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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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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她说,“墙纸不太好,比我想像中的要差一些。看!有些地方脏得要命。护壁板发黄,破旧不堪。”
    “我亲爱的,你太吹毛求疵了,”威斯顿先生说,“那又有什么影响呢?烛光下,你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跟伦多尔斯一样干净。以前我们在俱乐部搞活动时,晚上谁都没看出什么问题。”这时,威斯顿太太和爱玛相互会心地使了个眼色,“男人们从来就不讲究卫生。”威斯顿父子大概也在各自琢磨着,“女人们真是事儿多。”
    可是,还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两位绅士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问题就是餐厅。当时盖舞厅时,并未考虑到晚餐,只是在隔壁加了个仅供玩牌的小活动室。该如何是好呢?这个活动室倒是能派上用途。不过,纵然他们四位不愿意玩牌,想在那里美美地吃顿晚饭,那也是太小了。当然,或许可以找到另一间较大的房间;可是那个房间在房子的那一头,去那里得走过一条又长又不好走的过道。这就麻烦了。威斯顿太太惟恐过道里的冷风会让年轻人患感冒。想到用餐时太拥挤,爱玛和威斯顿父子都觉得特别扭。
    威斯顿太太提议晚餐简简单单,只在那个小房间里放一些夹肉面包之类的食品。不过,有人觉得这样太寒碜。私下里搞舞会而不让客人吃顿正式的晚餐,未免有失身份,对人家也不礼貌。威斯顿太太不敢再这样想了。于是,她只得再从长计议。她瞅了瞅那个小房间,然后对大家说道:“我看,它不一定特别小。你知道,来的人也不会太多。”这时,威斯顿先生正大步流星地穿过过道,并大声说道:“我亲爱的,你总觉得这条过道不短。其实,一点也不长。再说,楼梯那里也没有风吹来过。”
    “很想知道,”威斯顿太太说,“我们的客人最喜欢什么样的招待。我们必须尽量保证让绝大部分的人感到心满意足——但愿能知道。”
    “对,言之有理,”弗兰克·邱吉尔大声说,“说得非常正确。你要征求一下你的邻居们的意见。我赞同你的观点。只要能确定他们这些人中以谁为主——就拿柯尔夫妇来说吧。他们离这里很近。我去一趟,成吗?或者贝茨小姐?她住得更近些。我不知道,贝茨小姐是不是对其他的人很了解。我看,我们需要集思广益。我去看看贝茨小姐,行吗?”
    “那当然好啦——要是你乐意的话,”威斯顿太太有些迟疑地说,“要是你觉得她能提出好的意见,那就把她请来吧。”
    “贝茨小姐是不会讲出什么好的意见的,”爱玛插嘴说道,“除了激动和感谢,她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她甚至对你的提问都心不在焉。我想,请她来未必有用。”
    “不过,她这人很有意思,很逗!我喜欢听贝茨小姐唠叨。你知道,我不想把她全家都请过来。”
    就在这时,威斯顿先生走过来了。当他听到他的建议时,他完全支持。
    “对,弗兰克,去吧。去把贝茨小姐请过来。我们赶快商量个办法吧。我想她不会反对这个安排的。在我看来,只有让她来,才能解决这个难题,而且别的人不及她。去把贝茨小姐请过来。我们未免有些吹毛求疵了。要知道,她这人能给大家带来欢乐和笑声。但是,最好还是请她们两位一起来吧。请她们两位都过来。”
    “先生,两位都请来!那位老妇人能——?”
    “那位老妇人!不,甭问,是指那位年轻小姐!弗兰克,如果你只把姨妈请过来,那我要说你没头脑了。”
    “哦!爸爸,对不起。我怎么就没想到。无疑,要是你这么想的话,那我想办法把她们一起请过来。”说完后,他撒腿就走了。
    在他把那位步履轻盈、身材矮小的姨妈和她那温文尔雅、年轻貌美的外甥女请来之前,威斯顿太太好比性情温和的女人、贤惠能干的妻子,仔细地将过道又检查了一下。在她看来,过道并不像她所料想的那么坏——的确是小题大作。困难迎刃而解了。其余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能想到的全都考虑到了。像那些桌椅、灯光、音乐、茶点、晚饭等等不算什么问题,或者只是算作小事,随时都可以让斯托克斯太太去处理。接到邀请的肯定都能参加。弗兰克·邱吉尔已经给恩斯科姆去过信了,要求在预定的两个星期后再住一段时间,他们不会不答应。这次舞会将会令人终身难忘。
    贝茨小姐被请来后,没有反对那个计划,并说就该这么办。虽说她并没有提出什么更好的意见,可是她表示同意(这个角色不讨人嫌),大家热情地欢迎她。她说了一大堆恭维话,而且非常得体,让人听了禁不住心花怒放。在后来的半个钟头里,他们不停地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有人侧耳倾听,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得很是投缘。临分手前,爱玛已经答应将首先跟他闪亮登场。她也听到威斯顿先生轻声地对威斯顿太太说:“我亲爱的,她已经接受了他的邀请。太棒啦。我知道她会接受邀请的!”

    第十二章

    要让爱玛对即将举办的舞会感到心满意足,还有一件事需办妥,那就是日期要选在弗兰克·邱吉尔被允许在萨里逗留的这段日子里。要知道,虽说威斯顿先生信心十足,但她还是觉得,弗兰克·邱吉尔在这里呆够两周后,邱吉尔夫妇有可能不会允许他再逗留一天。然而,这样选日期虽然是有问题的。首先,他们需要时间做准备工作,为此至少得花两个星期的时间,不仅如此,制订计划还需几天时间,也不是说一切都稳操胜券,很有可能徒劳无益——她认为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恩斯科姆宽宏大量——纵然听说的并不是这样,而实际上的确如此。弗兰克·邱吉尔想多呆一段时间,很显然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很不快,不过他们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一切都非常顺利。然而,一个烦心事过去后,另一件又接踵而至。现在爱玛认为舞会一定能如期举办,但是又出现了新的烦心事。令她恼怒的是,奈特利先生对舞会很不热心。要么因为他本人对跳舞一窍不通,要么因为事先没跟他商量此事。他好像对舞会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目前绝不会引起他任何好奇心,即便是将来他也不会迷恋上的。爱玛主动跟他讲了这方面的情况,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很好。假如威斯顿先生和威斯顿太太觉得,为了一时的欢乐和舒服而值得这么兴师动众,那么,我也只能赞成了。我只想说一句,那就是他们不必邀请我参加。哦!对了,我非参加不可;我拒绝不了;我将尽量不犯糊涂,不过我倒很想坐在家中,翻一翻威廉·拉金斯一周的账目;说心里话,我宁愿呆在家里。看着别人跳舞而觉得快活!实话说,我不会跳舞——也从来不看别人跳——我不知道有谁想看。我想,优雅的舞姿就好比高尚的品德,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站在一旁观望的人往往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爱玛认为这是冲着她说的,禁不住发起火来。可是,他这么漠不关心,这么大动肝火,也并非在讨好简·菲尔费克斯。他不赞成举办舞会,并非受简·菲尔费克斯的潜移默化,要知道,她对舞会相当痴迷。舞会使她更加活泼起来,她禁不住脱口而出:“哦!伍德豪斯小姐;但愿舞会能如期举行,千万别出什么问题而耽误了。万一出问题,那太遗憾了!我坦言,我正期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这么说,他宁愿呆在家里跟威廉·拉金斯在一起,并非为了恭维简·菲尔费克斯。不是的!她认为,威斯顿太太的猜疑完全是无中生有。他对她同情、友好,甚至有好感——可是谈不上是什么爱情。
    唉!也没有时间跟奈特利先生争吵了。只好过了两天舒服的日子,一切就烟消云散了。邱吉尔先生给他的外甥写了封信,让他马上赶回去。邱吉尔太太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必须要他回来。据邱吉尔先生讲,两天前她给弗兰克·邱吉尔写信时就已经觉得很难受;可是,她总是不愿连累别人,宁可自己忍受痛苦,因此她没有提到这件事。然而,眼下她的确病得厉害,不得不催他马上回来。
    威斯顿太太马上给爱玛写了张便笺,叙述了其中的主要情况。他要动身回恩斯科姆,这是千真万确的。虽说他没为舅妈感到担心,可以说心中对她还有些反感,可他还是必须马上赶回去。他知道其中缘由;要是她生病的话,一定有什么事儿。
    威斯顿太太还说:“他只能抓紧时间,吃完早饭后,立即去海伯利向关心他的朋友告别。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来哈特菲尔德。”
    爱玛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后,也没心思吃早饭了。她看完便笺后,不禁大惊失色,悲从中来。她感到天都快要塌下来似的。舞会搞不成了,失去那个年轻人——跟他心里产生的一切感情!真是太糟糕了!试想,那是一个多么令人陶醉的夜晚啊!大家尽情地玩乐!她和她的舞伴闪亮登场!“我预料到会这样的!”她只能以此聊以宽慰。
    她爸爸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他考虑的主要是邱吉尔太太会病得怎么样,想知道她会如何治疗的。要说舞会的话,亲爱的爱玛觉得很扫兴,这当然是令人不快的。不过,他们呆在家里还是更稳妥些。
    爱玛等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出现了。他那一副垂头丧气、郁郁寡欢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是来请罪的。他对这次告别非常伤心,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他心里难受极了。他刚到这儿时,失神地坐在那里;等他清醒过来后,只说了这么一句:“告别是世上所有不幸的事情中最可怕的。”
    “但是你日后还会有机会来的,”爱玛说,“再说,你也不是就来这么一次。”
    “啊!”他摇着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再来,那就不好说了啊!我会争取再来一趟!但愿我的愿望能够实现!要是今年我舅舅、舅妈去伦敦——不过我担心——去年春天他们就没去——我担心他们到时不去伦敦。”
    “我们只能放弃那个舞会了。”
    “啊!那个舞会!我们为什么要傻等呢?为什么不及时行乐呢?欢乐往往被愚蠢的准备工作破坏了!你曾经跟我们讲过,结局可能会很不幸。哦!伍德豪斯小姐,为什么你猜测的总是那么准确呢?”
    “实话说,在这件事上,我不幸言中了,我很遗憾。我宁愿快乐而不要聪明。”
    “倘若我有机会再来一趟,舞会非举办不可。我父亲坚信不疑。要记住你的诺言!”
    这时,爱玛亲切地望着他。
    “这两周,我觉得很有趣!”他继续往下说,“一天比一天更珍惜、更愉快!我宁可呆在此处,而不愿去别的地方。住在海伯利的人真是太幸运了!”
    “要知道现在你非常喜欢呆在我们这里,”爱玛笑了笑说道,“我想打扰一下,你刚到这里时,是不是还是半信半疑的?我们是不是比你想像的要好?我相信我们的确如此。我相信你原本没有想到会对我们有好感。假如你以前就喜欢海伯利,你早就会来的。”
    这时,他害羞地笑了笑。虽说他不赞成这样的看法,爱玛还是确信她没有说错。
    “今天上午你就要走吗?”
    “是的;我爸爸要来接我一起回去,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了。他随时都会到的。”
    “难道五分钟的时间你都挤不出来去看望一下你的朋友菲尔费克斯小姐和贝茨小姐吗?太不幸了。贝茨小姐喜欢争论,意志坚强,恐怕你也受到潜移默化了吧。”
    “是啊——我已经去看望过了。我恰好路过那里,于是就顺便进去了。这件事做得很对。最初我只想坐三分钟的,由于贝茨小姐有事出去了,因此我便多呆了一会儿。她不在,我认为应该等她回来。别人见了她这个人或许会笑话她的,一定会这样;谁都轻视她。我觉得应该去看望一下,然后——”此时,他若有所思,站起来向窗口走去。
    “总而言之,”他说,“伍德豪斯小姐,或许——我想,你可能已经察觉到——”
    他凝神注视着她,好像要把她的心思看透。她几乎惊得目瞪口呆。这好像预示着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而她却希望此事不要发生。因此,她强迫自己说话,希望借此转移话题。于是,她轻声地说道:“我很赞同你这样的做法。你去看望她们是理所当然的——”
    他默然无语。她猜想他正在注视着她!也许正在回味她刚刚讲的话,想琢磨出其中的含义。她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当然,他有理由这样做。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她是在鼓励他。一阵难堪过后,他重新坐下来了,语气坚决地说道:“我原本想,如果我能把余生献给哈特菲尔德,那太令人幸福了。我对哈特菲尔德产生感情了——”这时,他又保持沉默了,又一次站了起来,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他比爱玛所预料的更倾心于她!要是她父亲不来的话,谁也无法想像会有什么结果。稍过片刻,伍德豪斯先生走了过来。他强打精神,静下心来。
    接着,只过了不一会儿,眼前的这场尴尬局面就消失了。威斯顿先生有事要办时,总是雷厉风行的,对没有把握的事从不轻易下手,对不可避免的事情也不会延迟。他说:“时候到了,你该走了,”弗兰克·邱吉尔虽然在唉声叹气,而且的确如此,也只好答应了。他站了起来,向他们辞别。
    “我会随时了解你的情况,”他说,“我感到莫大的快慰。我会听到有关你们的一切情况。我已经让威斯顿太太随时写信给我。她愉快地答应了。哦!对远在异地他乡的亲人思念时,能有个女人跟我保持通信联系,那太幸福了!她会告诉我一切情况的。见信如见亲爱的海伯利。”
    他们讲完后,友好地握手道别。弗兰克·邱吉尔走出屋子,门很快被关上了。这次他是急急忙忙离开的——他们的见面也很短暂,他就这样离开了他们。他离开后,爱玛觉得很伤心。她不难想像他走后对于他们这个小小的社交圈子是多么大的损失,她甚至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变化实在太不幸了。自打他来海伯利后,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见面。毫无疑问,他呆在伦多尔斯的这两个星期是令人愉快的——而且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每天一大早,她都急不可耐地跟他见面,而且一直相信他思维敏捷、谈吐高雅、文质彬彬、殷勤周到!那两个星期太让人留恋了,现在重新回到哈特菲尔德以前的那种生活,真是令人无法接受!最令她高兴的是,他几乎已经告诉了她,他对她产生了爱情。至于他的这种感情是否真挚和强烈,那暂且不提。不过,眼下她确信,他的确在热恋着她。这种信念,加上其他种种猜测,使她认为自己没准儿也对他有某种感情了,虽说以前她一再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乎所以。
    “我相信是这样的,”她说,“总是萎靡不振,神经兮兮的,觉得对家里的一切都烦透了!我恐怕陷进去了,假如不是这样,那我就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人——起码好几个星期都是如此。是啊!一些人觉得是件不幸的事,而另一些人则持相反的意见。纵然不是为了舞会,为了弗兰克·邱吉尔吧,有许多人一定会跟我一样感到惋惜。不过,奈特利先生呢,会幸灾乐祸。现在他如愿以偿了,他可以跟他那个亲爱的威廉·拉金斯共度良宵了。”但是,奈特利先生并未如她所想像的那样高兴。他说不是因为自己而觉得惋惜,要是他这么认为的话,他那非常高兴的样子会让他不攻自破。他语气坚定地说,是因为别人的失望而使他觉得可惜,还亲切地对爱玛解释道:“爱玛,你跳舞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这次舞会没搞成,真是太遗憾了!”
    她在见到简·菲尔费克斯之前那些日子里,一直认为简对此一定会大失所望。然而,她见到简时,她那郁郁寡欢的样子令爱玛反感。但是,前些时日,她头疼得厉害,身体一直不好,她姨妈还说,即便是舞会如期举行,简也是参加不了的。把那种不恰当的冷漠态度说成是因为身体不好导致的,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第十三章

    爱玛一直确信,自己爱上他了。她觉得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最初在她看来,已经深深爱上他了。可后来她又认为只不过是有点儿爱上他而已。只要听到别人正在谈论弗兰克·邱吉尔,她总是很快活;更何况,正是由于弗兰克·邱吉尔,她现在看到威斯顿夫妇,心情跟以前迥然不同。她常常对他牵肠挂肚,企盼他给她写信,就是想知道他近况怎样,他舅妈的病好了没有,他今春有没有机会再来伦多尔斯。而另一方面,她又不让自己沉湎于郁郁寡欢中。第一个早晨过后,她尽量找点事儿干干。她还是没有闲着,心情也很愉快。虽然她喜欢他,但是他也不是至善至美的人。他时时闯进她的大脑。她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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