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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絮尔·弥罗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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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鄙朝着法官说:“邦格朗先生,今晚我要跟勒克尔先生商量盘进他事务所的问题,希望我这次赔了罪,你不至于瞧不起我;我将来把申请书送往检察署和司法部的时候,还得请你帮衬一下。”…
法官一边思索一边点头。古鄙出门找勒克尔去了,那是奈穆尔两个书办事务所中比较肥的一个。余下的几位留在于絮尔身边,整个黄昏都在那里想法要使她的心绪和从前一样的安定,平静;而她自从古鄙赔罪以后,心绪已经不同了。
邦格朗道:“这件事,镇上的人都会知道的。”
本堂神甫说:“孩子,你瞧,上帝并没跟你作对。”
米诺雷很晚才从鲁弗尔回来,夜饭也吃得迟了。九点左右,日光将尽,他吃饱了饭在中国水阁里歇着,坐在老婆身边,和她筹划但羡来的前途。但羡来自从进了司法衙门,变得本分了,办事很努力,大有希望补枫丹白露检察官的缺,据说原任检察官要升调到默伦去了。眼前得替他攀一门亲,挑一个清寒的老贵族的女儿,那么但羡来就能想法调往巴黎。也许他们还能够使他当选为枫丹白露的议员,因为泽莉已经同意春夏两季住鲁弗尔,冬天住枫丹白露。米诺雷暗中十分高兴,觉得样样都很顺利,也就把于絮尔忘了;殊不知他当初侵头侵脑发动的那出戏,正发展到惊心动魄的阶段。
卡比罗勒进来通报说:“波唐杜埃先生要见你。”
“请他进来,”泽莉回答。
黄昏的阴影,使泽莉没有发觉米诺雷突然之间变了睑色;可是米诺雷心怀电胎,一听见从前医生安放藏书的游廊里,响起萨维尼安靴子的声音,就打着寒噤,全身的血流得很快,隐隐约约的觉得大祸临门了。萨维尼安帽子也没脱,拿着手杖,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的站在这对夫妇前面。
“米诺雷先生,米诺雷太太,我来请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用卑鄙手段跟一个姑娘捣乱?奈穆尔镇上个个人都知道这姑娘是我的未婚妻;你们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名誉?为什么要制她死命?为什么要让她受古鄙这种人的侮辱?……请你们回答我。”
泽莉道:“这倒奇了,萨维尼安先生,那件事我们都莫名其妙,怎么来问我们?我从来没把于絮尔放在心上。自从米诺雷叔叔死了以后,我早把她丢在九霄云外,也没向古鄙提过她一个字;象古鄙那样的坏蛋,我连小猫小狗的事也不会托他的。嗳!米诺雷,你怎么不回答呀?你竞听让人家羞辱,把这种不名誉的事套在你头上吗?一个人有了王府一般的古堡,周围还有四万八收入的田产,想不到会没出息到这个地步!站出来行不行?你真是个脓包!”
“我不懂先生的意思,”米诺雷终于尖着嗓子回答。他调门很高,所以更容易听出他声音发抖。“我有什么理由去害那个小姑娘?或许我对古鄙说过,我讨厌她住在奈穆尔;但羡来把她看上了,我却不愿意儿子娶她;就是这么回事。”
“古鄙全告诉我了,米诺雷先生。”
大家静默了一会,虽然时间很短,但是非常紧张:三个人你打量着我,我打量着你。泽莉看见高个子丈夫的大胖睑抽搐了一下。
萨维尼安接着说:“尽管你们是些虫蚁,我还是要彰明昭著的报复的,而且我有我的办法。弥罗埃小姐所受的侮辱,我不跟你这个六十七岁的人算账,我找你的儿子算账。只要小米诺雷先生踏进奈穆尔镇,我就找他决斗;他非和我交手不可,他也不会退缩的!要不然他就丢尽睑面,到处见不得人!倘若他不到奈穆尔来,我会上枫丹白露去!他躲不了的。你想丧尽廉耻,把一个孤苦冷仃的女孩子损害了名誉,就此算了吗?”
米诺雷道:“古鄙的诬蔑可不……不是……”
“要不要我叫你两人对质?”萨维尼安打断了他的话,“告诉你,别把事情张扬出去!只让你,我,古鄙三个人知道;还是这样的好,一切等上帝在我们决斗的时候解决。我向你儿子挑战,还抬高了他的身分呢。”
“没这么容易!”泽莉叫道,“嘿!你以为我肯让但羡来跟你,跟一个当过水手,靠击剑打枪吃饭的人决斗吗?你要是和米诺雷过不去,米诺雷在这里,你找米诺雷决斗就是了!可是我的儿子,你也承认他是不相干的,怎么要找他的麻烦?……别忙,还有我呢,我要你先试试老娘的手段!嗨,米诺雷,你老是这样发呆吗?你明明在自己家里,倒让人家在你老婆面前连帽子也不脱!我的小少爷,你先替我开步走!区区烧炭匠,在家也要当主人。我不懂你说了一大堆废话是什么意思;趁早替我走出去;要是敢碰一碰但羡来,我一定来找你,找你跟你那个侵丫头于絮尔。”
接着她一个劲儿打铃叫佣人。
萨维尼安不在乎泽莉的叫嚷,临走又重复一句:“别忘了我告诉你们的话!”这句话好比在米诺雷夫妇的头顶上挂了一把剑。
“嗨!米诺雷,”泽莉和她丈夫说,“你倒解释给我听听!一个年轻人,不会无事端端闯进一个布尔乔亚家里,唏哩哗啦的乱嚷,要跟人家的儿子拼命的。”
“那是混账的古鄙捣蛋;我许过他一个愿,他要是帮我廉价买进了鲁弗尔,我就出钱帮他当公证人。事后我给他一成佣金,出了一张两万法郎的约期票,他准是嫌少了。”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组织半夜音乐会,干许多下流事儿,侮辱于絮尔呢?”
“他要娶她做老婆。”
“他?娶一个不名一文的姑娘?算啦罢!哼,米诺雷,你跟我胡扯!凭你这么蠢,就没本领叫人相信你的胡扯,小于!其中必有缘故,非要你说出来不可。”
“没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什么?我可知道你是骗我;咱们走着瞧罢!”
“别跟我闹,好不好?”
“我教古鄙那个黑心电出场,你会沾了便宜才怪!”
“随你,你要怎办就怎办罢。”
“当然我要怎办就怎办!第一我不许人家碰但羡来;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哼,我拼着上断头台,什么都作得出。啊!但羡来!……怎么,你还是这样不死不活吗?”
米诺雷和他女人这样的开始一吵架,自然精神上会有无数的烦恼。这一下,那笨贼才发觉自己内心的斗争和跟于絮尔的斗争,因为做错了事而规模扩大了;又添上一个可怕的敌人,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下一天,他出去找古鄙想用金钱把他收买过来,看见各处墙上都写着:米诺雷是贼!遇到的人都向他表示同情,问他这匿名揭帖是谁写的;因为他一向没有头脑,所以众人听他支吾其辞,倒也原谅他的。一般蠢汉依靠他们的弱点,总比聪明人依靠他们的才气沾到更多便宜。一个大人物和命运挣扎,大家是袖手旁观的;快要破产的杂货商却有人争着垫本。你道为什么?因为你庇护一个傻瓜,你会觉得自己了不起;只能和一个天才并肩,你就会不高兴。假定一个聪明人象米诺雷那样神色慌张,答非所问,那就完了。各处墙上那几个泄愤的字,虽然被泽莉带着仆役抹掉了,但始终印在米诺雷的良心上。古鄙前天晚上已经和书办谈妥条件,临时却厚着睑推翻了。
“亲爱的勒克尔,你瞧,我尽有力量盘下迪奥尼斯的事务所,也有力量帮你把事务所让给别人。你那份契约作废了罢,至多不过损失两张官契。哪,我赔你七十生丁。”
勒克尔怕古鄙怕得厉害,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奈穆尔镇上不久都知道,米诺雷向迪奥尼斯作了保,帮古鄙受盘事务所。未来的公证人写信给萨维尼安,把自己所说的关于米诺雷的话否认了,又说公证人的职位不允许他和人决斗,最高法院有此规定,而他又是守法的人。同时他要对方从今以后待他客客气气,因为他踢蹴的本领十分高强,…萨维尼安倘若胆敢挑战,他保证踢断萨维尼安的腿。
奈穆尔墙上的红字不再出现了。但米诺雷夫妇之间的争吵并没停止。萨维尼安沉着睑,一声不响。出了这些事以后十天,玛森家的大小姐和未来公证人的亲事,已经在到处传扬了。女的相貌奇丑,有八万法郎陪嫁;男的身体畸形,有一个事务所;大概这门亲事会成功的,而且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有一次,古鄙半夜里从玛森家出来,两个陌生人把他当街揪住,用棍子打了一顿,逃掉了。古鄙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当时有个老婆子从窗洞里望了望,认得是古鄙,古鄙却始终否认。
治安法官把这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推敲了一番,看出古鄙对米诺雷有着莫名其妙的势力,决意要找出它的原因来。
尽管小镇上的舆论承认于絮尔的清白毫无问题,于絮尔的健康仍是恢复得很慢。在身体虚脱而心灵与智慧非常活跃的情形之下,好些怪事都在她身上出现;怪事的后果十分严重,它的性质也值得科学界研究,假如把这些事交给科学界的话。波唐杜埃太太来过以后十天,于絮尔得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和经过情形,性质都跟阴魂出现一样。
于絮尔梦见她的干爹,故世的米诺雷医生,向她招手;她穿好了衣服,在黑暗中跟着走,一径走进布尔乔亚街的屋子,屋内一切都和干爹死的那天一样。老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故世前一天穿的;睑色白白的,行动没有一点儿声响,可是他说的话,于絮尔完全能听到,虽则声音很轻,象远处传来的回声。老医生把干女儿直带到中国书房,叫她揭起布勒小木器上的白石面子,那是她在干爹死的那天揭过的…;但干爹要她拿的信,这一回的确压在白石底下。她拆开信来念了,把那份给萨维尼安的遗嘱也念了。
于絮尔事后和神甫说:“上面写的字儿都是明晃晃的,笔划象太阳的光线一般,刺得我眼睛都痛了。”
她望着干爹表示感谢,看见干爹没血色的嘴唇边上挂着一副慈祥的笑容。接着,他用很轻可是很清楚的声音,叫于絮尔看米诺雷怎样在过道中偷听,怎样撬锁,怎样取那包文件。然后老人伸出右手抓着干女儿,拖她跟着米诺雷到车行去。于絮尔穿过市镇,走进车行从前泽莉住的房间;到了那儿,老医生又教她看米诺雷拆开信来看了,烧了。
于絮尔说:“米诺雷直用到第三根火绒才点着火,把文件烧了,用壁炉里的灰盖起来。然后,干爹把我带回家,看见米诺雷勒弗罗先生溜进藏书室,在《法学总汇》第三朋内拿了三张公债,每张利息一万二;还有平时用剩的钞票,他也拿了。干爹和我说:——最近跟你捣乱,把你送到坟墓旁边的,就是他;可是上帝的意思要你幸福。你还不会死呢,一定会嫁给萨维尼安的!倘若你爱我,爱萨维尼安,你就应当向我侄子讨回你的财产。你得发誓,一定要这么办!”
于絮尔连气都透不过来,看见干爹的阴魂象救世主显容一样放着金光,精神上更受不住,所以干爹要求什么,她就答应什么,但求恶梦快快停止。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站在卧室中央,面对着干爹的肖像,那是她害病以后拿到楼上来的。她重新上床,大大骚动了一阵,方始睡着;早上醒来,她完全记得这个古怪的梦境,可是不敢告诉人。凭她卓越的见识和猖介的性情,她觉得做了一个以经济利益为因果的梦,自己的品格未免有问题;认为那准是布吉瓦勒在她睡觉以前常常和她讲的话引起的,说什么干爹对她必有赠与,她做奶妈的绝对相信这一点等等。但同样的梦又来了一次,情形更严重,使于絮尔觉得分外可怕。第二次梦里,干爹把冰冷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给她一种剧烈的痛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还说:“死人的话非听不可!”声音象是从坟墓中出来的。
于絮尔又补上一句:“他那双望上翻的凹进去的眼睛,还流着泪呢。”
第三次,阴魂拉着她的长辫子,叫她看米诺雷和古鄙两人谈话,听见米诺雷答应送古鄙钱,只要他能把于絮尔带往桑斯。经过了这一下,于絮尔决意把三场梦都告诉夏勃隆神甫。
有天晚上她问:“神甫,你可相信死人会显形吗?”
“孩子,教内教外的历史,近代的历史,关于这一点都屡次证明过;但教会从来不把这个作为信条;至于科学界,法国的科学界,是加以非笑的。”
“你的意思怎么样?”
“孩子,上帝是全能的。”
“干爹可曾和你谈过这一类的事?”
“常常谈的。对于这些问题,他后来意见完全改变了。他和我讲过不知多少次,巴黎有一个女的,听见你在奈穆尔为干爹祈祷,看见你在历本上把圣萨维尼安的本名节做了一个红点作标记,你干爹的皈依宗教就是从那天起的。”
于絮尔尖着嗓子叫起来,把神甫吓了一跳;她想起干爹回到奈穆尔,看出她的心事,把历本拿走的情形。
她道:“既然这样,我的梦境大概也是真的了。干爹在我面前显形,象耶稣对门徒显形一样。他身体裹在一层金光里头,还讲话呢!我想请你做一台弥撒使他灵魂安息,还得求上帝帮助,让他停止托梦,免得我难受。”
于是她详详细细的说出三场梦,肯定梦中的情形都千真万确,自己的动作也很自由,的确是游魂出去,在姑丈的指挥之下行动非常方便。神甫素来知道于絮尔诚实不欺,他觉得特别奇怪的是,于絮尔把泽莉从前在车行里的卧室说得一点不错,那是于絮尔非但没去过,也从来没听人讲过的。
于絮尔问:“这些奇怪的梦怎么会来的?我干爹的见解又是怎么样的?”
“孩子,你干爹是根据假定出发的。他先认为可能有一个心灵的世界,一个思想的世界。假如思想是人类独有的创造,假如思想并不消灭而有它们独特的生命,那么它们也必有形体;但那种形体是我们身体上的知觉接触不到的,只有我们内在的知觉在某种情形之下才能体验到。因此你可能被干爹的思想包裹了,也可能是你把他的面貌加在他的思想之上。另一方面,倘若米诺雷真做了那些事,那些事就会蜕变为思想;因为一切行动都是许多思想的结果。倘若思想果真在一个心灵世界中活动的话,一朝你的精神进了心灵世界,就可能看见那些思想。这一类的现象,并不比记忆更奇怪,而记忆的现象就和植物的香味同样的出奇,同样的不可解;也许植物的香味就是植物的思想。”
“天哪!你把世界扩大了。可是怎么能听见一个死去的人说话,看见他走路,活动呢?……”
夏勃隆神甫回答:“瑞巅的斯威登堡,曾经确实证明他和死人有过来往。来,跟我到藏书室去,念一念在图卢兹斩首的,赫赫有名的德·蒙摩朗西公爵的传记。他当然不是一个捏造事实的人;他的传记里头有一件事很象你的遭遇,并且也是一百年前的卡尔丹经历过的。”…
于絮尔和神甫走到楼上,神甫找出一朋小小的十二开本的书,一六六六年在巴黎印的《亨利·德·蒙摩朗西传》,作者是当时认识公爵的一个教士。
神甫把书翻到一七五页和一七六页,交给于絮尔:“你念罢。这一段是你干爹常看的;哦,书里还有他的鼻烟屑子呢。”
“啊!这就叫做人亡物在!”于絮尔说着,接过书来念了普里瓦之围是很出名的战役,因为损失了几员司令:阵亡的两位大将,一个是在城下受伤的德·于克塞尔侯爵,一个是头部中弹的德·波特侯爵。他阵亡那天,正要升为法兰西元帅。德·蒙摩朗西公爵睡在营帐里,听见一个很象侯爵的声音和他告别,把他惊醒了。他和侯爵既是近亲,感情又极密,便以为这幻觉是心里太关切侯爵的缘故;公爵素来宿在营内,深夜办公的辛苦使他一翻身又睡着了,根本不以为意。不料刚一睡去,同样的声音又来打扰他,梦中见到的阴魂使他又醒过来,同时还清清楚楚听到阴魂没隐灭以前说的几个字。于是公爵回想起来:有一天,他和侯爵一同听哲学家彼塔尔…讲到灵魂和肉体分离的事,当时两人约定,谁要先死而可能的话,就来向另外一个人告别。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担心梦兆或许竟是事实,立刻打发人到离开很远的侯爵的营部去。去的人还没回来,王上已经派着几个能安慰他的人来报告凶讯了。
这件事,我听见德·蒙摩朗西公爵讲过好几次,情节的奇妙与真实性,我认为是值得公之于世的;至于原因,只能由学者去讨论了。
“那么,我该怎办呢?”于絮尔问。
神甫回答:“孩子,事情重大,而且与你利益攸关,应当严守秘密。现在你把托梦的事告诉了我,大概不会再作这种梦了。你身体已经相当壮健,能够上教堂了,明儿你先去谢谢上帝,再求他使你干爹灵魂安息。你放心,你的秘密交在一个最谨慎的人手里。”
“你可不知道我临睡的时候多么恐怖!干爹瞅着我的眼神才可怕呢!最近一次梦里,他还扯着我的衣衫,把我瞧得特别长久。我醒来,睑上都是眼泪。”
“放心,他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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