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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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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看右看,这段还是勉强有点说服力的吧?   
    不过东宫了解城里的状况,干脆利落地拒绝:“休想!你以为本宫不知吗,夏城无水,形势堪危,如今是想把本宫提前送出城,以免事情无法控制的时候来不及……”   
    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老实照办?   
    他继续道:“虽然知道你是为本宫着想,可临阵脱逃哪里是男儿作为?哄骗本宫离城?想都不用再想。”——   
    你也不必说得好像我就要跟夏城一起被灭似地……   
    “殿下,你想太多了。的确,我们缺水得厉害,人心惶惶,但异地一想,既然连我们有井眼的城内都焦渴成这样,在城外沙土里驻扎的人马又怎能幸免?不过是与他们拼毅力罢了。”我说,“北狄出马,只是求财物粮食,从未想过拼死来夺,究竟谁能撑到最后,还是难说啊!”   
    “这么想起来也对。”东宫点头。   
    “所以,请殿下不要多心,秦晏并无它意。”   
第一百七十七节 来,战!   
    将视线从远处收回,瞥向对投书十分感兴趣的东宫。   
    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反转笔杆,戳他一记,再埋怨“还不都是你害的,谁让你派我来这里做官”,那真是既解气又妖孽了。可惜这么撒娇的事情,对一个小毛孩我还真做不出来。   
    等巡逻的士兵过去,我对东宫道:“殿下,城墙上风大,还是早些回衙门休息吧?”   
    他摇头:“你先说这回的投书上写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犹豫是否照实告诉他。   
    “罢了,还是本宫自己读比较快!”东宫伸手来抄走北狄人的书信,闪到旁边去细看。越是往后读,他的表情越加严肃。   
    因为这封信根本没有再要求什么财物,它从头到尾就是一封战帖。   
    短短几天,对方就终于憋不住,撕下远道而来的友好面皮,直接请战了。   
    我原以为人家倾巢出动,又没打闪电战,应该是要耐性足一点,多在外面码几天小步儿再说的呢。看来是小觑缺水的威力,是说,面粉也要用水捏一捏才能入口嘛。   
    就算他们背后几十里地的安漆村井里还有水,整日派人往返运水,也是一件苦差事。何况安漆村随时可能被我们的散兵或者墨河的乱民攻击,押送供数万人饮用的水就更加麻烦如果进山取水,第一他们对山地不熟,探查水源困难;第二在林地里失去快马轻弓的优势。骑兵不见得是前述两路游击步兵的对手。   
    你说他们原本是想趁火打劫,却把自己丢火场里进退两难,冤不冤枉?   
    “笑我朝无人应战啊……”东宫不满地瞪着战书,好像这样就能把它瞪出个洞来。   
    “确实也无人应战呀?”我笑道。   
    没将领不说,关键是也没有兵马,尴尬,总不能让我把这两百来名杂牌军派出去站成个迷你豆腐块吧?   
    别说密密麻麻地摆出气势了,恐怕对面冲过来几十匹战马,都能把我们这边碾得鬼哭神嚎地,傻瓜才出城应战呢。   
    金庸小说里见过一席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凭城墙对抗骑兵,差不多就这感觉,要不是眼看要断水,说不定这儿还挺悠然的。可惜衙门的八口水缸已经见底了,养活百来人真是难于上青天,悠哉不起来啊。   
    而今人家抓狂,下战书,我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早点儿打退他们。早点儿收工放人出城,早点有水用。   
    吩咐加强警惕,再把依然是打太极的回函给送到城下,我就趴在垛口偷看对方的情况。   
    带着回函的北狄骑兵到他们营地内不久。帐篷外面开始聚集人马,而且是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频繁地跑动,乍看之下,对方营地的栅栏内外,挤满了从帐篷里钻出来的人。   
    我也赶快派人把全部兵卒都集合起来。除了东西南面城墙各留几人以外,统统集中到北面来。   
    人手实在太少,如果不全体动员,我们甚至不能保证每个垛口有二至三人守住。   
    紧缺的不止是人,还有武器。   
    大炮?没有。   
    投石器?没有。   
    刀剑之类地东西,倒是每个人配备了一把。   
    弓,拉得起的人才会有,你别说还真的有不少人拉不动长弓,轻弓倒是连我都能用。但守城的时候用它还不如往下面砸板砖呢。   
    至于箭,不好意思,每个人二十支是上限了。   
    没办法,朝廷不支持地方自己搞武装部队,我们原本是要靠铜山关和州府的军队交叉保护的,谁知道那两处的全都出去支援墨河。却给关外的北狄人钻了空呢?   
    嗯。这是调度方面的失误。   
    “唔,基本都上马了。”东宫站在正中央的垛口内。眺望北狄大营,“为什么他们放心地在咱们面前集结,不怕趁此时攻击吗?”   
    “我们有那本事?”我问东宫认真回答:“没有。”   
    “那就对了,请离开那里,以免被流矢误伤。”我把东宫拉住,塞向城楼里。   
    北狄地兵马紧张调配,逐渐从一盆麻点变成数根黑芝麻杆。我方也是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除了立在城墙上静待的兵卒以外,剩余的都忙于把百姓“捐赠”的石块砖块瓦片什么地搬上城墙。油商捐出来的油桶、从乡亲那里抱走的棉被等,也扛了过来,码在城楼里。   
    “殿下,你的任务就是守着这些装油的桶和缸。”   
    “为什么?”东宫不满,跳起来,“把弓给我,看我地!我能百步穿杨,比这边的兵士强多了!”   
    他的喊叫令忙碌准备中的士兵侧目,我急忙打断:“好好、就让你用长弓,但请务必注意安全!”   
    虽然他据说射箭的功夫跟骑马一样精湛,可这毕竟是上战场了,刀剑无眼,越是站得贴近垛口,越容易被由下而上的乱箭射伤——   
    北狄的骑兵,别的武器都不怎么出名,链锤和轻弓,可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绝艺。由此看来擅长奇袭和杀伤,不是没有道理。   
    几个衙役把喊冤鼓给搬到了城楼里,说是没有军鼓,只能用这个代替。看着滑稽了些,而且我也不懂什么鼓点,幸好操练民兵地教头也在城墙上,他接过鼓槌,随手试音,顿时墙上一边沉寂。大家都渐渐进入状态,等着将帅号施令。   
    即墨带皇卫守在西北角,阿青和衙役们守东北角,我在中央。   
    我的正前方就是东宫,他试了试刚领到的弓箭,不太满意,倒也没啥好挑的了,于是跟打了鸡血一样跃跃欲试地望着北边。   
    “弓手注意,听我令!”他兴奋地叫道。   
    “啊?”教头诧异地看着他。   
    我说:“就按那年轻人做的做。”   
    “是。”知县都这样讲了,再是怀疑,也只能奉命行事,于是教头凝神等待东宫的指令。   
    此时,突一阵狂风夹杂沙石刮过,天色陡然转暗,正午后地日头不见了,气温骤降。整个战场顿时笼罩在一股阴冷狠戾地煞气中,除了旗幡猎猎作响,没有别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八节 迎战:一箭破晓   
    北狄真打算用骑兵做主力攻城么?   
    我站在城楼上,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先动。这一两个月以来,大到县务国务,小到查案私怨,除了等待着敌方动作,别无其它办法。   
    也许周裴说得没错,我就是个耽于思而疲于行的人。   
    但讲好听的,也可以说,暂时是以观望为主,以静制动——咦,这词儿似乎从曹寰那里听到过?   
    “来了!”   
    东宫的一声提醒让我回神。我观察场上情形,暂时不一言。   
    其实也并不是对方的阵列行动了,远远望去是有领头的出来,骑马于阵前来回走动,似乎正在训话,做战前动员。   
    我们这边就没那必要了,回头一看,城里都是避难的百姓。最拥挤的地方,一个院里甚至仰着十来张脸,默默地望向城楼这边。这一时的煞气使得城内鸦雀无声,城墙上的守兵不敢回望,每个人背后,都是上千双眼睛。   
    按照守城惯例,街道上除了游散官兵,不留平民,而今上百的山贼就聚集在街心,随时等候接替。   
    我将视线再次转往北面,这次也不再回头。   
    “准备!”   
    东宫说着,踩弓搭箭,但并不举起。   
    鼓点一遍,众弓手纷纷抽选轻箭,将弓踩开,靠在足边架好。…就连成年人也要用踩的才能拉开弓,可见需要多大的力道,听说一箭能射数百步。近距离用比较重地箭头,那威力能赶得上弹。   
    原本这种弓箭能形成密密麻麻的箭网是最好的,对敌方具有极强的封锁能力,可惜,在夏县各镇搜罗,总共只有不到百把长弓,现在分派下去,仅能保证每处垛口有一个火力点。密集型攻击是不现实的。   
    北狄的战前动员已经结束,阵型开始变化。   
    先是以方阵列缓缓起步,突闻号角声响。便像炸锅一般,唰地分散开来。为减低弓箭和其它远程武器的伤害,整个阵形呈现散乱状,但仔细一看,却仍是有条不紊地按编排位置行进的。   
    估摸着将要进入长弓射程,对方的横排也参差起来,如波浪状拉开差距,保证最小密集度。   
    目测下来略一估算,这场出动的人马在三千左右。   
    东宫一直紧盯着敌阵,骤然抬弓。往斜上方地天空射出一箭:“开!”   
    鼓声立刻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细长的箭矢嗖嗖疾响,如雨般落向敌阵。   
    一箭射过,东宫立刻再把弓支在地上。…拉满,对天射出。那支箭的尾羽带着一片亮红,在阴霾的天空中格外显眼,我看着它破冲云天而起,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径直落向北狄人之间,一名骑兵应箭坠马。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的弓手人数太少,中箭坠地的骑兵只是少数。   
    于是战马越来越近。   
    但一瞬间,仿佛约好的一般,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   
    “重犁有效了!”守兵欢呼。   
    夏县没时间和足够多地资金挖掘护城河,可是墨河乱民军逃窜而来,不得不防,如何办呢?我们跟农人借来多副重犁。将尖头进行改造,一样是让牛拉动。   
    但并不是在田里,而是在北门外的平原上。   
    从距离城墙百米处开始,用重犁挖出深浅不一的沟壑,美其名曰“泥沼地”。除了官道,平原上到处是沟壑。沟壑最深有半米(四头牛才能拉得动扎这么深的犁)。时间不够,挖松地土壤依然留在沟中。这样反而成为陷阱的伪装物。   
    马蹄突然踏到软地的时候,极易失蹄翻倒,即使勉强维持平衡,也会放慢脚步,此时这慢速靶正是弓手狙击的好猎物。   
    这招方便快捷,却有一大弊端:不能持久。   
    土壤一旦被踏实,那就永无翻身的机会,而北狄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要不了多久,陷阱就会被踩踏得结结实实,再无阴人价值。东宫一箭接一箭地射着。   
    毕竟是娇生惯养地孩,同龄弓手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时候,他就已经累得满面通红,喘气频频。   
    但他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往敌人密集的地方射出箭矢。   
    北狄人骑兵的第一集团已经冲出沟壑关卡,迅速怪叫着往城墙东北角去了。转眼间又是上百人冲出,全都照着东北方向扑去。   
    随着鼓点变化,我方守兵弓手行动照旧,无弓可用的兵士往城墙东北角移动。   
    我们的城墙并不算高大,大概十米左右,墙上供人行走的地方约莫三米宽,一股脑全挤过去是不行的,民兵操练的时候有预先演练过移动顺序,所以他们在城楼前是有条不紊地鱼贯而过,赶赴敌人集中攻击地位置。   
    东北角是阿青镇守的地方,我们城里没将领,要是让人知道带兵的是捕头,八成要笑掉大牙的。   
    不过,守城的文官——比如我,往往还不如自家捕头有战斗力,退居帷帐之内倒是更能挥作用。   
    “往西去了!”东宫射出一箭,飞快地拭去汗水,“集中攻打东北角吗?”   
    “三公,注意!”我指着平原道。   
    所指的是另一方阵,开路地是顶着盾牌地骑兵,阵中保护着的是一堆长木,由牛车拖拉着缓慢前行。   
    阵地两边是步兵,举着云梯,紧跟牛车。   
    大约前进到距离城门五十步远的时候,步兵分作几股,大部分冒着箭雨将云梯送往东北角,另有数十人留下,飞快地拆卸那堆木头,在地上铺开,开始组装!   
    东宫道:“是投石机!”   
    看来对方有足够的准备,此行早有攻下城池的打算,根本就不是什么饥旱时期的例行劫掠。   
    就我们夏城的土城墙而言,若被数吨重的巨石光顾,几乎肯定砸哪儿塌哪儿。而且最危险的是,投石器的准确度堪忧,很有可能直接飞进城里,砸垮民居,造成百姓大量伤亡!   
    应该庆幸么?投石器的缺点就是移动笨重,并且射程不远,恰好在精准度较高的轻弓覆盖范围内。   
    东宫换了把轻弓,搭箭开弓,瞄准架设投石器的士兵。   
    指尖一松,利箭疾掠而去,命中目标,对方应声而仆。   
    他的射艺出众,不代表弓兵都出色,虽然不断有箭矢飞往投石器处,可眼看着它还是逐渐成型,将要组装完毕了!   
第一百七十九节 不慌不忙被抓包   
    正在此时,搭建投石器的北狄士兵忽然就跟被冲锋枪扫射一般,一个接一个倒地!   
    “闪开!闪开!”   
    狭窄的城墙上,按次序转移的守兵队伍被人冲乱了,骂骂咧咧地向城楼挤过来的正是皇卫一行人。我看书^斋城墙的通道顿时拥塞,向东北角输出增援的速度大减。   
    见前路受阻,即墨君索性爬上墙头,在宽约一米的垛口上前行,看得我是心惊胆战:这要脚底一滑摔到城下,可是没得救的啊!   
    即墨君转头看向场中,骤见又有骑兵翻身下马,支起投石器的长臂,他立刻横弓相指,抽两支箭,搭弦拉满,射出,一气呵成。   
    正中目标。   
    当初在校场上,他的姿势是多么标准谨慎一丝不苟,想不到真正顺手的,竟然是被师长批得一文不值的横式持弓。   
    跃过一个垛口,他回头看城楼方向,瞪了我一眼。目光再往前扫过,突然怔忡。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赫然发现进入即墨君视野的是东宫!   
    东宫为了发箭,摘下斗笠,正专心地瞄准城下之人。   
    即墨君缓缓垂下持弓的手,盯着东宫,怒眉切齿。那种被东宫气到想掐死之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殿下!”他忽地爆吼。   
    嘈杂中谁也听不清他的声音,我却似乎看到东宫瑟缩了一下,八成是错觉。   
    即墨君怒气冲天。大喊:“殿下!”吼完这一声,他也有些脱力,抬手撑住额头。   
    一支流矢自城外斜飞上来,险险地擦过即墨君眼前,他这才回神,立刻纵身跃下墙头,奋力推开挡在前面的兵士,挤到东宫身旁。   
    “殿下!你为何出现在此!”   
    如果这个时代说话要带标点符号,我保证他现在用的是感叹号,而非问号。   
    东宫僵硬了。   
    我看八卦似地目不转睛。   
    虽然周围忙着转移地守兵川流而过。城外喊杀声与乱矢一齐扑向墙头,可就在城楼门槛外面三米远的地方,东宫与即墨君瞬间从凡尘隔离,自顾自演他们的番外篇去了。   
    即墨君闭目稳定了一下情绪,再次隐含怒意地提问:“殿下为何出现在此?”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东宫的表情,只觉得在他身上时间就基本停滞了,等到又飞了几支软趴趴的箭上来,他才把弓往垛口上一架,偏头对即墨君笑道:“不必问缘由吧?若非怀疑本宫奔夏县来了,子音会往这儿找?”   
    吓。…我还以为他对即墨君是像对我那样既撒娇又讨好呢!   
    这副从容凛然的无赖腔调是从哪里学来的?   
    即墨君倒也没被J奔洳还唬谒傻赝寥酪廊涣粼诠抵小U庋炊晌葳宓奈弊拔铩?  
    马蹄突然踏到软地的时候,极易失蹄翻倒,即使勉强维持平衡,也会放慢脚步,此时这慢速靶正是弓手狙击的好猎物。   
    这招方便快捷,却有一大弊端:不能持久。   
    土壤一旦被踏实,那就永无翻身的机会,而北狄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要不了多久,陷阱就会被踩踏得结结实实,再无阴人价值。东宫一箭接一箭地射着。   
    毕竟是娇生惯养地孩,同龄弓手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时候,他就已经累得满面通红,喘气频频。   
    但他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往敌人密集的地方射他的态度给噎着,弓一扬,道:“城墙上危险,请立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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