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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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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兴起,“照我说,四弟和少恬谁娶了都不合适,毕竟胡雅早前来时是冠了小夫人的名的。”
  
  “那倒也是,”佟氏听了沈三爷的这么一番分析,也是觉得在理,再想起沈查子先前虽是和她欢好着,但动作之间,比平日多了几分拘束。胡雅搁在了沈府,就如鱼骨哽在了她的喉中,隐隐欲发作。
  
  “还不如,给她一份嫁妆,早点送了出去,”佟氏笑盈盈地说道,极其稀罕地往沈三爷口中送了一颗雕花李,那颗李先是甜着,到了后头竟是苦的发酸了。




☆、断情之掌

  “少恬或是沈四爷?”胡雅刚解□上的配饰,听了刚上门的盏心的话,手间一颤,那朵镶着金珠的香花跌在了地上。
  
  “府里都传开了,”盏心被胡雅召到了底下办事,心里本也是欢喜的,她早几月,因为替周嬅通风报讯,得罪了陈刘氏,而新来的小姨娘又嫌她经了陈刘氏和周嬅两任主子,并不贴心,也懒得搭理她,所以她一听说小夫人回了府,就求了个差事。
  
  说来也是晦气,盏心前后跟得这两位年轻的主子,早一个是水性杨花命,难不成这一个又是个不安室的。盏心心里暗想着,心里也藏了几分犹豫,在旁服侍时,止不住就问了出来。
  
  “这是哪人乱费了口舌,”胡雅有些恼了,她回府才是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是惹了谁的眼了。
  
  “小夫人,”盏心手里利索着,替胡雅收好了那些叮当配饰,又替她放下了髻,正想着要梳什么样的发式。“现在四爷是府里的当家人,哪有人敢搬弄是非。事情是前几日,几位爷在‘寿松院’饮宴时,商量的。”
  
  商量,为何没人和她商量,胡雅有些急了,也不顾梳了发样,站起了身来,就要去东厢房找沈少恬问问。
  
  盏心本要跟上,后想想,小夫人如今去东厢房,也不知是不是说些私密话,她若是跟上了,也进不得屋,索性留在了南厢房里。
  
  时值金秋,满院子的烁黄落红。落叶金灿,独独遮了行人目,胡雅走了几步,迎面正碰上了沈查子。她刚要开口招呼一声,却见他别开了眼去。
  
  这人,又是闹什么别扭,胡雅暗中咬了咬牙,将话语吞了回去。想来他也是听了府中的闲言碎语,也认为她是个贪慕荣华的肤浅女子。
  
  一片飞叶从了廊檐下,似翩翩金蝶停在了胡雅肩头。沈查子稍一侧目,眼神凝在了胡雅的发上。
  
  发间突地一紧,胡雅停下了脚步来,她的发被沈查子收在了手中。
  
  “你这般披头散发的,也不怕失了礼仪,”沈查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发凌乱而眼迷离,在了秋风中显得佳人愈发萧瑟。
  
  “女子披发,本是夫妻闺房之秘,又哪能容得他人窥探。”沈查子叹了一口,府中已是蜚短流长,她这般模样随意冲入了东厢房,也不怕惹了闲话。
  
  乌云青丝一泻而下,沈查子解开了自个儿的发巾,绵红色的绸缎子似新婚喜帕,转身到了胡雅的身后。
  
  无木梳,无妆镜,他用了一双素手,两腔情目,在胡雅的发上流连。
  
  幽幽的清香,伴随着叶落花残的声音,点缀着一院秋色。
  
  回神之时,身后只留了枫泥暗香,胡雅摸了摸脑后,松松垮垮,已是一个服帖的髻。
  
  他,又来招惹她做什么,胡雅跺了跺脚,踢飞了几片上前凑热闹的叶。
  
  沈少恬并不在东厢房内,听小厮说,他一早就外出拜访族中长辈了。
  
  小厮答话之时,神情也是古怪,看着胡雅的眼神带了几分轻贱。
  
  胡雅才转身离开,就听了东厢房外的几名小厮嘀咕着:“你说那什么打虎村出来的,可都是这般不要脸的货色,什么虎村,还不一个个都是如叫春的夜猫子一般不要脸。”
  
  说是嘀咕,却又刻意让胡雅听在了耳里,她憋下了那一肚子的火,消了回南厢房的念头,既然沈府有了做主人,那还是找他更妥帖些。
  
  听人通报胡雅来求见时,沈卿源并无多少意外,也该是她出声的时候了,他原本以为,一回了沈府,她就该有所动静的。哪知听了在“落鹜院”监看的人传来的话却只是说她只出了一趟门,还是由着佟氏请去的。
  
  忍了三日,已经是不错了。胡雅由人引进去时,沈卿源满脸的惬意,坐在了秋枫下,闭着目,手指叩动,正听着一名乐姬弹琴弄乐。
  
  清音饶耳,倒没让人有多少安静。一旁的乐姬又是张新面孔。
  
  “四爷,”胡雅耐着性子,询了一句。那名生了张异域脸的乐姬也似不懂离国话语般,顾自弹琴。沈四爷睁开了眼,口中比指,示意她噤声。
  
  好一个皇帝急,太监不急。若是听琴还不如听了沈查子的,胡雅脑中蹦出了方才的情景,忙是晃了晃脑,“男人都是祸水。”
  
  “四爷,”她又询了一句,依旧是琴音,无人语。
  
  “崩”得一声,似水琴音抽刀断,两双玉手叠叠而放,胡雅两手压在了那架制造无谓“噪音”的琴上。那名乐姬受了惊,眼神如弱兔般,当真是惹人垂怜,只可惜,这破了和睦赏乐景象的人,并不见半点怜惜。
  
  “小夫人,还真是急性子,”沈卿源哼了声,那名乐姬则是一脸的奚落。
  
  “我只是前来问四爷一句,要将我胡雅如何处置?”她昂着头,迎着看向比她高了一个头多的沈卿源。
  
  “如何处置?”沈卿源走到了琴旁,扶起了那名乐姬,一阵摩挲爱语,逗得乐姬花枝乱颤,早没了方才的可怜样,“小雅,你倒是和小夫人说说,我是如何处置不听话的人的。”
  
  “咯咯,”那名乐姬,虽是生了个异域面孔,却说得一口绵耳的呢哝音,“姐姐莫要生气,否则爷一不高兴,冷落了你可是不妙了。”
  
  “你,”胡雅咬牙切齿,目如怒炬。
  
  “你还想如何的安置,”沈卿源也少了口气中的热络,一双郎目中带着冷清,右手捏上了胡雅的下巴,“我一年前本已许你诺言,又是谁允你去招惹少恬的。”
  
  “可不是么,这位姐姐,”那名乐姬更是火上交油,“奴家隔壁的房可是都为你空好了呢,”
  
  “啪”地一声,五道红指烙在了乐姬细白的颊上。
  
  沈卿源煞是一怔,那名乐姬也是愣住,顿时哭了出来,“爷,您可是要替奴家做主啊。”
  
  沈卿源也是怒了,她怎敢在他的院中随意动手,如此的跋扈性子,活脱脱又一个陈刘氏,只是他可不是沈二爷。他衣袖一拂,手已经举了起来。
  
  “你敢,”胡雅恨声说道,“沈卿源,你莫要忘记了,我是沈胡雅,”她口中已经带了泣声,却是将泪隐在了心间。
  
  那就要落下来的手掌停了下来,一句沈胡雅,点醒了院中的三人。乐姬的泣声低了些,若是沈姓,则是府中主子,主子打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只是,沈府中的下人,不都是说,“落鹜院”的小夫人,是个和善命,从不对下人呼喝怒骂,所以,她方才才仗着沈四爷在场,刻意刁难了起来。
  
  方才,沈四爷匆匆叫了她在院中摆起了琴,拨起了弦,不正是要给胡雅一个下马威么。
  
  沈沐有纸书在前,许胡雅以沈姓,名正而言顺。
  
  胡雅的眸中蓄了一目的悲,脱框欲出,她在心底说道,总有一天,泪是要学会往心里流的。
  
  “老爷已经去了,”胡雅收回了泪色,心中的悲浓得化不开,“你们既不容我,我可以自行出府,不劳他人挂念。”
  
  发散了开来,那块红棉落在了地上,本是喜庆之红,却成离别之色。所托既非良人,宁负一江春水。
  
  “夜色终归太误人,那一夜,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情的,”胡雅说完了这句话,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留给了沈卿源一个背影。
  
  “爷,”那名乐姬敛了哭音,瞄了身旁的男子一眼,柔声叫道。
  
  “疼么?”沈卿源低头看着怀前的千娇百媚的女子,手抚了上去。他的手冰凉凉的,落在了火辣的肿痛上,似冰块一般舒心。
  
  那名乐姬听着耳边的安慰语句,心早已是轻飘飘了起来,心底想着,爷果然还是更疼惜她些,府中传着爷对过世的主母一片痴心,果然是假的。
  
  “不疼,”乐姬嗲声说道,将沈卿源的手往下拉去,落到了她的软香身子上。
  
  “我却有些疼了”沈卿源皱着眉说着,抽回了手来,落在了心口上,当真是疼了,许久未曾波动过的心,似挣开了一道裂痕。
  
  乐姬眼中带着窃喜,沈四爷果真是个懂得女人心的好郎君。
  
  胡雅离了沈卿源的院落后,径直回了“落鹜院,”走在了东厢房门外时,她止不住走了进去。
  
  还是当初的东厢房,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换了主的东厢房和沈老爷在世时的已经不同,换了沉稳的青幔,选了些清淡的葱绿色。书房中,摆放得也都是沈少恬喜爱的兵法史书。
  
  唯有案台前,还是和当初一般搁了好些账本。油灯的灯芯还是松软的。这几夜,沈少恬也是连夜挑灯理账,东厢房已是夜彻亮,昼无人,他还真是有几分长进了。
  
  或者,已经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沈府,终究只是她的一枝栖息处。




☆、弃 情

  胡雅的话,沈卿源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在他的心目中,胡雅只是使起了小性子而已,只是女人惯用的小伎俩,他阅女,自负对了女子心态,还是了解的。
  
  可是有些人,却是将事利索地办了起来的,佟氏听了胡雅的这番提议后,心底也是暗喜,她正愁着要如何说通胡雅时,胡雅倒是自个儿求起了她来。
  
  胡雅将府中的情形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真对她还有几分亲善的且能帮她说上话的,也唯独沈三爷这边。佟氏和她历来交好,又是同站在了女子的立场上,将心比心,她也该是支持自个儿的。
  
  果不其然,佟氏听了之后,也是对她的难处很是理解,两人等着沈三爷回府后,就将事情说了开来。
  
  沈三爷将事情再和沈二爷通了气之后,也觉得如此是最好,胡雅这么个外人,当真是打发了出去,才是省心。
  
  得了消息的沈少恬却是气坏了,这几日,也正是沈卿源搬了一通的杂乱账目,要他学习查看,他才冷落了胡雅,没将心事和她说了个明白,原本想迟上十天半个月,就和胡雅说说,哪知事情竟成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胡雅的性子,沈少恬最清楚不过,她平日看着和善,若是做了决定,那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了。他火气一上来,就冲到了沈卿源的门前,也不顾夜黑风高,扰了他人的春梦,质问了起来。
  
  原本惺忪着眼的沈卿源听罢,也是犹如当头棒喝,饶是他平日再灵活的口舌,这时也是结巴起来了。
  
  “搬出去,也是好的,”见了如同斗鸡般争执着的“叔侄”俩,沈三爷搬出了佟氏教得那一番话,“女子终归是要嫁出去的,照着情理来说,大哥去了,又叮嘱着要将胡雅当做亲女看待,许一份嫁妆,她是要嫁还是要搬了出去,都是情理之内的事,由不得我们这帮叔侄辈的指手画脚。”
  
  “搬出去,”沈少恬听在耳里,脑中也是快速地周旋了起来,再看看沈二爷,早些年时,沈二爷不也在城中找了一处僻静地,安置了新小姨娘,到了后头才拖家带口地领了回来,那时,府中本该喧哗的声音,也被打压了下去。
  
  三婶婶也是说了,胡雅在府中也是被闲言碎语逼得急了,这才做了如此的打算。沈家的别院又多,找了一处僻静的宅子,让胡雅住下,以后真要去探访,也可以避人耳目,倒也是极好。沈少恬似开了窍般,咧开了嘴。
  
  沈少恬的小九九也是拨得响亮,只是身旁的沈卿源也不是什么省油水的灯,眼珠子滴流一转开,也跟着说:“那三哥的意思是?”
  
  “我和内子一商量,胡雅也是个喜欢清静的性子,就将城郊鸾音山的宅子拨给她算了,府中再贴些细软,也可以堵了他人的口,以免说我们沈府轻慢了她。”
  
  “那少恬的意思又是如何?”沈卿源又再问了一句。
  
  “鸾音山的宅子,”沈少恬回忆着。鸾音山是省城出了名的观赏景地,春可赏桃,夏可纳凉,秋可数枫,冬可观雪。早几年时,他还曾随着沈沐到那处避暑,里间的布置,清幽雅致,确实是个好地方。
  
  “鸾音山,”一旁的沈二爷肉疼了起来,口中说道:“那一处。”
  
  “就这么定了,鸾音山,”沈卿源口中定了下来,“那处宅子都是归了大哥名下的。”他提了如此一句,让沈二爷不得不歇了气。
  
  “那我这就和胡雅说去,改明个我亲自套车送她过去,”沈少恬想着,也就是路程远了些,用了车马,来回一日一夜也就够了。
  
  “不用了,”沈卿源阻了他的步子,“府中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劳烦你这个未来的沈府当家人去做。”
  
  当家人的头衔可是不轻,沈少恬看了看一旁收了声,听着沈卿源话语的两位叔叔,心底也知道,方才的宅子也好,抑或是如今的沈府都是在了沈卿源的操控之下,“四叔”随意一开口,就定了胡雅的去向,他现在羽翼未丰,不能违逆了“四叔”的意思。
  
  “过几日,沈府将迎来一名贵客,”沈卿源换了副恭敬的嘴脸,“早些时候的,太守大人的妾侍你们可都还记得。”
  
  沈二爷立刻眯起了眼,一脸的色意,“那般的女人,可是每个男人的心头肉,哪能忘记了,那个叫做妩娘的。。。”
  
  “二哥,”沈三爷在官场上厮混,消息也来得更快些,“您该改口了。”
  
  沈少恬也回忆着,记起了那名在了一众女眷中,出类拔萃的妩媚女子。
  
  “我们这会儿,该是称她为妩妃娘娘了。”沈卿源笑着,朝着西厢房所在的位置,行了个礼。
  
  西厢房的沈查子,手中依旧是执着那把银色小刀,刀尾处,是一块红艳欲滴的瑙石。手下是一封信,上头写着的娟秀小字,却不是离国的字。“吾郎,展信佳,妩氏在深宫中,日夜思之,辗转不能寐,今乞省亲之假,特来叨扰。”
  
  “妩娘,你还真是有几分手段,”沈查子展颜笑道,明晃晃的灯影照亮了不远处南厢房的窗柩,那名女子还是披散着发,伏在了案前,动也不动。
  
  “当真是闺房之秘,又岂能容他人窥探,”沈查子展开菱形秀口,吹灭了眼前的的火苗,在了黑暗中,他的眼幽幽蓝起,“鸾音山么?沈卿源又岂会善罢甘休。”
  
  等到收拾行囊时,胡雅才发现,在这处呆了两年有余的大宅里,她真正记挂又能带走的物什并不多。
  
  盏心替她收拾着,见她折了那些三年前来时,沈老爷送来的衣物,口中问道:“带这些做什么?三夫人不是送了好些新衣物过来么?再说了,这些都已经穿不得了。”
  
  “穿不得了,却还能看得,”胡雅摺叠了衣物,都塞进了一口柳木箱子里,又上了锁,“这也是我到了沈府至今,唯一还能余下的老东西了,就由着我带去吧。”
  
  张妈去了,周嬅也不愿跟着她一同去鸾音山,除了自愿跟上的盏心和佟氏给的那名老奴,她还真是带不走什么了。
  
  一股凄凉,在了南厢房中,无力地恍开了。“小夫人,”盏心叹着,想着胡雅是个念旧的人。
  
  “那这些珠宝怎么不带上呢?”盏心瞅着满满几匣子的玉器金钗,小夫人的性情还真是古怪,爷们明明是说了,房中的器具,她用惯了的,都可以带走,她却偏偏选了些不值钱的。
  
  “带着做什么,”胡雅瞄一不瞄一眼,“都是些女人的头面,我以后也无需应酬这些场合了,再说了鸾音山是个僻静的地,带了这些珠光宝气的俗物去,还不知道招惹了什么脏东西来。”
  
  “那好歹也要收了小少爷送来的银票啊,”盏心念着,府中的人,都说她跟了个缺心眼的主子,好整整的小少爷或是四爷不嫁,偏要出府过个尼姑般的日子。
  
  “我又不是不拿,”胡雅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将它们换做了活钱,由着小少爷他们管着,照着月钱拨了下来,也懒得我去算计那些钱该怎么用。”
  
  说到了最后,盏心还是不死心,指着房中的一堆奢华物什,点到,“那这些总该是搬上一些吧,小少爷给我们找了几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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