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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盆奇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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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涛潜故意扯个幌子道:“是外头一个走马戏班儿的,我路上遇见,便想到席上无聊,请了来,如今估计是走开了,也不明白。大哥问她作甚?”

吴致远听了此话哎呀一声,满脸不乐。

宗柏纳这个时候道:“你好不糊涂!这个哪里是戏班儿,明明是后头花巷里新进的女子。大哥不去看看?”

吴致远巴不得一声,酒菜也没心思了,直要往那个院子里去。

一行人走到那院子里,原来是苏婆子家。进了门后,那婆子小跑着迎出来,直说:“嗳哟么,这是打哪说起?您老人家也肯来贱地儿一步?”

布涛潜对鸨儿使个眼色,哪消说,顿时好酒好菜就在院子里摆起来。吴致远对鸨儿道:“我们来,是听说你这里又来了个姐儿,想拜见一拜。”

鸨儿笑得眼睛缝也无,直到:“我们的红姐儿有福气,一来便引动贵客,几位爷不慌,先慢慢饮着,我去叫她们姐妹出来。”

刚才是吃自己的,多少有些肉痛;如今鸨儿家饭菜,吃了也不会从脊梁骨滑下去,不吃怎的?说时迟那时快,一干人开始喝酒划拳,和酒菜有仇一般吞咽下去。

不知等了多久,两个粉头才姗姗来迟。吴致远伸着脖子一看,只见她早已换了装束,用杭绸束着头发,脸上点花妆,穿着一套杏黄色的潞绸衣裙,更显得清新可人与众不同。

大家都知道吴致远有心梳拢苏红姐,便起哄不已。吴致远看着怀里娇滴滴的姐儿,吩咐小厮回家立马取了一百两银子来包下她,顿时引得掌声雷动。吴致远在红姐房里歇的时候,鸨儿和那俩人却在忙着分账。

一下子送出去四十两,鸨儿难免有些肉痛,布涛潜笑:“你老人家就等着他金山银山的往你们家送罢!我们是他至亲的兄弟,搞不好,就引到别处院子里去了。”鸨儿听了这话,忙交付清楚了,不敢得罪。

吴致远自从盘上了苏红姐,真是越看越爱,没几日便在自家绸缎铺里送了好些尺头给鸨儿一家,又是派小厮去给红姐打头面,两个人如胶似漆,倒便宜了那帮子人镇日吃酒。

那吴致远不愿意在心爱人儿面前露怯,越发要逞他富贵。日日上好席面摆着,院子里的小厮丫鬟都有他打赏,更不提那龟公鸨儿,早就赚的满满当当,自此越发信了宗柏纳和布涛潜的话,把他们也好生敬着。

酒席不算,一日吴致远听了红姐说她没有珠子箍,一叠声的唤小厮在庙会上买了八两珠子,给她打了个好的,把个苏红姐高兴地不行。

苏红姐也是初次入行,心性终不曾完全坏掉。她见吴致远待她好,便动了心思,想要去他家做妾。

吴致远一听到这话,满腔柔情蜜意立刻清醒了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天都没有和扇儿打招呼,心底有些虚。

苏红姐犹自不觉,软软依偎在他怀中道:“奴家的身子也算是只要你碰了,如今也不愿接其他客,跟着你走,哪怕做小也强过心里晃晃儿的日子。奴家同你叠被铺床,侍候姐姐们,你心下如何?”

吴致远搂着红姐道:“这个自然是好呀……”心里转了不下七百八十个弯,道:“别人尚可,我家那大娘子颇有些麻烦,我回去同她说说。”

苏红姐扑哧笑他:“你总说你如何威风,原来也是个软耳朵!”

吴致远笑笑,很快把话题给扯开了。

吴致远不在家的时日,一向不睦的几个妾侍暂时地团结起来了,一个劲地咒骂院子里的人家,连五娘也忘记自己的出身,骂得最起劲。

“院里姐儿都是做惯那些下贱事的,她待你有几分真情,几分实意?都是船载的金银,填不满烟花寨,爷如此胡行,真让我们心寒。”二娘愤愤道。

三娘一向看不惯二娘,此刻却也微微点头:“他身边那个什么布涛潜,就是院里的将军,粉头里的大王,不晓得有多少妹子要他送给咱们爷呢!你自家没男人怎么的?来我们这混闹!”

五娘郁郁:“我前些时遣个小厮儿去请他,结果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哭着回来了。”

顿时几人都怒了,这新姐儿是个什么人物?连五娘的帐也不买?大家齐齐看向扇儿。

扇儿本在嗑瓜子儿,见目光在自己身上,不好不摩挲她们一下子,敷衍地叫了身边的天福儿道:“你爷此次也是过了分,别的也就罢了,许多来客,他都只顾晾着;衙门里的事他不去做谁去?你到院里走一趟儿,把这话带到。他回不回,不在于我。”

大家叹了口气,扇儿这态度也很明显,看来她也不愿硬碰硬。大家呆呆坐了一会儿后,纷纷回房睡去了。

扇儿乐得清静,才在房里解了发髻,只听得吴致远回来的声响,倒吃了一惊忙忙站起来。

那吴致远在红姐处正心怀鬼胎,见了天福儿来吓得险些没坐稳。天福尔转告了扇儿的话后,他好似听着佛语纶音,折扇都忘记拿就叫小厮打点回去了。

苏红姐多喝了几杯才去漱个口儿,回来的时候人已不见,听丫鬟说过后,默默拿起他遗忘的折扇,在灯下发呆。

扇儿见了吴致远,故意当做没看到,自解了衣服睡了。吴致远心下愧疚,轻手轻脚在外面的被窝里躺下,不敢吱声。

过了许久扇儿问:“你洗漱了么?就这样上来,不嫌脏。”

吴致远见扇儿开口说话,心放下一截,忙道:“说的是,说的是。”忙钻出去要红鸾伺候着洗漱。

洗漱过后,他又爬进被窝里,看看四下无人,对扇儿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又没错。”

吴致远道:“女人家这般说,那就是我错了。我不该在外头喝酒忘记归家,下次不了。”

扇儿道:“你归家不归家,我不管你。只是你不该骂五娘的小厮,当着院里人家面给自家人没脸,这就是你的威风?”

吴致远连声称是。

扇儿没做事,沉沉睡去了。吴致远伸出手拉拉她的被子,又把手缩回自家被窝里,安然甜蜜地睡了一觉。

☆、8第八回

第二日一大清早,扇儿便细细盘问吴致远那院中姐儿的事。得知她叫苏红姐后,扇儿想起梦中那疯僧的言语,惊出一身冷汗。吴致远瞧见她神色不对,以为她生气,便道:“不过是两个兄弟扯我去,你要是不快,我往后不去了。”

扇儿厉声道:“原先我就要你少和那起浑人胡缠,你不听我的苦口良言,倒把那俩贼囚的话当金玉圣旨,生生惹上败门星。以后你不要再去那个院里,其他的随你怎样!”

吴致远毫不在意,觉得扇儿话太重,道:“好,我还往董兰儿那去罢。”那董兰儿是吴致远之前打得热乎的姐儿,近些时因与苏红姐相好,把她忘得差不多了。

吴致远听了扇儿之言,把苏红姐冷落了,照例往董兰儿家去。董兰儿家正跳脚骂苏家,看旧主重归,好不得意,忙好酒好菜服侍,百般殷勤,只怕有些不向意使得他离了。那宗柏纳和布涛潜只当他是轻浮心性,反正自己银钱也到手,在哪家吃不是吃?照例笑嘻嘻来董家捧场。

苏红姐见他连着几日不来,原先疑惑是家中有事,后来听人说他往董兰儿家去了,顿时香腮染泪,肝肠寸断,在家茶饭不思。鸨儿原先也恨苏致远撇了自家生意,起初还安慰她几句:“那大爷不识货,你哪一点比不过董家的那个冬瓜墩子?整日浓妆艳抹的,站起来还没椅子高,何等肥痴。”

后来苏红姐竟然露出要死的模样,鸨儿这才慌了,百般调解道:“咱们人家,前门迎新,后门辞旧,何须留恋?有钱的主儿不止他一个,你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有老爷花大把银子在你身上。”

然而苏红姐动了痴心,怎样都劝转不开来。鸨儿心痛买她的那笔钱,就请何妈妈吃了桌酒席,求她来转圜。

何妈妈走进房中,一开始就捶胸顿足道:“好个聪明伶俐又漂亮的姐儿,竟然吃一个小孩儿暗算了,这是怎样说?”

苏红姐见话有蹊跷,虚弱问道:“妈妈此话怎讲?”

何妈妈微微笑道:“那吴府的事,别人不清楚,我却是清楚的。吴府如今把家的,是他家大娘子,上下都称奶奶的那位。那个奶奶虽然年纪小,手段却狠着呢!也不知吴家那位爹吃了她什么药,霸王般一个人,只是一味怕她。前些时你与吴爹走得近了,她便不快意,使了些手段,说你是丧门星,拆散了你们的姻缘。”

苏红姐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何苦,我不过是一苦命人,也碍不着她什么。”

“谁说的?吴爹一颗心只在你身上,这份情谊几个人能有?自然是瞧见你们动了真情,才怕不过,预先离间了。”

苏红姐把何妈妈的话记在心上,咬牙切齿,下定决心要把吴致远夺回来。存了这个念头后,她硬撑着开始吃些粥儿,病渐渐好起来。

将养调息了一阵时日后,苏红姐着小厮请吴致远来。那吴致远也有几分眷恋,但是因怕着扇儿,不敢往那院子走动,几番都是不得去。苏红姐无奈,拔了头上一根裹金银簪子,求了何妈妈道:“累您老人家,好歹让我见他一见。”

何妈妈笑收了簪子,道:“都在我身上。”

两个人商量一番后,便各自满意回去了。第二日,何妈妈专门在董家门栏儿外候着,等了好半天,只见吴致远醉醺醺地骑马和几个帮闲的准备家去。那何妈妈眼尖,瞧见没有要紧的人,便一把窜上前去拉住吴致远的马缰绳儿,高声道:“大官人,你好忙着!”

吴致远见是与扇儿相熟的何妈妈,笑道:“你找我什么事?”

何妈妈道:“我一老姐妹托我卖一个丫头,那丫头年方二八,生得好个模样。我知你家大娘子房里少一个使唤的,你来看看罢。”

吴致远听得模样好,便兴冲冲下马到了何妈妈处。何妈妈住在东街上段儿,也是独门独院的一所小房子,种着花木,使着两个小丫头。

吴致远一进得门,却见一个荆钗布裙的清秀佳人立在那儿,模样倒是有几分眼熟。他睁着眼瞧了半日,才呀了一声道:“这不是苏姐儿么?”

苏红姐道下万福去:“爹久不来走动,奴心下不安,几次派人来请都空了,实在情不得已,托干娘行这个便宜,还请爹饶恕则个!”说罢插烛般磕下头去。

那吴致远见她这般模样早就身子软了半边,又见她言语可怜,泪凝于睫,还顾得了什么,一把上前抱起来道:“你这样是做什么?岂不是让我心痛?前些时不是我不去,着实是忙了。”

苏红姐破涕笑道:“即是如此,我也好想多了。不瞒爹说,我为你落下一身病在家里,连客人都接不得,每日吃俺娘那眉眼高低,好不难过哩!”

吴致远见了这小女儿情态,喜得不能自已,两人携着手往内房坐了。何妈妈早在房中放下小桌儿,摆上烧鸡,烤鸭,鱼肉等菜肴,还有些稀奇果品和两坛子酒,收拾好后反锁下门离去了。

苏红姐擎着酒杯,敬了吴致远三杯。吴致远本来就是有酒的人,三杯下肚后,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怎料那苏红姐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对吴致远道:“奴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大奶奶,白白背上一个丧门星名号,害的俺娘这些时生意也不好做。奴家里父母双全,亲戚俱在,真不知丧了哪一门了!但是已然堕入风尘,拿什么去比大奶奶?今儿得见爹一面,已是心满意足,来生还望生个清净门户,不拘做大做小,给爹当一回家里人,便是死也心甘了。”

说罢,泪珠儿纷纷落下,手里拿着一个匕首就往脖子上抹。吴致远吓得酒全醒了,三下两下夺了匕首,扔出窗子去,劝她道:“她不过是一时不忿哩,何必把那些话放在心里?”

“爹待我,我知道。只是我这身心都给了爹,平白见不到你,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这样难熬的日子,不过也罢。”

吴致远踌躇良久,咬咬牙道:“这样罢,你娘那边,我想办法赎了你,再花银子堵住她们的嘴,把你纳进门来。”

苏红姐愣愣道:“你这话当真?不是哄我的罢?”

吴致远道:“你是那小孩儿?只是一条,你改个名儿,我家那位好像很不喜欢你这个红字。”

苏红姐大喜道:“即是如此,改个名儿又值得什么呢。”说罢从衣袖里取出一双鞋面儿来递给吴致远道:“你瞧瞧我的针线好不好?待你说得了,我就去给她做鞋脚。我嫁给你,也不吃你几多米粮,守得家住,天天给你做可心物儿,这眼里心里,除了你便不再有第二个人。若是违誓,便是遭天打雷劈!”

吴致远捂住她的嘴,两人入得帐内,自是一番云情雨意……

天气闷热,扇儿在家消暑,红鸾指挥着送冰的婆子把冰块往屋里角落的缸里放,又叫两个小丫头持了蒲扇在旁边扇。

她歪在塌上,闲闲问着一个在家做了许多年的粗使婆子,吴致远之前做下的造孽事,听完后摇摇头叹了几口气。

那粗使婆子年纪也大了,过不久便归家去,临走前意外得了一注钱,高兴得不得了。

扇儿一向有个定家之法,即在每次收账后,除去成本,把那些成色好的银子拣出来换成金子,凑到五十两后便融成元宝,至今也攒下一百来个金元宝,紧紧收在箱儿里,放在自己内房中,等闲不让吴致远取用。

她另有个箱儿,里头放的却是银元宝,锁放在吴致远书房中,要他自取。≮我们备用网址:≯

一日,她打开金元宝箱儿,取出十个金元宝,仅带上两个丫鬟坐着轿儿出了侧门,到了西街上一户人家门口。

那户人家听得吴家的人来,吓得什么也似,战战兢兢的。这屋子的主人原先是一对老夫妻,俩人男花女花皆无,只靠着一家铺子过活。因为不会盘弄,精神又差,便听信人谗言,把铺子给吴致远看管,许诺每年拿分红。

当然这铺子是一去不回头了,他们打听得吴致远名声,悔得肠子都青了,不敢声张,打落牙齿和血吞。俩老人没了银钱,一日困窘似一日,隔一段时间便拿出点东西去典当,每天喝一点杂面粥过日子,咸菜都吃不起,蘸着盐水罢了。

那婆子今天得了邻居两碗白米粥,才要唤老伴儿吃,听得吴府的人前来,吓得摔了粥,又害怕又心痛那粥,躲在屋子里呜呜哭。

扇儿看得都要落下泪来,把金元宝放在两位老人面前,道:“都是我不是,我家爷前年替两位老人家看铺子,却忙得忘记了。今日我对利滚利送过来,两位老人家不要怪罪。”

两个老人愣愣地看着金元宝,半天不敢相信。

当初那个铺子也不过价值一千多两罢了,这转眼就是六七倍多,两人云里雾里,好不容易知道那钱确实是自己的,又是哭又是笑。

扇儿让红鸾绿鸥把预先准备好的衣物糕饼都用几个脚夫抬了进来,又召进来一位老实勤恳的仆妇,道:“拖欠了这些年,实在心下过不去,这些肉果糕饼,还有衣服箱笼,权当是赔罪。二位诸事不便,这个妈妈向来勤恳肯干,便在此服侍了。日后若有不便,还请把吴府当个亲戚人家行走,咱们也走几个来往。”

那老婆子颤颤巍巍道:“咱们……以后可以吃白米粥了?“

扇儿道:“您要是想吃什么,就让这妈妈去做。没有的,尽管找我来要。”

两个人合掌念佛,再睁开眼时,扇儿已经走远了。

☆、9第九回

就在扇儿忙着一一去还债的时候,吴致远却忙着在和苏家谈判。那鸨儿早看出苏红姐不是一个材料,将来是祸多福少的,心下也想卖,不过一直慢慢绷着价。

“这红姐是我心头肉儿,亲生女儿一般的人物。当初她家里人得了个快疾,我哪里不是花一大注钱去治他哩?来了后,一日三餐好菜好汤水养着,重活儿不让她沾手,又是准备行头的……要不是您老人家,我是绝对不卖的。”

吴致远道:“这些话,你也只好对那些嫩脸青头小子去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营生?我们家第五个,当年是怎样红透一条街,照样也只是一百两银子抬回了来。”

鸨儿摇着头道:“话怎能这样说呢?那温家姐姐给他们家赚得够了,放出来也不为过。”

吴致远道:“红姐就只白费你家米粮么?我来梳拢她,也是费了大钱的。之前你家两个姐儿,也是出门唱唱曲儿,赚几个盘子钱,打赏也是有限。”

两人僵持良久,只因苏红姐一心想嫁他,暗地也偏帮着吴致远,鸨儿见此,便松了口,同意一百二十两银子把苏红姐放出去。

苏红姐自脱了籍后,因怕扇儿忌讳,便恢复了本姓蔡,又改名叫翠儿。吴致远给了何妈妈十两银子,作为蔡翠儿成亲前住在她家的柴米钱。

那何妈妈是最精明不过的人,吴府如今有京中太尉撑腰,眼见的只会往上走不会往下走了,有机会巴结三位娘,怎能放过?

她满口答应,每日精细菜饭儿供养,把个蔡翠儿当小姐般服侍起来,使其好不快意;又主动对吴致远道:“爹万般考虑,怎么就不再替翠儿想一想?她手里没一点东西,头面首饰绸子衣服又被鸨儿扒去了,您要她穿小衣儿坐轿子么?”

这事一直困扰着蔡翠儿,只是不好开口说得,如今何妈妈说出来,正撞在她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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