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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戒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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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熊说我们的部队就是这么枯燥而单调,如果要想有意义的在军中生存下去,必须为自己树立一个目标,而他的目标就是超过高向阳,在训练大比武上超过高向阳。如今高向阳因为王少兵之死在提干上受到影响,马上就要复员离开部队了,老熊的心突然空荡起来,这么多年,为了在训练上业务上与高向阳竞争,老熊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也让他的精神世界过得非常充实。就这么这一个让老熊异常重视的竞争对手马上就要失去,这让老熊一时半刻无法接受,他不甘心与高向阳的比赛就这么结束,他们,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高向阳要离开部队的消息传到老熊耳朵的时候,老熊郁闷了很久,他曾暗暗托关系请首长们把高向阳留在部队,可得到的结果都是无能为力,所以老熊感到非常失望,也感到非常痛苦,为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感到非常痛苦。
也许,生活就这样,当工作上事业上认准一位尊重的对手对他展开激烈竞争时,自己活得非常充实而又有意义。这位对手就是目标,这种竞争就是超越目标。
老熊的话语就如同一粒小石子,扔在我平静的心理中泛起一道道涟漪。
其实那时候我对老熊真诚的话语似懂非懂。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叱咤商场的时候,当看到自己的生意对手一个个败倒在自己的脚下,我不仅有时觉得遗憾和伤感,这么多年,这些曾经让我不敢掉以轻心而又戒备的对手,就这么铩羽而归,自己觉得意犹未尽,因为我们没有来一场颠峰对决。没有高水平的竞争,又怎么能显示出男人中男人的气派?在多少年以后,我才深刻理解老熊这时的心情。而现在20岁军中的我,只能理解出老熊的善良,或与高向阳之间深厚的战友情。
老熊喃喃对我说了很多。
从来没有感觉到老熊是这么一位性情中人。
老熊冷漠的外表下其实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我现在不觉得他是孤狼,到象是一位向我顷诉苦恼的兄弟。
我安静地听他讲了很多很多。直到部队拉响熄灯号也没停止。
月儿悄悄从监狱围墙上跃起,将皎洁的光亮披在我们身上,夜色弥漫着一丝凉意,可我们没感觉冷,相反,胸膛感觉到暖暖的。
这时候,基地大门传一阵吉普的喇叭声,一道刺目的光线射过来,可能是支队司机送张大队回来了,我们赶紧离开。
张大队那次外出回来以后,突然加强大队全体官兵的训练,特别是擒敌科目与枪械科目,还有如何在复杂情况下处理突发事件的反映。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有什么任务等待着我们。
别看张大队长得象小白脸,训练起来可不含糊,身手矫捷,在大队所有人面前绝对是非常鸟,鸟得不得了的那种。部队就这样,崇尚爱军习武,你有过人的本领,大家都服你。所以,对于张大队,我们所有战士都非常佩服他。
张大队有个优点,就是不拘小节,性格豪爽,永远不会小肚鸡肠,忌恨任何人,在机动大队你大可不必怕得罪他,他也不会打击报复你。刚开始在机动大队的时候,我曾担心顶撞过他而害怕他给我小鞋穿,后来事实证明,这些完全是多虑。
当然小勇也决不是那种象柿子一样的软蛋,无论是军事训练,还是我的本职工作及枪械管理,小勇都能做得非常好。所以张大队也并不小觎我,我也决不是那种靠关系走后门进来为部队拖后腿的那种士兵。
有人说过,什么样的军事长官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兵,有了象张大队这样很鸟很鸟的军首长,那么,他手底下的士兵也绝对非同一般,真的,机动大队的战士都是很鸟很鸟的男人。就这么说吧,在很多很多年后,有一位机动大队的退伍老兵,曾经面对一位持刀暴躁的大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这位即将犯罪的歹徒制服,你们说,这是不是很鸟?如果他没有当兵的岁月,他能有这么鸟吗?忘记告诉你们,这位老兵就是小勇。
张大队的秘密并没有向我彻底敞开,只是偶然向我说过一次,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可能要交给我们机动大队完成,现在大队主要的任务就是加强训练,提高部队战斗力,提高战士处理停发事件的能力。张大队现在所做的工作似乎为完成这项任务作充分的准备。
机动大队每天都进行着紧张的训练,除了训练仍是训练,偶尔一两个星期有个别熬不过来的战士被淘汰下来,支队那辆大解放便立即将这些士兵送回原部队,这时候大伙便会说,又出了一个孬种!
这是一个鄙视懦弱的群体。
自从那晚与老熊聊天过后,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欲望,那就是想回到中队去看望高向阳和其它战友的欲望,我想告诉他们,小勇现在非常好!我仍然牵挂着你们!可是机动大队训练繁重,我的工作又比较多,这种欲望只好一再压抑,只能埋藏在心底。
也许有读者会说,难道不能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吗?当时部队的电话全部是内线,基本上是工作专线,想用值班电话聊私事,我们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每次打电话到支队汇报枪械管理情况,支队总机接线员都象调查户口一样盘问我,你是那个单位?什么职务?想找那个部门?听说还要做电话记录,你说烦不烦人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训练仍在继续。小勇仍在机动大队勤勤恳恳,过着貌似平静,心中却翻江倒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机动大队突然来了一位曾经让我心烦意乱的战友,才让我急切想了解高向阳的心情如愿如偿。。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节:磨砺(1)
这位战友就是安然。
是的,安然竟然来了。
这位让我愤怒让我梦靥缠身的鸟人来了。
我曾经因为他对我的告密,想扒掉他的皮。
现在,他又从原中队追到机动大队,就象魔鬼一样对我灵魂附体。
我耳朵里时时刻刻都响着他在值班室揭发我执勤与仙儿约会的事情,我的血液在燃烧在奔腾在怒吼,我一定不会轻饶他,真的,我会揍他。
让我内心痛快的是,安然来到机动大队不是来当精英,而是一名后勤兵,养猪种菜的小兵。
安然是养猪佬,在我的管辖之下,我感到非常爽。
安然你就翻吧,无论你怎么表现怎么翻,你始终在我的身下。
不要以为你有超人的技艺你就怎么怎么的。
这是做人的问题。
在做人的原则上,安然你真的真的差得太远。
老天有眼,这么一位出卖兄弟的鸟人没有得到重用。
安然来到机动大队报道的时候我正在值班室,支队训练参谋把他的档案袋交给我就立即出去了,只留下安然傻傻地站在我面前。
安然在朝我傻傻的笑。
面对着他曾经陷害过的人,他怎么笑得出?
我看着安然傻呼呼的神情,我内心一直在冷笑。
我用眼光扫视着他全身,如同我们执勤时审视犯人一样。
安然说,副班长,你还好吗?你走的时候大伙都不知道。后来还是指导员中队长说的你在机动大队当文书,我们得知以后都非常高兴,你好棒啊!
小子你就编谎话吧,你会愿意看见我混好吗?我看你虚伪还能装多久。我心里暗暗思忖。
恩恩恩,我用鼻子出气的方式应着安然兴奋的话语。
安然又说,你知道不?班长明天就要复员回家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走得这么快?
副班长你不知道,老中队复员的工作早就开始了,只是你在机动大队,由于没有退伍的战友,所以你就不知道,也不知道老兵什么时候离开部队。
安然的话很有道理,在机动大队由于信息封闭,以至于老兵复员的消息我都浑然不知。
我匆忙将安然安排好住宿,飞快地奔到楼底下面的那辆摩托车旁边。
嗒嗒嗒嗒。
我一脚蹬下去,这辆狗头车便象飞机一样轰鸣起来。
挂档,松离合,狗头车载着我突突冒黑烟向基地外闯去。
我想回中队去。
想看看高向阳。
去送送这位让我感动的兄长。
用最快的时间去见他。
尽快,尽快。。。。。。
嗒嗒嗒嗒。
我驾驶着快要散架的三轮摩托车极速狂飙。
而我现在的心脏也无节奏地狂跳起来。
我知道,从现在写下去我的心情再也不会平静半刻。
我在小说中刻意躲避的事情终于到来了。
有些事可以隐藏很久,但终归不能隐藏一生。
有些人可以躲避一生,但终归不能面对自心。
我将自己关在宽大的办公室,偌大的空间里,就我一个人,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
我在想,我的小说是否回避一些应该回避的事情。
我点一支烟,作苦苦思索。
我该怎么办?
一道声音从天际传来……
你写你的,我看我的。
这是仙儿的声音。
亲爱的读者你别感到奇怪,这真的是仙儿的声音。
仙儿难道从小说情节上跃到现实中来了吗?这难道是神话故事?
我忘了告诉你,这是真的。
仙儿也是真的。
我写的故事都是真的真的
……
从机动大队开车到中队,只用了二十五分三十六秒。就这么短暂的路程,我好像奔了一个世纪。
从机动大队回到中队,也好像隔了一世纪。
踏上中队熟悉的土地,我有恍然隔世的感觉。营房没有变,哨位没有变,训练场没有变,那些我亲手植下的树苗仍然是那么绿油葱葱,一切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化的是中队没有往日的人多,也没有往日的热闹的景象,显得萧条,显得冷落起来。
没有看见高向阳毛建裴仁艳的身影,也没看见中队长指导员的身影。
我回到中队兴奋的心情立即被这冷清的局面所打消。
几位新兵偶然与我擦肩而过,都机械地与我点头打招呼,似乎我是陌生人,他们脸上,挂了几许忧郁的泪光。
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
我压抑地扯起喉咙在中队四合院里猛吼起来。
这里,难道没有人认识我。
我是小勇啊!
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们了。
院子里几位稀少的小兵看到我发狂的情形视而不见,好像司空见惯了一番。
我愈发悲怆起来。
怎么变成这样啊?
我发呆地站在院子中央。
环顾,再环顾。
我想看看,这是不是我的中队,曾经让我引以为家的中队。
六班的门突然打开了,杨春来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班长,你回来,别吼了,现在中队就这个样子,快,快跟我回班里,他用力将发呆的我拽到六班。
第八节:磨砺(2)
坐在熟悉的六班里,杨春来倒了一杯开水给我。说出了一些让我震惊的话语来。
之所以震惊,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
之所以震惊,因为这些事情都围绕着我展开。
之所以震惊,因为这些事情我浑然不知。
杨春来说,仙儿走了,离开了这片她生活工作过的土地,不知道去了何方。我与仙儿的事情,中队所有干部战士都知道了,整个监狱的干警及家属都知道,由于影响太坏,中队决定对我追加处理,后来是班长高向阳找到中队首长好说歹说,才将处分背到他头上。
听了杨春来的讲叙,我愣了很久,心情如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觉得痛,心里非常的疼痛。
我控制着夺眶而出的眼泪,颤声问杨春来。
班长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替我背处分?
你才傻呢!班长说他总是要回到地方去,也不在乎多背一个处分,他说你在机动大队,有发展前途,不希望你在这方面受任何影响。这件事情班长找指导员协商过多次,为了不让你在机动大队分心,所以没让你知道,最后班长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情才得以结束。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呜呜地哭了起来。
班长啊班长,你在临走的时候,还这样宠护我,你说过的,让我当男人的,怎么又不让我当了,我的责任应该让我背负啊!你这样算什么啊……。
“别哭别哭。”杨春来拍拍我的肩膀,劝道。“其实班长也是为你好,就你现在的发展趋势,应该是非常有前途,不象我,只能是位值勤的小兵,天天围着监狱和中队打转。你应该抛掉以前的包袱,重新开始,证明你的能力,为自己争光,为我们争光,为班长争光。”
杨春来的话如同汩汩暖流,轻轻涌入我的心房,顿时,我悲伤的心情好许了很多。
“那仙儿呢?为什么她要走,走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又问道。
“不知道,这件事情非常蹊跷,外面对你们不好的传言非常多,仙儿可能受不了这种压力,躲避去了。”杨春来又说。
我默然了。在那个时候,社会开放程度远远不及现在,一位17岁的女孩和一位20岁的男兵单独在一起,肯定被那些闲杂无聊的好事之徒描绘得不堪入流,真是谣言猛如虎啊。可是,这件事情又是谁泄露出去的呢?指导员,不可能,班长毛建他们,更加不可能,那会是谁?其它的人不知道啊,难道真的是安然?应该是他,我亲耳听见的,肯定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动作。我心里对安然更加愤怒起来。
“班长和毛建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问杨春来。
“中午吃了饭走的,估计现在快到天津火车站吧。”杨春来看了看手表说。
我呼地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对杨春来说我走了,就出门奔向营区外我那辆狗头车。
诶………诶班长你吃了饭再走啊?
不吃了,我有事。我对跑出来的杨春来喊。
我将车开到仙儿姐姐的商店门口停住。
朝里面望去,没有仙儿。
仙儿真的走了。
我心里被一种巨大的痛楚包围着。
仙儿啊仙儿。
你到那里去了?你应该跟我说一声啊,你就这么走了,将我扔下,我该到何方去寻觅你?
难道你这么狠心,想永远逃避我,在我面前隐藏你的消息?你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选择默默地离去?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痴呆望着那熟悉的商店,耳边又响起了我与仙儿约会时海誓山盟的讲话。
等我复员回到老家,我一定接你过来,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等明年夏天,我一定会去找你,为你留上长长的秀发,穿上蓝色碎花的裙子,用最美丽的样子去见你。
如今,可如今。我们的誓言呢?就那么经不住风雨的浸蚀,就那么经不住尘世的摧打?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假的!
仙儿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便空荡荡起来。
我与仙儿的事情就象一个巨大的疑团,紧紧缠绕我,中间竟然还有指导员,高向阳,安然等等……
我想丢弃这些疑团,可这些疑团将我愈缠愈紧,以至于缠绕了我十多年,一直缠到我现在,让我痛苦,愧疚,愤怒,自责与颓废,就象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我厚重的心扉上,不能让我体会到一丝轻松。
我坐在车上,突然对自己的超期服役困惑起来。
也许,自己和班长一起走,就不会发生这些故事。
也许,自己复员了,仍有与仙儿天长地久的机会。
现在,可现在,一切都错过了。
我抱着对仙儿离走难以理解的心情重新开动我的狗头车。
班长走了。
心爱的人儿也走了。
只剩下这辆冷冰冰的铁家伙是我最后的朋友了。
铁家伙,铁家伙,现在只有你最理解我了。我要去见我的班长,你带我过去吧!
我将摩托车的油门加大,车身一振,迅疾向班长和许多老兵离去的方向驶去…天津火车站。
天津火车站距离我们部队的营地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从班长他们离开部队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按照一般情况,在火车站要耽误一点时间,我如果现在迅速赶去,一定能和班长他们见最后一面。
我心急如焚,不断提高车速,两边的树林建筑物瞬间倒退,风呼呼发响,刮在我耳朵上生疼生疼。
班长,班长,你等等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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