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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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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些明白了:“你们把鹿肉丝摆在了什么地方?”

“摆在他正前面。”

太太恍然大悟说:“明天你们把别的菜摆在他前面,看会怎么样?”

朋友们依夫人言第二天把菜的位置调换了,把鹿肉丝放的远远的,发现王安石也是吃靠近的那盘菜,竟然没注意桌子上照常摆了鹿肉。

据说此趣事被仁宗皇帝听说了,在宫中搞了次现场测验:一次宫中赐宴联欢,在用膳之前让大家钓鱼娱乐,把做成小球状的鱼饵,摆在了桌子上王安石前面的金盘子里。王安石大概不是垂钓迷,没等大家的垂钓战果摆上桌自己便开吃了,竟将金盘子里的鱼饵全吞入肚内。

谁知第二天皇帝对宰相说:“王安石是个伪君子。人也许误食一粒鱼饵,哪会有人在心不在焉之下把那些鱼饵吃完的?”

由此竟造成仁宗皇帝再也不喜欢王安石了,这就叫“自食其果”?

宋时人们一般把宰相尊敬的称呼为“相公”, 宋代的一个短篇小说集中有篇故事《拗相公》,就是说王安石的。一个“拗”字,的确以最简捷的汉字概括了王安石的性格,甚至一生。

神宗熙宁六年(一0 六九)苏氏兄弟回到京师,王安石其时被任为参知政事(副宰相),两个天才之地位虽悬殊,却不可避免的开始碰撞了。

十七、七品中丞斗宰相

苏东坡与王安石,两人在诗词上的文风极像盛唐时的李白与杜甫,一个大刀阔斧,飘逸灵动;一个精工韵律,雅丽奇绝,唐时的李杜以“仙”、“圣”并称,其实把仙圣两字套用在苏王头上亦无不可。

文学方面,大家一般对东坡词较为熟悉,而对王安石则熟悉在小诗精绝,小学课本里大概就读过他的《泊船瓜洲》绝句:京口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据南宋洪迈《容斋随笔》中记载:王安石数易其稿,为了“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先后用了“到”、“过”、“入”、“满”等十多个字,最后才选定这个“绿”字,诗人精工不苟、刻意出新可见一斑。

王安石选字的故事,影响之广久,远超小诗本身。实际上王安石的另一首绝句影响更大,荣登过中共中央文件,国人几乎无人不晓!

这要感谢当时的“狗头军师张”春桥副总理了,张副总理在他的日记里全文照录了王安石的《元日》绝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苏东坡开始卷入朝廷圣旨漩涡,是否像他故去的老父一般,对准锐意“把新桃换旧符”的王安石本人来的?不是那样,苏东坡上书反新法,属标准的对事不对人,公正的说,苏东坡就是想对王横眉,当时也没有那个资格。

两人那时还不是同一重量级,没资格一较长短包括各个方面。

王安石出生于1021年,比苏东坡大了十六岁,两人事实上不是同辈人,十六年的代沟决定了双方在政治拳坛的选手地位。

在苏东坡苦读寒窗追求朝廷施舍的一官半职时,王安石却不屑朝廷的数次召用提拔;苏东坡初露锋芒时,王安石文采已经名满天下;宰相韩琦有资格历练后辈苏轼,王安石却在私人日记中轻视的评价韩琦:“韩琦别无长处,惟面目姣好耳”。

王安石在京师接受朝廷的参知政事(副宰相)高位那一年,正好韩琦被罢相,也正是这年,苏东坡兄弟永久的离开了故乡眉山,也就是说,此时苏氏兄弟再干什么活路要看王安石的心情如何了。

简述一下东坡的这次回乡葬父。

苏氏兄弟运送灵枢回川,不惜多费时日,满足了沿途畅游之愿,次年四月才安全抵达故里。老爸的墓倒是不用现修,有先见之明的苏老泉早就自己修筑了死后的安乐窝,墓穴当然与故妻程氏紧挨,入住肯定要靠儿子们了,不过东坡并未潦草送父亲入土,做了两件大事。

他在父亲安息的山上种了三千棵松树――绿化标兵!

修了一座专为纪念父亲的庙宇,庙内悬有父亲遗像,另挂上在凤翔任上收罗到的四件“国宝”――吴道子画的四张佛像。据说仅造庙的建筑一半费用便耗去了家资白银五百余两,另一半还是由日后在此礼佛的和尚们筹募完工的。

这苏家当时的经济状况到底如何?史载不详,但反正当时的苏东坡没拿金钱当回事,苏洵病逝时,还没驾崩的英宗皇帝出于对东坡的欣赏,特旨赐给苏东坡白银一百两、绢一百批,被苏东坡坚决的辞掉了。

这倒不是东坡不接受皇帝的恩宠,而是儿子有意替老爸实现未竟之宏愿:当回上得台面的官。苏东坡豁上不要钱,也要替老爸讨要个名义上的官职。

这帐皇帝算的更清,马上以实际行动答复了东坡的申请,颁旨赠死去的从八品小官苏洵“光禄丞”荣耀职务,苏洵盼官一生,终于在断气后如愿以偿。

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 居丧期满后的苏东坡在回京之前还做了件大事:再娶新娘。

接王弗的班的就是前文提到过的王弗的堂妹王闰之,乳名二十七娘,以前见过堂姐夫苏东坡的润之当时才是个十岁的女娃,对于这么年轻就夺魁天下的姐夫,小女孩当然唯有惊奇,估计连赞赏倾慕也谈不上。

但现在她已二十岁了,对才名已经传遍天下的姐夫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堂姐撇下东坡早去,闰之芳心暗许也是极为正常的,但不管正史还是逸事都没有给东坡留下什么绯闻,这可以肯定:青年东坡生活作风方面的行为也是端庄的。

现在东坡父母双亡,自然可以自己择偶了,而续弦成功应该是由于与东坡同住的润之哥哥之撮合,小东坡十一岁的闰之就正是作了第二任苏夫人,从此她将在苏东坡宦海浮沉的生活里,扮演着甚为重要的角色:一个宁静温馨的港湾!

苏家兄弟回到京师之时,正值王安石就职朝廷参知政事,并奉准“越级进言”,不受朝仪限制。时年新皇帝神宗年方二十,年轻气傲,自然想有番作为,中兴国力日弱的大宋王朝,对名满天下的王安石,年轻皇帝早就心仪,已经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而对才名远播的苏东坡,新皇帝虽然也不会陌生,但此时的皇帝选才的标准是“政治第一”,所以,就看刚入京的苏氏兄弟政治态度如何了,是左派?还是右派?

苏氏兄弟欲避开朝廷已经刮起来的政治风暴是不可能的,对正在实施的新法必须表态,这里没有“逍遥派”的位置,或左或右必选其一,东坡官瘾若重,极为简单:支持新政就是了。

而且此时的王安石对苏东坡的才气也是颇为欣赏的,王安石自负宰相之才,又兼宰相之量,既然不屑理睬苏洵的痛骂,怎会对苏洵的儿子们心怀其它?

刚回京的苏东坡被委“殿中丞”,还是在国史馆上班,论说与事实上的“国务院总理”级别的王安石发生不了矛盾,其时的宰相富弼也就是在替王安石顶名过渡,朝中的一切权力都在宰相副手“知政事”王安石手里,只要苏氏兄弟安分守己,做个稳当小官还是有可能的。

假如东坡如此,那也就不是苏东坡了,仅过了不足二年的安稳日子,苏东坡直接上书皇帝摆明了自己的观点:反对变法!

就这样,与王安石之间的炸药包便由地位不起眼的苏东坡主动点燃了导火索。

十八、变法之初多创痛

王安石能得以执政其实也是不易的,对于留在京师做官,他一直谢绝任命了二十五年之久,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不愿高升,声誉反而就会越高,到了仁宗嘉佑五年(1060年)之时,王安石除了以文章出名之外,他不贪高位的声誉也同时名震京师。

王安石位居太守之政绩也是有口皆碑,堪称能吏,同时在他的辖区也深得百姓爱戴。就任三司度支判官后,所上建议改革的“万言书”不被仁宗重视后又萌生退意,恰母亲去世,他便借机辞官守丧,但是在守丧期满被召入朝之时,又谢绝在京为官,宁愿留在金陵。

若说他是在坐以待时,还不如说王安石不愿甘居人下,这就像一些从不愿打杂当副手的强人脾气一样,不管身居何处,哪怕在偏远的小县做个县令,也算独辖山头,这就是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吧。

嘉佑五年初来京师,时人无不视之为奇才,所作诗文已经流传甚广,且王安石既有创见、独见,也善于言谈。朝中名公巨卿如富弼和文彦博对他颇有好评,甚至欧阳修也对他有好感。

认为他将会成为大害的人之也有,例如王安石的老友张方平及张方平的好友苏洵。估计苏洵对王安石的厌恶与张方平也不无关系,以至王安石母亲去世时,只有苏洵拒绝前往,并且写了那篇著名骂文《辩奸论》。

仁宗驾崩,英宗即位,王安石大概由于曾上奏朝廷反对由英宗接班,更加不愿在京师为官,直到神宗明显表示出对他欣赏,王安石才算重回京师,就任参知政事的高位。

经年轻皇帝对王安石的一次密谈考察,神宗皇帝决定不惜赴汤蹈火也要完成王安石的变法计划,至于预料之中的反对?皇帝有心理准备:即便牺牲其他所有大臣也无不可——结果不幸被皇帝预料而中。

依照王安石建议,神宗熙宁二年(1609年)二月,制置三司条例司成立,东坡弟弟苏辙便被安排在了此司校对文稿;七月开始实行市易法,九月实行青苗法。谁知仅仅数月,朝中大臣对王安石便由期待而开始了怀疑,进而由怀疑成了反对,伴随着反对呼声的还有内心的恐惧!

这除了新法实行后在地方引起的难以避免的混乱之外,主要还是王安石的用人政策所致。

新法实施,排除反对者的干扰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颁布的法律总需要有人去执行,这时的王安石选择官员之标准也就简单了:首先要政治过关――支持新法!可惜政治上过硬的干部人品上大多有缺陷,这是不可避免的,喊政治口号响亮的人没有心里不肮脏的,明撒谎不脸红的人还能谈得上什么道德人品?

王安石就职不久,便开始以大刀阔斧的风格在各个要害部门大肆清除异己。清洗最为彻底的莫过首先公开反对新政的御史台的御史们,实际上对政府政策提出批评本来就是御史的职责,但有些敏感时期,尽职的官员反倒是装聋作哑才是优秀干部,能跟上面保持一致么。

前后御史台被清洗了十四人之多,这些空缺当然需要新人来补充,于是一批善于高喊与领导保持一致的“人才”被纳新到了执政队伍内,这些人也就是咱们现代人所痛骂的“小人”,小人混进了革命队伍,那社会还不给闹腾的乌烟瘴气?

朝堂开始混乱了,一些贤德干练深孚众望的大臣开始公开反对王安石。皇帝也曾疑问:“为什么所有的大臣,御史,全朝的读书人,都群起反对新法呢?”

王安石回奏:“陛下要师法先王之道,不得不清除这些反对的旧臣。在反新法的旧臣与陛下之间的夺权之争,不会以陛下善良的愿望而得以避免。这是改革派与保守派的生死之战!关乎国家与陛下存亡,是革命的领导权掌握在谁手里的大问题!”

王安石成功的使年轻皇帝相信目前的混乱纷争是不可避免的,是皇帝和胆敢反对皇帝的那批奸邪大臣之间的殊死之战。

政府官员被分成了左右两派,双方都有自己的领袖人物,左派(变法派)无疑是王安石挂帅;右派(保守派)则是由德高望重的政府军事主官枢密使司马光挑旗,皇帝居中时常左右游移,还是偏向王安石多些。

王安石初掌政权之时,司马光就因一项节俭政策与王安石在御前争吵起来,皇帝想取消春季的祭天大典赐与臣子银两绸缎的惯例,王安石支持,司马光反对,两人针尖对起了麦芒,司马光情急之下公开指责新法:“你的所谓理财,只是在百姓身上多征捐税而已。”

王安石辩解:“善于理财者能使国库充裕而不增加捐税。”

司马光斥责:“荒唐!一国的财富是固定的,财富不在百姓手中,便是在政府手中。不论你说的多好听,无非是把百姓手中的钱拿过一部分交给政府罢了。”

皇帝开始有几分赞同司马光的说法,新政也暂行搁置了一两个月,但不久便形势大变,皇帝彻底一屁股做到了王安石那边,朝中重臣纷纷被贬或自行辞职,新法实施方兴未艾!

而且被贬官员里面就包括东坡的弟弟苏辙,苏辙先于苏东坡在新法实施的浪潮中犯了船。

熙宁三年(1070年),苏辙上书神宗极力反对均输法及市易法,认为:朝廷若垄断全国贸易,那全国的商贩还哪里再有活路?谁能与国家竞争?国家也未必有利可图,反而必须先成立庞大机构再高薪雇用大批干部经商,建筑大批官衙。其结果不还是便宜了与官商有私人交情的关系户?官僚作风的无能也将造成物价的持续上涨,只会富了那部分与官府有关系的人,对国家百害无一利!

但此时的皇帝不会理睬苏辙这等小官的胡说,苏辙又致书王安石,更加激烈的指责新法,结果被贬出京城去河南作了个小推官。

而苏东坡恰在这明显左派占上风之时,毅然公开加入了右派阵营。

十九、只因言政远朝政

事情起源于青苗法实施中出现的事与愿违。

青苗法在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九月公布,实施效果很快反馈回朝廷:事情不大好办,需要借官家高利贷的无疑是穷极的贫雇农,但任何借钱都是要偿还的,这就需要类似现代银行的抵押物品或担保之类的手续,而这些必要手续都是穷人办不到的。

事情出现了极为正常的现象:急需借贷的穷人官府不敢贷给,敢借给的对象唯有富农级别以上的富户,但富户又不愿意借这些对他们不但无用甚至增加负担的高利贷。

而上级是把完成贷款数额作为官员的政绩的,下级们也就自然把指标层层落实,强迫贷款出现了,再往后,弄虚作假也就成为了不可避免。大家回忆现代某时期:上级要求下面以打擂台的方式报庄稼产量!就会理解一切光怪离奇其实都是合理现象了。

而初掌朝政的王安石无疑像多数上级领导一样:乐意听喜报不爱听忧报,亲自到御史台对诸御史说:“你们意欲何为?你们弹劾推行新政的能吏,却对办事不力者默不作声。”――这时作假的官员成了能吏,报告实际情况的成了办事不力!

不听话的御史们遭到了清洗,苏东坡发怒了,书生开始挥斥方遒!但此时的苏东坡只有三十二岁,任职只限于执笔为文的史馆,官卑职微且与行政毫无关系。

但书生意气的东坡管不住自己笔锋,他连续越级给皇帝上奏折两次,一次是在熙宁三年(1070年)二月,一次是在次年二月。

两次奏折皆洋洋洒洒,包罗无限,雄辩滔滔,直言无隐,笔锋所指:青苗法以及支持此法的皇帝本人!

这下可不得了,苏东坡何人?官职虽小,名气却大,再加文笔如刀,泼墨似锦,立时在京师甚至全国引起轰动!

尤其奏章中直接点明了此法实施的目的:“百姓足,君孰与不足?……臣不知陛下所谓富者富民铁?抑富国铁?

――你这是在想叫那部分人富起来呢?人民还是国家?

苏东坡的上神宗皇帝“万言书”,阐明了自己的政治理念,文笔也显示了个人气质与风格,有悲伤讥刺,有苛酷批评,坦白直率,逾乎寻常;全文论辩是非,引证经史,为文工巧而真诚,言出足以动人,深情隐忧,因事而现。愤怒的争论与冷静清晰的推理,交互出现。其机智学问与大无畏的精神,显然可见。

苏轼东坡上书反对新法之时,正是王安石正式出任相职之刻,对这种刻意迎风“作案”的叛逆,在政府中权位似乎凛不可犯的王安石能容忍这个公然邪说“误国”的书生吗?

不可思议的是,宰相并未理睬东坡的越级上书,连行文反驳也懒得去做,甚至默许苏东坡得到了皇帝的亲自召见!

可见王安石对待苏东坡是有别于他人的,大概这就是惜才的心理使然吧,也兴许王安石自持东坡不足以动摇皇帝对自己的信任。

王安石在政治、军事、当然主要是经济等方面的变法,可谓“事无巨细,无所不包”,这还不算,一项新法又颁布了:这次是教育改革――“太学三舍法”。

内容主要是兴办官学,改革科举制度,尤其是考试内容,新法废除了进士们主要的业务:诗词,代之的学问则是实事策论――文学要为现实政治服务,不能不说这是文学的悲哀!

苏东坡照样上书反对,一篇《议学校贡举状》获得了皇帝极高的评价,蒙神宗亲自召见,皇帝勉励苏东坡:“尽陈得失,无有所隐。”

但是没有用,朝中有关新法的斗争大局已定,所有反对新法的高官大臣都已近乎全部去职,不过王安石有一点还不错:轻易不开刀杀人,也不创造些“五七干校”之类的玩意来圈禁持不同政见者。

苏东坡明白这险恶朝局,一切势态都呈现不利,即便自己不遭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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