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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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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猫,哀家……的小猫呢。”
  陆瑾佩挣扎着四处去摸,全是冰凉刺骨的石头,总不见那团温温软软又暖和的小猫。
  “你不是让丫头送出宫了,忘了。”秦作庭很是鄙视她蹭得灰头土脸的,从袖子里抽出块帕子,捏着她的腮给她擦脸。
  “对,哀家把它,送走了。只留哀家,一个人,在这宫里,就不会,害人了。对不对,秦作庭,秦作庭,……”
  “我在,我在。”
  陆瑾佩迷迷糊糊地攥着他的领口,念念叨叨地,秦作庭手里的帕子就那么怔了怔,柔声低低地安抚她:“不对,你不会害人的,怎么会害人呢。”
  陆瑾佩勾起唇角倚在他肩头,歪歪斜斜地笑:“会啊,陆家小四,没了,没了呢,你知不知道,我亲自把毒酒给、给她灌下去的。”
  他黯了眼神,抚了抚她乱蓬蓬的鬓发,薄凉的唇角哆嗦着吻了上去。
  唇下的发丝冰凉里带着草药的气息,苦涩的清新,不好闻也说不上难闻。就和怀里死缠烂打发酒疯的丫头似的,上天偏爱的一副容貌,偏生一张嘴巴尖利的不成样子,跟只刺猬似的,随时扎得人有苦说不出。
  “秦作庭,你看,若不是,那只猫,仁典范,怎么能,以为是哀家的,小猫跑到咸安宫,你们怎么能发现小四,出墙呢。就连,禽兽你,无缘无故,喜当爹,有谁能知道呢。”
  难得,一个喝酒喝大了的姑娘,能这么有逻辑地将缘由始末分析的通透彻底。顺带着能将别人被戴绿帽子的痛苦,无限扩大,欢乐地说得酣畅淋漓,犹不自知,可见陆家太后的功力简直人神共愤,天怒人怨。
  然而,不管不顾秦作庭越发黑了的脸,陆瑾佩左右撩拨着他扣得很是庄严的领口接着道:“我不喜欢小四,她骄纵,不识好歹,仗势欺人,可是她并没有坏心眼,她只是想要别人看见她,享受被瞩目的快乐,她才十七岁啊。”
  “不是你的错,是我,当日,金氏进宫,带了几个丫头,段雳得了回禀便心生疑窦,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不像是个女子。这宫里,我住那了么多年,怎么能不了解他们所想,我不给她孩子,她总得有办法怀孕。”
  秦作庭冷嗤,将怀中蠕动的女子抱得紧了些,接着道:“小傻子,你爹是心思缜密,可那金氏……她受了人撺掇,自然不会干休。我对陆家,对傅家的心思你岂会不知,你那么讨厌她,还让人把她护得严丝合缝的,无非是不欲让陆家一败涂地。可朕是皇帝,我不过找一个方便合理的方式,来拱卫朕的江山。所以金氏和陆瑾芝她们是自作孽。你没有错,可朕何尝有错。”
  “禽兽……禽兽,你真的是……好狠的……嗝,心肠啊。”陆家太后目瞪口呆,挣扎了半天也未从禽兽的魔爪里挣开,索性眯缝了眼睛指着他道:“那都是与你……同床共枕……巫山云雨……襄王有梦……神女有情……娇滴滴的美人,你怎么能……张口杀……闭口死的。哀家是个……善心的人,不能让你……为所欲为。”
  一个醉酒醉成这样的在室女子,对夫妻之事,了如指掌,让身为禽兽的秦作庭不禁汗颜,轻笑一声,似是嘲弄:“是,没有傅家儿郎心善。”
  秦作庭低头瞧着她迷蒙的眼睛,假山洞里烛光昏暗,看不分明她的表情,只听她嗫嚅着:“傅家,旧识么?嘿嘿,哀家……认识他,要给哀家……当男宠的。”
  秦作庭不怀好意地一把把她揪到眼前,恨恨地道:“你个死丫头,不是和我玩心眼说不愿意么,现在承认的倒挺快的。”
  陆瑾佩抹了抹眼角:“哀家没承认,因为不喜欢他了。哀家喜欢过他……喜欢了那么多年,可是,努力再努力,他怎么都……不喜欢哀家。”
  “真的就这么伤心么?”
  陆瑾佩看着秦作庭黯然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道:“伤心,怎么不伤心,可是哀家累了,力气用光了,不想追他了。”
  秦作庭抱紧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那……现在还有喜欢的人么?”
  陆瑾佩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有,你,因为你长得好看。”似乎看着秦作庭难以相信得模样,便阖身扑上:“你不信啊,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啊。”
  为了表明自己得真心,醉后的陆太后对着皇上伸出了魔爪。
  一把摁倒,不管不顾,很自然地抽调他的腰带,扒拉开秦作庭的衣领,顺着开合的领口就拽下了外袍;再一个劲往里探,在他负隅顽抗下,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划来划去,兵贵神速间还剩了唯一的一件深衣。
  流氓太后,今儿喜气东来,福星高照,运气好得不得了。
  被压到在地上的陛下趁着陆太后喘息的功夫,将她掀到一边重新压倒,捏住细细的腕子牢牢按住,欺身压住半边身体,低下头去,含住了微张的唇角,反复碾磨……
  一直到身下的人衣袍大敞,吻上光洁如玉的肩头,却是芳兰倾吐,低低的粗喘均匀的响起……
  秦作庭抬头看她,颓废地直恨得牙痒,笑肉不笑地将她乱摸的爪子硬扯了出来,将她按在怀里,翻了个身:“别闹……衣裳扯破了……”
  “唔,不要,小乖乖,哀家,疼你啊。”
  睡意十足的陆太后,嘟囔了两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埋入他□□的胸膛上呼呼大睡。
  “你个小无赖。”秦作庭仰天长叹,天生我材有何用。
  所以,发酒疯的人通常会把自己的满腔热情尽兴地发泄出来,不管是否天时地利人和;无论文静的人还是豪放的人,总能干出清醒时自己个儿都匪夷所思的勾当,更遑论,寿昌宫人眼中猥琐惹事的陆太后。
  一整夜,无辜被扒的皇帝陛下,只能对着一室昏暗默默地翻着白眼。
  二更天,段雳没瞧见秦作庭,皱了眉头,安慰自己,皇上只是没找见太后娘娘。上了年纪的人,要有耐心,何况皇上说了不许打扰。
  三更天,段雳仍然不见自己主子迟迟晚归的身影,于是乎很邪性地望了东鹊和苑鹃一眼。两个小丫头一脸无辜得摊了摊手,笑眯眯地转身就跑。段雳开始焦躁,觉得寿昌宫果真是个邪性的所在。
  丑时初,段雳望着空无一人的寿昌宫正殿,三足瑞兽熏香炉飘着袅娜的檀香,烛火噼里啪啦直响,手里拿着把剪刀幽怨地剪了烛芯,觉得这些个摇曳得火苗都在嘲笑他。
  丑时末,段雳觉得这个时辰担心委实晚了一些。何况太后的寝宫里,皇上能出什么事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的。太后虽然从骨子里时时刻刻透露着不着调,要是把皇上怎么着了,也得皇上心甘情愿才成。这么个你情我愿的好事,他何必做那不讨喜的棒打鸳鸯的棒槌,呸,什么比喻,回去睡觉。
  思虑清晰的秦公公,把主子留在水深火热之中,很是张扬地溜之大吉。
  直到清晨,到了该上早朝得时辰,段雳公公立在很是雅致的皇帝陛下的寝殿里傻了眼,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急迫性。可能,有些,出人意料。
  慌慌张张地赶到了寿昌宫,敲了半天的门,才见东鹊那小丫头一脸困意和不耐烦,随意把门打开露了条无人能进的细缝,懒洋洋地直指后院道:“段公公好,找皇上么,后院假山石洞,顺带喊一声太后。不大会子,各宫娘娘也该到了。”
  “……”
  如此得淡定,相比自己的慌张,不是说这姑娘有多么大义凛然,英勇无畏,只是可见太后娘娘在自己的宫内有多么的不招人待见,很是唏嘘啊。
  待段雳瞅见后花园叹为观止的庞大假山石群,连方才的唏嘘已直抒不了胸臆,恨不得仰天长啸,涕泪横流:皇上,您到底在哪儿啊。
  碍于宫闱秘辛,尽职尽责的段雳公公一咬牙,慷慨赴死,踏上漫漫征途。
  精疲力竭之时,浓烈的酒气刺激了秦公公麻木的忠心,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奋不顾身地一路狂奔,引得一众路人驻足观看。
  ☆、被臆想的皇帝陛下(大修)
  终于,透过幽暗的视线,瞧见了叠在一处的身影,明黄色,久违的明黄色,让人不忍直视的明黄色。
  “秦公公……”瞧着他色彩缤纷的年轻面庞,小太监们虚心地欲言又止。
  “到前殿再去瞧瞧。”段雳觉得今儿天气阴沉得让舌头都无法捋直了说话,触目惊心已无法形容眼下的心情。
  段雳你着实是个人才,瞠目结舌之间还能拦下图谋不轨瞧热闹的路人。
  待四下无人,段雳才踯躅了几步,咳上那么一咳,壮了胆子低低唤了一声:“皇上,该起了。”
  这话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且忒不是地方。
  往常可能是在某位娘娘的宫中,如今,这么个地方,让人心底浮上无限的惆怅和哀伤,皇上,您的口味也太重了些吧。
  重口味的秦作庭眯了眼眸,向外张望了一下,待适应了光线,看了眼躺在自己胸膛上睡得酣畅淋漓的女子,挫败地应道:“朕起不来。”
  “……”皇上,您可敢再荒淫无道一点。
  “陆小佩,陆小佩,给我醒醒。”秦作庭慢慢挪动了僵硬的胳膊,拈起重似千钧的二指捏了陆瑾佩的脸,不紧不慢地向外扯。
  “哪只禽兽给哀家作死?”陆太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巴掌拍上秦作庭的脸。
  段雳终于掩面狂奔。
  待看到皇上扯着迷迷瞪瞪的太后从假山里出来,已是一刻钟后。两个人的衣服皱的变了形,脸上发上沾了土灰,让人把持不住的浮想联翩。皇上还不住地数落:“你个不省心的丫头。”
  天气很阴沉,空气很清新,宫人很尽责,段雳觉得这事态发展的实在超出他的预料,措手都来不及。
  “秦公公真早。”陆太后打了个呵欠,笑眯眯地望了他一眼,一绺头发随风张牙舞爪。
  “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段雳觉得自己个都快把头埋进湿漉漉的地里去了,真的是太特么的狼狈啊。
  “秦公公气色真好,是不是,皇上。”陆瑾佩娇艳欲滴地出声,抚摸着自己个未施粉黛的细腻面颊,乐呵呵地瞧着抖了一抖的秦作庭。
  让你丫折腾,让你丫趁着哀家醉酒欺负人,你丫都对哀家做了什么,脑袋这个疼,你这个衣冠禽兽。
  秦作庭笑眯眯地迎上陆太后不善的目光:“朕倒瞧着段雳脸色不好,这都跌到地上了,莫非太后宿醉的身子还未大好?”
  “皇上说得是,今儿一早的,和皇上晨练,哀家也觉得体力不支,皇上觉得呢。”方才还互殴了一番。
  “朕也体力不支,从昨晚到方才,太后竟也未觉察么。”秦作庭摇了扇子笑得花枝招展,一副浪荡公子哥的纨绔模样。不就是流氓么,丫个小姑娘,能翻得了天去。
  “哀家……甚是羞涩,琢磨着还是要对皇上负责的,是不是,段公公?”
  “……”段雳跪在地上装死。
  翻不了天的陆太后,一脚踹上倒地人事不省的段雳,扬了一头凌乱的秀发,扬长而去。
  寿昌宫的后花园精巧秀致,据说前太后生前极是得宠。本是南方的大家闺秀,一朝选在君王侧,使我不得开心颜,思乡的哀伤恁是谁也无法阻挡。
  这可愁坏了禽兽的爷爷的古道花花热肠,只得费了大笔的国库银两,仿了南地景致修缮了这么一座花园,袖珍却是风景独特,以博得美人的欢心。
  从这一点上来说,陆瑾佩是感激秦作庭的,可以独享这园林景致。好歹没把她晋成太妃,前往报国寺和一群勾心斗角一辈子的老太太做什么劳什子清修。
  要知道这些个不安分的老妇人,先帝在位时,得不到充分的雨露滋养,干涸枯燥的心事,寻常人难以企及。其间的变态和阴沉,知其者谓己心忧,不知其者夫复何求。
  即使在寺庙里青灯古佛的,也铁定伴不了残生。双手的血腥之气指不定透过木鱼,传递给信徒,那下场,简直无法想象,太可怕了。
  而且陆瑾佩自认为是那种侠义心肠的好姑娘,对这种危害苍生的行径不可能袖手旁观。若是她这么个史上最年轻的太妃一出手,佛门净地想要安生比立地成佛还要困难些。
  所以,不管出于哪种目的,秦作庭立她为后宫的标杆太后,着实为天下苍生思虑甚妥。
  另一方面,行侠仗义惯了的陆太后心底,极是爱美好的事物。不仅仅是这雅致的园子,还连带着园子亲手挑选出来莺莺燕燕的美人,行走的风景,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很得太后娘娘欢心。
  瞧瞧那高低树木的俯仰生姿,四季不衰的各色花卉,掩映其中;还有那在花丛间流连,纯净明丽的宜才人,水雾绿草的长裙,腰若流纨素,肤若凝脂霜,犹执团扇半遮面,回眸一笑百媚生。
  放眼望去,还有那盘曲嶙峋的古木藤萝也不甘示弱,雨后新花怒放,繁华迷离的碎花,若色彩明艳的瀑布直从半空中倒下来;在藤萝下挥动披帛嬉戏逗趣黄鹂的常贵人和顺贵嫔,一个素雅若九秋清菊,纤巧空灵,樱唇含笑,轻纱般的粉色衫子恬静温婉;另一个俏丽若三春艳桃,眉目秀美,梨涡绝伦,织锦紫衣,艳压群芳……
  由此可见,今儿的安坐在湖心亭的陆太后,心情好得非比寻常。若不是瞅着秦红烧如此之多秀色可餐的美人珍品,时时投来的殷切目光,陆瑾佩甚想拍案大笑三声,以示庆贺。
  着实是因为,据说当今圣上临出寿昌宫门上朝之前,一群气势汹汹的娇俏美人蜂拥而至拜见太后,将宫门围得水泄不通。
  秦作庭被迫无奈,只得做了一次梁上君子。待众美入宫请安,饥不择食,慌不择路,跳窗而逃,惊动寿昌宫尽职尽责的守卫若干。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在众侍卫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请安中,昂首阔步,直奔勤政殿而去。
  陆瑾佩听闻回禀,欢悦地不知所以,沉重的脑袋都似活泛了起来,一雪清晨心底自然而生的幽怨之气。
  仁皇贵妃龚清和自问是个察言观色的佼佼者,实在不明白自从皇上下旨有了晨昏定省之后,太后从未如此喜悦,心情颇好地冲着众妃频频点头示意是为哪般。
  安贵嫔却拈着一朵碎花,有些忧伤,温婉恭顺地道:“母后今儿气色颇好,倒是臣妾担心母后身子,昨儿本想去求见陛下一道来探望母后,可是这左右寻不着陛下,时辰晚了又怕打搅着您,也不知陛下可来探望母后?”
  陆瑾佩倚在美人靠上揉着酸疼的额角疑道:“昨儿那么大的雨,你们都是有心了,晚上皇上倒是命人传了句话,哀家那会子都睡下了,今儿一早有人才告诉哀家,怎么,陛下今儿没去上朝么?”
  “倒是去上朝了。”龚清和看了傅绛鸾一眼,也是疑惑顿生:“听闻陛下一早是从梓霜馆那处宣的銮驾,周遭也没个宫殿的,臣妾也在好奇,以为着陛下早早地来探望母后了。”
  陆瑾佩扫了二人一眼,故作忧伤道:“昨儿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哀家也没心思管顾,陛下也是悲痛,往后的也不要提起那罪人的事由,恁的找麻烦。傅太妃自清修回来,你们小辈的也没齐整的过去问安,哀家听闻不几日便是太妃寿筵,可有什么玩乐?”
  仁典范听闻,索性趁了兴头,对陆瑾佩言道:“尚有三日便是太妃的千秋之节,前些时,安妹妹和臣妾倒是寻了一个打发时光的玩乐,待到太妃的千秋,可和母后一乐。”
  仁典范的发言向来是得陆家太后的心,陆太后将众妃召集来乐呵呵地道:“不知是何玩乐,叫哀家长长见识。”
  仁典范很是羞赧地半遮了面庞轻笑:“母后说笑了,谁人不知母后才学冠绝京城。臣妾们只是盼着对个对子,做个诗词,打发时光,博母后欢颜。”
  “……”仁典范,你确定不是趁着傅老太太好容易一年一度的千秋生辰,想着法子的在禽兽面前,献艺博宠,以求一刻千金的苦短春宵?
  说到底,咱们这些老太太就是个幌子,花枝招展苦命为他人做嫁衣的幌子。
  陆瑾佩很忧伤,若是正在荒林原野中钻木取火,一股来之不易的青烟袅袅升起,眼瞧着便要大功告成,这时有人为了让你在三伏天里凉快一遭,从头到尾将你泼得酣畅淋漓,还来邀功请赏。
  看着手里黑头土脸的木头,你说是给他一刀毙命好还是凌迟来得爽快。
  仁典范,哀家打从今儿决定让你事事不顺遂。
  “皇贵妃真是有心了,此番甚合哀家之意。”瞧着众妃低眉敛目间难得一遇的精光,陆瑾佩笑得眯眯眼:“不如趁着今儿,咱们娘几个练练手。”
  “……”
  噗,那一股幽暗的精光顿时灭得连渣子都不剩,取而代之的是全一色的怀疑、惊讶和不置信。
  所以,这番作诗什么的真就是个幌子,指不定这些个弯弯绕在众美心中酝酿了多久,等着太妃的寿宴,大展身手,争先恐后地将红烧肉吞吃入腹。
  还以为接连两个威胁,一死一伤,这些个女子好歹能安稳一刻两刻的,没想到啊想不到,这地下斗争很是惨烈么。
  果真有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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