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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 绊の记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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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从帆布背包里把事先买好的保特瓶装茶水拿出来倒进口中。已经没有凉快感,但液体充满身体的舒畅感残留着。

蝉此起彼落的呜叫着。桂所住的地方夏天也有蝉在合唱,但跟这里相比的话就算不上多可爱了。喜欢昆虫的话,会拿着网子不断地跑来跑去吧。

用手扶起额头边缘,并且交互眺望来到这里的路和接下来要走的路。没有任何人。“有走错路吗”,桂开始不安。就快要祭典了,如果那个祭典跟神木算是有关的话,参拜者有一个人跟两个人也不奇怪吧。可是一旦什么人都没来,这里搞不好就是完全错误的路线了。

桂这么想着却不转身回去,是因为这片风景她有印象。很像昨晚梦境的风景。这种山路到哪里都没差别吧,有感觉到一次相似后,要转身回去就好像还意犹未尽。

“因为在家附近,说不定孩童时期有来玩……不过既然幼小的时候,是这边吗?”

林木茂密的这座森林,幼小的自己是如何看得到的呢。桂这样的思考降下大石头在身上。腰再弯下一点的话就会失去平衡感而倒下,千钧一发的时刻。视线开始接近地面。

──

“……呜”

眼前染上了红色。视野暗得失去了平衡。桂反射性的将手扶在目前坐着的石头和地面,即使如此眼前的晃动仍停不了。地面通红的左右移动。很大力、像是在绕圈。闭上眼睛深红的世界也不消失。

在深红的世界,看到了像是光的残影的白色物体。白白的手掌。那只手正朝着桂伸过去。想要看看应该正在前方的人脸孔时,头痛就来袭,白白的手被涂上了红色消失掉。一直重复着。

桂闭着眼睛用摸索的打开保特瓶盖子,慢慢地移向口中。第三口时摇晃终于停了。红色慢慢地变淡,留着余韵的头痛也跟着消失掉。轻轻地睁开眼睛后,出现土的茶色跟树林的绿色世界。

“是因为突然鬼遮眼了吗……”

一边把还有剩茶水的保特瓶敷在脖子上、桂再度坐在石头上。会有贫血麻烦的原因,是昨晚没有睡好跟在大热天行走的关系吧。会看到像是白白的手掌的东西,也是相同的原因没错的。

长时间在外面很不好。是有印象的路,但是再走一会看看,如果什么都没有就回去。桂如此决定,再度开始往山路前进。



“……哇啊……”

目前为止都任由大自然造化的山路消失,取而代之出现了宽广的场所。被杂草覆盖着,但桂也看出来有那种被人的手处理过的部分。确实是石头和木头都除去,竭尽所能让它变平坦。

然后,这块广场上,有着唯独一棵被允许存在的树木。

树龄有超过几百年了吧。“大约五位成年男性张开双手,总算是有办法包围树干了,不是吗”,宽到让人这么想。树根也紧紧地在地面扎根,受多少风雨都不会弹起来的吧。

让桂被冲击到快发出声音的是比这些树根及树干更加上面的景色。长在朝天空伸展的树枝上,白色花朵。随风起舞,慢慢地降落到地面的模样,像是季节反常的雪花或蝴蝶。压倒性的存在感让桂深信着。

──这个是,神木。支柱大人。

“这里是……”

桂不自觉地抓紧了胸前的衣服。跟严肃的心情及恐惧的感觉不同的东西一涌而上。那是怀念感和心痛感。桂出现了很像跟昨晚梦里的人相遇时的感情。如果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就会大声哭泣起来,是这种程度的心情。

之所以没有哭泣,是因为有人在那里。

神木树干的旁边,有什么人站着。手摸着树干,一直在看上面。桂一靠近就往这边转过身来。是位少年。应该跟桂及乌月年纪差不多吧。一想到T恤搭牛仔裤这种休闲服,就有可能是经观冢的居民了。身材瘦,整体上给人柔弱的印象也算是因为有个中性的长相吧。应该是初次见面的,桂却不可思议地出现一种怀念的心情。

“啊-。你也来看这棵树?”

“对啊。是棵相当高大的树耶”

桂稍微再靠近树抬头看。白色花朵受到光照而发光,每当风一吹动,那块光芒也飘来飘去地沙沙作响。

“花也……简直就像蝴蝶”

“嗯,槐树的花瓣确实很像蝴蝶啊”

“槐树?”

少年对桂说这棵树是槐……是写作木字旁的鬼。

“你知道吗?展开翅膀不动的蝴蝶有‘鬼车’这种别名喔。中国是把鬼字放在死者的灵魂里,因此所谓鬼的车原则上,就是灵魂的交通工具”

“咦……那,是指蝴蝶在运送灵魂?”

“也说不定啊。在别的地方也有着人一死灵魂就变成蝴蝶的传说。那种地方的人们是使用槐树做墓碑的……这也是牵连到蝴蝶啊”

“灵魂变蝴蝶……”

“槐树或许是在进行这种协助的吧。这棵神木也是,在进行将不想要归还的灵魂变花瓣……变成蝴蝶模样散播开”

“……这么一想,还真是了不起的树耶”

少年仰望槐之树,温柔地抚摸树干。好像非常重视的,小心地。

“所以咧,你为什么在这?”

“啊,我其实是要来看爸爸的老家。听人说附近好像有神木,想说“去看个一次吧”。……那你呢?”

“这么说来还没有介绍名字嘛”

少年“嘻嘻”地微笑。“曾经在哪里有看过这样的表情”,桂心想。感觉到那好像不会是这么久远的事情,但想不出来。

“我啊,叫做贵啦”

※废话:“贵”其实是“桂”,原文怕读者搞不清楚“这个桂是哪个桂?”所以只打片假名,而我又不可能打注音嘛,就翻译成“贵”了。

“咦?贵?”

“……是很惊人的名字吗。我是觉得很常见啦”

“我吓到了耶。因为,我也是叫做桂啊。感觉真的很巧耶”

他……贵的笑容消失了。

“……那,你说老家该不会是指羽样的宅第呢?”

“是没错啦……你知道吗?”

“算是啦”,贵说这句话的表情很复杂。视线低下看着地面不动。

“那个……?”

“……不,没什么事。是吗,你是羽样的人啊。有听说那里大概十年没有任何人住过,所以觉得有点惊讶”

“嗯。十年前,发生火灾,所以好像就搬家了”

“火灾?……‘好像’?你啊,那时候有在这里对吧?”

“这个啊,那时候我似乎失去了记忆,所以不记得了。有关十年前过往的事都没印象”

“这样……还真是灾难啊。不过,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突然来经观冢?十年都没来过的话,好像也没有回乡的理由啊”

“其实……不久前,妈妈死掉了。所以要整理有的没的就得知在经观冢还有家的事情。……贵?”

贵的表情动也不动。他低语“为什么”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有点在发抖,那句“为什么”是在针对母亲的事情,桂花了几秒才发现。

“我有想过是不是从不久前身体就有点不好了,但是妈妈一直放着不管。我觉得是虽然刚好翻译的工作也很忙碌,却因为不算是得到严重病症的人而忽视了。这么一来便突然倒下……医生有说过度劳累和感冒是原因。因为都是两个人生活,如果我再早一点发现到的话就好了说……”

“为什么我在谈论这种事情呢”……桂开始有胸口揪紧、快哭出来的感觉,并且心想。跟他才刚刚在这里初次相遇,应该没有聊这种事的必要。可是,却有不论如何都非说出来不可的这种感觉。

这时候终于,想出来了他是跟谁很像。是桂的母亲。“所以才会想要说出来也说不定”桂认为。

桂一直很想向母亲道谢。对长时间让她勉强的这件事。对明明在一起,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件事。死去之后这些就存留在心中。这个时候遇到了跟母亲相似的人,所以想要好好把握也说不定。

直到桂讲完话,少年都是什么也没说。桂的话中断,好几拍的时间之后,轻轻地开口。

“……那样的话,就得再也不失去重要的人才行啊”

“…………”

“离开重要的人、离开最喜欢的人身边是不行的。没办法做到一辈子不分开也说不定,但是因为失去才后悔很痛苦啊”

少年再次伸手触碰神木的树干,仰望茂密的花朵。桂也跟着看上面。飘来飘去、沙沙作响,白色蝴蝶搭载着谁在摇曳。

“会觉得后悔的话……不管做什么样的事都必须帮忙嘛”

“贵……”

他微笑一下后,像是要拍手一样,啪,发出声音将双手合起来。好像在指这样话题就结束了,贵的语调也回复到桂开始谈论母亲之前的样子。

“那么,好像差不多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喔。风向改变了。在天气变坏、路面变差之前,快点走下这里才好”

“咦……可是天气明明很好”

桂再一次看了天空。花瓣因阳光而闪耀光芒。夏季天空又高又蓝。云有好几块正在流走,可是不觉得会下雨。

“而且,贵要怎么办呢?”

“我还有一点想要在这里做的事。解决掉它就会下山了。也许,不会是在结束那件事的时候走下山吧”

想做的事,听到这样的话,桂也想起了要看宅第状况的这个第一目的目前还没有完成。然后因为相信早上的天气预报而没有带伞。一边淋着雨、一边等待迟迟不来的公车……这种事很想尽可能避免。

桂低下头行礼。

“那,我就到这里。……谢谢你,贵”

“嗯。再见”

往走上来的山路回去时,回过一次头就看到贵正在目送。桂轻轻地挥挥手走下山。

下山时比登山的走路速度更有好几倍不同。从休息过的石头前小快步的经过,马上就到与往宅第的路相连的这个部分,终于,桂察觉到了重要的事情。

“一说到想在神木的地方做的事……果然还是祭典的事嘛。“知不知道仪式呢”,应该问一下的啊”



从明亮的阳光下一看,那里并不是令人惊悚的妖怪宅第,而是在照片常会看到的那种古老日本房屋。确实看得出来有历经相当的年数,但并不能说是被冷落,而是仔细地在增进年月的这种形象。应该是十年里都没有任何人动手碰过的,在庭院却除了随意生长的杂草就都看不见火灾残骸的部分或正在老朽化的部分了。现在是被人说有人在居住也不算有多怪异的状态。

这次走到玄关都没有出现干扰。桂放下心并且伸手触碰玄关的门。只是使出一点力量,嵌有毛玻璃的巨大拉门就发出轻轻的声音往旁边拉开了。

“奇怪?门锁,没有锁上……?……噫!”

踏进一步转个圈环视里面时,停住了呼吸。

三合土的角落,在变成阴影的部分有两个发红色光的点。像玻璃球一样一闪一闪地反射出光的红色。马上就知道那个是生物的眼睛。它不断地,凝视着桂。

原本就是长时间都没人的房子,有生物在居住也不会奇怪的,桂也没有赶它出去的这类想法。但,被袭击过来会很困扰。

桂视线对着红色视线不错开,慢慢地从背后放下帆布背包,像当成盾牌一样拿在胸前。很后悔里面完全没有装食物。打算在附近的地方分送而带来的本地名产馒头……那个搞不好帮得上忙的说。

桂一边看眼睛一边蹑手蹑脚地往阶段处靠近。因为觉得脱下鞋子进去里面,远离玄关处、并把门关上的话就能够暂时安心一下。然后再一下子……

“──是哪一位呢?”

“呀啊!”

从应该没有任何人的阶段处发出有什么出现的声音,一瞬间,桂发出惨叫声跳了回去。抱起帆布背包来遮住脸。闭上眼睛做好下一个有什么会来的觉悟。

……什么都没发生。

桂慢慢地放下帆布背包后,少女在阶段处露出发愣的表情看着这边。年纪在十岁的程度。头发短的,穿着无袖的皮衣搭短裤站出来,会让人觉得是男孩子,可是桂的第一印象是女孩子。她的旁边坐着小小的野兽。长红色眼睛的野兽……从头部到尾部的前端都是全白的小狐狸。三合土的光,真面目应该是这个吧。

是附近的小孩吗……是桂刹那间的想法,但这附近没住家。脚踏车也是在房子前面连一台都没有。会是小孩子走路来玩的这种情形吗。

少女大颗的眼睛面向桂,发出声音来。声音留着很像小孩子的稚气。是很胆怯而非像是很友好的撒娇音,而是很有担当的讲话语气。

“你没事吧,大姊姊?有没有腿软呢?”

“嗯、嗯嗯。不要紧。我只是以为没有任何人所以吓到了”

“那就太好了。对了,大姊姊是哪一位呢?来这样的地方有何贵事?”

“啊……这个-,没搞错住址的话,这里以前应该就是我所居住的家啦……”

这次换少女吓到了。

“呜哇-!?什么!?”



“真~的,很不好意思!”

能够进去休息室后,少女立刻低下头重复伏地道歉。

姓名为若杉葛的少女,并不是附近地区或经观冢的居民。现在一个人……正确来讲是一个人和一只,似乎在旅行当中。来到这间房子是在几天前。

“看到的地方感觉上都没有哪位人在居住,刚开始只是想要避避风雨,但是后来才渐渐地变成打扰了好几天。整理好行李之后要马上离开也行,所以关于非法入侵民宅,就是这样!务-必放过我!因为我还小,请你不要通报警察或法院或卫生所之类的-!”

像是一口气讲完,对她往后礼让一步求人的模样,桂“嘻嘻”地笑了出来。

“算了啦,小葛。因为你好像也有做打扫了,我完全没有赶你出去的打算喔。而且现在是暑假嘛,大致上这段时间的话是没问题的”

“是真的吗?真是非常感谢你~。来,尾花也道谢”

是听得懂葛说的话吗,白色小狐狸……尾花也像在行礼一样动了动头。毛绒绒的尾巴左右摇摆。

“但是小葛。这里住起来不会难过吗?我觉得被火灾烧掉的部分一直都是那样子,所以真正要避掉风雨不是很吃力吗?”

“火灾?不会不会,并没有发生那种事情的迹象喔。房间很多,所以要全部到处看过并不是可能的,但厨房和浴室、包含内部的仓库都是美好的状态”

“怎么会……”

桂的头歪一边。要是真的没有火灾,代表自己被卷进去的火灾这件事不是在这间房子的意思吗。

“大姊姊?桂大姊姊,你还好吧?”

“啊,嗯。……小葛,可以让我看看房子里面吗?这里附近有棵神木嘛,而这次好像有祭拜它的仪式啊,我是想找找它的资料的”

“没问题啊。因为这里是大姊姊的家,客气是多余的。基本上房子的东西我是没有动过的,因为我的行李都有整理好放在隔壁房间。……但是,除了这个就没有看过了嘛-”

桂到处看了几间房间。应该经常会有多数人出入吧,宅第内的房间数量很多。葛为了当作生活空间使用而做过扫除的,包含两人所在的休息室大概四间房间,比起这些,里面的走廊也已经堆积了薄薄的灰尘。把脚踩上去的话好像马上就会变成全白的。

“……小葛,这里的水道之类的没办法出水对吧?”

“水道的部分或电力跟瓦斯都没有喔。如果是有需要打扫用的水,附近就有河川了,我们去提来吧?”

“嗯~……先去看看美好的房间之后再考虑看看。能找到我是会很高兴啦”

一旦得做清理十年份的灰尘打扫,工作就会变麻烦,桂便放弃了。在目前能够走来走去的房间打开壁橱及箪笥,确认一下里面。因为都没有再使用而有臭味也有所觉悟了,但棉被跟衣物都比想像中的状态还要好。塌塌米也多少有晒过太阳,所以还算是十分耐得住使用的。连逃生路线都能确保的话,应该马上就能住了。

※箪笥ㄉㄢㄙˋ:盛饭的竹器。圆的叫箪,方的叫笥。

“没有这一类的吗……咦?”

桂停止行走。因为确认过好几个东西,正想要出去就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了小小的伤痕。柱子下面……大概在桂胸部的高度之下,留着好几个水平线伤痕。

这个,是比较身高的痕迹……这么一想,桂就有了怀念的感觉。并不是感慨复苏了自己所测过的记忆,而是对于‘比较身高’这种行为的怀念感。

柱子的伤痕很多,这些伤痕的划法也是各式各样。老旧的伤痕及相当新的部分。都有很干脆地划上的伤痕,就也会有很客气地用像铅笔的东西所划上去的线。正是有如这间房子很久以前就在这里的证据。

自己是不是名字也有被加在这里面,桂弯下身体把脸靠近过去。

在柱子的相当下面有‘桂’这个名字。伤痕确实比其他的线还新。

“这个就是我吗。接下来……”

──白花

‘桂’的名字隔壁有着这个名字。跟‘桂’的伤痕差不多新。简直就像是一起测出来的。

但是……

“白花是……好痛”

桂低语名字的瞬间,头非常痛。跟在山路时一样,不,比起那时还要更加晕眩,都快要倒在榻榻米上了。

脑海里锵锵作响。不管睁开眼睛、或闭上,从脑海深处都有什么在晃来晃去地绕圈。把手扶在柱子想要尽可能支撑住身体,但现在自己就连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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