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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上的异乡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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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人甚至这样设想,如果没有受到北方蛮夷的侵害,中国历史很有可能在宋朝向着资本主义社会发展。”
  森:“完全有可能。但是很遗憾,宋朝崇尚道家灰淡的消极思想,并因此造成实际行为的懦弱,后世的人们才把宋朝视为败落的王朝。”
  我:“北宋先联合金灭掉辽,后来北宋又被金所灭。南宋偏安一隅,最后被蒙元所灭。金、辽、蒙元都是北方强悍的游牧民族,文明程度远远低于宋朝。但宋朝是文人统治,有文弱的缺憾。可以这么说,宋朝之亡,亡于‘秀才遇兵’。”
  森:“正是,秀才遇兵!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崇尚文化艺术的王朝,诗词、书画方面有着丰硕的成果。这跟崇尚道教也密切相关。”
  我:“是的。一个社会崇尚道教就会崇尚艺术,一个王朝崇尚道教就会出现宋朝这样上下两种生态的奇异交错:生机勃勃与超然出世,蠢蠢欲动与淡泊无为。”
  森:“说到宋朝道教,不能不说到北宋最后一位皇帝,那位自称教主道君皇帝的宋徽宗。”
  我:“这位皇帝可是个大艺术家哦!书画、诗词方面相当有成就。”
  说到宋徽宗我就激动,站起来匆匆结束了桌子上的早餐,到书橱里搬出好几部大部头的画册。森也离开餐桌,把咖啡端到茶几上。我们就坐在茶几上聊宋徽宗。
  森:“可他也是一位亡国皇帝。”
  我:“相比于历史上庄严而抽象的皇帝形象,这位跳着轻盈舞步治理王朝的宝贝皇帝确实独特。他当皇帝是一种历史的错位。”
  森:“可以这么说。这位名曰‘赵佶’者本没有当皇帝的心理准备。他是北宋第六位皇帝宋神宗赵顼的第十一子,第七位皇帝宋哲宗赵煦之弟。宋哲宗在位时,赵佶当个亲王,骑马射箭,挥毫泼墨,日子过得潇潇洒洒。从迷恋文墨到迷恋声色,他微服游幸青楼歌馆,寻花问柳,日子过得靡靡醉醉。”
  我:“不料宋哲宗二十五岁就驾崩了,没有留下子嗣。新皇帝只能从哲宗的兄弟中选取。神宗共有十四子,赵佶又非嫡出,胜出的可能性极小。”
  森:“又不料,向太后垂帘听政时提议由赵佶继任。原来赵佶孝顺,每天到太后住处请安。”
  我:“宰相章惇当即反对说:‘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可太后心意已定,朝廷又有人附和,章惇就放弃了争议。”
  森:“就这样,赵佶撩开墨香的萦绕,撇开声色的缠绕,胡乱整了整衣冠,几乎是踏着浪荡的步伐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我:“可是章惇的话不幸成了一代王朝的谶语。赵佶登上皇位后本性难移,他疏忽朝政,轻佻治国,肆意敛财,大兴土木,声色犬马,荒淫无度。二十五年后,北宋真的败在了宋徽宗的手里。赵佶也被金兵俘虏,九年后客死异国。”

历史的终端必然拴在现实生活中(5)
森:“细细想来,赵佶当皇帝也是一种人格的错位。”
  我:“人格的错位?你是指他的艺术性情吗?”
  森:“是的。历史上有不少诗人词家既热衷仕途经济,又带着高度理想主义的文人诗情,结果碰得头破血流,失意消沉。首先是战国时的屈原,一位唏唏嘘嘘、满腹委屈、又洁身自好的文官。后来嘛……”
  我:“后来的陶渊明、苏东坡、范仲淹,也都是一个个流放边地或自我隐遁的渺远孤影。”
  森:“国君也不例外。先有陶醉歌舞音律的唐玄宗,后有迷恋书法诗词的李后主,他们都曾几度‘春花秋月’,最终都以‘往事知多少’的祭奠背影,兀立在历史的台榭上,供后世万民瞩目。”
  我:“艺术人格掺入政治,因过于个性化,不合官场的套路,总给历史涂上鲜亮的一抹,鲜血似的,往往是悲剧。”
  森:“丹青皇帝宋徽宗更因*糜烂而被历史所不齿,但他却留下了艺术功力颇深的书画瑰宝。”
  我:“我总是疑惑,儒教统帅下礼制严谨的封建国度里,何以能允许赵佶这样荒谬的艺术人格胡闹着一个强盛的帝国?”
  森:“这其中的原因我前面已经说过,还是儒教和道教的力量消长。经过战国的金戈铁马、秦汉的艰辛初创、魏晋南北朝的分裂过渡、隋朝的奢侈*,到了繁荣昌盛的唐宋时期,约束社会秩序的儒教渐渐失去了整合的功能,自由潇洒的道教上升了地位。”
  我:“哦,是这样。光看唐朝安禄山的戎装骑兵逼死唐玄宗的爱妃杨玉环,就可见儒教的礼制秩序遭到颠覆。这个王朝太过注重军事实力,内耗太大,最终亡于藩镇割据。接下来……”
  森:“接下来的五代十国其实是唐朝藩镇割据的余孽。经过这个分裂过渡,宋朝从一开始就以文雅的风度徐徐开启帝国的豪门。”
  我:“是的。‘陈桥兵变’几乎听不到枪声,见不到血腥。赵匡胤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以分赐财富换得集权。有哪个王朝还没搞建设就分赐财富的?这财富又是从哪儿来的?它间接就来自唐朝。”
  森:“面对盛唐留下的一大堆华丽遗产,宋人从一开始就以飘飘欲仙的享乐姿态从历史的帷幕后走出来。”
  我:“宋人的历史责任既然不是搞建设,当权者也就搞搞变法玩玩花样。被削弱了权力的文官悠闲度日,自然就弘扬道教,放任不管,逍遥无为。”
  森:“不料这‘不管’、‘无为’反而使帝国经济闹得更猛了。统治者不再抑商重农,物质的充沛自然使市场经济得到发育,商业经济大为发展,熙熙攘攘的《清明上河图》简直就像现代都市的商业步行街。”
  我:“要说宋人的历史责任,那就是‘守住繁华’!”
  森:“守住繁华?嗯,对,也许是这样。物质生活的富裕使他们自然注重感官享乐和艺术创作,自然提升思想境界,于是道教上升到极其重要的地位。”
  我:“这样,崇尚道教在北宋末代皇帝宋徽宗身上就达到了癫狂状态。他注疏《老子》,为自己庞大的统治设立理论依据。”
  森:“他前所未有地把道教提升到跟正统儒教相并立的地位上,硬生生把道教嫁接到儒教上,仿佛艺术对伦理的*!”
  我:“呵呵。无论老子还是庄子,先哲的思想是发乎心而止乎情的,就像现在一个人跟朋友谈自己的生活情况和人生态度一样。可先哲没想到千百年后自己的思想被无限放大,对社会文化发生N次方的巨大效应。道教对宋朝社会的影响就是这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历史的终端必然拴在现实生活中(6)
森:“没错。老庄的道教是未分化的原始思维,集哲学、宗教、政治、艺术为一体。一千多年后,道教的精致思辨被引入儒教,产生了宋朝理学。道教的无为逍遥成了当朝者偷懒甚至偷欢的理由。”
  我:“依宋徽宗浪荡*的性情,他更崇尚道教的艺术精神。”
  森:“嗯,宋徽宗发明了一种书法叫‘瘦金书’,那是他留给历史的一块招牌。”
  我翻开画册,暗黄的纸面上出现了宋徽宗的《秾芳诗帖》。图下还注明清代陈邦彦对此帖的评价:“此卷以画法作书,脱去笔墨畦径,行间如幽兰丛竹,泠泠作风雨声。”
  我:“书法是无声的,可陈邦彦把这瘦金书比喻成幽兰丛竹,还能听得见风雨打在上面的声响,确实别致。”
  森:“我倒觉得这瘦金书笔法清瘦劲挺,外枯内刚,内收外放,就像宋人的骨架和风范。”
  我:“宋人的骨架和风范?哦,也对啊,所谓的衣宽人瘦嘛!”
  森:“是啊,宋人就是那么一种‘衣宽人瘦’的清秀模样,跟唐人不一样。”
  我:“最是那‘瘦’字,颇耐人寻味,使我自然联想起李清照词章中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周邦彦词章中的‘恐花也、如人瘦’,还有……”
  森:“还有宋朝山水画中的‘剩水残山’。”
  我:“花瘦,鸟瘦,山瘦,水瘦,字也瘦,人更瘦!可见‘瘦’并非宋徽宗的个人专利,而是宋朝社会的整体时尚。”
  森:“宋朝富得流油,这‘瘦’绝非贫穷枯槁吧?”
  我:“对,不是贫穷枯槁。宋徽宗穷奢极侈,想必早已满脸横肉。李清照安逸悠闲,料她也瘦不到哪里去。”
  森:“再看看那‘金’字,挺拔,犀利,刚劲,充满锐意的进取。这种‘瘦’与‘金’构成的书法充满了奇异的悖论,也反映了宋徽宗性格中的两面性。”
  我:“应该说,‘瘦’只是表面的,它由内在的强劲支撑着,这强劲就是宋朝的富裕。那么这‘瘦’又象征着什么呢?”
  森:“依我看,如果相对于唐朝世俗艳丽的丰肥,宋朝的清瘦则是一种消极的超脱。”
  我:“哦,对啊。宋人总是孤零零的清丽脱俗,宋朝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隐晦。”
  森:“‘瘦’应该是抽象精神的形象化,仿佛道家风范。”
  我:“说了书法,再说宋徽宗的绘画吧。”
  我又翻开宋徽宗的几幅画,《芙蓉锦鸡图》、《五色鹦鹉图》、《桃鸠图》等。看着这几幅暗黄而精致的花鸟画,我仿佛看见了宋朝社会的生活氛围。
  森:“审美是宋徽宗凝视世界的基本样态,这惹得他的王朝到处莺歌燕舞,又紊乱骚然。宋徽宗的绘画技艺既精细又高超,精细到花鸟画,高超到山水画。”
  我:“是的。看他这几幅花鸟画,描摹逼真,纤毫毕现,但仍抽象而空灵。”
  森:“这抽象而空灵就来自道家的‘道’,那是最纯粹的中国艺术精神。”
  我:“嗯。是宋朝的花鸟画和山水画使先哲那莫名其妙的‘道’第一次得以具象化,花鸟画中那寓意无限的空白背景,就是老庄与自然和谐的天道。”
  森:“这样看来,花非花,鸟非鸟,而是以一花来感知季节轮回,以一鸟来映现天宇律动。”
  我:“看宋徽宗这幅《桃鸠图》,这栖息于花叶之间的鸟,深沉得犹如哲学家……”
  森:“我们在欧洲看见的西方古典艺术显得生机勃勃,热情四溢。相比之下,中国古典艺术大都是寂寞的。花鸟画、山水画、古典诗词,都是追求一种形而上的艺术境界,没有生命本能的热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历史的终端必然拴在现实生活中(7)
我:“生命本能的热情被宋徽宗留在后宫了,呵呵。但他却赋予一只鸟以人的灵魂。”
  森:“把人的灵魂赋予一只鸟,这绘画功力得非常深厚,想必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一笔一画中去了。”
  我:“是的。史书记载,宋徽宗关注孔雀起飞时先提左脚还是先提右脚,关注月季花蕊叶之于四时朝暮的不同形态。那是非常严谨的创作态度哦。”
  森:“但是反过来说,如此熟稔书画的细枝末节,家国大事还能明晰如镜吗?他可是个皇帝啊。”
  我:“想必他在艺术的化境中运墨抹彩,然后撩开梦幻的轻纱,恍恍惚惚踱上皇帝宝座,云里雾里地开始处理朝政。”
  森:“呵呵。庄子曰:‘古之人在混茫之中。’他喜欢的就是那种混混茫茫的审美醉态,他倾向于把一切现实事件的阅历都转化成诗情画意的阅历。”
  我:“朝政繁复、朝纲严酷、民生疾苦、草莽起义、蛮夷入侵,他一听到这些就头痛,就害怕。他宁愿这些事件像梦幻一样过去,而把真正的梦幻当做人生的真实。”
  森:“他讨厌太过真实的东西,又喜欢能体现真实自我的东西。他觉得只有躲在艺术的梦幻中才能做最最真实的自我……”
  我又翻开宋徽宗的《秋景山水图》和《祥龙石图》。
  我:“看这幅《秋景山水图》,这就是你说的宋朝山水画中的‘剩水残山’。山只是一角,见不到全貌;水只是渐远渐渺的一条河,流向前方的不可知。画中更多的是漠漠渺渺的空白。”
  森:“山崖边坐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物,面对空茫的山水。这使我想起一个词。”
  我:“什么词?”
  森:“静能致远。”
  我:“‘静’跟‘远’好像是一对反义词。”
  森:“怎么是反义词?”
  我:“你想啊,画出这么空灵的意境,肯定得把心思凝注在绢纸的方寸之内,而不顾及旁余。”
  森:“没错啊。”
  我:“书画审美是静态的,静能致远,审美的人格总会在现实生活中干出极端的事情来。”
  森:“哦,你这样理解啊?”
  我:“是的呀。从宋徽宗这些清秀雅逸的书画中怎么能看到他生活中奢侈糜烂的另一面?那‘秾芳’的瘦金书骨格清奇,好像兰竹沐风浴雨般淅淅沥沥的高洁,谁知现实生活中他竟以同样高超的书法亲手书写元祐党人碑,以惩治他不喜欢的文坛领袖。”
  森:“说的也是。看他这幅《秋景山水图》,仙风道骨十足,可现实生活中他竟*到储备数以万计的后宫处女,每隔几天他就跟一个处女交合,童贞的价值竟以批量价算计。”
  我:“呵呵。还有呢。看这幅《祥龙石图》,他把一块花石画得玲珑剔透,匠心独运;可就为了酷爱石头这一偏好,他竟然发动了全国范围搜索奇花异石——也就是‘花石纲’——这一长达二十多年大耗人力物力财力的*!”
  森:“艺术的人格往往两极分化,因为审美的醉态往往消弭了道德的中庸界限。宋徽宗把道教的消极隐逸演变成积极主流的艺术行为,把道教的淡泊冲虚演变成浓烈奢华的声色享乐。”
  我:“在北宋的几位帝王中,只有宋徽宗只信道而不信佛,可能因为佛教太恪守道德的准则。”
  森:“宋徽宗长着一张*的脸,却匪夷所思地创作出高尚雅逸的书画作品。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他那独一无二的瘦金书就是枯弱与锐利的二元悖论,是他把淡泊自在的道教演变成浓烈的逍遥和恣肆的奢华。”。 最好的txt下载网

历史的终端必然拴在现实生活中(8)
森:“所以啊,梦醒之后的他不能像道家那样灵魂提升,反而坠入更罪恶的渊潭。”
  再翻开宋徽宗那幅著名的《听琴图》。画中一位道士在拨弄琴弦,宋徽宗和他的心腹大臣蔡京正相对而坐,一个低头领略,一个仰脸遐想。
  森:“这可真是一幅好画,我在好多地方见过这幅画的复制品。每次看着看着,仿佛都听见优雅的琴声从画中悠悠扬出。”
  我:“但一段丑恶的历史也正是从这幅画卷中被慢慢呼唤出来……正是这听琴的君臣两人构成的奇异组合,在历史上演绎了一幕荒唐无耻的喜剧、闹剧和悲剧!”
  森:“是的。撇开艺术的角度看,正是这位蔡京启蒙刚当上皇帝不久的宋徽宗别太节俭,应放开手脚纵情享受帝王生活。”
  我:“又是这位蔡京怂恿宋徽宗大兴土木,修建仙境般的华丽宫殿。”
  森:“这幅无上高雅的《听琴图》其实蕴含了一个宿命的谜语。”
  我:“什么宿命的谜语?”
  森:“光‘听琴’两字,就已颠覆了君臣之间的等级关系。听琴,高山流水遇知音啊,宋徽宗在这里渴求的是艺术的理解,一种朋友关系。”
  我:“那又怎么样?”
  森:“政治讲究人与人之间的隔膜程度,艺术讲究人与人之间的融合程度。政治使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得过分严重,比如自己的上级,自己上级的上级,自己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更何况在三纲五常界限分明的封建时代,君臣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森严等级。但宋徽宗是……”
  我:“宋徽宗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艺术人格,他像个孩子只要有人陪他舞文弄墨他就高兴。”
  森:“对了。他不是按是否有利于江山社稷,而是按个人的审美眼光选用大臣的。他重用的奸臣都是能来点文墨的才子:善于投机的蔡京、王黼,善于弄权的童贯,善于搜刮的李彦、梁师成,以及主持‘花石纲’的朱勔,时称‘六贼’。这些人上下勾结,党羽遍布朝野,公开卖官索利,把大宋王朝搞得一塌糊涂。”
  我:“臣对君表面上忠心耿耿,实则互为壁垒。历代王朝中都有这么一种奸臣,希望皇上有空子可钻。一旦国君是位性情中人,奸臣可就乐了。从*皇上中窃喜,从阿谀奉承中获利。”
  森:“更何况,宋徽宗是这么一个艺术的天才,政治的白痴!”
  我:“蔡京不啻为一道屏风,更是一扇厚实的大门。他把朝野所有的意见和实情都挡在了门外,而让皇上独个儿在深邈的高处沉湎于书画的虚梦。”
  森:“政治的人格渴望全局的广度把持,艺术的人格渴望个别的深度理解。当同样具有才艺的蔡京谄媚赞美宋徽宗时,宋徽宗就以为全世界都理解他了!于是从他的笔下就出现了这幅无限优雅的《听琴图》。”
  我:“可宋徽宗哪里知道,在这风清高洁的《听琴图》之外,朝野正天变民怨?他又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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