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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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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回到房间里,我想找一本书看。红衣女人已经在吃江米糕了,她把江米糕吊放在仰着的头上,张着嘴,舌头放出来,把那种馋状临摹得惟妙惟肖。无疑,在这群保姆中间,她是被优待的,因为,她是老板的老乡。我有些艳羡,我从没吃过这种看上去柔软嫩滑而又香甜的江米糕。所以,当我爬上床铺躺下的时候,舌头禁不住在唇上游走一遭,除了唾沫的滋味,再也没有尝到其它味道。

  从她们的闲聊中大概知道了做江米糕的步骤:将上等好粳米泡上一天,然后在微波炉里蒸熟,乘热捣烂,然后,搓成条,在外一层滚上炒熟的黑芝麻和白沙糖,用透明薄膜包起来,放进冰箱冷藏。

  如此想象一遍感觉也不错。没想到周姐在外面喊:小郁,你也来吃一块江米糕吧!

  好咧!我忙从床上溜下来,来到冰箱前。

  真好吃!我说。

  周姐脸上泛出光亮,自豪地说:咱就是能干,做这些吃的,根本不在话下。还有“驴打滚”,也挺好吃。我觉得女人嘛,就是要会过日子,你周姐做吃的从不浪费,什么吃剩的汤汤水水,我也不会泼了,再用来煮饭,加点佐料,香着呢。钱,是一点点抠出来的。

  我说:那我以后向周姐学习。

  

我和母亲的情人 (5)
第五章

  18

  辣妹子保姆公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安宁。

  半夜,客厅桌上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我在上铺侧过身,看周姐半裸着身子从房间里跑出来,也不开灯,屋子里一个高高的黑影漂浮在我的视野里。接着,便听到周姐肆无忌惮的骂声:跟老子滚,你是吃饱了撑的吗?你叫你妈你妹妹陪你!老子这里只有保姆和钟点工,没有鸡!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这样的故事每天深夜都在发生。我隐隐听到周姐轻叹了口气,然后,回到了卧室。

  白天,周姐边梳头边谈起那个无聊的男人。她说他几乎每天深夜都要打来骚扰电话,说想找一个女的帮他做家务活。周姐说这人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有深夜叫钟点工去做家务活的?我点点头,说干嘛晚上不把电话线拔了,周姐说:这种混混用不着怕,大不了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要是真有本事的男人,他也不会没有女人了。

  每天上午九点,辣妹子保姆公司必须进入工作状态,高低床上睡着的保姆都要起来收拾干净。周姐说本身保姆是伺候人的人,如果客户来了还睡着那就不成样子了,一定要勤快利索,这样才能尽快把自己给推销出去。周姐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眼睛扫了一眼我,说:当然,你的条件比较好,到时候可以找个好点的主子。对了,你有大专文凭吗?

  我怕一时解释不清,说:……没有。

  周姐遗憾地耸耸肩,说:可惜了,如果你有大专文凭,可以去做家教,那要挣得多得多。

  周姐问:那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主子?是照顾老人还是当月嫂?不过,你一个小女孩当月嫂可能很难,没经验。

  我说:我想照顾瘫痪的病人。

  周姐惊喜地叫道:唉呀,刚才正有个人在找照顾瘫痪病人的,那你去不去?

  我心里窃喜,但故意不露声色地问:什么样的瘫痪病人?

  周姐说:一个老大爷。家里还有个婆婆,你去帮帮她。

  我说:那……我不去。

  周姐说:你刚才不是说要照顾瘫痪病人吗?现在怎么又改变注意了?人家一个月给800,包吃住,已经相当可以了。

  我低声说:不去,我想照顾女瘫痪病人。

  周姐说:哦,也是,一个女孩子,不是太方便。好吧,那你等着吧。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辣妹子保姆公司又陆陆续续回了几个女人,准确地说,其中还有一个湖南籍女孩子,睡在我下铺。房间里灯光昏暗,女孩子从外面推门而入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她脖子上系着一条红围巾,头发不是很整齐,被寒夜的风吹零散的模样,脸色有些虚弱的白。看见同龄人,她眼里也闪过一丝亮光,然后,对我笑笑,回到下铺,衣服没脱就靠在了被子上。

  我床铺对面下铺的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一直在发短信,传来很响的按键音。我把头垂下来,笑着说:嗨,我叫郁宝宝,刚来的!

  你好,叫我小莲吧!女孩说。

  我忙从上铺滑下来,说:今天一天没见着你,你去哪儿了?

  小莲说:我出去看书了。

  哦,去书店吗?小莲说:是的,坐三站路就到了,我一般在那儿呆上一天。小莲边说,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和我挤在一起。

  那你不当保姆吗?我问。

  小莲仿佛有什么心思,身体又很虚弱的样子,弱弱地咳嗽了一声,说:没有。你去不去上厕所?

  我不解:这里不是有吗?

  小莲又把红围巾系上,说:这里不让大便的,走,我们一起去吧!

  与小莲并排在一起,才知道她要瘦小得多。我和小莲一前一后地出了门,摸黑下楼,在小区的院子里,感觉北京的夜安谧美好,白亮的光如调和匀称的淡白色彩,就那么轻薄地抛洒下来,荡漾在周遭的空气里。除了点点寒意,我并没觉得冷,出了院子,走进狭小的胡同,穿行在被千年月光灯光泡熟的建筑群中,眼眶有了湿润的成分,我有些想家,想病重的母亲和孤独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影子在身体前面走远,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小莲说:你追不上的。

  我说:我不信。对了,小莲,你来北京几年了?

  小莲露出一口月牙儿,说:四年了。

  我说:回去过吗?

  小莲说:没有。很想老家。

  我说:你没有当保姆吗?

  小莲说:很早以前当过一段时间,现在不当了。我觉得女孩子当保姆没什么出息,所以,我现在拼命看书,想提高自己。

  我说: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房费便宜?

  嗯。老板之所以要我们住在这里,对她也有好处,每天都有客户来挑保姆的,人多,这样,显得她人气很旺,反正床铺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还可以赚钱。

  说着,到了公厕,我站在门口等小莲。

  大约站了五分钟,小莲从公厕里面出来了,手放在小肚子上,说:对不起,让你等这么半天……

  看看她,我说:小莲,你没事吧?

  小莲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肚子有点儿隐隐疼,刚才没解出来。

  我说:今天吃了什么?

  小莲说:早上去书店,带了个烧饼。

  我严肃起来:那怎么行,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病了很麻烦。

  小莲说:谢谢你,其实,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比在家乡强多了。小莲的眉睫有一种淡然,这种轻描淡写使我的心微微一颤,我不觉抓住了小莲的手,小莲的手是冰凉的。

  胡同里的老房子传来静睡人的咳嗽声,我和小莲朝辣妹子——我们临时的家走去。

  我们回到房间的时候,见那个女人还在发短信,听小莲叫了一声“王姐”。王姐抬起头,满脸的忧伤。仅仅看了一眼,我就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果然,半夜,我从梦中醒来时听到了王姐的啜泣,断断续续,那哭声好像不是从喉管里出来,而是从地底里发出来的。我忙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惊动了她。

  生活就这样发生着改变。我渴望发现潜伏在生活底层的东西,这是生活的实质,关于爱与恨。我仇恨虚伪与虚假。

  我再也睡不着。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摩挲着,此时,这是一把为我开启未知秘密的一把钥匙。那些零零星星的文字是密码,会慢慢为我解开一切谜团。

  我需要耐心。

  19

  大望路地铁口,宝宝从我视野里消失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钟新。

  他永远是那么忙忙碌碌,手里提着一塑料袋白菜,大概是刚从超市出来。

  这个被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个子不是很高,虽然40多岁,但额头上已经有不少皱纹。相貌很平常,甚至像个小老头儿,走在街上绝对不会被人看第二眼。

  但我偏偏爱这个男人,疯狂的。

  他没有钱,每个月的工资以前都直接被在学校当会计的老婆领走。后来,有了银行卡,工资直接打在卡上,他老婆领工资更方便了,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因为卡就在她手里。如果要买菜,他需要从老婆那里领款。买完菜,兜里的零钱被他一古脑儿地抓出来放在桌上,这时,他老婆会对照着菜一件件地核实。清点完毕,他老婆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说感觉钱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至少相差人民币五元。此时,我所爱的这个男人脸色很难看,马上暴风雨来临的样子,他老婆也就不再唠叨了,把桌上的钱揣进自己的兜里,进房去了。

  当然,这些小事都是钟新后来告诉我的。虽然是些萝卜白菜的家常小事,但我很爱听。平素我最烦别人谈这些无聊事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得津津有味,大概是因为与他有关吧,我爱与他有关的一切人,甚至是他的老婆。

  钟新曾无意提起这样两件事:一件是他老婆半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自行车忘在外面的车站边了。他于是连忙穿衣服出门帮她骑回来。二是他老婆病了,他半夜把她弄到医院。当我听完这两件事情的时候,真诚地对他说:你其实很爱你老婆的。他说:那不是爱,只是家庭责任,我除了没给爱她,什么都给她了。自行车属于家庭财产,我当然要去帮她骑回,还有看病,如果不去看,小病拖成大病,又需要一笔大的家庭开支,损失是我们双方的,这里有个家庭的经济成本问题。我当时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同时也感觉他与他老婆之间的关系是战略伙伴关系而非夫妻关系。我想到钟新的那句“我除了没给爱她,什么都给她了”,自己都糊涂了,我觉得“爱”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不是想给谁就能给谁的,也不是想从谁那里得到就从谁那里得到的。当然,我明白钟新此句话里“爱”字的另外一层含义,也许,就是它的本来意义,他说已经有好多年不和他老婆做爱了。我们经常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讨论起他的家庭。我问他老婆长什么样,是否漂亮,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猜测他的心态是:说老婆漂亮吧,怕我不高兴;说老婆不漂亮吧,又怕掉自己的形象。毕竟,他是个大学教授。说实话,自从我从筒子楼搬到大学校园里后,对这一类人一点儿也不感到神秘,他们其实是比普通人还普通的那一类人。在心底,我甚至还有点儿瞧不起他们,当然包括我的丈夫郁大勇。比如音乐学院,很多教授都自己带着学生,给学生讲两个小时就赚150,心也够黑的;而花起钱来,也没比人家老百姓大方到哪里去。就拿我家说吧,家里是三居室,我住一间、郁大勇住一间,宝宝住一间,另外的大客厅就是郁大勇专门家教的,那上课的情形使我想起一句歌词:请把我的歌儿,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歌儿是带到我家了,可学生们的微笑没留下。我喜欢写作,一上视唱,就没有了写作的环境。而对于学生而言,这句歌词改为“请把我的歌儿,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钞票留下”更为合适。

  我很少对钟新谈起自己的家庭,奇怪的是他也很少问起。这使我产生了他并不关心我的感觉。但每每我心里一萌芽这种感觉的时候,钟新都好像有所察觉,他轻轻地把手搁在我脑袋上,然后,手顺着头发滑下来,这一举动触及到我灵魂深处,它霎时变得柔软起来,我紧紧抱住他,他也紧紧搂着我,宽厚的手掌在我后背轻轻拍打着,有时,也滑落到我的腰肢和臀部。我喜欢被他这样轻轻拍着,不想从他身边离开。他的手很调皮,终于不安分起来,右手从我后面探到前面,慢慢伸进衣服里,然后,到了纹胸,捏住了一只乳房,仍然是轻轻的。此时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我把他搂得更紧了,我相信我的那双丹凤眼充满了情欲,我微微张开眼,见他的眼睛微闭着,而嘴唇微微张着,在寻找着我的唇。我赶紧也闭上了眼睛。我们的唇很快交合在一起,舌头,还有牙齿,都成为亲密的武器。然而,亲吻还很不够很不够,不足以表达我对他、或者他对我的感情,我们很快倒在床上,彼此脱了个精光。他很认真,在床上从来就没有强迫过我,我们在床上也是相拥着,好久好久。他总是闭着眼,一种深深陶醉的样子,这是我最喜欢的。而我们相互占有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面部表情异常严肃,那种专注使他变得性感无比,我让他把头埋在乳沟里,接着,听到了他温暖如春的呼吸。

  ……

  这就是我与钟新的点点滴滴,它们是如此让我沉醉与痴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钟新,我脑子里的欲望与记忆就会全部复活。换一句话说,在见到钟新之前,我是一个人,而见到他之后,我是一个女人。闭着眼,我愿意一直就这么幸福回忆下去。

  北京的街头是宽容的,我曾经在车站和地铁看到无数对情侣相拥相吻,没有谁会大惊小怪。事实上这个世界就看你怎么看待它:如果你把它当作战场,它就是战场;如果你把它当作温柔乡,它就是温柔乡。

  我全然没有注意到现实中的钟新已经走出好远。他穿着一件黑色棉袄,远望如一团漂浮的乌云。

  而再次出现在我视线里的宝宝却朝着另一个与钟新完全相反的方向走着。站在人行道上的我犹疑了,我不知道到底该追随哪一个。

  20

  
  我一直住在辣妹子里。

  大望路永远喧嚣着。自行车、小汽车、公交车、路人……往往在大望桥下拧成了一团乱麻,十字路口的南面,是东郊市场,那里,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小商品。再往南,过桥,桥下默默流淌着通惠河。

  王姐回河北老家了。听周姐说,她三岁的儿子在家里被开水烫伤了,自从离婚,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着儿子了,没想到,这次回去,是在医院见他。

  小莲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回到辣妹子来。

  第四天早上一起床,我找到周姐。周姐正在房间里化妆,见我站在房门口,笑笑,说:宝宝,今天起这么早啊?哦,告诉你,我家老八今天要来看我!我等会出去买点菜。

  我知道老八是周姐的第八个男朋友。勉强笑笑,然后严肃地说:周姐,自从大前天我和小莲去书店、我有事先回来后,她三天没回来了!

  周姐把嵌在长发中的梳子死劲朝后拉,说:那有什么,她总会回来的!以前,她也经常这样,你放心,她不回来住,我不会算房钱的!

  我说:周姐,可是,我觉得怎么好像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打她的电话也关机呀。

  周姐说:哦,你知道她的电话?我还不知道她有电话呢!这样吧,你别急,等等看,她会回来的!

  周姐总是那样波澜不惊,我相信,即使现在辣妹子失火,她也会不慌不忙地把头发梳完再救火。

  鼻尖发酸。我努力回忆小莲留在我脑海中的线索,可是,很零散,根本无法把它们组成完整的情节线索。现在,除了静候她归来,别无他法。

  那天,周姐厨房飘来香味的时候,我肚子就饿了。约小莲一起下楼买酸辣粉吃。

  小莲不怕辣,她说她特别喜欢吃酸辣粉里的黄豆,香脆香脆的,一颗一颗地吃,感觉自己很富有。

  我说:我才知道黄豆可以这么吃,我以前只知道能磨成豆浆,我妈妈总喜欢在家里磨豆浆,很好喝。

  小莲说:有妈妈真好。

  我手中的筷子就不动了,耷拉着眼皮。小莲见对面我几滴泪珠落在酸辣粉里,声音有些哑,说:怎么啦,宝宝?

  我抽泣着:我……我妈妈被车撞成了植物人!

  小莲咬了咬嘴唇,没有掉泪,说:我妈妈也不在。

  我停止了哭,抬起头,看着小莲,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漫出来,滑过脸蛋,一直到下巴,那滴泪慢慢变大,就那么重重地悬在那儿,我顾不得擦,手伸过去抓住小莲的,说:好小莲,我们做姐妹吧!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小莲怯怯地喊了一声:姐姐——

  我把碗里漂浮的黄豆扒了一些到小莲的碗里,说:好妹妹,吃,多吃点,你身体不好,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了。

  无端地充实快乐起来。我有了朋友和姐妹。然而,温馨美好的时光却如此短暂,小莲就这么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每天,我都要去小莲看书的书店等地方寻找,可是,绕过一个个女孩的背影,我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小莲没有踪影。

  我漫无目的地徘徊在热闹的东郊市场,在鱼摊边蹲下来。

  很小很小的鱼,甚至看不到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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