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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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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染见她满脸的悔不当初,心里越发不爽,索性双手捧住她的脸,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而是觉得……你可能需要适应一下。”元染啄了一下她的唇。

    丁幼禾看着他的眼睛,哪里有她的轮廓,映在窗外的霓虹灯火里。她心里发暖,双手搂住他的腰,主动贴上他凉薄的唇,轻轻舔舐,“知道了。”

    他就着她的吻加深,抱着她从栏杆上下来,又放平在尚且残留着热气的羽绒被里,恋恋不舍地与她纠缠了许久,直到丁幼禾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睡吧。”

    “我就眯一会儿。”

    “嗯。”

    不到五分钟,说只眯一会儿的丁幼禾就蜷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沉入了梦乡。

    元染看着她微红的面颊和红肿的唇,眸色愈浓。

    寂静里,缓慢而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要你,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都属于我……幼幼。”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低调,我不想被要求改文ORZ

    ……

    染爷:这算哪门子第一次?充其量是幼幼第一次,我呢?

    大心:……稍安勿躁,敬请期待

    ……

    明天还是三更,21点,不见不散

第24章 撩24下() 
清晨; 丁幼禾是被商场的音响里传来的钢琴曲吵醒的。

    睁开眼之前,她还在想什么时候换的闹铃,好吵。

    可下一秒,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正对上双带笑的眸子。

    元染单臂托着头,正盯她看; 见她睁眼一笑; “你流口水了。”

    丁幼禾大囧,伸手去擦,可嘴角边干干净净的。

    “现在没了,”元染坐起身; 淡定地说; “被我亲掉了。”

    丁幼禾:“……”

    元染大笑着起身; 伸手给她; “走吧,楼下的门这会应该已经开了。”

    丁幼禾愣愣地看着他的笑颜。

    印象里,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看见元染这样开怀的笑。

    他总是噙着笑意,或喜悦或委屈,笑容像是他的面具,替他遮盖内心深处一切不欲为人知的秘密。

    但这次不同,这是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从嘴角到眼底,俱是轻快。

    丁幼禾把手放入他掌心; 就着他的力道站起身,顺势在他脸颊上揪了一下,“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立刻没事人似的松开手,叠羽绒被去了。

    元染抚过被她揪过的面颊,垂下眼睫,嘴角轻翘。

    两人将被子塞回袋子里,又收进储藏室乱七八糟的杂物最下方。

    丁幼禾还是不放心,“真不会被人发现吧?”

    “不会,谁会到百货公司来买一床开过封的羽绒被?”

    想想也是,丁幼禾这才放下心。

    两人手牵着手往楼下走,仍是昨天的来路,七拐八绕,等他们走到昨夜铁将军把门的地方时,果然已经开禁了。

    “就跟做梦一样。”溜出百货公司的丁幼禾感慨道。

    元染云淡风轻地说:“你觉得像做梦?需要我帮忙回忆一下到底是不是梦吗?”

    丁幼禾被吓了一跳,连忙义正言辞地说:“不用了不用了,光天化日的,别说这些不正经的……”

    “嗯,”元染依旧乖巧地应了,“那晚上再说。”

    丁幼禾:“……”

    完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沉默害羞的男孩子嘛?是被外星人附体了吧?而且还是泰迪星来的……

    两人正打算混入准备进商场的人群里时,忽然被人喊住了。

    “阿禾。”是个清爽的男声,从街边传来。

    丁幼禾回头,只见那里停着辆警车,穿着制服的颜梁淮正跳下车迎向她。

    “好巧啊!”丁幼禾笑着看了眼他身后的车,车里还坐着另外一个警察,“在办案子吗?”

    颜梁淮简单地回答:“嗯,在盯个案子,刚准备下执。这么一大早你就跑来逛商场?”

    丁幼禾略显尴尬,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她不是来得早,而是压根没回去,只好打了个马虎眼说:“嗯,来给元染买衣服。”

    颜梁淮这才将视线投向缓缓向他们走来的元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与前几日遇见时候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同。

    或者说,这个元姓少年在丁幼禾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是不一样的。此刻丁幼禾背对着他,他所呈现出来的模样就少了那份单纯无辜,添了些许冷漠和锋利。

    “他还住在你家?”颜梁淮收回视线,问。

    丁幼禾坦然地说:“嗯,不过他自己现在有工作,只是暂时在刺青店落个脚。”

    颜梁淮没有接话,但敏锐地察觉到,她是在为这个少年说好话,希望作为警察的自己不要对他产生偏见和怀疑。

    “最近案子多,我工作比较忙,没怎么上你那里,”颜梁淮转移了话题,“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听说罗野得罪了人,被揍得进了医院,”丁幼禾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就没什么别的麻烦事儿了。”

    颜梁淮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丁幼禾一愣,“不知道啊。”

    这话问的奇怪,罗野被人打了,她怎么会知道谁干的?反正不是她。她要是有那本事,早动手了,也不至于忍气吞声这么些年。

    颜梁淮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站在丁幼禾身后的少年,目光在他的身量上下一打量,而后说:“打伤罗野的人是男性青年,一米八上下,偏瘦——监控录像没拍到正脸,但看得到身形。”

    “我猜也是,”丁幼禾心无城府地说,“能把罗野放倒,可不得是年轻壮汉?说起来,真是大快人心,你是不知道……听说罗野进医院,我们那儿多少人拍手叫好。”

    颜梁淮见她完全没往自己推测的方向想,只好作罢。

    “我送你回去吧,顺路。”颜梁淮说。

    “不了,我骑电动车来的,人走了车怎么办?谢谢你颜警官,有空来家里坐啊!”丁幼禾朝他摆摆手,然后推着元染往停车场走去。

    眼见着两人走远,颜梁淮还停在原地。

    同事王淼从车上跳了下来,伸脖子看了眼丁幼禾的背影,推搡了颜梁淮一把,数落道:“还看什么?都看不见了。”

    颜梁淮这才收回视线,蹙起了眉。

    “早跟你说了,丁家这个小姑娘虽然学历不高,又凶了点,但没坏心,又能干。你要是喜欢,就先下手为强。这都两年了,你要好好追人家,说不准早就娶回家当老婆了。”王淼恨铁不成钢地说,“结果呢?你倒好,鞍前马后跟了两年,在人小姑娘嘴里仍旧是‘颜警官’。”

    颜梁淮没吱声,转身往警车走。

    王淼追上他,“还有,她旁边那个男孩子什么情况?这是交了小男朋友,而且还同居上了?哎哟,我说颜老大,你怎么这么丢咱警察哥哥的脸,居然抢不过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颜梁淮拉开车门坐上车,绑好安全带,“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走了。”

    王淼连忙拦住他,“你有气别跟我撒啊!这刚下任务,又不赶时间。”

    他才刚坐好,颜梁淮就一脚油门,车身立马飙了出去。

    “去哪呀,老大?”

    颜梁淮没答他,径直拐进了小路,这才减了速。

    王淼一看,前面不远处慢车道上正是刚离开的少年和丁幼禾。

    少年骑着电动车,丁幼禾坐在后座头上戴着顶粉色的头盔,身子前倾抱着他的腰。

    那不是普通朋友坐车时,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状态。

    身为警察,王淼和颜梁淮一眼就看得出,他俩之间最起码也是恋爱中的关系。

    王淼叹了口气,“得,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警车忽然加速,一下超过了电动摩托。

    王淼问:“这又去哪?”

    “回局里。”

    “干嘛?已经下班了,老大。”

    “查个人的资料。”

    “谁的资料?”

    颜梁淮语气冷淡,吐出一个名字,“元染。”

    *** ***

    丁幼禾把放在楼下工作间里给元染用的被套给洗了,统统都晾在楼顶的阳台上。

    冬日午后的阳光晴暖,她站在纯白的褥单后,抬起眼从指缝里看太阳,刺眼,但还是让她心向往之。

    忽然,听见车拐进他们所在的这条小巷,她俯身一看,居然是颜梁淮常开的那辆公务车。

    “元染!颜警官来了,你替我开一下门,”丁幼禾冲着楼下喊,“我这儿被子还没晒完呢。”

    “好。”

    元染放下手中的那张发黄的纸,目光最后在那条潜入海平面的鲸上略一停留,就将纸夹回丁幼禾的床头柜下,跑下楼去开门。

    说真心话,他不喜欢那位颜警官。

    甚至可以说厌恶。

    他对警察没有好感,更别说还是个情敌。

    若不是丁幼禾拿颜梁淮当朋友看,元染大抵是连正眼都不想看他的。

    元染拉开刺青店的门,甚至还未来及看清门口的人,就被人拿手肘横在胸前,快速地逼向墙壁,押得动弹不得。

    冲进来的人是便装的颜梁淮。

    他眉宇之间凝着戾气,眼底甚至隐隐有杀气,手肘压着元染的脖子,厉声逼问道:“说!你装可怜接近阿禾,到底有什么目的?”

    丁幼禾原是哼着小曲,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的,完全没想到会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跑上前就要拉开颜梁淮,“颜警官!你这是干什么,先放开元染,你放开!”

    颜梁淮被她推得没办法,只得松开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元染的脸。

    那张英俊得不像普通人的脸上没有半点刚刚被人胁迫过的慌张,甚至,隐隐地还透着三分阴戾。

    “你没事吧?”丁幼禾将元染拉到自己身边,关切地问。

    元染松了下领口,摇了摇头。

    丁幼禾这才转向颜梁淮,“颜警官,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颜梁淮指着元染,“问他为什么要对你隐瞒身世来历,为什么要赖在你这里。元染,你自己告诉阿禾,还是要我来告诉她?”

    丁幼禾一头雾水,看看元染又看看颜梁淮,下意识地替他解释:“不是元染隐瞒,是我真的没有问过。”

    颜梁淮心里钝痛。

    还在替他解释!居然还在替他解释!

    “阿禾!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纵火致人死亡,被关在少管所里直到成年才放出来的罪犯!你还护着他?”

    这句话对丁幼禾来说信息量太大,她几乎是顿在原地好几秒,才重新发出声音,“我……我要听他自己跟我说。”

    说完,她像是有点害怕一样,慢慢转身看向元染,“元染,颜警官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

    元染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他松开领口,试图去拉丁幼禾的手。

    但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元染低头,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再抬眼时眼里的那种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深不见底的黑寂。

    “我是进过少管所,冬至那天满十八岁,刚放出来,意外走到你家门口。我没有蓄意接近你,也没有其他目的。”

    丁幼禾朝后退了一步,被颜梁淮扶住了。她无意识地甩开颜梁淮的手,死死地盯着元染的嘴巴。

    元染也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但我没有纵火,也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丁幼禾眸光闪动,手指在袖笼里捏得死紧。

    “你相不相信我?”元染向她走了半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幼幼?”

    丁幼禾仍旧一言不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要透过这身皮囊看穿他灵魂深处的真实。

    “别再骗阿禾了!”颜梁淮厉声说,“就算陈家你回不去了,出来之后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贪慕虚荣,不想再回穷困潦倒的家里过苦日子了,是不是!”

    元染终于将视线从丁幼禾的脸上挪开,冷冷地看向颜梁淮。

    那目光深寂,带着狠厉与绝望。

    这眼神,令颜梁淮想起在无数次的追捕中,遇见的那些亡命之徒。无论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是被逼无奈的好人、亦或是穷凶极恶的歹人,凡是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无一例外都像极了野兽——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颜梁淮的眉头拧得死紧。

    元染向他们的方向走来,颜梁淮立刻护住丁幼禾,生怕他对她不利。

    可元染只是伸手取下挂在玄关边的羽绒衣,往自己肘弯里一搭,目光凝着丁幼禾的眼,哑声说:“我进少管所之后,奶奶去世了,可我直到出来才听说。我确实无家可归,没有骗过你。”

    说完,他垂下眼,快步从敞开的大门离开了。

    红色的羽绒服从丁幼禾的视线余光里消失,一如许久之前,那个风雪满天的冬至夜,她在屋檐下撵走他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我想抱住染爷,哎

    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尔耳终不负 14瓶;_蓝芜_ 5瓶;酉 2瓶;H、睡在月球上的猫、哈哈、乌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撩25下() 
丁幼禾已经在楼梯上; 整整坐了个半个小时。

    颜梁淮不放心,就在一边陪着,然而无论他说什么,丁幼禾都跟听不见似的; 无动于衷。

    “阿禾,你别这样。”颜梁淮叹了口气; 像安慰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样,我带你出去吃个饭,散散心,回来之后找人给你换个门锁; 往后就当没认识过那个人。”

    说着; 他拉丁幼禾站起身。

    她也不反抗; 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颜梁淮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魂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两人顺着小路走,颜梁淮知道她爱吃火锅,但每次说要请客她都不肯去,索性也不问她了,直接把人领了过去。

    丁幼禾果然也没有什么异议,就坐在铜锅面前,对着慢慢升腾的水汽发呆。

    直到颜梁淮给她装了一份拌酱,“尝尝,合不合口味。”

    她心不在焉地挑了一点放在舌尖; 味蕾传来的刺|激让她恍然想起,不久之前坐在她对面,替她调出辣得恰到好处的海鲜酱、不会吃辣却硬着头皮陪她吃辣的少年,他隔着烟雾袅袅看着她笑。

    他那会儿不会说话,可一双眼睛里都写着,你喜欢吃,我再去挣钱,天天请你吃。

    丁幼禾无意识地掉下眼泪,砸在酱料碗里。

    颜梁淮慌了,忙给她递面纸,可她却没有接,而是一拍桌子站起了身。

    “怎么了?”

    丁幼禾抹了把眼角的湿润,抿抿嘴,“对不起,颜警官,我不吃了。”

    “你要去哪?”

    “……把元染找回来,除了我这里,他无处可去。”

    颜梁淮站起身,急切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身上背了人命的,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未成年,他是要做一辈子牢的!”

    “我不信!”丁幼禾低吼,“他说了,他是被冤屈的,你没有听到吗?”

    “他说是冤屈就是冤屈吗?那他怎么会平白无故蹲了两年少管所!”

    “被抓进去了就一定是有罪的吗?”丁幼禾忽然苦笑,看着颜梁淮的眼睛说,“那我爸呢?不都说他是自杀死的吗,可你和我都知道,另有隐情却调查不出来,不是吗?”

    就在颜梁淮怔忡之间,丁幼禾已经在服务生的问询声里跑走了。

    他落在桌边的手掌攥成了拳,用力地砸在桌面上。

    *** ***

    丁幼禾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先回了一趟刺青店。

    她给元染的那台旧手机,还静静地躺在桌上,而在此之前元染只要出门一定会带在身边,生怕她找不到自己会着急。

    丁幼禾推开家里的每扇门,满怀希望会看像等待救赎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的少年,她甚至上到天台,可那里只有她不久前刚晾晒的被褥。

    “往后你搬到我房间打地铺睡吧,总比刺青床睡得舒服。”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坏笑着这么说,

    元染听了挑起眉,然后用特别无辜的表情看着她,“真的只能睡地上吗?”

    “当然!”

    于是,他就一把搂住她,在她耳畔轻声笑道,“让你也在地上,我会心疼的。”

    “我睡床!你睡地——”

    “那可不行,”他咬了下她的耳垂,不怀好意地说,“那样的姿势太难了。”

    当时丁幼禾追着他打了足足两分钟,最终被他反手擒住,抱在晾晒的床单中间直吻到楼下洗衣机又响,才分开。

    不过短短两小时,恍若经年。

    丁幼禾咬着下唇往楼下跑,锁了门又沿路一处处地找,菜市场、超市、工地、街边小公园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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