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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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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孔家庄,刘得海心想他的佃户孔小二的家就在这庄上,便决定去他那儿借宿。孔小二见刘得海来借宿,便叫新婚回家探亲的女儿孔桂英暂回夫家,把女儿的房间让

    给来客住宿。孔小二把一切安排好后,就去睡了。,

    车夫因一路疲惫,头一例下,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这时猛地有人来推他,他睁眼一看,只见孔小二脸色死白,浑身哆嗦,手指着李巧儿的睡房,惊恐地叫着:“快、快起来

    ,那、那边出事啦……”车夫跃身而起,奔到门前,从门缝中往里一望,不党脱口惊呼:“啊——”原来李巧儿已被杀死在炕上,另一个被杀死的男人竟是刘得海。再一看,屋檐下李巧儿的

    驴子也无影无踪了。

    车夫正要叫人,孔小二一把拉住了他,悄声说:“别嚷,别嚷!闹到官府,你我性命难保。我看你还是带了那女子的衣物,速速离去。这里由我收拾。”

    车夫一想,觉得孔小二说得有理,便破门而入,拿了李巧儿随身携带的包裹,匆匆离开了孔小二的家。

    张捕快听丁车夫的一番诉说,一时也难辨真假,吩咐手下差役将车夫锁住,推推拉拉,直奔县衙而来。

    施县令正在县衙等得焦躁,当他得知刘得海、李巧儿在孔小二家双双被杀的凶信后,一边开堂审讯车夫,一边火速派遣差役赶往孔家庄捉拿孔小二。

    奉命捉拿孔小二的差役赶到孔家,只见门上落了一把大铁锁,屋内悄无人声。衙役翻墙闯进内屋一看,炕上既无尸体,也无血迹,甚至连一丝半点凶杀的痕迹也没发现。

    差役们商议后,派一人火速回县衙报讯。留一人守候在孔家。其余分几路搜寻。

    且说张捕快带着几名差役,直朝孔小二的女儿孔桂英夫家走去。他们正七嘴八舌说着走着,猛然间,迎面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走来,人没走到面前j一股酒气已扑鼻而来。

    一个差役喝道:“喂,酒鬼闪开,别误了老子们的公事!”

    .“谁在讲老子老子的,我孔小二才是你们的老子呢!”';

    张捕快上前追问一声:“你叫什么?”网首发

    醉汉一拍胸脯,嚷着:“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孔小二就是老子!”“你有一个女儿叫孔桂英?”“是的,你问她作甚?”

    醉汉话音刚落,“当啷——”一根铁链已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孔小二从女婿家喝得酩酊大醉出来。现在被这“当啷”…声惊散了三分醉意;等到被拉进县衙,推上公堂,十分醉意已吓得一干二净。他抬头往堂上一看那个气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声堂威,施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孔小二,快把谋财害命的罪行从实招来!”“启禀老爷,小人并未谋财害命,求老爷明察。”施县令问:“既未谋财害命,那刘得海、李巧儿怎

    么在你家中丧命?”“老爷容禀。昨夜小人的主人刘得海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小娘子来我家借宿。今天早上,因见他们久不起床,我去刘得海房内探看,不见了他的人影,再到那小娘子房门

    口朝里探看,谁知他俩已被人杀害了”“既是人命重案,就该报官,为何唆使车夫潜逃,私自掩埋尸体?”“小人惧怕冤案难洗,惹火烧身。小人该死!”

    施县令见孔小二对答如流,不觉暗暗作怒。他转念一想,猝不及防地又问:“你既不是凶手,为何离家潜逃?讲!”孔小二不慌不忙地回答:“昨夜,我叫女儿回夫家去住,谁知今天早

    晨,我女婿却来接妻。我当即离家四处找寻,直到现在,女儿仍未找到。”

    施县令一听,疑惑又加疑惑,烦恼再添烦恼:死刘得海和李巧儿,又失踪了个孔桂英,这案子是奇上加奇,曲中有曲了。眼前这个孔小二又如此巧辩,看来不用重刑他是不会招供的。

    只听见施县令一声喝叫,两旁衙役立刻动手掌刑。一阵“杏花雨”过,只见孔小二的屁股上血水淋漓,现出密密麻麻的红斑。孔小二杀猪般地直喊:“愿招!”重刑之下,孔小二招认了

    刘得海、李巧儿是自己亲手谋杀,接着被关入死囚大牢。

    施县令退堂后,立即请书吏到书房撰拟公文上报。

    那书吏名叫莫兴,为人机敏,极有谋略,索有“小诸葛”之称。莫书吏一踏进书房,便向施县令深深一揖,说:“老爷素来教诲我等秉公执法,为民请命,所以,今夜卑职不得不直言了。”

    施县令一听,大为惊诧,一边让座,一边讲:“莫先生有话只管明说。”“今晚的案子,老爷定错了!”施县令猛吃一惊:“错在哪里?”

    莫书吏拈了一下三绺青须,有条有理地说了起来:“孔小二乃刘得海的佃户,无缘无故怎会陡起杀心?刘得海身上并未多带银两,而李巧儿随身携带的衣物,他又全给了车夫,这怎能说

    是谋财害命?孔小二的女儿当晚回夫家,又突然失踪,依卑职之见,此处极为蹊跷,很有可能是此案中的重要关节。老爷舍此不问,系大错也。刘得海借宿时,李巧儿骑的一头黑色驴子拴在屋

    檐下,天明发现二人被害时,驴子也不知去向。据卑职推测,盗驴之人,乃是杀人凶手。现在驴子尚未寻到却把孔小二定为杀人凶手,这更是大错特错了。”

    莫书吏这一番话,说得施县令如梦初醒,冷汗直冒。他带着愧意地说:“刚才,本县盛怒之下,定案失当了。孔桂英和黑驴,眼下尚无线索,还须慢慢访拿。”

    “老爷,眼下还有一事,不能延误,刘得海和李巧儿的尸体还未勘验,若再被凶手移尸灭迹,这案子就更棘手了。”“对对,明天须早早前去勘验。”

    次日一早,施县令、莫书吏带着差役、仵作,押着孔小二,来到了掩埋尸的九龙山。

    这九龙山就在孔家庄的旁边,山脚下就是孔小二的家,山上有座九龙庙,山下青松翠柏,郁郁苍苍,象一条绿色的带子,沿山环绕。

    孔小二来到山脚下一看,呆住了:昨天清晨,浓雾茫茫,自己心急慌忙地来到这里,也来不及分辨东南西北,只记得将尸体埋在一棵百年老松树下。现在一看,山脚下到处是百年老松,

    究竟埋在何处,已难以辨认了。

    施县令听孔小二这么一说,就吩咐差役沿着山脚分头寻找。一会儿,一个差役在一棵老松树下发现了一处泥土松软。施县令下令挖掘。不一会,果然挖出一具尸体。一个急性子差役跳下

    坑去,拎起尸体的两脚,狠命一拖。只听众人一声惊呼:“啊——”原来拖出来的竟是一个光头和尚。

    这下,大家被惊呆了。施县令走到孔小二面前,问:“你可认得这和尚?”

    孔小二走近尸体,低头辨认了一阵,说:“他是山上九龙庙里的方丈,名叫悟生。”“是你杀了他?”“不不不……我、我哪里会杀他?”“此坑是你所挖,和尚怎会不是你所杀?”“这

    ……”网首发

    孔小二再也无言答辩了。

    一旁的莫书吏看了看坑中的尸体,又望了望山脚下的不计其数的百年老松,沉思了片刻,和施县令耳语了几句,便喝令差役们分两路沿着山脚继续细细搜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光景,终于在南山脚下,又挖出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众人一看,果然是刘得海和李巧儿。

    案中又多出了一具和尚尸体,案情越加复杂了。

    仵作勘验了三具尸体,都是刀伤,均为他人谋杀。

    这时,莫书吏走到施县令身旁,轻声说:“欲知山中事,须问打柴人。卑职心想上山访查,或许能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施县令点头称是:“如此辛苦先生了。本县先回县衙,如有讯息,望先生早早报知。”说完,又派了两名差役暗中照看莫书吏。然后叫衙役们用芦席把三具尸体包裹好,抬回县城去了。

    莫书吏独自一人,踱步上山。

    此刻,山上九龙庙的大雄宝殿一侧角落,躺着两个叫化子在边捉虱子,边闲扯着。一个说:“瘸哥,昨晚睡得可好?”一个说。“好个屁,老子刚闭上眼,就被那个小和尚喊醒,说是他们

    师徒俩即刻要出外云游,叫我们帮他照看寺庙。被他一打扰,我一夜没睡好。癞弟,你睡得可好?”“别提了。半夜被一阵驴声惊醒,想必两个臭秃子出外云游还买了头驴子,真他娘的好大

    福气!”瘸腿叫化子接着说:“昨夜睡不着觉,躺着无事,倒想出了一首顺口溜。”“瘸哥好文才,居然做起诗来了。快念给兄弟听听。”“什么好文才,不过是叫化子掼西瓜——穷开心罢

    了。你听着:昨晚闻驴鸣,今晨无钟声。老小两和尚,同是尴尬人……”

    瘸腿叫化子刚念完,突然从大雄宝殿另一侧走出一人,嘴里连声说着:“好诗,好诗。”此人正是上山私访的莫书吏。

    两个叫化子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称赞这首顺口溜是“好诗”,便撑起身来,挤眉弄眼,笑容可掬地说:“相公,我们是信口胡诌的,这真是一首好诗?”“此诗意新语工,妙趣横生,听

    后令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这自然是好诗罗!不过——”

    叫花子睁大了眼:“不过什么?”“不过‘老小两和尚,同是尴尬人’一句,砌语深奥,不明内情者则难解其意。”

    两人被莫书吏赞得忘乎所以。那个瘌痢叫化子索性站起身来,唾沫四溅地向莫书吏解说起来:“这有什么难解的!喏,告诉你,这九龙庙里住的是一老一小师徒两人,师父叫悟生,徒弟

    叫慧净。师徒俩都和山脚下孔小二的女儿孔桂英有勾搭,这不是老小两和尚,同是尴尬人吗?”

    莫书吏听到这里,顿时心内明白了几分,便连连点头,一语双关地说:“如此一说,晚生明白了!”他又胡乱奉承了叫化子几句,就信步走出大雄宝殿,在寺院内内外外察看了一番,果

    然是悄无入迹。莫书吏不敢耽搁,匆匆离寺,会同了暗中尾随的两个差役,脚下生风地直奔县城。

    莫书吏回到县衙,马上把两个叫化子叙述的情况向施县令作了禀报。两人计议一番,施县令立刻发签传来当地地保,问明了小和尚慧净的原籍,即刻挑选了三个精壮捕快,出发追捕。

    捕快们日夜兼程,三天后赶到了慧净的原籍河南归德。说来也巧,一进县城,正好看见一处驴市,三人在驴群中一一察看,竟真的给他们发现了一头和车夫供述的那头驴子肤色相符的黑

    驴。张三找到了卖主,又从卖主嘴里得知此驴是三天前一个叫解洪海的转卖给他的。于是,又由卖主陪同,寻到了解洪海的家。

    众人踏进解家,解洪海神色慌张地走了出来,张三见解洪海举止失措,一把扯去了他头上的方巾,一看,竟是一个光秃秃的和尚头。张三等人四下搜查,又从卧室内找到了一个年轻女子。严词盘问,那女子承认自己是孔小二的女儿孔桂英。

    捕抉们押了慧净和孔桂英,速速赶回了清苑县。施县令当即升堂,传出了张三郎、车夫和孔小二,押出孔桂英、慧净。堂上,施县令罗列证据,连声追向,慧净见事已败露,只得供认了

    实情。网首发

    原来,慧净和孔桂英素有奸情。刘得海和李巧儿来孔家借宿的那天夜里,慧净得知孔桂英新婚回娘家探亲,便借着月色潜来相会。他摸到孔桂英房外,从后窗往里一看,见炕上躺着一男

    一女。慧净以为那女子是孔桂英,不觉恼怒万分,顿起杀心。他在灶房间里摸到了菜刀,越窗而入,杀死了正在酣睡的刘得海和李巧儿。慧净杀死两人跳出窗后,又看见了拴在屋檐下的那头

    黑驴,便顺手牵羊,把驴牵回寺内。哪知慧净刚踏进卧房,却见一女子睡在床上,掌灯一看,竟是孔桂英!慧净大惊失色,喊起一问,才知孔桂英因刘得海来借宿,父亲要她暂回夫家,她一

    是怕天黑路远,二是眷恋和尚,便上山摸进了寺内。慧净听完后,方知刚才错杀了人。慧净把杀人一事告诉了孔桂英,两人觉得果在此地凶多吉少,不如远走高飞,于是便收拾行装,准备逃

    回慧净的家乡。谁知隔墙有耳,老和尚悟生正在房外偷听,当他得知慧净要拐走孔桂英时,推门进去,以告官威胁。慧净不肯就范,又扬刀杀死了悟生。他把尸体埋在山脚下,又到大雄宝殿

    借托“出外云游”哄骗了两个叫化子。诸事安排停当后,这才换了装束带了多年积蓄,让孔桂英骑上驴子,乘着茫茫浓雾,下山回到了河南老家。

    一场奇案,到此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施县令听完供词,大笔一挥,对一干人犯分别作了判处。

    判决完毕,施县令和身旁的莫书吏相视一笑,不觉都轻松地嘘了一口气。
雏妓泪
    一、

    台湾讯;又一个被亲生母亲卖入娼门的十五岁少女,于四月七日(87年)逃离火坑,向台北警方痛诉自己的悲惨遭

    遇。

    在此之前,台北警方也已查获多个未成年的雏妓。其中年龄最小的,今年仅十二岁。

    这次逃离火坑的潘姓少女,她原是屏东“国小”的学生。1984年6月28日她从就读的小学参加毕业典礼回家,下

    午就投亲生母亲以四十万台币的代价,卖给了一个名叫……网首发

    潘兰家的那幢两层木屋座落在台湾省屏东市市郊结合部的一个街角上。那里树木葱笼,富有乡村的田园诗意。

    潘兰的母亲潘婶二十三岁上嫁给了潘叔,五年里象母鸡下蛋似地生了三女一男。丈夫潘叔每天早晨去木材加工厂上工时,搂着她说一声“再见”,可晚上下工回家,却再也没有兴致和她亲热了。这也难怪,潘叔的搬运工活又累又苦,一天下来,早已精疲力竭。潘婶也觉得自已的生活完全被孩子、家务和丈夫所占满了,没有丝毫享受、欢乐和幸福。

    一年前,当工友们把潘婶领到被圆木压得血肉模糊的潘叔面前时,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继续忍受这种生活了,她可以马上再嫁给一个有钱人,从而摆脱贫困,过上舒服称心的日子。

    然而,一个拖儿带女的寡妇谁愿意娶呢?随着那笔抚恤金日益减少,潘婶幻想着碰碰运气,结果染上了赌瘾。由于输多赢少,她借上了高利贷。半年里,利滚利,债务欠了一屁股。那些债权人天天上门讨债,缠得潘婶焦头烂额,避之不及。正在潘婶山穷水尽疑无路时,阿九来到了她家。

    阿九是黑道里的人,也是本地区颇有势力的小老大。他进门坐在竹椅上,摸摸尖瘦的下巴颏,慢吞吞地对潘婶说:“债主让我带个信给你,限你三天还清债务,否则···”阿九有意止口,让潘婶掂掂份量。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潘婶脸上呈现出一种一筹莫展的异样表情。她知道只要阿九帮忙,火烧眉毛的事情就会冷下来、拖下去。于是,她哀求阿九:“你想个法子帮我们孤儿寡母一下吧,日后,我会重重谢你的。”

    “好吧。”阿九点上一支骆驼牌香烟:“最近,各家私娼寮的姑娘们被警方抓了不少,那些老板为重整旧业,正在纷纷招兵买马呢。”他压低声音又说:“高雄市来人了,你何不将小兰出手,卖个好价钱呢?”

    卖女当雏妓?这是潘婶唯一未曾想过的办法。她一时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阿九劝导说:“当今卖儿卖女的,也不是你一家。况且,卖掉一个女儿,可以保住你一家。横算竖算,都值得。你好好想想,明天晚上我带人来。”

    潘婶不吭声,话都哽在喉咙里,只有眼泪汩汩地落下来。她知道债务不还就别想安生。可是,小兰尚幼,怎舍得亲手将她推入火坑受罪?难啊难……

    二、

    1984年6月26日。这一天,是小兰一生中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小兰将参加屏东“国小”的毕业典礼。

    一大早,潘婶给小兰穿上二逢年过节才穿的绣花连衫裙,还亲自替她梳了发,抹上油,洒上香水。潘婶把小兰打扮停当后说:“去吧,早点同家,妈等你回家吃饭。”然而,小兰总觉得气氛非同寻常:妈妈好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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