱家的大明江山不能再乱下去了,而且要由乱入治并不难,只要你小朱“一振作间而已”。
海瑞敢这样的奏折,应该说满朝官员都是读之欢欣鼓舞的(当然,心怀叵测者例外),但都只能在心里拍案叫好,面子上,还得作出对海瑞愤慨和不齿的样子给皇帝看。
海瑞绝对不是发了“猪头疯”才拿命开玩笑的。相反,他是极具识人的政治眼光的,他非常了解嘉靖的烦恼所在和心思。甚至,他算准了嘉靖不会砍他的脑袋。所以,他因上书被关押在牢中的第10个月,忽然有一天被好酒好菜地招待,他开始以为是杀头前的上路饭,当得知是嘉靖驾崩、狱中人以为海瑞会被提升而提前感情投资时,一向很男人的海瑞竟然放声大哭。
和他的前辈和后辈比起来,嘉靖还不算太混蛋。尽管他没有摆脱明代皇帝不喜上朝的通病,而且还曾信用了严嵩这样的马屁高手。他是想过中兴的,也曾做过一些努力,但痼疾沉疴太重,他最终不得不无奈地放下。
所以,当嘉靖看到海瑞的上书时,开始也是气急败坏,喝令把海瑞抓起来。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在怒气稍微平息后,又把奏疏再读了几遍。显然,海瑞的建议说中了他的心事,可惜的是,此时的嘉靖已经年迈,万事俱颓了,也许他只能在心里感叹这样的逆耳忠言来得太迟了。最终,或许是为了防止舆论的不利,才把海瑞关到监狱,以“儿子诅咒老子”的诽谤罪处以绞刑而不杀。
其实,不仅对皇帝,即使对前后几位首辅严嵩、徐阶、张居正,以及安徽籍总督胡宗宪,他一样敢捋他们的虎须。给皇帝上书之前,七品县官海瑞就曾把负责防御倭寇重任的总督胡宗宪的儿子抓起来交给他老子。徐阶是救过海瑞命的,海瑞后来照样动他的田产,还弄的老徐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这样的海瑞,在任何朝代,都会被视作忠臣和清官的,而且,任何政权都必须要有这样的官员来辅佐,哪怕仅仅是点缀以示此政权尚未*透顶,换句话说,他应当是是官员的楷模而被加以膜拜。所以,他很快从六品升至四品。
恰恰,这是海瑞们的不幸。当一个充满施政朝气的官员被架成装饰时,他的政治生命基本走到了尽头。此后,海瑞虽然也被委以实职,但时间不长,阻力太大。更多的时候,他是以政治装饰品挂在明王朝的金銮殿上的。
我常常把海瑞和唐吉诃德作比,他忠实地执行和实践着儒家对官员执政的教义,黄仁宇先生在《万历十五年》中对此作了透辟的分析,“他虽然被人仰慕,但没有人按照他的榜样办事,他的一生体现了一个有教养的读书人服务于公众而牺牲自我的精神,但这种精神的实际作用却至为微薄”。很多时候,海瑞是个孤独的苦行僧和官场独行侠,他一方面奉行着自己的信念,一方面挺着信念的长矛向官场的*和碌碌发起一次次挑战,结果,正如黄仁宇所言“个人道德之长,仍不能补救组织和技术之短”。在庞大而根深蒂固的风车面前,海瑞能得以善终,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这风车,就是几千年的官场游戏规则。海瑞踩的,是整个官僚体系的尾巴。
某地曾有位县委书记,在任期间曾上交下属们一年期间贿赂自己的50万元,结果不但很难在当地继续为官,上调省直单位作副职时,新单位人人自危,不敢和他单独相处,甚至不敢和他同乘电梯。最后,他知趣地选择下海经商。他不是海瑞,但他也破坏了官场的规则,所以,官员自然不带他玩。
海瑞也一样,在他升任南直隶巡抚时,还没到任,当地一些官员就纷纷自动离职或请求调往别处,那些大户急忙把朱红大门漆成黑色,以防招海青天耳目,连皇帝派驻在苏州的一个威风惯了的太监也把八人骄子减为四人。俨然,海瑞对他们就是洪水猛兽,倘若海瑞的威名能使吏治澄清倒也罢了,事实是,那些害怕海瑞的官员却在风头过后变本加厉地补偿“损失”。在皇帝的案头,弹劾海瑞的折子也不断加高,他的家庭生活的不幸(他的一妻一妾在同一个夜晚死去)也成为被攻击的把柄和口实。大概朝廷也抵挡不住太多的非议,海瑞上任仅8个月,就再次被迫辞职还乡。
辞职信中,海瑞痛斥“举朝之士,皆妇人也”。这既是他的愤懑,也是他彻底孤立的真实写照。
不接纳和包容所处环境和地位的规则,必然不见容于同僚。
可笑的是,海瑞最后一次复出,弹劾依然有增无减,万历皇帝最后的批示大体代表了最高政权对海瑞这样官员的态度,意思是说海瑞节操可嘉,但主张过于迂腐。既然是有善德,自然要旌表,“镇雅俗”,“励颓风”;既然迂腐,他的言论和建议就可以置之不理。
至此,海瑞完成了他从不得志的小官,到朝廷装饰的高官的演化。
海瑞错在他把儒家只对别人口头要求的信条太当真,那些东西,拿来律己,可以修身;拿来对人,就是不知变通了。耿介愚钝的海瑞,在过于自信的错误中,轻轻撞了一下沿袭下来的官场体制的粗腰,换来的,却是看不见的内伤。
管仲的奇谈怪论
管仲也够背的,年轻的时候,没有正当的职业,也没什么生活来源,只好在老家颖上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赖以糊口。但他可能真的不是做小偷的料,不但没偷到像样的财物,还屡屡失手,所以后人评价他是“城阴之狗盗、天下之庸夫”。
幸亏他遇到了鲍叔牙,这是对管仲一生都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伯乐。但管仲对鲍叔牙却是“常欺”,这是他自己说的。发迹之后,管仲大概是良心发现,他有些调侃地说起往事:两人合伙做生意,分红的时候自己拿大头,鲍叔牙假装糊涂,也不揭穿管仲的贪婪;给鲍叔牙出馊主意导致鲍严重亏损,鲍叔牙也没说管仲愚蠢。
人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别人放个屁都能把自己的脚后根砸肿,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鞋子都被别人穿走了。姜子牙在72岁遇到周文王以前,一直是落魄不堪的,甚至连卖面粉的生意都做不好,据说是风都跟他导捣蛋,没有谁能看得起他,好在他老婆尽管把他骂的狗血喷头,毕竟还没让他下岗。
管仲也是,几次生意被套牢,连饭也吃不上了,就背着一屁股债跑去参军混个肚圆。他的运气实在太坏,刚进部队,就连续遇到三次败仗,每一次,管仲必然冲在溃败士兵的最前头。又是鲍叔牙出面制止了别人的耻笑,说管仲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家里有老母亲需要他赡养;后来,管仲又不知怎么得了个机会当了三次官,不知是嫌官小没用心,还是缺乏政治经验,他连续三次被罢免,连管仲自己都心灰意冷,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最后的关头,又是鲍叔牙拍着他的肩膀劝他说,不是你管仲无能,是时机不对。
这都是管仲自己说的,而且是他在齐国权倾一时后说的,至于当时鲍叔牙是不是这样理解他的,还是管仲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以鲍叔牙这样的忠厚,即便当初事实和管仲说的大相径庭,他也不会站出来戳穿的。
我实在不知道鲍叔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耐心,而且怎么会无端地看好管仲,把他当成极优潜力股。即便是象吕不韦那样的政治投资,连续的亏空和失败,也该收手了。但鲍叔牙不,他又给了管仲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次,管仲抓住了。
所以,管仲后来感慨地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牙。
不久,鲍叔牙成了齐僖公最小的儿子小白的师傅,管仲和召忽则成了僖公第二个儿子纠的师傅。
这个时候,管仲仍然没有转运,倒霉的事还在继续。齐僖公死后,三个儿子闹起了家窝子,为了王位兵戈相见,鲍叔牙和管仲各为其主,竭尽全力。后来,小白当了国君,也就是后来春秋五霸的“带头大哥”齐桓公。
小白坐上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掉原先和自己斗的最厉害的二哥纠,而且,要把帮助公子纠射自己一箭的管仲活捉回来,报一箭之仇。公子纠避难的鲁国不敢违抗齐国的要求,只好杀了公子纠,并把管仲和召忽“引渡”回齐国。
按照周礼,主子死了,下属是要以死尽忠的,召忽就是,他一进入齐国地界,就自杀殉主了。但管仲没有,后鲍叔牙极力推荐,把原本属于自己的相位让给了管仲。
和召忽相比,管仲显然有违大理,这一次,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意思就是,人不要因为小节丧失自己扬名天下的机会,换句话说,就是人为了功名可以不要气节。
后来的诸葛亮把自己比作管仲、乐毅,他比的是才学和治国方略,应该不是人品。因为,管仲这个苍白的解释,实在不足以弥补道义上的漏洞。
管仲后来的确辅佐齐桓公把国家做大做强了,而且成了国际警察,江湖大佬。他治理国家的策略值得今天借鉴,那就是以经济的发展促进军事的强大。也就是通过招商引资的办法,以优惠的税收和良好的投资环境,吸引各国商人前来投资经商。甚至,为了留住外来投资者的心,国家自己还兴办“女闾”,也就是妓院,最多的时候,属于“国企”的妓院多达700家,而当的国相正是管仲,从这个角度来说,管仲才是最大的老鸨。此举可谓一石二鸟,既促进了市场流通,扩大了内需,给独身来齐经商的外国人提供了放松的机会,而且,妓院本身还能上交不小的税额,也是个经济增长点呢。
这些措施很快收到了奇效,有了经济繁荣做后盾,齐国很快称霸天下。
此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管仲把自己的治国纲要归纳为一句话,“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话简直就是真理,但由管仲说出来,既显得可笑,但也可以看出他为自己所做的掩饰。
可笑的是,管仲也讲礼节,自己当时没有象召忽那样自杀谢主,是无礼无节,只是这时他要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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