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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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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澈回身看着身后一双璧人,眼下青色阴影大片:“两害相较取其轻。”
卫晗垂下眼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
江予澈拂去白衣上的灰尘,神色疏远淡漠:“就算他以后恨我自作主张,也比功败垂成再后悔来得好吧。”
青词发间明光闪耀,她微微摇着头:“姑娘这番应是冷静地分析了大局,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嘴巴里,江予澈苦笑:“这样的乱世里,谁会在乎你一个人的小小伤心。”
卫晗拍拍她的肩:“等此间事了,我和阿词要回老家西乐,你和我们一道走罢。既然事已至此,你再留在这里亦是徒增伤情。何况姚家小姐想必也不希望看见你日日出现在眼前吧。”
江予澈眼底水色点染开:“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等联姻一事定下之后就走吧。”
青词握住江予澈的手,眼神真挚:“姑娘也莫要太过伤心,不然是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江予澈望着青词明眸熠熠,眼泪终于狠狠跌落尘土里,溅起小小一片飞尘。
凌淳熙和李明义走了九日,终于到达乾安重镇,见到了姚家现任家主姚骞。
姚家祖上本是大周镇国将军,手握重兵百万镇守边疆数十载,保得大周连续几代帝位的安稳。
后大周昶帝登基之后,姚家多年镇守边疆,功高震主,颇为昶帝忌讳,遂自行交出兵权。昶帝龙心大悦,将乾安划给姚家,作为姚家地盘。
大周绵延两百多年国祚在传到景帝手中时终于繁华不再。姚家长久盘踞乾安本就实力雄厚,再加上景帝在位期间各地藩王数次交战,姚家趁此机会大肆招兵买马,渐渐形成了一股令各地藩王都不得不侧目相看的势力。而乾安在姚家的治理下,俨然成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封闭小国。
如今钱明、司徒昊,以及慕容曜联手,司徒晟若可以争取得到姚家的支持,逐鹿中原的机会势必又大了很多。
所以江予澈才自作主张替司徒晟拿了联姻的主意。只要有了姚家的势力作为筹码,夺得这天下的胜算便比其余几人更胜一筹。
只是不知姚家肯不肯将府上的小姐嫁与司徒晟。
馥阁的暗者每日都从各地传来消息,司徒晟在定州与钱明等人的人马僵持不下,看来一两个月之内是不会返回锦州。
江予澈翻看着手中的线报,心情却是一日比一日焦躁起来。
凌淳熙传回来的消息总是寥寥数语:“已与姚骞相谈,暂未果,静待。”
或者就是“姚骞闭口不提联姻一事,似有观望之意。静候。”
开始的几日江予澈还尚且镇定自若,静静等待着姚骞的意思。
可是连续多日,姚骞都是含含糊糊地,没有个准确的意思,江予澈不免心焦气燥。
三方夹击使得司徒晟近日以来确实实力受损不少,姚骞此举亦是人之常情。他必定也是要再观望观望,看看司徒晟究竟是否是最适合的联军和联姻对象。
司徒晟一方的人可以想到以联姻一道获取姚家的势力支持,钱明等人也定是会想到。司徒昊和慕容曜与司徒晟年岁相差不大,两人亦是手握重兵、逐鹿天下的一份,何况两人只有侍妾,并未册立正妻。
此二人是联姻一事最大的隐患。这也是江予澈最担忧的地方。
可是,她再担忧亦无用,也只得老老实实等着姚骞表态。
就在江予澈按捺不住满心的怒气和烦躁之时,暗者传来凌淳熙的消息,称姚骞对司徒晟大加赞赏,有意将其唯一的掌珠姚婉宜嫁与司徒晟,并在两人大婚之后将以姚家全部的兵马鼎力支援司徒晟。
江予澈握着这封线报,一时之间不知是何滋味。先前的所有焦虑和担忧此刻全部化为无助和无措。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喜还是悲。
是应该笑的吧,这下子兵不血刃就有了姚家的支持,以后乾安也是囊中之物了。
可是,为何弯起的嘴角硬生生拧不到最完美的弧度。
满脸的凄惶却仍旧伪装的苦涩笑意看得旁人心底酸涩无比,亦心疼无比。
卫晗轻叹,昔年最是明媚无忧的少女,终是消散在了过去的时光里。
经年过往,时光的洪流冲刷下,你不再是昨日明眸少女拈花一笑黯淡了身后的日光。
我亦不再是你勇气的来源依靠的肩膀。
曾经的印象还在脑海里鲜活如昨,回忆里你的笑容明亮可以染绿整个世界,看着你的笑就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那般纤弱美好。
历历过往重重转眼已成苍'2',再也无法寻见过往遗落在光阴里的斑驳痕迹。
原来最无情最残忍的,是时间。
等到天气转得渐凉,碧澄的天际微云缭绕,枫叶火红漫山遍野,菊色重瓣灼灼绽放。
凌淳熙和李明义带着姚骞的联姻允诺和信物归来了。
凌淳熙将联姻前前后后的事情都给江予澈重述了一遍,江予澈默然无声,只静静地盯着杯中微起涟漪的香茗。
“这个,四小姐,有件事情是姚骞要属下转告您的。”凌淳熙神色有些不自然,眸光波动。《|WrsHu。CoM》
“什么事?”江予澈感到些许的诧异,虽说自己和司徒晟的事情是天下皆知,可她想不出姚骞有什么事情需要凌淳熙转告自己的。
凌淳熙垂下眼睛,抿抿唇角:“姚骞说,联姻一事不宜再拖延太久,九月二十三就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希望……在九月二十三姚家小姐车驾到达锦州时,四小姐最好已经离开锦州。姚家将小姐嫁与王爷的条件就是王爷不得再与四小姐有任何瓜葛。”
江予澈淡淡“哦”了一句,微微笑起来,神色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有爹真好。”
说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外走:“还请凌副将转告姚骞,慕容暖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九月二十三日我会那天亲眼看着他们将姚小姐送来就立刻离开,请他不必担心。”
“四小姐,您没事吧?”凌淳熙一跃而起,伸手拦住江予澈,一把握住她消瘦的肩,这才发现她神采憔悴,不复以往飞扬的明光。
江予澈皱着眉推开他的手:“不劳凌副将记挂,慕容暖的身子一向很好。”
凌淳熙低头看着倔强的女子,眉宇间明明氲着浓的化不开的愁色,脸颊消瘦,下巴愈发的尖,衬得眼睛更加大,却也更加的空洞:“我送四小姐回去罢。”
“不必了。”江予澈耷拉着脑袋,恹恹地自凌淳熙身边走过,轻得好像自指缝间掠过,却又握不住的一缕清风。
凌淳熙怔怔地放开手,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离开。
阳光下,她的背影单薄而落寞,风扬起她的发和衣袂,翩翩如遗世的仙子般。
就好像,从来不属于这个纷乱的尘世。
当远在定州的司徒晟得知此事,江予澈已经和卫晗青词在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送来线报的暗者似乎被司徒晟骂得不轻,递给江予澈线报的时候手还是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江予澈抬眸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单膝跪地:“督主,王爷要属下告诉您,他安顿好定州的军务就立刻返回锦州大营和你商讨联姻一事。希望在他回来之前属下们看紧了您,不许您消失了,否则就摘了属下们的脑袋。”
江予澈握紧了手中的线报,指骨有些泛白,喃喃着:“他这是何必呢?”
可是还没等司徒晟返回声讨江予澈,钱明等人得知了姚家将与司徒晟联姻一事之后,紧急从各地抽调大批的兵力,意图集中火力进攻定州城,势在将司徒晟大军困死在定州。
胤军大部分势力都跟随司徒晟去了定州,大营里剩余的兵力不足四万人。
姚家虽重兵在握,确实远在千里之外,亦无法解救定州之围。
此时,离九月二十三,只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了,马上姚家小姐就要出发往锦州而来。
钱明等人的大军,也已在急速赶往定州的路上,不日便将到达。
'1'《莫问》歌词
'2'《纨绔》歌词
内乱
江予澈的脑子乱哄哄的,凌淳熙和几位谋士在一旁大声地讨论着如何解围定州之围,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完全的空白。
心跳得很快,手脚有着微微的发抖。
他不好,他不好!我要去他身边,陪着他!
这个很强烈的念头在喉头跃跃欲试,几欲破口而出。
可是她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先自乱阵脚,否则只会坏了大局。
她苦笑起来,果然,自己是长大了很多。
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哪里会在意什么大局。
难怪,十五哥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
乱世动荡,曾经那个飞扬跳脱,快意恩仇的自己,究竟是何时被丢下的?
忽然一个很大的声音打断了江予澈的胡思乱想:“莫不是劝王爷干脆弃了定州城算了,赶紧撤回锦州保存兵力要紧。不然和三方一打起来,损失最惨重的可是我们这一边!”
李明义立刻就出声反驳:“不行不行,若是定州失守,可不是等于将自家门户大开,使得敌人长驱直入。这么一来可就拱手将定州以南大片的土地让给对手了!”
“那你说现在是以保全兵力为重还是以城池为重?”先前说弃城那人不服气道,“只要保全了兵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以后再发兵夺回失掉的城镇不也是可以的么?若是王爷死守定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以担当?李明义,王爷待你一向不薄,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你休得血口喷人!”李明义被那人一通抢白,发须皆缠,连带着满脸的皱纹似乎都气得抖了几抖,怒目圆瞪,“关平之,老夫自问为人磊落,从未做过对不住王爷的事情!”
关平之“嘿嘿”一笑,眸中精光一闪:“先生既是磊落,又何必急着表态!”
江予澈被他们几人的争吵闹得更加心烦意乱,怒道:“都给我闭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内讧!也不怕等会儿敌人就打到帐子外了!”
李明义经联姻一事之后对江予澈改观颇大,听得她这话,顿觉自己确实是糊涂了,不去商议解围大事,倒在这里和人为了口舌之争闹出笑话,登时朝江予澈拱手:“四小姐所言极是,是老夫忘乎所以了。”
关平之诡异地上下打量着江予澈,眼神轻佻:“四小姐还真当自己是胤王府的女主人了?莫不是忘记了姚家小姐正在路上了罢。”
说罢,又小声嘀咕道:“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声名狼藉也罢了,还心狠手辣,居然还想命令我!哼!”声音虽不大,可是屋里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看着江予澈,以为她会忽然暴怒起来。
江予澈却是被他的话激的一愣神,是啊,自己有何立场呵斥司徒晟的属下。
自己,明明什么都不再是了。
这一次,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忽听得一直未曾出声的凌淳熙呵斥关平之:“住口!四小姐也是你我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
关平之狐疑地瞟了瞟凌淳熙:“凌副将也被这个女人的皮囊惑了去了?竟也会替她出头。”
凌淳熙黑了脸,俊眉蹙起,冷哼了一声:“关先生今日胆子可真是不小,以为王爷不在营里就没人敢处置你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么!”
关平之无所谓地往椅子背上一靠,笑着对上凌淳熙含着薄怒的眼睛:“难不成我说的不是真的?姚家小姐本来就已经是王爷板上钉钉的正妃。而且姚骞不是说了么?要四小姐在王爷大婚之前离开。四小姐不但现在还未离开,还参与军政大事。你说,若是姚骞知道了,会不会半路将姚家小姐追了回去毁了婚约?”
江予澈苍白了脸色:“是,是我疏忽了。”
说着,就欲站起身来离开。
凌淳熙忙得抬手制止她:“若不是四小姐当机立断,哪有什么劳什子联姻?再者姚骞只说请四小姐在九月二十三之前离开。现在离二十三还有十一日,关平之你有何资格赶四小姐走?”
关平之没有想到一向淡漠的凌淳熙今日会一直替江予澈说话,气恼地一甩衣袖:“那便算你说的罢。”
江予澈望着一反常态的凌淳熙,他却不再看她,转头对着帐中窃窃私语的诸人道:“诸位也知,如今王爷在定州遭遇钱明、慕容曜和司徒昊三方围堵。情势急迫,已不容我等再拖延,今日请诸位先生来,便是想请诸人集思广益,共同研究研究该如何解这定州之围,同时又将己方的损失降至最小。”
李明义捋着下巴的白须,扫视了帐子一周,见诸人皆是愁眉苦脸,超凌淳熙一拱手:“凌副将,依老夫之见,如今便是应该加派兵力前往定州,从敌军后方突袭,以解定州之围。”
凌淳熙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原来是和先生不谋而合了。”
“哼,加派兵力?”关平之冷笑起来,“锦州大营本就剩下不到四万的人马,再往定州派了人去,要是敌人来个声东击西偷袭锦州怎么办?”
顿了顿,他又接着慢吞吞道:“姚骞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王爷很快就要迎娶姚家小姐了。姚小姐的嫁妆,可是整整十万的兵力。”
帐中众人都知关平之这些话是对的,可是眼见主公有难,为人臣子竟要袖手旁观么?
凌淳熙为难道:“关先生说的确实不错,可是……难不成在姚小姐还未带着嫁妆到来这段时日,要我们眼睁睁看着王爷被困定州?这恐怕不是为人臣子者应该有的反应罢。”
关平之一愣,接不上凌淳熙的话。
半响,才吱唔着道:“可是,若要派人带兵前往定州,谁带呢?”
司徒晟帐下不乏大将,可是很多都驻守在各地。司徒晟自己仅带着的四名得意将领一路征战。其中三名随他一起去定州了,剩下一位将军镇守锦州大营。
这位将领再离开锦州大营,大营可就彻底的没有了主将。如敌人真的来袭,可就要群龙无首出大乱子了。
凌淳熙略一沉吟,话刚出口就听得江予澈的声音与自己的声音同时响起:“我去罢。”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李明义眼中矍铄的光芒一闪而过,探头和几位谋士低声讨论了几句,转头道:“如此,就由凌副将和四小姐带兵前往定州助王爷一臂之力。我等就在锦州大营恭候两位的好消息。”
两人亦不多言,微一颔首,就立刻出帐外点兵。
一时间,整个大营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战马嘶鸣。
李明义坐在帐中,静静地听着帐外的动静,良久,才长叹一声:“慕容家的人,果然非同寻常。”
关平之听见了,冷冷一笑:“先生莫要忘记了你可是胤王殿下请的谋士,北方慕容氏狼子野心,肯定是妄图用慕容暖美色蛊惑王爷,好借机吞并胤王的势力。谁知道慕容暖被慕容家除名这一事是不是他们阴谋的一部分?”
李明义不理会关平之的话,只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淡然一笑。
江予澈和凌淳熙点好随行定州的人马后,江予澈见凌淳熙并未即刻出发的打算,莫名道:“还不走?”
凌淳熙听出了她话里的怒意和急躁,微微笑道:“还有些事务没有准备齐,再给将士们一个晚上的整顿,明晨丑时准点出发。”
江予澈不耐烦地牵过侍从手里的马,一跃而上,凌淳熙见状,慌忙拉住缰绳:“四小姐孤身上路,属下不放心。还是再等一个晚上罢。”
江予澈颦紧眉头:“凌副将不必担心,慕容暖再不济,也还是有些武艺傍身。我先行一步,凌副将明日请准点率大军赶来。”
言罢,接过凌淳熙手中的缰绳,扬起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一惊,先前奔出。
凌淳熙望着江予澈素白的衣袂在风中飒飒,喃喃着:“哪怕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还是愿意为了他不顾自己。”
只可惜,他的话就像落入大海里的小小水滴,很快就湮没在了风里。
江予澈刚奔出大营二十余里地,就听见后面远远传来马蹄声纷杂,紧随自己而来。
她心下生疑,放缓马速。
不一会儿,就有两骑急匆匆自后面赶上来,唤住江予澈:“督主!”
江予澈忙得勒马回头,见是一男一女两名馥阁手下。不待她开口,两人齐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督主,定州之围或许有解。”
“怎么说?”江予澈高坐马上,疑惑道。
那名女子清脆利落的解惑:“三方联军出现裂缝。据潜于钱明帐下的弟兄们传来消失,日前钱明因受剑伤,一直卧床不起,并对外封锁消息。后来因为身在战场耽误太久,估计时日无多。而司徒昊和慕容曜探查得知钱明病重,并趁这段时日不断排挤钱明的部下,钱明之子钱亦昕恼怒无常。三方虽维持表面的和平,其实私底下内乱已经非常严峻。”
江予澈听完,漠然不语,鞭子柄轻轻击打着手心。
两名手下不知她的想法,讷讷不敢多言。
半响,江予澈淡淡一笑:“那我们便可利用这个机会,将这裂缝趁机扩大。我想,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两人对视一眼,低头恭敬道:“是。”
江予澈挥挥手:“去吧。我在定州等你们的消息。”
两人立刻翻身离开,马蹄翻飞,扬起烟尘蒙蒙。
江予澈望望远天冷冷的星子在天角欲坠未坠,不由浅笑:“看来,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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