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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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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交往、平等社交、希望和安逸而自己去奋斗,永远苦修和忏悔。
坎贝尔夫妇都是识大体的人,虽说舍不得跟她分开,可是最终还是支持她。只要他们还活着,她就甭自己去闯荡,她可以永远在这里住下去。更何况,要是他们图自己舒服,他们完全可以挽留她;可是,这样做未免太过于为自己打算了。事情宜早不宜迟。也许他们开始意识到,最仁慈、最明智的选择是不让她再享受眼下的这种舒适、悠闲的生活,最好别继续把她留在家中。然而,就感情而言,还是有些恋恋不舍。自打坎贝尔小姐嫁出去那天起,她便一直病着。直到她完全康复后,他们才允许她去工作。瘦弱的身体、杂乱的心情会因工作而受到影响,即便是在最佳的条件下,不但要有健康的身体,还需其他更多的东西,否则就不能胜任工作。
有关她不跟他们一起去爱尔兰的情况,她跟她姨妈讲的都是真事儿,虽说可能并没有全都讲出来。他们去爱尔兰,而她来海伯利,这完全是她本人决定的。这几个月可能是她最后跟两位亲爱的好心人度过的自由自在的一段时光了。无论是出自什么目的,是一个、两个或者三个,总的说来,坎贝尔家的人立刻随声附和。他们说,他们相信,为了使她早日康复,让她到外婆家住上几个月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她一定会来的。海伯利,迎不来那位早就说要来的大人物——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只好暂时先委屈一下,迎来简·菲尔费克斯,而她带来的是分别两年后久别重逢的那种刺激的全新感觉。
一想起不久将要跟她不喜欢的人相处那漫长的三个月,爱玛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该做的事她偏要多做,该做的事偏要少做!她干吗这么讨厌菲尔费克斯小姐呢?这个问题一时还难以找到答案。有一次,奈特利先生曾跟她讲过,那是因为菲尔费克斯小姐是位有真才实学的年轻女子。她本人就一直希望自己是那种人。虽然她当场就激烈地批驳了他的这种说法,但是,她也时不时地扪心自问,有时也不免觉得惭愧。不过“我总是跟她相处不到一起去。我不知道其中缘由。可是她总是冷若冰霜,少言寡语;不管她高兴与否,总是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再说,她的姨妈总是那样喋喋不休!大家都不喜欢她!别人总觉得我们俩关系很好——就因为我们同一年出生,别人就觉得我俩亲密无间。”除了这些理由外,她再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这厌烦情绪太不像话了——那些种种不足之处本来就是牵强附会的,加之又被夸大其词了,因此每当久别重逢后第一次与简·菲尔费克斯见面,她反而认为自己仿佛受到了伤害。现在,时隔两年后,简·菲尔费克斯又回来了,出于礼貌,她去看望了,见到简·菲尔费克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不由得惊诧不已。在过去的两年里,爱玛一直认为简在这两方面不够完美。简·菲尔费克斯温文尔雅,而且十分得体;爱玛本人就特别看重这个。简的个子高度适宜,给人一种高雅端庄的感觉。她的体态非常娇美。她胖瘦适宜,身材适中,略微有些病态,好像在显示她们俩比起来,她更为不幸。所有这些,爱玛不可能意识不到。她的容貌和五官要比她记忆中更靓;虽说不怎么端正,可是很招人喜欢。她长着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和黝黑的睫毛、眉毛,人见人夸,人见人爱。可是,爱玛以前常说她的肤色不好,一点儿也不红润,现在呢,白白嫩嫩,确实不缺少血色。爱玛最看重的就是这种温文尔雅的美,不由地啧啧称赞。像拥有这种容貌、这种温文尔雅的人在海伯利真是寥寥无几。在这里,只要不俗气,就是优点,就是与众不同。
总的来说,第一次跟简见面时,她怀着异样的心情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简·菲尔费克斯!她不但感到高兴,而且也很坦然。她还决定,从此不再讨厌简了。她不仅被简的美所吸引,甚至于还为她的这种身世和处境而动容。她想到这一切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品质就决定了将会给她带来哪种结果,简会从什么位置降下来,又该如何面对生活,爱玛油然而生敬意和怜悯,除此之外,好像别的感觉就没有了。值得一提的是,爱玛对大家所熟知的细节当然会产生兴趣,此外,她不由地联想到,简还很可能对狄克逊先生产生了爱慕之情。由此看来,她作出这样的牺牲就更值得尊敬和同情了。爱玛现在想改变过去的看法,认为她不会从他老婆那里夺走狄克逊先生的爱,更不会干出那原先杜撰的那种坏事。要说那是一种爱,那也只能是她一厢情愿的、单纯的、失败的爱。很可能简跟她的朋友一起听他侃时,身不由己地上了当;而且,现在她决定故意不去爱尔兰,是由于她纯洁的良心的驱使。这样一来,她便可以自己去奋斗,可以有效地与他和他的亲友分手。
总之,爱玛是怀着这样温和宽厚的心情向简告辞的。她在回家的路上不时地环顾四周,海伯利居然没有一个能让简过上舒适生活的年轻小伙子,也没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以便为简干点事,她不由地喟然长叹。
这些只是感情用事而已——并非持续太久。她刚想要跟别人讲自己要与简·菲尔费克斯永远和好下去,刚刚跟奈特利讲过“她的确美丽动人,还不仅仅是美丽!”还未来得及做更多的事以示自己抛开过去的成见,简就已经在哈特菲尔德跟她外婆和姨妈共度了一个晚上,在很大程度上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那些令人烦恼的一幕幕又重现眼前了。那位姨妈还是那样讨人嫌!由于现在她不但夸奖简多才多艺,而且担心她的健康,这更加令人心烦。那位姨妈不但要给她们看那些为她母亲和她本人做的新帽和针线包,还要喋喋不休地唠叨简早饭只吃一点儿面包和黄油,午饭就吃一小片羊肉而已。这样一来,简又出现了过错。她们听音乐时,爱玛只得伴奏,接下来是阵阵喝彩声。爱玛认为所有这些都是故意装出来的,故作深沉,只不过是用更高的手段来夸耀她自己那非常出色的表演。此外,更糟的是,她是那么冷漠!小心!她沉默寡言,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她好像将自己裹在一层礼貌的外衣里面,决定不冒险说出任何错话。她一声不吭,让人厌烦和捉摸不透。
一切都达到了极点。更进一步地讲,在谈论到韦默思和狄克逊的情况时,她更加沉默,只字未吐。她好像对狄克逊先生的性格讳莫如深,对跟他交往的情况不发表意见,对这门婚事是否合适也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敷衍了事,而且也很得体,从不深入地谈论有关详细情节。尽管如此,这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她那种谨小慎微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爱玛识别了她的鬼花招,对她的猜疑又袭上心头。恐怕她不但想隐藏她的爱好,确实还有一些难言之隐;恐怕狄克逊先生另有相好了,还是仅仅为了日后能得到那笔一万二千英镑的遗产才决定娶坎贝尔小姐的。
在谈及别的事儿时,她仍然少言寡语。她到达韦默思的同时,弗兰克·邱吉尔先生也正好赶到这里。听说他们有一面之交;然而,她从不真实地谈论一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长得英俊吗?”“我想大家都觉得他英俊潇洒。”“他待人热情吗?”“人家都是这么看的。”“看样子,他知识渊博,聪颖慧达?”“只是在海滨玩玩而已,或者只是在伦敦偶然跟他相识,很难对这些方面作出什么评语。要经过相当长时间的交往,才能对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作出正确的评判,我们跟邱吉尔先生仅是一面之交,要作出判断那谈何容易啊!我想大家都非常喜欢他的举止。”爱玛简直无法饶恕她。
第三章
爱玛是不能原谅她的,然而奈特利先生当时也在场,他一点也不恼怒,就连愤恨的表情也没有看到,相反地,他们相互寒暄,彼此关心,玩得很开心。因此,次日清晨,当他有事去伍德豪斯家里时,他对一切都甚感满意,虽说不像她父亲不在屋时那么直截了当,倒也讲得非常清楚,爱玛全都听明白了。他以前总是认为她对简有偏见,而现在看到她有了长进,心里乐开了花。
“昨晚玩得很开心,”他同伍德豪斯先生谈完了正经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伍德豪斯先生。他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道,“很开心。你和菲尔费克斯的演奏相当成功,简直要把我们带入一个神秘的世界。跟这两位小姐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呆了整整一昼,一会儿欣赏她们的表演,一会儿跟她们交谈,昨晚过得非常愉快。我想,菲尔费克斯想必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爱玛,你真是热情周到。你好几次让给她演奏,我心里真舒服,要知道她外婆家没有钢琴让她弹,她一定玩得很开心。”
“谢谢你的夸奖,”爱玛笑着说,“可是我相信,对来哈特菲尔德的客人,我一向都款待得不错吧。”
“是的,我亲爱的,”她爸爸马上接过话茬,“我想你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你待客人热情周到,别人无法跟你相提并论。论不足之处的话,那就是你太热情了。昨晚的小松饼——假如只送一圈,我想已经足矣。”
“对出什么毛病。无论是举止,还是理解力,你都表现上乘。因此,我相信,你会明白我所说的。”
她戏谑地瞅了他一眼,示意“我都心领神会了”。可是,她说出来的竟是“菲尔费克思小姐话太少了。”
“以前,我就一直跟你讲过她话语不多——稍微有些;不过,你很快就会帮助她改掉这个毛病,把那出于爱面子的行为改掉。只要是谨慎小心,我想都无可厚非。”
“你觉得她害羞。我倒并不这么认为。”
“我亲爱的,爱玛,”说着,他站起身来,挨着她的椅子又坐了下来,“我想,你不会跟我说昨晚你玩得不开心吧。”
“啊,不。我很高兴,我能一直向她提问;可是她却沉默寡言,我认为挺有意思。”
“我对此非常失望。”他仅回答了这么一句。
“我希望昨晚大家玩得都很开心,”伍德豪斯先生从容自如地说,“我玩得非常开心。有一次,我觉得炉火太热了。当我把椅子向后稍微挪动了一点,我顿时感到惬意极了。贝茨小姐滔滔不绝,情绪不错,她就是这种人,不过讲话时节奏太快了点。不管怎么说,贝茨小姐和贝茨太太都让人觉得心情愉快,只不过贝茨太太用另一种方式罢了。我喜欢老相识。简·菲尔费克斯小姐端庄、秀丽,堪称美女。奈特利先生,她一定认为昨晚过得很开心,要知道她跟爱玛在一起。”
“的确如此,先生。爱玛也一样,要知道她跟菲尔费克斯在一起。”
爱玛意识到他在担心,为了让他起码要在现在放下心来,她便假装真诚地说:“她温文尔雅,引人注目。我一直在瞅着她,夸奖她。可我的确同情她,而且是发自内心。”
看样子,奈特利先生甚感快慰。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直在惦记着贝茨家的伍德豪斯先生开口了:“她们实在太不幸了,日子过得很凄惨!真是太惨了!我常琢磨着——不过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只能送些微不足道的小礼物而已,不过礼轻人意重嘛。我们刚刚杀了头小肥猪,爱玛想给她们送一条猪腿或者一块腰子。那肉真是又细又嫩——其他地方猪肉比不上哈特菲尔德的——可是它仍然是猪肉——我亲爱的爱玛,我想他们一定把它做成可口的炸猪排,就跟我们炸的那样,一点油腻也没有。最好别去烤,要知道谁都不愿吃烤猪——我想最好送给他们猪腿——你意下何如,我亲爱的?”
“亲爱的爸爸,猪腿肉和腰子全都送给他们吧。我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你知道,猪腿肉可以腌起来,腰子可以马上做成熟菜,味道都不错,她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亲爱的,你说的对极了。我原本没有这么想。可这确实是最佳选择。可别把猪腿腌得太咸;如果不是腌得太咸,就跟赛尔给我们煮的那样,煮得滚瓜烂熟,加上一些熟萝卜,再放上一些防风1或者胡萝卜,我想一定非常可口。”
“爱玛,”奈特利先生马上接过话茬,“我跟你讲个情况。你有这个嗜好——我是途中听别人说的,我想你一定会想听一听。”
1防风:一种植物,其根可作蔬菜食用。
“消息!啊!是的,我爱打听消息。什么消息?你为什么这样嘻皮笑脸的?从哪儿听说的?是在伦多尔斯吗?”
“不,不是在伦多尔斯!那个地方我没去过。”他刚说到这里,这时,门被推开了,贝茨小姐和菲尔费克斯走了进来。贝茨小姐一一给大家问好,并有许多话要说,可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奈特利立刻意识到他不可能再有机会插话了。
“啊!亲爱的先生,早安!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猪肉太棒啦!你送的真是不少!你听说了吗?埃尔顿先生很快就要成家啦。”
爱玛闻听此言,甚至都来不及去思索,不由地惊诧不已,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而且面红耳赤。
“这就是我想要告诉给你的——我想你一定会觉得有趣的。”奈特利先生狡黠地笑着说,很显然他们俩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是,这消息你是怎么得知的?”贝茨小姐大声问道,“奈特利先生,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要知道在不到五分钟前我看了柯尔太太的信才知道这个情况的——不,五分钟都不到——要么最多也就十分钟——要知道我已经披衣戴帽,准备出去了——我下楼只是为了猪肉的事而去叮嘱一下派蒂——当时,简就在走廊里——是吗,简?要知道我母亲生怕我们家的腌肉锅太小了。因此,我说我想去瞅一瞅,简说,‘我去跑一趟吧?我瞧你身体不舒服,派蒂正在厨房洗刷东西。!’啊,我亲爱的,!我说——好吧,就在这时,收到了那封信。是跟一位名叫霍金斯的小姐完婚——我只知道这些。是巴思的一位霍金斯小姐。不过,奈特利先生,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呢?要知道柯尔先生刚刚给柯尔太太讲完这事,她便给我来了封信,并把这事告诉我了。一位霍金斯小姐——”
“一个半钟头之前,我有事去找柯尔先生。我刚进去时,他刚刚看完埃尔顿先生的信,然后他让我看了那封信。”
“啊!那真是——我想这个消息大家最感兴趣了。亲爱的先生,你给的确实不少啦。我母亲要我向你们千谢万谢,并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她说你对我们家真是恩重如山。”
“在我们看来,这里的哈特菲尔德猪肉,”伍德豪斯先生说,“确实要比其它地方的猪肉好过不知多少倍,因此,我和爱玛都很高兴——”
“啊!亲爱的先生,我母亲说,我们的朋友无微不至地关怀我们。我们属于这种人,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多少财产,但是应有尽有。可以这么说,‘上帝给我们安排了一份美好的产业!。呃,奈特利先生,你的确看过那封信了;呃——”
“信不长,只是想跟大家讲一下——不管怎么说,总是件喜事。”说完后,他戏谑地瞅了瞅爱玛,“他的命运真好,即将——我记不得具体内容了——没必要去记那些。你刚才也说了,那就是,他要娶霍金斯小姐为妻了。看他那种口气,我猜可能是刚刚作出决定的。”
“埃尔顿先生准备结婚了!”爱玛刚能表达语言,便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会祝他好运的。”
“他现在就打算结婚,未免太年轻啦,”伍德豪斯先生说,“他最好别这样草率。我觉得他原先的生活过得蛮不错嘛。我们很高兴,能在哈特菲尔德见到他。”
“伍德豪斯小姐,我们要有一位新邻居了!”贝茨小姐兴奋地说,“我母亲欣喜若狂!她说一看到那可怜的古老牧师住宅里连个女人都没有,她实在是于心不忍。这的确可喜可贺。简,你不认识埃尔顿先生吧!你那么想跟他见面也就不足为奇了。”简的好奇心好像并非那么强烈。
1参见:《圣经·旧约·诗篇》第十六篇第六节:“我的地界,位于佳美之处,我有一份美好的产业。”
“是的,跟埃尔顿先生未曾谋过面,”她接着往下说,“他是不是——个儿长得挺高?”
“谁来回答她呢?”爱玛大声问,“我父亲会说:‘是的。!奈特利先生会说:’不是的!。可是,贝茨小姐会告诉我他是中等个儿。菲尔费克斯小姐,要是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就容貌和心地而言,在海伯利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可以说是望尘莫及。”
“伍德豪斯小姐,你讲得太棒了,她会知道的。他是最棒的小伙子。可是,亲爱的简,要是你不健忘的话,昨天我跟你讲过,他和佩里先生一般高。霍金斯小姐!也许这位姑娘一定相当了不起吧。他非常关心我母亲——让她坐到教区牧师住所的长椅上,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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