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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千言万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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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小龙愣了一下,说,你是说……
  胡菊红点了点头说,今天我在电话间那儿看见他了,不过他好像没看见我。
  桂小龙说,时间真快,一转眼已经过去六年了。
  胡菊红说,你看岗岗都已经这么大了。刘永进去那年,岗岗还没养呢。
  桂小龙说,你今天憋着不说话,别就是因为刘永吧?
  胡菊红说,我愁都愁死了,你好像没事一样。
  桂小龙说,刘永放出来关我们什么事呀,让你那么不高兴。
  胡菊红说,你这是装不明白呢,还是真不明白?
  桂小龙说,你这么说我是真犯糊涂了。
  胡菊红说,那你别连刘永是犯了什么事进去的也忘了吧。
  桂小龙说,那我怎么会忘呢。
  胡菊红突然冷笑了一下,说,你觉得那和你没关系吗?
  桂小龙说,你都在说什么呀。
  胡菊红说,那你是运气好,否则进去的就不是刘永,而是你。
  桂小龙说,你就别提那事了,我都觉得脸红。
  胡菊红说,你还知道脸红?你想想你当时都对我干了什么。另外,你居然还好意思把这种事去说给别人听,世界上还有像你这样傻的男人吗?

沉默的千言万语(3)
桂小龙说,我也就是酒后失言,告诉了刘永,我没想到他就听进去了。
  胡菊红说,你们男人都是一漂货色。
  桂小龙说,你轻一点,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胡菊红说,你这是做贼心虚,哪有什么人?
  桂小龙说,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怎么会又旧事重提呢,我们现在不是生活得很好嘛!
  胡菊红说,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件事。
  桂小龙说,那你总不能去把我告了吧,你再想想,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
  胡菊红说,这次刘永被放出来,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原本想动迁以后搬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我们。可是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不是还有两年吗?
  桂小龙说,可能表现好,提前释放吧。刘永不会在外面瞎说我们什么的。
  胡菊红说,你去外面看看吧,好像是有人敲门。
  桂小龙说,我说嘛。
  他离开了桌子,走到外室,问了一声,是谁呀?
  是师兄吗?我是小永。来人回答。
  桂小龙把门打开了,昏沉的门廊里站着他的师弟刘永,他故作惊讶地说,真的是你吗?小永,你几时回来的?
  桂小龙的问话中用的是“回来”而不是“出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修辞。
  刘永跨前一步,他留着一个板刷头,面容有点憔悴。与过去相比,他变得消瘦了些,使他显得更加细长,他手指交错,双手摆在身前,僵硬地笑了一笑。
  上午,上午刚回来。
  刘永的回答也顺理成章地用了“回来”。
  桂小龙热情地攀住了刘永的手臂,说,快进来,进来坐吧。
  转身的间隙,桂小龙不经意地发现里屋的门被轻轻抵上了。当然这是胡菊红所为,她并不想和刘永见面。
  桂小龙可以肯定的是,胡菊红关门的动作是他与刘永刚开始谈话的那一刹完成的,刘永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刘永坐下后问道,阿菊呢?
  正在倒茶的桂小龙回过头来说,噢,她和岗岗已经睡了。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在刘永面前摆好,桂小龙与刘永隔桌而坐,问道,小永,晚饭吃过了吗?
  刘永摇了摇头,说,还没呢。
  桂小龙一愣,他的这句话只是礼节性的寒暄,刘永的回答让他别无选择。他说,那样的话我去做几个菜,咱哥俩随便吃一点吧。
  刘永说,阿龙你不必忙了,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吧。
  刘永说的老地方,桂小龙当然知道,那是码头边的一个小饭馆。过去他们一起当学徒的时候,常去那儿小酌。教他们手艺的是刘永的父亲,桂小龙比刘永大一岁,被称作师兄,刘永排行老二,因为后面还有一个师妹,就是现在桂小龙的老婆胡菊红。
  刘永既然提议要去那个小饭馆,桂小龙是不好拒绝的。他答应道,也好,那我们走吧。
  刘永说,要不要跟阿菊说一声呢?
  桂小龙说,算了,她已经睡下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了门,朝目的地走去。这段路距离桂小龙家并不远,步行也不过七八分钟。桂小龙问刘永,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吃晚饭呢?
  刘永说,下午我去郊区看我爸爸了,一直到天黑才赶回来。我寻思好要和你一起吃晚饭,所以急着往回赶,可是路上车堵,还是晚了。
  桂小龙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刘永说,我爸爸的墓修得不错,这件事多亏了你。
  桂小龙说,应该的,他是我师傅嘛。
  刘永说,他是被我气死的,我是个不孝子呵。
  桂小龙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饭馆,说,到了,你看它,一点没变。
  刘永说,我上午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它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沉默的千言万语(4)
桂小龙说,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这儿了。
  两个人进了小饭馆,因为过了夜市时间,店里的顾客很少。店主也是附近的居民,六十来岁,姓马,是个个头很大的腰果脸。马老板认识桂刘二人,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刘永判刑的事在这一带是妇孺皆知的,马老板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看见刘永他愣了一愣,短暂的辨认之后,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说道,这不是刘裁缝家的小永吗?回来了。
  刘永朝马老板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是我,谢谢您还记得我。
  马老板说,过去你不是常和你师兄来这儿吃饭吗,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总是两荤一素,外加一瓶特加饭。
  桂小龙说,马老板真是好记性。今天我们多来两个菜,酒就免了。
  刘永说,那怎么行,老样子,特加饭。
  桂小龙说,你肚子是空的,就别喝了吧。
  刘永说,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怎么能不喝酒呢。
  桂小龙,那样的话,你先来一碗蛋炒饭打一下底,然后我们再慢慢喝。
  刘永说,行,马老板,就照我师兄说的办吧。
  师兄弟两个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桂小龙说,其实我刚吃过,主要是你吃,我陪陪你说说话。
  刘永突然眼圈红了,把头低了下去,说,阿龙,我这个官司吃得可真有点冤枉。
  桂小龙把目光移向了街景,他不知道如何应答刘永的这句话。
  蛋炒饭很快端上来了,刘永大口大口地吃着。桂小龙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又像在看他的身后,他的目光是不确定的,他在刘永面前好像真的有一点迷失。
  好吧,开始喝酒。刘永吃饭的速度还像以前那样快,一阵狼吞虎咽,碗里就见了底。他把饭碗朝旁边一搁,取来酒杯,给桂小龙斟上一杯,然后给自己倒满。
  桂小龙游移的目光集中到酒杯上,他将它端起来,与刘永的那杯碰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刘永却一仰脖,将酒全灌进喉咙里去了。
  桂小龙吃惊地看着刘永,说,小永,你别这样喝,这样会醉的。
  刘永抹了抹嘴,说,好久没碰酒了,嘴有点馋,接下来我保证慢慢喝。
  下酒菜端上来了,三荤两素,小餐桌看上去还算热闹。刘永吃了几口菜,高声说,马老板,你这儿的菜一点都没变样,味道还那样好。
  马老板笑着说,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桂小龙搛了一块炒腰花,一边咀嚼,一边带点含糊地说,小永,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刘永说,还没完全想好,不过老本行是不想干了。
  桂小龙说,也是,如今裁缝这行,饭是越来越难吃了。大家都去买现成的穿,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少了。
  刘永说,不谈这个了,喝酒,喝酒。
  桂小龙回到家中时已近零点。在这之前,他和马老板店里的一个伙计一起把烂醉如泥的刘永送回了家。其实刘永喝的并不多,可能是久不沾酒的缘故,他的身体已不能抵挡酒精的席卷。桂小龙推开里屋房门,惊讶地发现胡菊红还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想事。看见他推门进来,胡菊红语调低沉地问道,他开口借钱了?
  桂小龙奇怪地看着老婆,她的未卜先知使他张口结舌,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胡菊红说,那还不是明摆着的,他刚刚出来,干什么不要钱呀。他家里除了退休的老娘,又没别的人,不向你这个师兄开口,他向谁借去呀。
  桂小龙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你准备怎么办呢?
  胡菊红说,我倒要先问问你,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沉默的千言万语(5)
桂小龙说,我还没和你商量过,怎么答复他呢。
  胡菊红说,他说要借多少呢?
  桂小龙说,他没说,而且他也不是马上就要借,他只是可能需要这笔钱,但那要等到他落实了派什么用场以后。
  胡菊红突然把声调提高了一些,说,桂小龙,不论他要借多少,几时借,你都要知道,这笔钱一旦出手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桂小龙说,你轻一点,会把岗岗吵醒的,你凭什么说这钱就一去无回了呢。
  胡菊红说,你相信我的直觉,刘永保证会在一个星期内来借钱,而且数目一定不会少。
  桂小龙说,你怎么这样肯定呢。
  胡菊红说,你这人是不是少一根筋,我们有个把柄在他手上呢。
  桂小龙说,你这样一说,好像刘永不是来向我们借钱,而是来敲诈的。
  胡菊红说,这件事还不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好榜样,刘永怎么会犯混干那种事呢。
  桂小龙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比你清楚,反正我和刘永都是混蛋,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他要好。
  胡菊红说,我等你到现在不睡是想对你说,我是不同意借钱给刘永的。但是我们可以送给他一千块钱,这等于我们家两个月的饭钱了,你也知道自己的家底,要是他真的张口借个二万三万的,可就不好办了。这儿马上要搬迁了,我们总要装修一下房子,换套家具什么的。
  桂小龙说,那这样送他一千块钱算是什么呢?总得有个名义吧。
  胡菊红说,明天你让刘永来家里吃晚饭,我来跟他说吧。
  但是第二天,桂小龙却没能找到刘永,他的家里只有在看电视的老母亲一个人。老人对桂小龙说,刘永一大早就出门了,走的时候酒还没完全醒,他也没有说要到哪里去,只是说要出去几天。老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忧心忡忡。她和桂小龙闲聊了几句,最后用恳求的口吻说,小龙呵,你是他的师兄,看在死去的师傅的面上,他要多关照关照小永,不能让他再干出什么犯法的事来了。
  桂小龙答应着,退出刘家。自从师父去世以后,他来这里的次数渐渐少了。其实两户人家一个在弄堂头一个在弄堂尾,往来也不过几分钟的路。但疏远仍然发生了,来自胡菊红的絮叨是导致桂小龙疏远刘家的原因。桂小龙并不像胡菊红说的少一根筋,他恰恰是个清醒的人,他理解胡菊红这样做的用心。他只是做出一副木知木觉的模样,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整个背景里也是不光彩的角色。
  刘永在出门四天之后重新出现在故事之中,他在这天下午来到了桂小龙的裁缝店,他身上仍然有一股酒气,似乎那天晚上的醉意尚未散尽。他靠在门框上,对桂小龙说,阿龙,你来找过我?
  桂小龙看见他,丢下了手里的活儿,说,小永,你上哪儿去了?我到你家去过,连师母都不知道你的下落。
  刘永笑了,对桂小龙说,你出来一下,找个地方给你说。
  桂小龙说,你稍微等一下,我把这件衣服裁完。
  刘永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看你这儿,衣服挂的满满的,生意还不错。
  桂小龙说,都是一些老客户,比过去已经少多了。
  刘永说,你现在好像很忙,要不我先回去了。
  桂小龙说,我这儿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刘永说,我还是先回家睡一会儿,你忙吧。
  桂小龙说,那样也好,我看你眼圈都有点黑了。
  刘永说,这几天是睡得少了些。 。。

沉默的千言万语(6)
桂小龙说,晚上来我家吃晚饭吧,这是阿菊的意思。
  刘永点点头,沉默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几分钟后,桂小龙去公用电话间给胡菊红挂了个电话。胡菊红在街道办的丝绒玩具厂上班,那个单位主要给外贸公司加工订单,生意随着淡旺季波动。时值初夏,是一年中相对空闲的时段,胡菊红不必像繁忙时那样频繁加班,每天可以准时回家做饭。桂小龙给她通话的目的是让她晚饭多加几个菜,交代完这个,他就重新回到了裁缝店。
  桂小龙现在的裁缝店有两个学徒,小马和小金,桂小龙的任务是划好衣样,缝纫以及下面的工序就由学徒完成。这有点像刻字店的流程,师傅在印章上描红,完了学徒去刻。
  小马和小金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来自郊区,晚上睡在店后面的小间里,吃饭则在隔壁的一家小饭馆搭伙。桂小龙没有招女学徒,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桂小龙在工作台前忙碌着,他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裁缝,干这一行不可能一夜间大红大紫,要认认真真假以时日才能做出点名堂。人们说饭店赚钱是一碗一碗炒出来的,裁缝赚钱就是一针一针缝出来的,都是没有捷径可走的生意。
  桂小龙的左腿突然被不疼不痒地踢了一下,他停下了手里的活,弯腰去挠了挠。不必说,这又是桂岗。按照那一脚的分量,桂小龙可以判断儿子正在和幼儿园的某个同学打闹。
  此刻,桂岗真的如他父亲所猜测的那样,与班上的胖墩李纠缠在一起。这种男孩之间的搏杀在幼儿园里司空见惯,没有来由,打完拉倒,更像是一种游戏。
  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胡菊红出现在桂岗的视野里,她从老师手里接过儿子的小手,如同取走一件寄存物。
  桂岗看见胡菊红拎着一只装着蔬菜和鱼肉的马甲袋,就抬起头来问,妈妈,你怎么买这么多菜呀,有客人要来吗?
  胡菊红说,是的,有个叔叔要来。
  桂岗问,我认识吗?
  胡菊红说,你不认识。
  桂岗问,他是谁呢?一定住得很远吧。
  胡菊红不知可否地瞪了他一眼,桂岗知道妈妈的脾气,这说明她有点不耐烦了。桂岗就不再多问,跟在胡菊红身后,像一只幼犬一样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在自家的外墙前桂岗停了下来,自从他把爬山虎的根部斩断以后,每天上学前或者放学后都会站在那儿观察一下。应该说,植物衰败的速度使桂岗非常震惊,但是另一方面,那些枝蔓和叶片的干枯和腐朽又让他十分迷恋。这个男孩具有同龄人共有的破坏欲,死去的爬山虎在他眼中就是被征服的世界。他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然后他一扭头,看见了桂小龙从弄堂那头走了过来。
  爸爸。桂岗一路叫着奔过去了。
  桂小龙是回来帮胡菊红一起做饭的,这也是方才电话里预先说好的。弄出一桌像样的酒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桂小龙虽然不是这方面的好手,但他至少可以做个下手,让胡菊红的效率提高一些,毕竟离傍晚已经不远了。
  桂氏夫妇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桂岗又跑到门外去了。他似乎对死去的爬山虎深情难割,总想站在那儿多看一会儿。也许他对自己的催命术觉得有趣,或者产生了些微的忏悔,一切都未可知。
  桂岗后来就看见了刘永,他起初并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子就是家里的客人,桂岗不过把他当作了一个偶尔的过客。可是这个男子却注意到了他,惊异地盯着他看,突然俯下身来,对他说,你是岗岗吧,你和你爸爸实在是太像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沉默的千言万语(7)
桂岗犹疑了一下,小脑筋想了想,就朝家里喊起来了,爸爸妈妈,我们家的客人到了。
  刘永就迈进了桂家的门槛,看见忙碌中的胡菊红,他说,阿菊,你好。
  胡菊红表情有点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说,小永来了,进去坐吧,阿龙在等你呢。
  餐桌上菜已基本上齐了,桂小龙正在码放筷子和调羹,腰际还扎着尚未解下的围兜。刘永说,知道你们这么忙,我就不来了,我又不是什么客人,用得着这样吗?
  桂小龙说,你刚刚回来,为你接风嘛。
  刘永说,我在门口看见岗岗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你们这么相像的父子,实在是太像了。
  桂小龙说,我可不希望他那么像我,我这个爸爸又没什么出息。
  刘永说,你这话不对,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哪有儿子——
  桂小龙说,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他以后和我一样也当个小裁缝。小永,坐吧。
  胡菊红端着一大锅汤进来,把它放在桌子中央。她的屁股后面跟着桂岗,小男孩朝刘永害羞地笑了笑,然后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大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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