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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规律的心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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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门后门两家小馆就不怎么厚道。
一家有大菜单和小菜单。大菜单打折,小菜单不打折。大小菜单不能混搭在一起点。点了小菜,大菜的折不能打,但吃饭的心情也就受影响了。
另一家呢,才可恶。我们在门外流连就是不想错过优惠价的菜单。结果点菜点到一半才说优惠价仅在点满五十元以后才算。唉──
我们错过什么不错过什么,其实只是一瞥而过的事情。
路过走过的风景再多,错过几件又有何遗憾的呢?
也许我们因为不想错过反而为难了自己。这之间有一个字叫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醉眼看世间
稍微节制一下,混着茶的酒喝起来没有那么苦,倒是多了些许甘醇的茶香味,想起滨江大道旁那一家巴伐利亚式西餐厅的啤酒,味道很接近,1。5升的三大杯也喝不醉。只是热茶配冷酒,温温的喝起来怪怪地。
大白天上馆子吃酒很不习惯,豆浆和山东烧饼还在肚子里打滚,老大不愿意地被连拉带拖到山东餐馆,没有冲着几份交情,面子也是不给的。
小王和光头交给我菜单。不看,没味口。吃着点吧。两人说。那你们点菜。光头翻着菜单,往点心类看。搞些新花样吃吃,他爽朗的笑,哐啷哐啷地。随便。他的表上时针张着眼睛弯下腰,分针呢,则低头盯着大肚腩。平时这个时候,杀手还在睡懒觉,看着他双眼惺忪,有气无力的,连提跟烟也懒。可怜。
几道冷菜略带醋酸味,牛百叶冷花生,闻起来反胃。我提起筷子又放下。唉。怎么不吃了?没味口,你们吃吧。杀手很快地进入状况,吃着吃着精神就上来。好吃吧!嗯,不错不错。
接下来的菜把我的胃口全倒出来。呵呵呵──!先是微辣的金蝉(脱壳),黑不溜湫的,有点恶。光头教大家把壳剥了,像吃虾子一样。很好吃的。杀手身先士卒,冲锋先阵。嗯,好吃。再来是──
唉,惭愧,长那么大,第一次想吃薯片得先要过蝎子关。炸的蝎子如何呢?小王示范,把藏毒的蝎尾巴去掉,整只扔进嘴大口大口地嚼。挑剔的家伙,不是很满意。还可以,蝎子太小了点。
接下来的菜比较正经,合我的口味,偷瞄光头手上的表,已经过了一小时。他们几个已经在灌酒胡扯,我有点微醺冷眼旁观,不加入战局。
他们说了许多家乡事,山水景色和风土民俗。话题又转回了吃,珍奇异兽,古怪吃法,如叫三声。可怜的老鼠活生生的待在餐盘上,老饕提起尾巴,小鼠便叫第一声,送入口中叫第二声,滑进食道时──吱──叫第三声。想象肚子里有东西在蠕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还有呢,蝙蝠穿山甲老虎娃娃鱼等等稀有野味,别提了,都是该保护的动物。残忍不残忍呀?!
已经过了中午,不肯罢休,光头还要点菜。够了够了。没事,吃着玩,时间还早着呢!
然后我们又见识到最近流行的新甜品:拔丝苹果。把苹果换掉,西瓜梨子草莓应该也可吧!当然,这拔丝的开山###不正是冰糖葫芦呀!这下我可明白了。热呼呼的糖浆裹住苹果,筷子一夹放进冷水中一过,糖浆便迅速凝固,咬在嘴里苹果还热热地哩!
窗外飘下了淡淡的雪花,六月飘雪是谁含了冤屈?他们三人又胡说八道一番,男人女人的事,开怀大笑又相互敬酒,我兀自望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不理会他们。台风将至,昨夜滂沱大雨遗留的泥浆,仍未洗去,排水问题没解决。台风过后,还会再次淹水吗?
清晨时份,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一片狼藉,泥浆巴答巴答地贴在鞋板上,很不舒服。我说着。他们却笑着,带着醉意,不自然的嘴角。气象报导是假的,台风不会来的。
真的吗?
脑子里有些晃晃,阳光刺眼地照射着,醉眼看世间每一件事物都涂上淡淡的随意和不在乎。在人群中擦身而过,像是围在云层中,时晴时阴。缓慢的前进。
无风。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想说话。
闲逛了两圈,想立刻回到温暖的被窝。
老朱的电话准时送到。
改天好吗?
他干干的笑声多了份贼贼的不怀好意。是我醉了吗?他的声音混进脑子里转换成一堆罐头笑声。
我懒懒地说,改天吧。
他叽哩呱啦一堆,我不晓得又说了什么。他终于妥协了。好吧!改天。
改天。
我昏沉沉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也在微醉。
空腹。 。 想看书来
坐上头等机舱
东方航空的电子机票,最后一分钟班机停飞。
傍晚6点,我检查手机,没有任何通知。吓!卡在机场里,不会变作另一个TOM HANKS吧。没有身份没有国度没有落脚处。
人生,如果到处飞走,太太太凄惨了。
还好,电子售价处紧急沟通后,换到上海航空,半小时后起飞,要命!从A站赶到B 站,领走机卡,挥别拖泥和小谢,直冲到25号登机口,没想到登机口的服务员拦住了我。
嗯,不好意思,已经更换到35号登机口。我的天呀!
6点半起飞,还有5分钟。两百米的距离!当我是超人呀!还是X MEN,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这个暑假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我不会也中了什么咒语,要上一艘海盗船!
唉。白着急了。等到了登机口,服务员又说了。
我想着:不会是换登机口吧。
不是。
那么,我又胡思乱想了。停飞了?!???
不是。
服务员微笑着。
飞机刚到,正在清理打扫,需要半小时左右,先到前面的座位上休息刻片。
还好。
我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调节呼吸。
深圳。别了。
进舱的时候,才发现坐在头等舱。2C。
软软宽敞的座位。很舒服。但不自在。怪怪的。
听说神仙姐姐和胖子阿当因机位爆满,临时换机位到头等舱得到贵宾的礼遇。怎么只有前面的老先生特别招呼,其他的头等座位的人,空姐连看也没看一眼。不舒服。不爽到极点。什么跟什么的服务态度嘛!又不是我要坐的,没有机位,又临时取消。大小眼。势利眼。
不想让出机位就不要用两种极端的服务。
从来。唉。从来就没听说过,头等舱还要吃经济舱的餐点。
不同人不同命。
下机的时候,还要特别拦住我们让老先生先下机。做得太出位让人做呕。
隔壁两位先生的饭是冷的。要求更换。空姐爱理不理的加了温,拿出来,仍然仍然是冷的。两位先生气死了将就的吃了。空姐无所谓的耸耸肩,消失到我面前。什么跟什么嘛。欠妳的吗?有没有搞错?上海航空美丽的空姐。这就是妳认为的服务态度吗?
我昏了。
没力去理。
窗外的夕阳美得冒泡。海蓝色的天空抹上艳橙色的晚霞,我早已醉了。
带着半醉的心情一路睡到上海。
生活要过,故事还是要继续
昨天去徐家汇找幸福路,补了一张照片。
原本的目的是买一台数码相机,到的时候已经很晚,找路找到累死了,没心情看。想想,下星期再过来吧。买东西要靠感觉,靠心情,还要有时间。时间不是用来东比西价,太花时间。时间是用来培养感情的,尤其是看对眼的相机。
喜欢就是喜欢无所谓价钱多寡。虽然,价廉物美是衡量一件事物的标准。但大多数时候,看上的东西都会忘了去还价。明明还好的价钱,付了钱走人,才想起多付了,人家不说自己倒也忘了。
天气太热,走在路上总是郁闷。快乐的事变得很烦,烦人的事全苦恼着了。怎么说呢?逛街买物,快乐。太阳一曝晒,完了,汗流浃背,口渴难当,找水一喝便是三大瓶。烦不烦呀。苦的是坐在空调车里,闷闷的,昏昏欲睡。恼呀。
日子要过,再失意也要挺得住。
每一天都告诉自己要写一些新鲜的。
许多故事在脑子盘旋着,但生活太精彩了,不忍放弃。
昨天走了很多冤枉路,很辛苦才找到幸福路。结果在故事里,轻描淡写地就掠过了。这也许就叫人生。
人生的回忆因为太多的艰苦而变得干甜。
许多的时候扺达了终点才发觉不过如此,最终留在我们记忆深处的美,全因那些辛苦的成全。而许多的终点其实是另一个起点。
起点总是向往终点的美丽风景。
故事还是要继续,生活要过。
希望这段旅程的风景一直延续,像那对坐在幸福小车上牵着手的老伴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久别的重聚
之一 红眼航班
当瘦子老大和神仙姐姐上了面包车之后,唐僧妹妹的叨絮绵语一下子全都被打入冷宫,连带她经常说的笑话,结尾也多了三颗冰霜。魏仔坐在旁边开车,无暇兼顾她的尴尬。
原本唐僧妹妹还想调出刚刚为我拍的照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提着行李箱被卡在玻璃缝间,没人来搭救,却被她嘻哈哈地摄进了这等窘态。
窗外的秋风吹送着,面包车时间里却冒着潮湿的不自在。神仙姐姐穿着清凉的热带装,调整好回家的心情。每个人心情里的话题都不一样,唐僧妹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然后问我。
“这次回家几时回来呀?”
我说:“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可能会长一点。”
“不会不回来了吧。”唐僧妹妹笑说:“不会去相亲了吧!”
呵呵。我没回答。
瘦子老大答腔:“你们帮他找个女朋友,不就可以把他拴住了吗?”
魏仔说:“我们有帮他介绍,可这家伙不给面子,人家女孩子都来了,他竟然爽约!”
唉,我叹息了一口气。
瘦子老大说:“那是你介绍的不够漂亮吧!”
唐僧妹妹说:“不是的,他怕以后带着人家到处乱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瘦子老大说:“人家喜欢的话,还会在乎这些吗?”
魏仔和唐僧妹妹异口同声称是。
唐僧妹妹还说等我回来再帮我介绍介绍。
两小时间前到达飞场,有点早,但瘦子老大和神仙姐姐却不以为然,两条长龙CHECK…IN,一排便是一个多小时,里面办完出境,又花了三十分钟,在候机室看待,几分钟的电视就到了上机时间。
红眼班机里一点都不安静,飞机起飞后,空服小姐就忙不迭地派送餐点饮料,搞得我睡睡醒醒的,等到终于安静时,睡了一下子又到站了。
我们在Changi Airport道别,我独自等着姗姗来迟的BROTHER。
之二 心声
清晨六点,我们在宁静的大道上行驶着,BROTHER向我要求安排两天到他店里去看看,做生意不容易,不过现在开始赚钱了。
星期六的早晨,我们穿过新柔长堤直奔BROTHER的补习小店参观,我有点小饿,拉了他和小慧在就近的肉骨茶摊子吃早饭喝咖啡。
中午时份,我们开了一个小会。
我列出一份清单,比如:课程安排,财务报表,老师及学生人数,学生成绩,职责及5S。
一周内必需准备好让我看。
小慧点头。
傍晚时份,BROTHER载我回家,熟悉的小车道,左弯右拐的,昏黄的街灯拉出许多斑驳而零乱的棕榈椰林的身影。
BROTHER终于吐露真相。
他为补习班前前后后投入了二十几万的资金,是初期的5倍左右,靠的全是他打工的钱来补贴。但小慧并不领情,老是抱怨他只会忙着找钱来填补亏损的部份,从没想到过她和小婷如何苦苦经营着。
BROTHER说,所有他的建议,小慧都在反驳。小慧用自己的方式做了很多浪费时间的工作,把自己累得要半夜两三点才能休息。
“何苦呢?”他说:“她就是不听劝告!”
路有些起伏。
BROTHER说:“跟她说按我的方法做,她就说那你来做我不管了!如果要这么辛苦下去,我干脆关了这间小店。反正赔也赔定了,大不了再赔上这段婚姻!”
我听得一阵心惊。
我说:“她不知道亏了这么多钱吗?”
“她是知道的,她说我夸大骗她。”
我下了结论:“那么等她把我要的清单完成了再看如何吧,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们后来谈讨曹启泰的一堂150万做生意亏钱的课,BROTHER很明白个中的滋味,当我们已一无所有,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受怕的。
BROTHER说:“顶多重新再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至少已经得到了经验。而且,下次绝不让小慧插手。”
回到家便被老妈提着去吃喜酒。
BROTHER说他累了想小憩片刻,过一会还得回补习班帮忙,不过夜了。
喜酒吃什么呢?
有冷盘,清蒸石斑鱼,烤乳猪,纸包鸡,盆菜,炸大头虾,鱼翅,和蜜瓜西米露。
高潮迭起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老妈和围桌妈妈们的对话,听得我额头冒冷汗。
我们和妈妈们其实不相识。只是住在小镇子里,话题只要能连接到某个街知巷闻的人物,妈妈们就可以无话不谈,谈孩子啊或者东家长西家短的,自然有源源不绝的内容。何况宴请的宾客总是与主人有些渊源。
结婚的是孩子,双方的家长早已乐得合不笼嘴了。
我们来凑凑热闹,一段巴黎街道的邂逅最后却在小镇开花结果。
“这是我孩子。”老妈说: “从上海刚回来的。”
几个妈妈们的眼光变得不一样,而我只能低着头猛啃菜,要命的介绍,真希望宴会快快结束。
有个妈妈开始问话了:“上海哪里?什么公司?”
这话好应付。“上海浦东。一间小公司。过得去。”
“我的孩子也在浦东菲利浦。”
然后老妈说:“为了工作每天忙忙碌碌的,连女朋友都没找。”
妈呀!妳是想通过妈妈们帮我介绍出去吗?我暗叫道。
妈妈们问我的年龄,猜生肖。
有个妈妈做了结论:“缘分这种东西急不来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做家长操心也没有用的。”
然后老妈把目标锁定在该妈妈的孩子身上,问了年龄问朋友问职业。把对方也逼进了与我相同的死胡同中。
接着宴会也散了。
疲惫的眼皮终于可以不再紧绷得张着老大的。
我觉得老妈很不够意思。
老妈倒不以为然。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事事顺利,有美好的前途。你们都是我的财富,难道我连这点的财富也不可以分享炫耀吗?”
回家的感觉真好,赖了一下小小的床,早餐又有黑油干炒面水煮蛋和三合一的咖啡。
老爸这次改变策略,问我一个人孤不孤单,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伴该多好呀。
我不知道吗?
你以为我是变态的吗?
老爸又说亲戚朋友都想帮你介绍,只是长距离的恋爱的确是令人担心,女孩子容易老哪能等得了一年半载不见人影的。
我知道。
我们在中午吃蕃薯粥时,老爸仍然抱持着诱导策略。
老爸说他年纪大了,不可能老是看着我们,有一天他走了,我还单身的话是很可怜的。“你想想,是什么滋味?”
紫蕃薯煮出来的粥飘着淡淡的甜味,有些回忆却是涩涩的挥之不去。我是太死脑筋呢还是长情?
之三 灰色地带
晚上有一张红色炸弹。
多尼和玲玲的婚宴。
三年前就订下来的。
三年前我们还在同一家公司。
老公司还好吗?
当我看到小钟和他太太时,不禁感慨时光如梭,转眼间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小钟仍然是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他的太太安静地坐在一旁。
这场宴会像是一次老朋友的重聚。
阿才,大胖,大钟,拉米士,奇川,罗伦士。。。
听说老公司从两间生产变成一间,生产部门删了又删,许多业务都技术转移至无锡去了。
小钟说:“工作难做呀!加班少了,人也少了。”
当初的同事走的也走了,只有少数几位硬撑着。“贱人陈呢?”
“那家伙越做越高了,已经是DIRECTOR了。”
没有天理。
“没法子啦,有人就是有办法。”小钟说:“这种人打死也不会跑的。”
也是。我不自觉点头。
“怎么样?有没有好空头帮帮小弟?”
暂时没有。
奇川和罗伦士很好奇我的出现,纷纷询问我的近况。
“在哪里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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