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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如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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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骂了他一句,靠,你是梁山好汉之后吗,打劫,祖传的?

  表姐说,她们要烤鱼啦!

  果然没多久,两人兴高彩烈地回来,连人家装鱼的竹篓都一并买过来,十几条巴掌大小的鱼儿还在里面活蹦乱跳,努力想突出竹篓,也或者是在垂死挣扎。

  秋桐兴奋得眼睛发光,那个老伯伯送给我们的。

  庄子不信,连鱼篓也送给你们?

  秋桐白了他一眼,人家老伯伯是世外高人,哪像你等凡夫俗子,开口闭口就是RMB。人家可不是钓鱼,是休闲来的,本来要把鱼都放回湖里的,见我们问起,就送给我们。鱼篓嘛,他老人家说我们用完放在老地方就好,他每天都会来钓鱼。

  庄子叹了一口气,唉,几只鱼都把你给收买了。

  秋桐嗔道,好,待会你就别吃我的鱼!

  表哥开始忙活,招呼男生开始剖鱼去肚洗净,却不准我们去鳞,然后一个人大显身手,逐一抹些老干妈麻辣酱在鱼肚里,再到湖边挖些稀泥糊到鱼身上,用一根树枝穿了。

  秋桐叫道,表哥,你要做叫化鱼吗?

  表哥哈哈一笑,你以为跟叫化鸡一样抹些稀泥就叫叫化鱼哟?教你一个乖,这是洒家鱼,以后洒家烧烤的招牌菜之一。接着,每人一条鱼,放到火上烤,听我口令动作,不听口令的自食其果!

  我们一人一条鱼举着,一起放到火上烤,他喊一声“翻”,我们就翻一面,再喊一声“翻”,我们又再翻回来,直烤到鱼上的稀泥干裂如树皮,鱼香阵阵。

  表哥剥落一块干泥,干泥带着鱼鳞一起脱离鱼身,他用指甲挑了一小块在嘴里尝尝,滋滋有声,不错不错,我的这条鱼已经可以吃了。

  秋桐急忙递过自己那条鱼,说,那我的呢,熟了没有?

  表哥把每个人的鱼都剥开泥块看了一下,一边点头,一边说,嗯,徒弟们手艺都差不多,可以进口啦!

  于是众人一起剥掉干泥,一阵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庄子更离谱,吃得只剩一根鱼骨,连刺儿都吞了,真是吃鱼不吐骨头,幸好不是吃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太湖一夜123
123

  天地间安静得只剩下篝火辟里叭啦的燃烧声,六七个啤酒罐被庄子的降龙十八掌打得像干瘪的柿饼,而三个汇源果汁的空瓶在他的惨无人性的蹂躏下依然昂首挺胸,像革命烈士一样永不屈服。

  草丛里有萤火虫移动,远处还有人在钓鱼,那是夜猎的爱好者,几点灯火忽明忽暗,一时感觉远在天边,一时又感觉近在眼前。

  秋桐往表嫂身上一靠,语带三分撤娇,我要睡觉觉,姐,今晚我跟你睡一个帐篷,好不好?

  表嫂搂住她肩头,柔声说,好,宝宝早点睡。

  我瞟了田丽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那我跟表哥一个帐篷。

  秋桐跟表嫂一个帐篷,我跟表哥一个帐篷,还剩一顶帐篷两个人,庄子跟田丽,明摆逼田丽进了死胡同。

  女人总是比较敏感,田丽脑子转得又不慢,当然明白事情的背后是什么意识,满脸通红,不行,不行,我……我……

  秋桐咯咯一笑,故意说,噫,表哥跟苏阳一个帐篷,表嫂没有说不行,你干嘛说不行?

  田丽又羞又急,眼光在我和表哥身上转来转去,忽然发怒,我……我……我这么相信你们,才答应跟他出来玩,结果你们全都……全都欺负我!说着说着眼里就盈满一眶泪水,一眨眼就会滚出一条泪痕,但她偏偏忍住不让它流出来,一眼的幽怨之色。

  我瞬间被那道幽怨的眼神刺伤,她分明似在说,你不要我,却也不需要把我推向别人,我就是那一个没有人要的包袱吗,任人推来让去?

  我忽然想起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那时我看不见她的眼神,但我想一定也如此刻一样自怜自伤。

  我忍不住暗骂,庄子啊庄子,你他妈的太也操之过急了,田丽这只兔子还没到放心在窝边溜达的程度,你就异想天开的等她吃了你这棵窝边草。

  秋桐“哎哟”一声,忙拉住她手,小丽姐,你怎么发火啦,我跟你住一个帐篷,好不好?

  田丽抽出手站起来,你们睡吧,我睡不着,我去看他们钓鱼。说完就向远处的几点夜渔者的灯光走去。

  我狠命一脚踹在庄子身上,低声骂道,去啦,猪头!

  庄子捂着屁股站起来,她,她生我气啦!

  表哥骂道,生你气是你小子福气。

  庄子楞楞地盯着表哥,好像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秋桐跟表嫂哀叫一声,实在受不了,一人抓起一包火腿肠扔在他身上,你真是只猪,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不担心她吗,她不害怕吗,这不是拐个弯叫你过去吗?

  庄子将信将疑,犹犹豫豫地跟了过去。

  我说,我靠,平时精灵古怪的,关键时候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思!

  秋桐刮了一下脸,羞道,哟,原来你才懂人家的心思。

  她是知道田丽曾经喜欢过我的,虽然我一再声明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但我无法听出她是否语带双关,也看不出她那一下刮脸是在跟我调笑,还是真的在臊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太湖一夜124
124

  风从湖上吹过来,微带一股经过湖水浸透过的凉气,还有一股花草经过湖水洗涤过的清香。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夜风拂过耳廓的声音,连水畦边恬噪的蛙鸣也远去了,草丛里浅浅的虫唱也停止了。

  下弦月从天边升起,如一弯动人的秀眉,偷窥人间。

  还像一个小狗吃剩过的烧饼。

  我忽然想起秋桐的那个比喻来,忍不住一笑,向她望去。

  她也正在望着我,说,我想去看那些人钓鱼。

  我问,你不是要睡觉吗?

  她说,我忽然不想睡了。

  表姐慵懒地推开她,钓鱼有什么好看的,这么晚了还折腾。你要去,叫苏阳陪你去,我可真的要睡觉了。

  秋桐一骨碌爬起来,拉了我就走。

  表哥说,小心点,掉到湖里要记得大声叫救命,别不好意思叫,声音小了我可听不见。

  秋桐在表哥肩头施展了一招“*掌法”,你才会掉湖里!

  一路沿湖边草地走过,不时有夜宿水边的青蛙被我们惊醒,扑通一声跳入水草深处。

  几点渔火越来越近,依稀可见四五人坐在灯火旁边,或独自抽烟,或注视水面的浮子,或轻声交谈,却没有见到田丽和庄子的影子。

  秋桐“噫”了一声,他俩去哪儿啦?

  我说,自然是花前月下。

  我们看了一会钓鱼,半个小时里只钓上来几只十来厘米长的小鱼,远远比不上傍晚我们烤的那些鱼大,只觉素然无味,手牵手顺着来路返回。

  淡淡的月色洒在草地深处的几块太湖石上,像汉白玉石一样隐隐泛着一层白晕。

  秋桐忽然一指,低声说,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草地尽头是黑漆漆的防护林,一片模糊,哪里有人。秋桐拉着我转了几步,换了一个角度,我凝神看去,太湖石上果然有两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因为背景是暗的,很难看得出来。

  我说,原来说错了,这里没有花,只有草,是草前月下。

  秋桐童心忽起,说,我们悄悄过去,听他们说些什么情意绵绵的话。

  我有点犹豫,这个,不太,合适吧?

  秋桐甩开我的手,说,你不去我去,待儿别来向我打听我听到些什么。

  借着淡淡的月色,她脸上的轻嗔薄怒像夜来香一样在黑夜里盛开,让人不能拒绝,我重新牵起她的小手,好吧,我陪你去就是。

  我们贼似的俯低身子在草丛里偷偷摸摸地溜过去,天地间一片灰白,树影绰绰,石影绰绰,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也更让兵皆草木,谁能想到这荒郊野外,还会有第三只耳。

  令我们吃惊的是,我们没有听到他们情意绵绵的低语,却听到田丽的轻泣。

  秋桐大怒,在我耳边低声问,他欺负她?

  我说,不像。

  田丽的左手绞着右手,头低低像一朵晚间的向日葵,轻泣像一支幽伤的小夜曲,不像遭人欺辱饱受委屈的样子。

  我轻轻打了个手势,招呼秋桐离开,她点了点头,伸出手来牵住我。偷偷听他两人说些情话,作为朋友,那是无关紧要的,但偷听别人的隐私,就有点显得不道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太湖一夜125
125

  黑暗中田丽泣声渐止,轻声说,我又不是傻子。

  庄子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不会说话,惹你生气,惹你伤心,但是,我,从来,没有……

  田丽叹了一口气,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哭。

  庄子说,我,我,怎么忍心让你这样……伤心,我只想护着你,不想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田丽说,我早就知道……你是好人。

  庄子说,可是我长得这样矮,你穿高跟鞋就比我高,我也知道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是真心真意喜欢你。

  田丽又叹了一口气,我可从来没有觉得你矮过,你可是咱们部门最厉害的工程师,什么问题到你手里都能解决,比那一米八几的傻大个儿强多了。那些人啊,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又有什么用呢。

  庄子的声音透出几分欣喜,又结巴起来,那你……你……你是……

  田丽点了点头,以前我总是有些念着那个人,才对你爱理不睬,但是,我今天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那个人就从我心里消失了。

  秋桐突然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拿眼光狠狠刮了我一下,显然明白田丽口中的“那个人”八成就是我。

  庄子更结巴了,那……那……那……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这小子就那个德性,一紧张就口结,有一次突然被英语老师叫起来读课文,结巴起来简直跟读单词一样,完会断点。

  田丽伸出一只手握住庄子右手,那个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还来不及表露出来,就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庄子说,你是因为……这个,才从X宝辞工出来的吗?

  田丽说,是啊,不然我也遇不上你。

  庄子说,那我还得感激这个人呢。

  田丽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庄子说,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

  田丽又“嗯”了一下,说,再坐坐吧,等他们睡着了咱们再回去。

  庄子说,等一下你睡帐篷,我出去溜跶溜跶天就亮了。

  田丽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一个人,怕。

  庄子说,甭怕,我在外面给你站岗呢。

  我忍不住把拳头捏出水来,暗暗咒庄子猪头,竟然没听懂她的意思。她说她一个人怕,那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他也可以住进去。

  不过对庄子来说,他苦恋良久,突然当面得她垂青,已经得偿心愿,不啻神游九霄云外,哪里还会再作他想。

  田丽将头一偏,靠在庄子肩头,低声说,你真是好人。

  庄子一脸犯贱的微笑,心满意足得很,稳稳地一动也不敢动,深怕惊得田丽移开了头不再靠他。

  隔了一阵,田丽说,那你在外面很冷啊,你还是住帐篷吧,你……你……别欺负我……就成。

  庄子这次仍然显得猪头十足,楞楞地呆了许久,想是突闻佳音,在分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但他最终没有猪头到底,楞了一会就将一只手揽到田丽腰上,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永远不会欺负你。

太湖一夜126
126

  我们蹑手蹑脚走出好远,直到完全看不到那堆太湖石,才敢直起身来走路。

  秋桐说,看不出来庄子真是个柳下惠,居然坐怀不乱。

  我说,哼,他也算柳下惠?他约我们出来露营就是没安好心,目的就是要让田丽缴械投降。

  秋桐说,噫,附近有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酸味?

  我吸了吸鼻子,满是青草初蕊的清新,哪里有什么酸味,说,没有啊。

  秋桐哼了一声,说,那么大个醋瓶子翻倒了,怎么没有酸味。

  我楞了一下明白过来,她是在说我那句话里醋味甚浓,我自己也觉得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确实有点不太自然。

  对于田丽,其实我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担心她从此关闭心扉,又不想她这么快就找个男朋友。这是一对奇怪的矛盾,人类好像都有一点受虐心理,我自己用想象来纠缠着自己,又希望她也在这种束缚下郁郁寡欢。

  我嗤地笑了一下,说,是啊是啊,庄子那小子,这会儿正在欺负别人呢,真让人眼红。

  秋桐说,那你也去欺负她啊。

  我搂住了她,咬住她耳朵,我啊,可只会欺负你,你让不让我欺负啊?

  秋桐笑着挣扎,不让不让,小流氓!

  我继续在她颈颊间浅吻,是啊是啊,你叫我小流氓,就是叫我不妨做个小流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然等一下你又会发火,恼我不听你的话。

  秋桐身子开始发软,喘息了一下,别玩了,别人看到怪难为情的。

  我不听,双手也开始动起来,嫦娥仙子在月宫里看着呢。

  秋桐紧紧按住我的双手,不行,不行,羞死人啦!

  血液仿佛被她光洁如苏州丝绸的皮肤瞬间烧得沸腾,我的声音都有点发烫,桐儿,我想欺负你,就在这里,就在这片月色下,就在这片草地里,我想欺负你。

  秋桐瘫在我怀里,可是,没有TT啊,会很危险的!

  我吻上她的樱唇,你不是在安全期吗?

  她颤抖,我还是……怕。

  我安慰,就这一次,不会有事的。

  她的全身也如我一样燃烧起来,掐着我的背,你这个小流氓,小冤家,胡作非为,总是叫我不能拒绝!

  像最清新的春风拂过神经的最末梢,花间有蜜蜂的浅唱蝴蝶的低吟,林间有小鸟的呢喃树叶的和声,凤凰从天上飞过,游龙在九天外翻腾,瑶池上西王母的盛会正酣,众仙乐乐。

  然后歌舞升平。

生日快乐127
127

  很久没有联系的流得很忽然打了个电话给我,告诉我一个震惊的消息。

  大头挂了!

  那时我正骑车经过X宝那根像牛鞭一样牛逼轰轰的招牌,这消息像一颗原子弹一样,炸得那招牌轰然向我倒来,世界一片混乱,然后自行车失控,猛地撞在路边的绿化栏上,车座后秋桐的下巴猛地撞在我的背上,背和心同时一痛,像被武林高手点中死穴一样。

  秋桐捂着下巴,你在干嘛?

  我说,大头挂了。

  秋桐没听明白,谁挂了?

  我说,大头,我最好的同学,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的同学!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想他会和我一直到大学都还是同学。

  现代人很喜欢说“某某挂了”,通常情况下说这种话的人对某某的“挂”是抱有一定程度的调侃或事不关己甚至幸灾乐祸的。

  但流得很跟我说“大头挂了”的时候他一定悲痛得很。

  我现在写“大头挂了”的时候,心里的悲伤也是无以复加的。

  大头确确实实是“挂”了 ,搜救人员找到他的尸体的时候,他还挂在一棵嫩芽初吐的枫树上,一条折断的树枝穿透了他的胸膛。

  大头“挂”在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他为三个从新西兰来北京留学的女同学做向导,去香山爬山,他为她们拍第三张照片的时候,因为想取一张香山全景的背景,不停地移动位置,终于移到了身后的山谷里面。

  他用十二年的时间寒窗苦读从重庆考到北京,却只用几秒钟的时间就跌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时候,我们正在从太湖回吴江的路上,一路阳光,一路春风,一路花满路。

  我的心里忽然一阵后怕,也是那个时候,如果,马路上哪辆车突然爆了胎,歪歪斜斜撞上了我们,如果,前面谁一不小心来个急剎车,我们谁一不小心冲了上去……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危机四伏。

  流得很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十一号了,大头的骨灰正好在那一天回家。

  那天晚上,我的心还在“大头挂了”的沉郁中,又有一个电话,让我当场号啕大哭,不能自己,吓得秋桐手脚无措,紧紧的抱着我,不安地不停地给我擦眼泪,不住地安慰我。

  电话是爸爸打过来,他只是平静地告诉我要注意身体,出门要小心。我依稀从电话里听到隔壁大头家戚戚惨惨的哀乐和大头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妈妈说大头的意外让爸爸忽然变了一个人,时不时地念叼起我好不好来。

  生命无常,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轮回。

  上帝用一年的时间犹不能让爸爸原谅我,但大头只用一个默不作声的骨灰盒,就将他的坚强击得去离破碎。

  而我在那晚控制不住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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