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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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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咕哝:“你又不是别人……”
“你啊……”霍海略为烦躁得揉开鬓角得碎发,翻开眼皮来回端详余时中,叹息道:“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收到身边的……那什么脸?头给我转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余时中乖乖转身,调整一个让霍海触手可及的姿势,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会看到我?”
霍海本来想调侃他几句,但看他一副被抛弃的落魄模样,好心作罢:“你从高秀明家出来的吧。”
余时中眼皮一跳:“你怎么知道?”
“高秀明的住处又不是什么秘密。”霍海低笑:“我会到这附近一带的确是巧合。”
“你那什么不相信的表情。”霍海随手把沾湿的毛巾往沙发丢,用手指弹了余时中的额头,凶道:“还不吃东西!小腮子长大了啊。”
余时中乖乖拿起热可可,小心翼翼得咬住杯缘,还没尝到浓郁的香气,霍海又狠狠抓住他的后颈,提小鸡一般往上抓,斥喝他:“喝东西不要这样喝,跟你说过多少次!”
余时中只好呐呐得嘟起嘴巴吹凉,再大口喝下,心想霍海有管这么宽吗?以前顶多爱跟他说教,现在这是唠叨了吧,这就是岁月不饶人?
霍海静静得坐在一旁看余时中努力张大嘴吃东西,他也没有拿菸,慵懒得靠在沙发椅背,衣襬随兴得扣著几颗钮扣,露出锁骨以下完美的胸肌。
就在余时中放下马克杯的时候,霍海低悠悠传来一句:“既然吃饱穿暖了,是不是该来说说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余时中低著头,不知道为什么很心虚,道:“你是要问什么?”
霍海冷笑一声,捏住他的后颈拎起他的头:“你什么时候到我的公司上班了啊?我居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怎么,华志勤是个好上司吧?妈的那个爱装逼的臭流氓,趁我最近没有闲工夫去公司走动,什么人都敢给我往公司里放!”
“其实我早就想辞职了……”
霍海沉下脸,他本来长相就狂狷,笑的时候还勉强称得上正经的流氓,不笑的时候完全就是匪徒了。
“说你蠢,为什么会蠢到撞到杜孝之手里呢?”霍海低斥:“来到北都,也不知道来找我?不然你以为我之前把你带回去是吃饱撑著干嘛呢?真当自己是流浪狗啊,啊?”
余时中有口难言,当初他离开海市,几乎可以说是仓皇逃亡,霍海又不是时时刻刻待在海市,真的发生突发状况,余时中也求助无门。
“要是落在别人手上,我都好办事,但问题是杜孝之不是别人!别说我,就是叶思涵都得让他三分面子!你明白吗?”
“我们签过约,他答应三年后就放过我。”
“简直傻逼透顶!”霍海恨铁不成钢,他一拍大腿,愤然道:“你以为杜孝之是什么善荏?北都一直以来都是杜家的地下王朝,落到杜孝之手上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伸到沿海岸线就算了,早晚的事。他会那么嚣张,主要是他把整条红宝街全部拿下。”
“红宝街?”余时中想起洛谦才跟他说过的话。
“对,黑白两道多少势力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多少混战,抢得头破血流就是要打破红宝街的平衡,谁不想独占,谁想只喝一口羹?”
“数之不尽的钱!宝贝,跟谁都可以翻脸,就是不能跟钱说不过去,全是白花花的钞票,除此外红宝街还是块法外之地,就像以前大战时后的租界,在现代社会现成的国中国,想卖什么就卖什么,想干嘛就能干嘛,谁不想要?谁能不要?谁又敢要?”
余时中听出霍海的语气很是扼腕:“但没有哪一方势力能真正打破其中错中复杂的利益纠葛。而最后突破这一盘烂局的人就是杜孝之,他手腕又硬又狠,别说破坏规矩,他只花了一年就把红宝街整治成自己的后花园,听说现在红宝街还买的到新鲜水果,好像是因为他喜欢吃那什么水果、樱桃?”
“……是葡萄。”
余时中虽然听不是很明白,他知道杜孝之不是一般人,但连霍海都制衡不了他,他开始有点佩服自己当初一个人去找杜孝之的勇气,就想霍海说的,根本傻逼嘛。
霍海用斜眼削他:“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余时中抬眼:“怎么?”
霍海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痛心疾首嚎道:“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睡了?为什么?你明明是我捡到的!就你这又臭又硬的忸脾气,当初就是死活跟我倔,要是那时候从了我,保你现在养得白白胖胖,只需要悠悠哉哉地躺床上等我回家就行了。”
要是换做六年前的他,听到这种欠揍的话,一定撩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下去。然而事过境迁,霍海对他的意义不再只是个随便施予小惠的人。
霍海虽然长相凶悍,作风狠戾,但相处过后就会发现他只是爱逞口头流氓,余时中见怪不怪,到后来爱理不理。
他在十六岁那年遇到霍海,那天晚上他在打工的酒店里跟客人狠狠打了一架,最后被丢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正好挡到了霍海的道,他连救都不算,只是顺手把他捡到自己的店里。
霍海开的店是一个赌场,后来余时中就在那里打工,算是过上从家道败落后最安逸的一段日子。
他真的和霍海相处的日子并不长,自从他屡次拒绝委身于他,霍海狠狠对他大发一顿脾气后。
霍海年长他很多岁,余时中有时候觉得霍海待他就像在教儿子一般,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留点体力作正经事吧。”
“小腮子,嫌我老啊?小心我今天就把你睡了,把这几年的分补回来!”
余时中笑了笑,嘴角很苦涩。
霍海见他终于松动嘴角,也不禁露出无奈的笑容,他想了想突然敛起俊容,对余时中道:“听说上次杜孝之带你去叶大少的饭局?”
余时中没所谓得点点头。
霍海喝完热巧克力,觉得嘴巴很乾,习惯性往口袋夹翻找,最后只抽出一双空手,他蹙眉道:“杜孝之从来不带人上私人饭局,这所有人都知道。”
余时中一愣,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说了一句:“丁香也是吗?”
霍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随即沉下眼光:“任何人都是。”
等余时中衣服烘乾,霍海替他叫了车。
他看著站在玄关穿鞋子的余时中,跟记忆中的少年重叠衣就青涩有余,心下迥回万千,他知道今天心血来潮把他带回家,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收拾才能平息对方的占有欲。
但他还是做了跟六年前一样的选择,毫不犹豫,即使只是惊鸿一瞥,依旧惊艳非凡。
作家的话:
呃大家都不猜,他只好自己走出来揭晓答案惹。。。
不要失望。。。
☆、五十四
“Clock,是我。”
“喂?嗯?万成哥。”
余时中放下手边的工作,专心聆听电话那端的声音。
“身体好一点了吗?”
余时中被问得心惊胆跳,支支吾吾了几声,万成缓缓说下去:“还有再犯气喘吗?我看新闻说最近空气品质不是很好,你出门有戴口罩吗?”
余时中呼了一口气,他以为住院的事情被发现了,这就意味著他载著丁香结果出车祸的事被发现了。他后来才知道丁香并没有告诉高秀他们出了车祸,只说自己不小心扭伤了手腕,高秀明也没有起疑,所以这页就这样无声无息得揭过去了。
余时中说实在得挺不好意思的,他平时车开得挺稳的,丁香的风度和教养也真是没话说,纵使他跟杜孝之在医院的那一席话暧昧不清,但怎么想一定是杜孝之这种性格缺陷,狭隘又乖戾的变态不讲理在先。
余时中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听说杜孝之当年也是用同样威迫的方式把丁香逼上手,手段恶劣至极,结果隔不到几年,不知道发生了某些事,杜孝之毫不留情得把丁香甩掉,往日千金为搏佳人笑的光景全付诸笑谈,把娇惯得呵护的金雀鸟摔到街上不说,还把他砸的粉身碎骨,听说丁香甚至连在北都都待不下去,从外界的眼光已经撕破脸交恶到这种地步,但上次在医院里的对谈又有道不尽的猫腻说不出的暧昧,其中的情感纠缠又哪是外人可以一窥究竟的。
“我很好。万成哥,谢谢你的关心。”余时中转眼看了日历,道:“你不是还在国外,电话不用钱吗?”
“这么急著想挂我电话?”万成调侃道:“我刚进饭店,我跟你那儿时差正好十二个钟头,现在正好没什么事。”
“那你那不是八点?吃饭没有?”
万成听起来很愉悦:“对,我刚叫了客房服务,很快就会送来。”
“你又出国,又是什么学术会议吗?你要得诺贝尔奖了吗?”
“在说什么。”万成失笑:“这次不是公务,我陪二姊、大嫂和他的父母出国看看。”
余时中喔了一声:“挺好的。”
“口是心非,你就只喜欢懒在家里。那你吃早餐了吗?每天都一定要吃到早餐才健康,知道吗?”
“有。牛奶跟鸡蛋,这样行不行?”余时中好笑。
“最好在吃点淀粉,你是不是越来越瘦了,肉类也要摄取,这样才会长身体。”万成笑道:“不趁这个年纪再好好冲一下,你就永远追不上我跟秀明了。”
“……我就是长不高!”
“别恼,你还有机会。”对方顿了一下:“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你怎么醒来了?之前不是非赖到午餐都不肯醒来吗?你还记得我叫你起床你是怎么回报我,你那少爷脾气蛮得叫一个专业尽职,还特懒,连衣服都不愿意换更别说下楼吃午餐,还得我端上来放到你面前,才肯勉为其难张开嘴巴。”
“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还在讲,明明是你……”余时中脸一热,正想辩驳,这时门铃响了,他掐掐时间,心想这时候怎么会有访客:“万成,你等我一下,我去应一下门。”
万成特别喜欢听余时中直呼自己的名字,语调越发清越:“好,我等你。”
余时中看清来者的面貌便把门打开,张泉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朗声道:“早安时中,昨天睡得怎么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好,不吵你,你先继续。”说完就哼著小调转身走进厨房。
“喂?你还在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万成才缓缓叹息出声:“时中,那是谁?”
“一个朋友,我的起居最近都一直麻烦人家。”
“什么朋友?下次约出来我们一起碰个面怎么样?”
余时中挑眉,一时之间不晓得说好还是不好,这时候厨房突然张泉夸张的叫唤:“我说大少爷,厨房那剥道一半的鸡蛋不会是你的早餐吧?算我求你了,下次要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去买。”
余时中暗叫不好,他只记得把蛋拿去滚水煮,却忘记要吃,果然耳边马上传来万成的碎念:“你连蛋壳都没剥完?做什么事那么急,连早餐也忘了吃。”
张泉马上替他解答:“我就知道你玩游戏玩疯了,一大清早就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打,你别露出我怎么会知道的表情,有谁大白天打电脑会开台灯的吗?做坏事还留小辫子,你这分明是摸黑作业。我看看,哇塞,金牌了?你才打几天而已,都有没有在睡觉啊?”
不好,余时中及时把电话拿远离耳朵,差了一点,还是被万成的连珠放炮扫到:“你又再玩游戏!还想再去医院挂一次水吗?你身体又不是很好的人,还要学别人熬夜,熬夜做什么不好,居然拿来打游戏……”
余时中默默反省了一顿,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行了,我知道了万成哥,我真的没有熬夜打,我就早起了一点,反正也睡不回去了就想说再练个几场,好我知道我下次不会了。”
那边还在说,余时中自知理亏焦躁得在房间来回踱步,张泉突然冒出头,余时中一时没煞住,迎面撞个正著。
“呦,你没事吧?撞到那儿了吗我看看?讲个电话也可以这么激动,你小心点儿,要是哪里碰著了倒楣的是我啊,有人磨刀霍霍等著鞭子藤条问候我。你看我一介文弱的高知分子,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动刀动武的。”
“我没事……”
耳边也是近在咫尺的关问:“你摔著了?没事吗?怎么回事?”
“没,我真没怎么样,你们不要同时讲话,我会不知道要回谁。”
张泉摆摆手,表示电话有事先讲。
万成也说:“你先跟你朋友讲完,我等你。”
余时中又沉默了,这两个人默契还真不一般,看来真得带他们出来碰碰面。
“时中你要吃什么,我看冰箱还有一些吐司,我简单帮你准备一下。还是要叫外卖?麦当劳?肯德基?”
“……你想吃的都好。”
张泉发出一阵低吼:“太好了,我去找麦当劳的电话,你都吃对吧。”
余时中点点头,突然叫住闪身出去的张泉:“张泉先生,我不要油炸的,我……我不能吃。”
张泉苦丧著脸道:“我说时中,我做了你的主治医生那么久,你该不会不记得是谁拼了老命挖掘我这一生所学在调控你的饮食吧!我对天发誓,我鞠躬尽瘁,我死而后已,我去打电话了……”
“张泉?你旁边的是张泉?”电话那端突然低喊出声,余时中被震了一下,奇怪道:“万成哥?”
“万成?”张泉也停下脚步,回过头蹙眉道:“你在跟万成讲电话?是那个万成吗,万家的小少?”
余时中抬起眼看看张泉,低下头看看电话,重重点了点头:“是。你们认识?”
张泉耸耸肩:“算认识吧。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朋友的朋友。”
万成则说:“我有个挺要好的朋友,他跟张泉是朋友。”
余时中表示理解,张泉嘻皮笑脸得溜出去叫外送,而余时中又回到电话上:“万成哥,越洋电话挺贵的,要不你回来再说,我们可以去吃个饭。”
“Clock,你跟张泉挺熟的?”
“嗯?还可以。”
“是吗?”万成的声音隔著电子传播听起来有些模糊,像是盖上一层漆:“你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吗?”
余时中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跟万成现在的关系其实有点像在高空走钢绳,只是周遭的景物被粉饰成平地的模样。他不晓得万成知道多少,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看待他的。
万成是高秀明的朋友中,余时中最熟悉也是最敬佩的一位,万成家世好学问高,谈吐斯文幽默,性格温柔体贴,仪表绅士大方,他以前就时常跟他和高秀明处在一起,万成对他态度友好,像亲哥哥一般照顾他,有时候余时中觉得他太好了,好到他都看不出他真正在想什么,万成哥给然的感觉像是电视机里的人物,太完美,以至于余时中有时候觉得很不真实。
他想,能维持撕破一半的脸面一天是一天吧。
“万成,你回来吧,我们去吃炒粉条。我好久没吃了。”
万成懵得结结实实,好一会才相信他听到的话是真的:“好。我带你去,我们好久没到那一带了,吃完炒粉条再去买一碗豆花冰,等我回国我们就去。”
“恩。”
余时中维持阖上电话的姿势良久,他想到以前大学旁的热炒店,高秀明跟万成有时候会来接他下课,学校旁的巷口窄学生又多,不好停车,高秀明上百万的名车往街口一放,饶是再低调的银灰色还是处处招惹惊呼连连,这还不算闹,等高秀明从车门站出来,那人声鼎沸还不炸了锅,简直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豪门贵公子,彷佛导演不喊卡众人不会善罢干休。
高秀明来了几次后被堵怕了,也觉得不是办法,他后来学乖,把车停在校区外围的停车场,徒步走到校门口去接他。
余时中怕高秀明走在频频侧目之中不习惯,他叫高秀明坐上他的脚踏车,载他到周围的小饭馆吃饭,如果累的话就换高秀明骑,他坐后座,应该说大部分都是这种情况。
万成知道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台脚踏车,他们下班要是没事就会骑著车到周围绕绕,开发新餐馆,余时中最喜欢的就是在离校区大约三条街以外的一家巷尾的热炒店,开店的老板是第三代,他记得他跟老板娘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他最喜欢的炒粉条就是她掌杓的。
余时中为什么会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个老板娘很青睐高秀明,每次看到他们光顾都会亲自跑来点菜,她老公挺受不了她的花痴行径,总是对高秀明和她抱歉得笑笑。
有一次万成也跟来,老板娘就郁闷了,余时中点了两次菜她都不回应,于是好奇得问她,她就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小朋友,你还早了十年,不然我会更困扰的。唉,我最近是运太旺还是太衰,怎么优质好帅哥接踵而来,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怎么说呢,余时中心想,大饭店有大饭店的气氛,小餐馆有小餐馆的情调,每道菜都有不一样的味道在,当换了一个人生境遇的时候,很多菜就只能在回忆中品尝。
☆、五十五
“给。”
余时中噢了一声,伸手接过别人给他的东西,眼睛一瞬也不眨得直视前方。
“……喔喔、烫!”
站在他旁边的人嗤笑出声,好心拎起余时中手上刚出炉的速食热狗,并弯曲累赘的长腿坐到他隔壁。
“谢谢。”余时中拿回自己的热狗,又把眼睛黏回赛场。
“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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