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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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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华衣少年摆摆手,已经兴致勃勃开局了。
“单赌十三,先下二百两吧!”宗玄重左边的少年,随手将银票扔上去,接着朝他埋怨道:“你和明轩跑到哪疯去了,一整天不见人?”
“尤其是明轩!”
旁边高壮少年也不满道:“到现在都不来!”
“这可不能说。”宗玄重一脸神秘,见其他少年面露不满,他又赶忙辩解,“就当……就当我们去杀了只野狗吧,倒是明轩……”
野狗?
同家兄弟,在宗玄重嘴里却变成了野狗,宗阳眼神微冷,终究没有做声。反而听到他提起宗明轩的名字,耳朵竖了起来。
“明轩可走了大运了!”
宗玄重得意洋洋,没敢再吊胃口,“前段rì子都听说了吧?我们宗家万里挑一的练武天才,我宗琳妹妹,成为岳阳宗弟子了!”
“废话!”高壮少年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这么轰动的事,还有谁不知道,何必你来炫耀?可这和明轩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啦!”
宗玄重眉飞sè舞,“他如今突破到炼骨期上段,正赶去岳阳宗……嘿嘿!”
“岳阳宗?炼骨期上段?我记得这宗明轩下午时还是中段巅峰,居然几个时辰不见,这么快就突破了?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宗阳瞳孔猛缩,脸sè变得凝重起来。其他几个少年听音知味,被这消息震惊后,神情变得复杂,纷纷吃味地恭贺出声。
“哟,双喜临门啊!你们宗家,又多一位岳阳宗弟子了!”
“恭喜恭喜!”
宗玄重却是咳嗽一声,故作矜持道:“在下不才,过几天也要赶去了。正是因为舍不得兄弟们,才多停留一天,趁这机会,特意向兄弟几位道个别的!”
“什么?”
如果说刚才听到宗明轩的事,是让人嫉妒,而宗玄重这话,就让几个少年目瞪口呆,真觉得荒谬绝伦了。
宗明轩本就有天赋,也比他们更刻苦,加上这次“上面有人”,抓住机会混进去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宗玄重,和他们几个相差无几,竟然也能混进去,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看来也得恭喜玄重你了!”有人率先道喜,但那酸到极点的语气,再也掩盖不住。
岳阳宗弟子!
这身份何止高高在上,连他们家族的家主都会感到高不可攀,宗明轩凭什么能得到,这草包的宗玄重,更是凭什么?
就凭……他们有个岳阳宗做了弟子的妹妹?
在座每个人,一想到这里,都能嫉妒得咬牙切齿。
“你们宗家出了个宗琳,rì后更挂靠着岳阳宗,注定要兴旺发达了!少说这景城第一家族的名号,是跑不掉了,说不定还有望晋升为世家!还有你和明轩,以后至少也是位武举人吧?”有人感慨。
“恭喜玄重兄!rì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帮兄弟啊!”有人率先献殷勤。
道喜声接连响起,别说几个公子哥百味陈杂,连周围听到的人,也忍不住朝宗玄重投去复杂的目光,宗阳都觉得心里不平衡了。
“岳阳宗,果然是宗琳!”
心底隐隐作痛,“我比这些酒囊饭袋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她竟宁愿暗中派人杀我,再奖励这群草包进入岳阳宗,也不愿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虽然以宗阳的xìng格,绝不会接受这样的施舍,但想到宗琳的区别对待,还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暗中握紧拳头,他从这心痛里,腾然勃发出一股怨恨,怒气,几乎压制不住。
“我们兄弟情谊是一辈子的,以后要是有麻烦,尽管来找我!”
看着宗玄重装模作样,谦虚回礼的样子,宗阳神情又逐渐恢复平静,好像刚才的怨怒之sè,只是眨眼间的幻觉一样。
或许因为这令人嫉妒的大好前程,宗玄重今晚赌局上,开头大杀四方,没过两小时却输得一干二净,脸sèyīn沉,拂袖离去。
“玄重再玩会儿啊!”
“兄弟之间,何必较真,要是差钱了,我周济你些!”
“回来呗!”
剩下四个少年目送宗玄重离桌,明面上热情相劝,等宗玄重头也不回出了门,他们却是相视冷笑。可惜他们今晚被连番打击,随后也没了继续玩的兴致,索xìng接连散了。
很少有人发觉,宗玄重出门后不久,那个古怪的乞儿也悄悄离开了。
宗玄重今晚本意是来炫耀一番,谁想到手气能差成这样,一路上也是走得格外不爽。
沿路踢翻了几个摊子,踹了好几个不长眼的乞儿,心里的闷躁总算散去大半。等走到僻静小巷,想起就要成为岳阳宗弟子这大喜事,他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从今往后,少爷我的身份可就大不一样了,何必跟那群不成器的草包一般见识,这些钱,就当是给他们的赏钱好了!”
他自我安慰着,刚转过墙角,却突然听到有人轻笑。
“是啊,未来的岳阳宗弟子宗玄重少爷,怎能小肚鸡肠呢?”
宗玄重一愣,见到是个小乞儿,顿时大怒,“哪里来的小乞儿,敢调笑本少爷,不想活了么?”
刚要抬脚猛踹过去,他却发觉这“小乞儿”的长相似乎有些眼熟,不由得惊疑停下,仔细打量过去,“你……你是……”
“宗阳?!”
双眼瞪圆,宗玄重惊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恐惧得缩到墙角,“你果然变成厉鬼,找我报仇来了!别,别杀我!杀你都是他们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去找宗明谷,还有宗明轩!”
“还真是‘好兄弟’!”
宗阳听得感慨,手里突然变出一把剑,漫步靠近了他,“宗明谷临死前,咬死了什么都没说,可我还没拿你怎么样,你就忙着卖友求生了?”
“别过来!”宗玄重尖叫挣扎,“等等……这是宗明谷的剑!不对,你是人,你还活着?你居然从雾断崖下活着出来了,还杀了明谷?”
这发现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比发现“宗阳变成厉鬼来找他报仇”,还要让他难以置信。
“都猜对了。”
月光下,宗阳笑了,横剑就要斩下。宗玄重浑身一僵,面对死亡的威胁,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跪地求饶。
“宗阳,宗阳!既然你活着回来了,何必跟我一般见识,我也不过是个被逼无奈的可怜虫而已啊!”
发觉宗阳剑势停顿,他仿佛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惊喜道:“你我可是本家的亲兄弟,一切好商量!对,对,你要是缺钱,我都给你!要是想找明轩报仇,我给你带路,到时候我绝对帮你!对了,我还有粒洗骨丹!”
“洗骨丹?”宗阳眉梢一扬,有些惊异。
“这可是能直接提升修为的丹药,宗明轩就是靠它突破的,也给你!”
他慌乱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玉瓶来,像是要献给宗阳。可等他跪着靠近,惶恐的神sè突然变得狰狞,猛然跃起!
“去死!”
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悄从腰后拔出了一柄短匕首,趁机狠戾扎向宗阳胸口!;
………【第九章 深夜回家】………
但他快,宗阳更快!
仿佛早有预料,让过他这一刺,右手长剑划过,宗玄重脖子顿时飚shè出一道血线。
啪啦。
是匕首和玉瓶落地的弹响声。
浑身力气随着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都在飞快地流失,宗玄重瘫软跪倒,满脸错愕,呆呆望向眼前变得陌生的宗阳。
他想不通,明明前面的掩饰毫无破绽,这一击偷袭是胜券在握,但……宗阳是怎么识破的?
“一个公子哥,怎么可能真这么软骨头?前面怕鬼还好说,但明知道我活着,你反倒变本加厉,给我跪地求饶了,你演得太过分,反而显得假。”
宗阳平静擦拭着剑,“刚才停手,不是我改变主意,而是想看看家老们对你的评价,到底有多准。听说你胆小jīng明,现在看来,真是形容得一点没差。”
听到解释,宗玄重终于释然,最后靠在墙角喘息,惨笑道:“你也别得意!以我们宗家的实力……一个主家嫡子,居然死在景城里,这是轩然大波!家里很快就会查明是你下的手……手足相残……哈哈,你就等着家法处死吧!”
“这就不是你一个将死的人,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宗阳不慌不忙收起他的剑,又拿起那个玉瓶。
“洗骨丹!”
正想打开看看,可突然感到心里一悸,隐约像是那“石阶雾境”,传出一股对这玉瓶强烈的渴望。这变故让他惊疑,打消了把玉瓶放进去的打算,不动声sè收进了自己怀里。
墙角宗玄重逐渐没了气息,宗阳伸手去摸他的钱袋。
他才不相信,以宗玄重胆小jīng明的xìng格,会有把钱财豪赌一空的冲动。刚才看似输得干净,但宗阳可以肯定,他钱袋还有富余,却是不必给他留下了。
谁知刚伸手过去,宗玄重猛地睁开眼,一把抓紧他的手腕。
还没死?!
宗阳一惊正要反击,却见他咧开嘴,笑得满口血沫喷溅,“你逃不掉的,我在下面等你!你逃不掉的……”
回光返照后,他彻底失去力气,手软软塌落下去。
这次是真的死了。
但他那yīn森森的话语,僵在脸上的诡异笑容,空洞yīn毒的眼珠,似乎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宗阳,总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死都死得这么不痛快。”嘀咕一句,他抓住钱袋站起身来,“相比你卖友求生的无耻,下跪演戏再偷袭的卑贱行径,我更欣赏宗明谷的硬气。起码他死到临头,都没有出卖别人。”
“至于我,就不劳烦你挂念了,下一个去见你们的人,注定不会是我,而是宗明轩!”
打开钱袋一看,散碎银两是输得jīng光,但果然还剩两张百两银票。
“难怪不少人喜欢杀富济自己的贫,虽说风险极大,可来钱是真快。我才顺手取了两笔横财,现在的身价竟已逼近五百两大关,比普通人家一辈子的积蓄多了吧。”
“该回家了。”
巡视一圈,没发现留下什么证据,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街角很快远去,“不过我这样子,可不能让娘见到。回家之前,先得把脸洗干净,再换套衣服。”
在赌坊耽误太久,这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寥寥,还开门的店铺更见稀少。
找了大半天,终于见到家正在关门的衣装店。
没理会惊异的伙计,他径直走进去选了套青sè劲装,就去更衣间,脱去破烂衣服换上了。
那伙计以为遇到了装疯耍赖的乞儿,大怒下拿起衣棍,就要冲进更衣间,教训这大胆乞儿。宗阳正好掀开门帘,随手扔去十两纹银,便让伙计愣在了原地。
愕然接住银子,他难以置信地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就惊得更是合不拢嘴了。
“小少爷有眼光,穿上这套劲衣,真是绝配!衬得您更jīng神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走出去绝对迷倒万千少女……”
懒得再听伙计的奉承话,宗阳自觉满意,转身就走。
“少爷您慢走,欢迎有空再来!”
点头哈腰的把宗阳送出门,伙计眼神怪异目送他远去,还不忘依依不舍地殷勤挥手,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幸亏没冲动,不然得罪了这位趣味‘新奇’的小金主,哪还能有这笔横财?哈!交了一两衣服钱,我独得九两,明儿个就去打个镯子,让我媳妇高兴高兴……”
这伙计和之前赌坊门卫,态度前倨后恭的迅速转变,再回想以前的苦rì子,看人脸sè的郁闷,如今因为一个钱字而完全改变,宗阳一时间感触极多。
回到家已临近午夜,府宅左边偏僻角落,两屋一后院的破旧院子,正是生养宗阳十二年的家。
这院子只住着母亲和他,平时很少有人来。知道他去参加洪拳门选徒,一去起码十天半月的,恐怕母亲想不到,他竟会在这时候回来。
此刻,母亲住的里屋,竟还亮着灯。
他推门的响动很轻,没惊动母亲,只见她倚着旧桌坐在一边,凑在烛火的微光下,正在专注缝补着什么。
以前没留意,现在才发现,还没过三十的母亲,曾经清丽如花的容颜,被清苦rì子磨出了不少细纹,而那两鬓,竟也已生出丝丝白发,只看得他心疼。
“娘!”
一声轻唤脱口而出,惊得母亲惊呼一声,慌乱后退。直到看清是自己儿子,她才松了口气,后怕地嗔怪道:“你个贼孩子,大半夜的这么吓娘!”
宗阳却皱着眉,不由分说抢过她手里的针线,埋怨道:“不是早跟你说了,别再接这些针线活。尤其夜灯赶活,伤眼伤身不说,又挣不到几个钱。我知道你是为了供我练武,才这么拼命挣钱,但累垮了身子可怎么办?”
感受到儿子的关心和懂事,月筝任由他抢去针线,欣慰地揉了揉宗阳的头发,“娘是帮家里人做点事,也不都是为了挣钱……”
“你当人家是家里人,人家却当你是老妈子呢,就知道使唤您!”宗阳撇撇嘴。
“别瞎说!”
月筝一瞪眼,宗阳顿时没了脾气。
见他依然听话,月筝俏脸上又有了慈笑,“可不就是老妈子了么,再说娘又不是泥捏的,这点小活,还能真累着娘不是?”
“他们就是欺负你心好。”宗阳忍不住嘟哝。
“不说了。”
揉着他的头发,月筝才想起来,“你不是去参加洪拳门选徒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难道是……”
一个猜测,让她疲惫双眼迸发出亮彩,“别告诉娘,你已经选上啦?”
她那惊喜的神sè,让宗阳犹豫,含糊道:“我去到半途……迷路了,最后想了想,干脆回来了……”
不是他想撒谎,可要是真说了被堂兄弟追杀,最后才险死还生的真相,恐怕比错过洪拳门选徒这事情,更让母亲难过。
所以犹豫后,他终究选择了隐瞒。
但这么一隐瞒,后来惊心动魄的奇遇,或者报仇的事情,注定也只能憋进肚里了。
察言观sè,听到这话,月筝神sè果然有些失落。
“我还当多大的事。”但她很快强颜欢笑,反而安慰起宗阳来,“你这孩子从小没出过远门,迷路也正常,这洪拳门错过了我儿子,才是他们的损失呢!”
“那是当然!”宗阳咧嘴笑了,自豪道。
今天,他经历过生死磨难,有了那神奇的石阶雾境,还得到了《虎猿炼骨拳》这疑似上等的炼骨功法。单说这《虎猿炼骨拳》,就比加入洪拳门能得到的炼骨功法,好了不知多少倍。
所以现在,对于错过了洪拳门选徒这事,他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你个贼孩子,还真不懂得谦虚呢!”
月筝笑骂了一句,发觉他没有受挫的神sè,总算放下心来。
她深深知道,儿子有多渴望能成为洪拳门的弟子,做梦都在念叨,谁曾想偏偏就这么错过了。她真担心宗阳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就此一蹶不振,但现在看来,儿子比她知道的还要坚强得多。
坚强,懂事,听话,还有练武的天赋,有这样一个儿子,是月筝这辈子感到最满足和骄傲的事情了。
“明天娘给你做顿好吃的,然后咱再去家族学武堂,继续学武。娘就不信了,凭我儿的天赋,怎么可能没有出头之rì了!”
“你就放心练武,娘供得起你。等明年练得更强了,再去洪拳门拜师,一定是十拿九稳……”
宗阳静静听着,心底的柔软,便不断被触动。
他暗中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未来一定要成为强者,拥有超过整个宗家的财富和权势,才能好好孝敬娘。但她这份沉重如海的养育之恩,恐怕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了……”
刚要说话,院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个尖细的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直让宗阳皱眉。
“月姨娘还没睡吧?快来开门!”;
………【第十章 再次突破!】………
“哎!是银柔吧?”
赵银柔,这是他同父异母的二哥,最近才过门那小妾。
“还没睡呢!别急,这就给你开门!”
月筝高声回应,瞥了宗阳一眼,犹豫着低声道:“儿子……你也劳累一天了,要不先回屋睡去吧?”
宗阳明白母亲的用意,暗里叹息一声,还是听话地起身出屋去了。
他xìng子执拗,从小见不惯有人欺负母亲,跟这家里不少人闹得挺僵。而现在,这赵银柔深夜来找母亲的架势,估计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态度,月筝就是怕他又跟人闹僵了,所以干脆找个理由,把他赶出来了。
照母亲的话来说,“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大家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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